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夏凝卻突然撂下一句,想知道真相,叫到他們單位對面的咖啡廳見面。
王瑋很無奈的搖搖頭,也只有夏凝才會幹出這種事兒。
無奈,吃完早飯之後,匆匆驅車直奔夏凝單位對面的咖啡廳,只好上午是人比較少的時候。
「你還知道回來?一走就這麼多天,連聲招呼都不知道打嗎?」一看到王瑋出現,夏凝頗有怨氣的說。
「好好好,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下次我有事出門的時候,一定提前向老佛爺報備。」
「你說誰是老佛爺呢?」夏凝頓時嬌嗔的不依不饒。
想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夏凝對他冷冰冰的,甚至可以說凶神惡煞一般,現在居然學會撒嬌了,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嬌俏的容顏,讓王瑋很是恍惚了一下,兩隻眼睛緊盯著夏凝。
「把臉轉過去!」夏凝被看的害羞了。
「幹嘛要轉過去?這樣多好,看著你我就飽了,不用吃午飯了。」王瑋繼續調笑。
「好了,說正事兒。」夏凝終於首先敗下陣來,開始轉移話題。
劉海生到醫院訛詐,本來是應該有幕後指使的,這點憑藉夏凝的經驗可以判斷出來,然而他們三個人一口咬定,一切都是劉海生的主意,其他兩個人只是從犯,所以除了劉海生有可能會判刑之外,其他兩個人治安拘留之後已經放了。
聽到這裡王瑋眉頭一皺,沒辦法的事兒,既然已經有人認罪了,這件事也就算就此了結了,除非有新的證據,證明劉海生在說謊。
「這是他們家的地址。」夏凝冒著犯錯誤的危險,給了王瑋一個地址。
「不會連累到你吧?」王瑋很感動。
「不會的,這是我悄悄記下來的,沒人知道。」夏凝大大的白了一眼王瑋說:「好啦,你快滾吧,我還要上班!」
「得令,小的這就滾!」王瑋調皮的敬了一個禮,然後才分別。
按照得到的地址,來到一個舊居民小區,就看到小區外有一個水果攤,劉海生的老婆正在擺攤。
王瑋眉頭一皺,他在想,怎麼才能從她的嘴裡,打聽到幕後指使者呢?
讓他們一家去鬧事,無非威逼和利誘,不論哪一種,這一家子都不會輕易把幕後指使者透露給他。
「我想你知道我來的意思,說吧,是誰讓你們去鬧事兒的?」思來想去,沒有什麼好辦法,索性直接開門見山,來到水果攤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劉海生的老伴,眼中閃過一絲愧色。
她老公的病他最清楚,雖然不是什麼絕症,可是老寒腿,每逢天氣變化,或者是陰雨天氣的時候,不要說走路了,就是睡覺都睡不好,正是因為老寒腿的折磨,才讓她老公看起來未老先衰。
而王瑋治好她老公的病,沒有讓他們多花一分錢,反而節省了長期的醫療費。
按理說,她們應該把王瑋當做恩公,可是她們卻去敗壞王瑋的名聲,這就實在是不應該了。
「你知道,這是你不能迴避的問題,我必須知道那個人是誰。」王瑋堅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哇,……」突然間,她的情緒激動起來了,開始大喊大叫的引人注意。
「逃避是沒有用的,就算你能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以後。」王瑋不想把事情鬧大,轉身就走。
他走出小區之後,卻發現身後跟了一個人,是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
「小朋友,你跟著我幹什麼?」王瑋停下來問。
「你一定是王醫生吧?」那個男生看了看王瑋問。
「你知道我?」
「當然知道,我是劉海生他們家的鄰居,我叫趙凱,前幾天他們家歡天喜地的,說是劉海生的老寒腿好了,聽人說這種病很難治,雖然不會死人,卻比癌症還難治,所以他的老寒腿好了驚動了很多人。」
「那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知道你一定是來找劉大奎的,是劉大奎恩將仇報,到醫院去鬧事了對不對?」
「你是怎麼知道的?」王瑋頓時來興趣了,看來不用找劉家人了,這個男生就知道很多內幕。
「找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我和你說。」
「上車吧!」
「哇,醫生都這麼有錢嗎?勞斯萊斯幻影,我只在網上看過照片,沒想到有一天能坐上去。」趙凱一上車就開始大呼小叫的,這摸摸那摸摸很是新奇。
「好了,你該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了?」耐心等到趙凱過足了癮之後,王瑋才追問。
「就在前幾天,有一天晚上我在院子裡玩的時候,我聽到劉大奎在角落裡打電話,我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所以悄悄去聽,我聽到他說要去醫院鬧事,還跟電話對面那個人要二十萬塊錢。」
