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從水路能夠到達傳聞中的西方世界,李劍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樣的答案竟然出自一個普通青年之口。讀爸爸 m.dubaba.cc
李劍有些驚訝看著王東道:「你聽誰說的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事」
「沈老闆親口說的,我估計這玉珍居的客人除了您二位都知道這事,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海上竟然有通往極西之地的通道,這一下子引起了李劍的興趣,以前聽龍若蘭說,與異族大戰之後,東西方已經斷絕了交通,如今竟然能從海上到那裡,這算不算是一線生機
這時,一名一身綠色衣服的夥計開口道:「諸位盡情品嘗,我家掌柜正在準備。」
與此同時,酒樓二樓一處專門搭建的台子上已經擺好了桌椅,桌子上還擺著兩盆李劍叫不上名字的花卉。
酉時剛過,眾人只聽一陣琵琶聲起,緊接著二樓一扇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為一身紫衣,面罩輕紗,身材婀娜的女子。
雖然看不清長相,但從身材上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美人。
沈梅君坐下之後,玉手輕揮,曲聲悠揚。
隨即朱唇清起,歌聲繞樑。
曲聲之中,眾人頻頻舉杯,一個小小的琉璃盞,在燈光中竟能反射出流光溢彩。
一杯藍莓酒,雖然在李劍看來沒有什麼滋味,卻也讓眾人陶醉其中。
曲終酒盡,沈梅君輕啟朱唇:「諸位可想再來一杯。」
一片叫好聲中,李劍撇了撇嘴:「廬河人真的有錢,這一會就五十兩銀子了。」
隨後起身對吳榮說道:「走吧,帶你去錦雲閣。」
吳榮伸手拉住李劍說道:「急什麼聽完一曲再走。」
「我不急,我身上的錢急,明日再來拜訪這位沈掌柜。」
就在此時,沈梅君在二樓起身道:「這位公子,是賤妾之曲入不了公子之耳嗎」
李劍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今日有事,改日再來拜訪。」
吳榮笑道:「就算去了錦雲閣,你也只是為了吃點瓜果,再聽聽曲,我就不信那裡的姑娘唱的有沈掌柜好聽。」
話音剛落,眾人頓時大笑,其中還有打趣之聲,畢竟逛青樓只為了聽曲的人太過少見。
沈梅君倒是面不改色:「公子若是著急聽曲,可先去錦雲閣,若是那裡的姑娘不如奴婢,公子可以再回玉珍居,我單獨為公子彈奏。」
沈梅君話音剛落,眾人一片譁然,更有甚者大聲道:「沈掌柜,單獨彈奏要多少銀兩」
「知音分文不取,常人萬金不唱。」
李劍摸了摸下巴:「不瞞掌柜說,我對樂律不慎精通,這知音怕是算不上。不過我有一事想要請教掌柜,改日登門還請掌柜不要吝惜。」
「擇日不如撞日,公子可否賞光移駕二樓,為賤妾解惑」
李劍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打攪了。」
沈梅君衝著樓下道:「給在座諸位客人每人一杯勾魂奪魄,不用收錢。」cso
原本聽到沈梅君邀請李劍獨上二樓,眾人心中有些失望,但聽說可以免費品嘗勾魂奪魄,頓時一片叫好之聲。
李劍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身側的王東:「勾魂奪魄是什麼」
「這你都不知道玉珍居最好的酒,一杯就要五十兩銀子,平日裡就是有錢,沈掌柜也不一定賣。」
一個紅衣女子走到李劍面前:「公子請隨我來。」
李劍看了看女子,又瞅了瞅吳榮:「能不能讓我朋友與我一起」
女子笑道:「我家小姐乃是一介女流,難道公子還怕她將您生吞活剝不成」
李劍無奈的笑了笑:「請姑娘頭前帶路。」
接著又扭頭對吳榮說道:「你在這裡等一會了。」
跟著紅衣女子來到二樓,李劍才看到剛剛沈梅君出來的那扇門後竟然是一條樓梯。
沿著樓梯拾階而上,李劍才明白從外面看到二層的玉珍居竟然還有三層,這裡是玉珍居中的女子休息之所。
樓梯口正對面是一間小小的客廳,此時裡面不但已經擺上了酒菜,沈梅君也換了一襲白衣站在門口等候。
「沈梅君拜見侯爺。」
見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李劍也沒有任何掩飾:「掌柜的可不要這樣稱呼,如今的我可不是什麼侯爺,只是廬河太守。」
