嗖嗖嗖!!劉芒每一刀都砍了個空,只覺得一直有香風左右吹動,有人影急速閃過,可他根本就捕捉不到對方的影子!他努力集中精力,正感覺側方有虛影閃動的一下,他猛然一刀揮了過去!可是他剛鉚足了力氣,就覺得手腕傳來一陣痛感。
原來是北堂燕一腳踢了過來,這一腳力道不小,劉芒頓時手麻,刀也脫手而飛了。
「太弱了。」
北堂燕道。
劉芒震驚不已,同時面紅耳赤,被一個女人輕易打敗,的確讓他很沒面子。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北堂燕道。
劉芒等人低著頭,沒人應答。
被輕鬆打敗,誰還好意思報出自己的門派啊,這不是讓門派蒙羞嘛。
「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是逍遙門的!」
北堂燕道。
她來自古武宗門北堂家族,了解各個門派的招式特點,通過對方出刀,直接斷定了逍遙門。
「是的,讓你見笑了。」
劉芒不好意思的說。
「接下來,你和你的師弟師妹們切磋一下,讓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跟你比,都不准留手!」
北堂燕道。
劉芒等人照辦,北堂燕認著看了他們的車輪戰,最後點點頭,說道:「你的月薪暫時一萬三,其他人月薪一萬,如果沒意見,就留下來吧!」
劉芒面色一喜,「真的!?」
北堂燕點點頭,然後直接出門,把後續工作交給了陸山河。
陸山河心裡挺鬱悶的,他才是鐵血安保中心的老大啊,雖然北堂燕是他師父,但也應該給他點兒面子才對嘛。
「看來逍遙派的經濟狀況很拮据啊。」
陸山河說道。
「是的……」劉芒點點頭。
堂堂古武門派的弟子都出來找工作了,能不拮据嘛,連掩飾的藉口都沒有。
「你以前在電話里說,只能上夜班,為什麼?」
陸山河問道。
「因為……因為我們掌門,不讓我們找工作,我們只能晚上偷著出來上班,我們這麼晚才來面試,也是擔心被師父發現。」
陸山河點點頭,心中暗忖:丁白鳳這臭娘們兒架子還真大呀,都窮的叮噹響了,還擺門派的臭架子!這些弟子倒是有心,為了分擔門派的經濟壓力,願意放低姿態找工作。
陸山河反感丁白鳳,卻被劉芒等人的精神感動了。
「先支給你們一個月的工資,先回去休息,明天晚上正是上班!」
「啊?
您要提前給我們工資?」
劉芒道:「那個……你們老闆會同意嗎?」
「老闆?」
陸山河一愣。
「就是剛才秒殺我的那位漂亮女士啊,她不是老闆嗎?」
「我日,老子才是老闆!」
陸山河萬分不爽,要是師父一直這樣在他面前趾高氣昂,他的威望早晚得跌沒了。
「哦!這麼說……她是老闆娘?」
「我再日,她是我師父!」
「哦!對不起!算我多嘴!」
陸山河給劉芒等人提前開了這月的工資。
劉芒等人萬分感激,「多謝陸總,我們明天晚上一定準時過來上班!」
來日大飯店實在過於窄小,只有丁白鳳、邱玉書以及三名女弟子住在這裡。
邱玉書之所以也住在這裡,是因為他是丁白鳳的義子,也相當於副掌門了,丁白鳳有什麼指令的話,方便向他下達。
劉芒等其他男弟子,則全都住在郊外一處廉價出租的彩鋼房。
因為距離大飯店有一段距離,他們才敢晚上出門,悄悄的去找工作。
終於找到了工作,又是夜班,收入還不低,劉芒等人心情極好,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出租屋。
還沒到門口的時候,他們就突然愣在原地,全都傻眼了。
門口站著兩個人,正是他們的掌門丁白鳳,以及大師兄邱玉書!「上次就是邱玉書告的密!這次一定也是他!」
「這個混蛋,做了掌門的義子,就覺得比咱們高一頭了,處處耍威風!」
「他就知道向掌門進讒言,除了溜須拍馬還會什麼,掌門卻還是最疼他,對其他弟子太不公平了!」
這些剛找工作回來的弟子,紛紛低聲抱怨。
劉芒皺著眉頭,說道:「說什麼都沒用了,既然掌門知道了咱們找工作的事情,那咱們也徹底攤牌吧!」
說完,他快步照著門口走過來,師弟們也全都跟了過來。
「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丁白鳳冷聲道。
「沒有解釋的,但我有話要說!」
劉芒道。
「劉芒!」
邱玉書接過話來,「掌門剛剛警告過你,不要去找工作,你卻把掌門的話當成耳邊風,這是背叛師門!」
「上次你們去影視公司,這次又去保安公司,如果讓外界知道逍遙門的弟子們竟然淪落到給人打工,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逍遙門淪為笑話的話,咱們門派還憑什麼重新振作?」
丁白鳳衝著邱玉書擺了擺手,看向劉芒,「你有什麼要說的?」
劉芒道:「我當然也希望逍遙門能重新振作,但那不是喊喊口號就行了!」
「逍遙門淪落到這個地步,飯都快吃不上了,要是再一直擺著架子,更沒機會振作!」
「古往進來,成大事的人,都是能屈能伸!」
「越王勾踐做過馬夫,韓信有過胯下之辱,比起這些,我們找個工作,又算得了什麼?」
「掌門,這些年,就是因為你死要面子,一直擺著架子不放,才讓逍遙門淪落的這個境地!」
聽到最後一句,眾弟子臉色驟變。
這話說的實在太大膽了!丁白鳳脾氣古怪,劉芒竟敢這麼衝撞,他的下場恐怕不只是被逐出逍遙門那麼簡單了!劉芒繼續道:「我覺得,是放下身段的時候了!以大家的功夫,就算是打工,也能有不錯的收入,弟子們認真工作,努力幾年,就有錢重振逍遙門了!」
「放屁!」
丁白鳳猛然衝到了劉芒近前,一巴掌甩了上去。
「你以後不再是逍遙門的弟子!」
她又看向劉芒身後,其他和他一塊出門找工作的弟子,「你們也全都滾!滾!」
「師父,保重。」
劉芒沒有猶豫,直接拱手道別了。
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勸,師父都不會聽的。
其他的弟子,也全都落寞而去。
不遠處的邱玉書,嘴角泛起一抹陰森的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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