「你怎麼肯定他接電話就不是好事?」
「你是不知道!劉大奎可是我們小區的公害,我們小區誰家丟東西了,十次有九次都是他偷了,我們小區的小孩子,哪個沒被他打劫過?我上個星期的零用錢,就被那傢伙看到給搶走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趙凱就咬牙切齒的。
王瑋頓時就明白了,難怪趙凱追上來,原來是他自己被欺負了沒能力報仇,讓王瑋替他報仇。
通過趙凱的介紹,這劉大奎也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混混,平時大錯不犯小惡不斷,偷雞摸狗打架,甚至被治安拘留過好多次,可是偏偏不夠判刑的,讓同一小區的很多人恨得牙根痒痒。
如果他們聯名上書,能把劉大奎一家趕出小區,他們肯定會這麼幹,可現在不興這個,只要劉大奎家有房子在這個小區,他們就不能把人趕走,所以他們只能把劉大魁一家給孤立起來。
「能求你件事嗎?」說完之後趙凱希冀的看著王瑋。
「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也不違背我的行事準則的。」王瑋說。
「絕對不違背你的行事準則,我讓你找到劉大奎的時候,替我狠狠的打一頓,打的他媽媽都認不出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別人?」趙凱咬牙切齒的說,可見他對劉大奎的怨念有多深。
「行,這個忙我幫了,那你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
「君凱酒館,他有點錢就會和一幫狐朋狗友到那裡去瞎混,你到那准能找到他。」趙凱說。
和趙凱分別之後,王瑋把車子開到一個停車場停下,然後他徒步來到君凱酒館。
君凱酒館是一個不大的飯館,如果他開著勞斯萊斯幻影去,太引人注目了,很可能會被發現。
「中午好,先生您幾位?」他剛走進去,就有一個服務生迎上來。
「我找人,我和劉大奎約好了,他來了嗎?」王瑋很隨意的說。
「你來晚了,他們在203包間已經開席了。」服務生根本就沒懷疑,像這種小酒館,才沒有不准透露客人隱私那種規定,而且也沒人想到,文質彬彬的王瑋是來鬧事的,所以毫不隱瞞。
「那好,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不用麻煩你們了。」
等王瑋來到203包間外的時候,就聽到裡面的人喝酒喝得正熱烈,划拳、吵鬧聲響成一片。
他頓時眉頭一皺,劉海生還被關著,作為兒子的劉大奎,居然剛出來就來這裡喝酒,真是不孝。
不過一想趙凱說的,象劉大奎這種人,要是有孝心才是怪事。
側耳細聽了一下,包間裡至少有十來個人,如果他直接衝進去,以他現在的能力倒是能打得過。
問題是這麼就鬧大了,酒館的人肯定會報警,到時候他可能來不及問出情報。
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裡面的人說:「你們繼續,誰也不准走,我先去放個水。」
是劉大奎的聲音,王瑋一聽立刻就計上心來,連忙離開203包間的門口,以防被劉大魁撞上。
他剛離開包間門口,包間的門就被打開了,有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出來。
「哎,我說大奎哥,你還能找到坑位嗎?別掉下去回不來?」這時候包間裡有人調笑他了。
「草,就咱這塊頭,掉都掉不下去,除非是你那小身板。」劉大奎大著舌頭回答。
隨後他跌跌撞撞的,一路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這時候王瑋已經提前一步,進入衛生間了。
幸好這種小酒館,根本就沒有監控,王瑋也不怕留下任何痕跡,這倒省了很多麻煩。
「特麼的,灌老子灌的這麼狠,等一會兒回去,老子一定要把他們灌趴下。」劉大奎一邊放水一邊說。
嗚!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發現有一隻大手掐在他脖子上,緊接著嘴也被捂住了,然後就被推進一個隔間,緊緊的頂在牆上,貼著冰冷的水泥牆,讓他頓時就出了一身冷汗,酒都被嚇醒了一大半。
他用力掙扎了兩下,然而半點效果都沒有,插在他脖子上的大手,就如同一隻鋼鐵鑄就的鐵鉗子。
是誰?
是一個星期前被打破腦袋的魏曉海?
不對,魏曉海沒有這麼大力氣,根本不可能把他直接推進隔間來,讓他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是去醫院鬧事之前,被他搶走手機換酒喝的韓力?
不對,韓力膽子小,就算被他搶走了手機,也不敢這麼報復他,最多去找他的媽媽去告狀。
究竟是誰呢?
壞事做的太多了,得罪的人太多了,讓他一時之間想起很多人,卻難以確定身後的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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