「侯爺為了大韓出生入死,在湖州幾次差點丟了性命,從此名揚天下。當今韓王也是一代明主,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侯爺下獄,這種事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李劍笑道:「真的是這樣,班師當天我就被投入了大牢,至於原因,還是不要講的好。只要掌柜的知道,李劍再大的功勞也抵不過那次的罪過。」
沈梅君輕笑道:「今日不提往日之事,侯爺請坐。」
分賓主落座後,沈梅君示意紅衣女子離開,然後才起身為李劍斟了一杯酒:「不知侯爺想要知道何事」
李劍笑了笑:「我想知道掌柜的是否去過極西之地。」
沈梅君搖頭:「當然沒有,極西之地路途遙遠,不知幾萬里。沈梅君一介女子,如何受得了風浪顛簸。」
「那你這些酒又是如何運到廬河的」
「先走水路,再走陸路,風浪顛簸之下,再加上海中有劫匪,起運的貨物到了港口往往十不存一。」
「往來要多少時日」
「快則兩三個月,慢則半年,這要看海上的風浪如何。大海不比陸地,一旦遇到大風,船隊可能就有傾覆的危險。」
李劍皺眉道:「這麼厲害」
沈梅君笑道:「我這是聽說而已,那些水手才見過真正的風浪,聽說最大的浪頭不下十丈,一個浪頭過來,再堅固的船隻都會成為粉齏。侯爺應該知道水火無情,這火燒起來還有地方可躲,可是大海發起威來,除了葬身魚腹再無他路。」
見李劍沉思不語,沈梅君端起酒杯道:「侯爺請,這才是真正的勾魂奪魄。」
直到這時,李劍才低頭看了看琉璃盞中的酒,與剛才的藍莓酒不同,他面前的杯中酒在燈光的照射下映射出一種異常妖冶的紫色。
李劍點頭道:「怪不得叫勾魂奪魄,一杯酒竟也如此妖冶,真不知道酒的主人又會如何」
沈梅君聞言掩嘴笑道:「我聽說侯爺不幾日就要成親了,而且還是與兩位夫人一起成婚,你可不能把持不住。」
李劍聞言舉起酒杯道:「沈掌柜請。」
幾杯酒下肚,李劍看著沈梅君道:「沈掌柜,為何從海上前往極西之地的事很多人未曾聽說」
「因為這條路被探得,到今日也不過一年。」
李劍點頭道:「我是我派人跟隨船隊去往西方,沈掌柜可否答應」
沈梅君笑道:「侯爺就是侯爺,真的非常人可比。」
李劍笑道:「航路通了這麼長時間,其他酒樓卻沒有這種酒,除了船隊上有你的人,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沈梅君嘆了口氣:「極西之地雖然也有許多國家,可與我們這裡相比差的太多。這幾種酒只有一個小城有產出,其他地方雖然也有類似的東西,可味道太差,就連我們這裡最差的酒也不如,這都是夥計回來告與我知的。」
李劍說道:「我對那些倒是沒有興趣,我感興趣的是西方都是些什麼人,所以才想派人去看看。」
「侯爺為何對極西之地如此感興趣,是否和這次所謂的叛國有關。」
李劍聞言搖頭道:「叛出大韓乃是因為一些小事,可探得西方風土則是利子孫興萬民的大事。沈掌柜,既然你能探得去往西方的海上之路,不知道是否曾試過從陸上到那裡,聽說以前極西之地與我們曾有過交通。」
沈梅君搖頭道:「侯爺太看得起我了,我乃一介女流,還沒有侯爺那樣的見識。」
「你們下次出海是什麼時候」
「按時間算,要三個月之後,要是侯爺有意,可以隨前往海外的商隊一起前往海港。」
李劍搖頭笑道:「我沒有那個膽量,不過倒是可以讓一名兄弟帶人前往。只是不知道船隊有多少人,我可以派多少人跟著。」
沈梅君笑道:「船隊多少人還不是看侯爺的意思,要是您想多派人手,從雲州水師那裡借幾艘船就好。我可是聽說了,如今是司馬鎮東在鎮守雲州,他手下有一支精銳水師。」
「動用水師人馬,正好可以保護你的船隊,不過三個月後不行,太急了,我要好好準備一番。此去海外,我是讓兄弟們去見識下那裡的風土人情,不是讓他們去送死。」
見李劍要起身離開,沈梅君皺眉道:「侯爺,這好酒好菜幾乎未動,如此就走,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李劍指了指桌子上的勾魂奪魄:「要不這個賣給我吧,你都說了,過不了幾日我就成親了,宴席之上總要有能撐場面的好酒。」
沈梅君輕笑道:「賣這個字就免了吧,我這裡還有一樽勾魂奪魄,是真正的勾魂奪魄,等侯爺大婚之日,我親自送到府上。」
「一尊是什麼意思」
「這酒必須用琉璃樽盛放才能保證其味道不便,若是我們的酒罈酒杯,時間長了就會變澀,所以此酒從海外起運開始到如今,尚在琉璃樽中未曾開封。」
看著比酒罈大不了多少的琉璃樽,李劍撓了撓頭道:「下面那些人喝的是什麼」
「也是勾魂奪魄,就和我們說的女兒紅一樣,都是女兒紅,難道所有的酒就都一樣。」
李劍看著沈梅君搖頭道:「不虧是商人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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