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王天海敲開了李劍的房門,當看到完全變了一副面孔的龍傲雪後,忍不住說道:「縮骨功」
李劍驚訝道:「掌門真的識貨,連這個都知道。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天海說道:「縮骨功的修煉難上加難,修煉之人不但要有大毅力,且想要大成,修為必須超凡脫俗。真正的縮骨功並非只是改變相貌,就連全身骨頭和肌肉都會隨著改變,可惜現在能修煉到將面容改變之人也是鳳毛麟角,就更不要說整個人脫胎換骨了。」
隨後王天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蒼梧派也有部縮骨功功法,只是自本門創立以來還未曾有人練成,更不要說像夫人能大成了。骨頭改變簡單,可肌肉經絡移動可是要內功支撐。」
李劍聞言笑道:「想不到貴派的武學竟然如此精深,既然這樣,等此地事畢回到長安,你與夫人可互相探討,也好讓貴派功法不至於失傳。」
王天海聞言拱手道:「多謝大人好意,王某年紀大了,縮骨功已經無法修煉。若是夫人不棄,我有一個徒兒資質還算不錯,等回到長安望夫人指點一二。」
李劍點頭:「好說,其實以後在長安也好,大韓也好,貴派都可以光明正大的重新開宗立派,只是要遵守一些規矩而已,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王天海點頭道:「吃了一次虧,就多一些教訓,想必金道軒已去瞭望海樓,我們還是趕緊出門的好。」
正如王天海所料,金道軒早早來到瞭望海樓等候幾人。
當王天海帶著李劍和龍傲雪出現在金道軒面前時,他先是一愣,然後才說道:「我就說掌門為何路上不要兩位高徒現身,原來還有位巾幗紅顏。」
王天海擺手道:「這是方妍,他們二人都是我師兄的弟子,又因妍兒是女兒之身,與諸位一同起行多有不便,我便讓龍洋與她輕裝而行。他們二人本是夫妻,結伴而行不會引起他人注意。」
望海樓的酒菜不錯,再加上金道軒頻頻舉杯勸酒,一時間包廂里好不熱鬧。
酒至半酣,金道軒從身後取出一個長條包裹往龍傲雪面前一遞:「方姑娘,既然你是使用之人,不妨此物由你保管的好。」
王天海對金道軒的舉動有些不解:「先生這是何意」
「神器在我手中連普通刀劍都不如,只有在方姑娘手裡才稱得上是神器,所以我拿著它沒有任何用處。」
王天海擺手道:「使不得,我叔侄三人修為如何,自己最是清楚。若是神器在手,一旦引來不良之人的覬覦,也許就是一場大禍。先生則不然,不但您修為高絕,許多手下也是江湖中頂尖的好手,神器由你保管,定不會有失。」
李劍也說道:「先生,拙荊雖能夠使用卻不能長保,若是此物長留身邊,恐怕會成為勾魂的無常。」
金道軒聞言情不自禁搖了搖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都是貪慾惹的禍。」
王天海笑道:「這一路上我也想清楚了,什麼都不如活著重要,好東西沒有能力保有,還不如沒有。所以等此處事了,我想將神器送於先生,以求它能發揮最大用途。」
王天海的話有些出乎金道軒的意料:「掌門不可,當初已經說好,我等只是暫借一用,等打開封印之地,自當歸還。」
見二人互相謙讓,李劍舉起酒杯道:「蒙先生一路上對師叔多有照顧,我在此敬你一杯。神器之事今日暫且不提,等諸事了結再商議它的歸屬不晚。」
金道軒聞言點頭,又將包袱重新放在身後,這才舉起酒杯。
一飲而盡之後,李劍說道:「我二人聽師叔講,先生不但武藝高絕,手下之人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按理說應該名滿武林才對,可為何從未有人聽說先生的名號」
王天韓聞言佯怒道:「放肆,怎可如此無禮路上怎麼囑咐的你,難道忘記了嗎」
李劍笑道:「我的好師叔,我不是好奇嗎先生有如此才華,手下又有眾多高手,在江湖中卻沒有任何名氣,您就不覺得好奇嗎既然我們要共同打開寶地,彼此之間互相提防可不是好事。」
見王天海又要斥責李劍,金道軒擺手道:「龍少俠說的不無道理,封印之地需要你我共同出手,若是互生嫌隙,與合作不利。其實在下並非江湖中人,而是身處化外的閒雲野鶴,自從懂事以來,我這是第一次行走江湖。」
李劍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先生,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少俠請講。」
「先生,你與師叔自長安來到雲州,一路上雖然風平浪靜,可我總覺得這只是表象,暗中定有人探查先生行蹤,先生也有所察覺吧。」
金道軒點頭:「多少知道一些。」
「既然如此,先生為何不多做防範」
金道軒笑道:「為何要防範我又不是圖謀不軌,意圖奪取各國江山。而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子孫萬代,既然各國官府知道又如何」
李劍皺眉道:「可先生不是說神人的對頭正在時間虎視眈眈嗎若是被他們察覺,繼而出手,恐怕先生的心血將功虧一簣。」
「原本我也有此擔心,剛剛離家時,長輩還百般囑咐。可這一路上,我卻發現那些人好像也已經銷聲匿跡,不在人間顯蹤了。」
「如此就好,他們給先人灌輸了太多的貪婪,欲望,這才使得當今天下一片混亂。若是能將這些東西從眾人心中驅散,那才會有一個朗朗乾坤。」
李劍的話引起了金道軒的興趣:「少俠也是這麼想的」
「當然,如今天下大亂,歸根結底還不是欲望所致若是只要吃飽穿暖,就再無所求,哪裡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富者愈富,窮者俞窮,為了功名利祿不擇手段,這不就是當今天下的真實寫照嗎」
金道軒聞言大笑:「想不到金某能在此遇到志同道合之人,為此你我就該多喝幾杯。」
見李劍借著酒勁將心中對天下的不滿徹底倒了出來,金道軒越發欣喜,最後差點拉著李劍當眾結拜。ъiqugetv
酒宴結束後,直到攙著身形有些晃的金道軒出瞭望海樓,王天海仍然沒明白二人是如何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的。
架著金道軒先回到悅來客棧,將其安頓好後,李劍才和王天海往回走。
剛剛離開望海樓時,龍傲雪已經先行回了住處,她沒必要與二人一起送金道軒回去。
行至半路,王天海才開口道:「剛剛是怎麼回事」
李劍一笑:「相見恨晚,不是有句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嘛,金道軒這是遇到知己了。」
王天海苦笑道:「大人就不能給我句實話」
李劍一笑:「金道軒涉世不深,有些不懂人間險惡,他不是說以前從未在世間顯露蹤跡嘛。」
聞聽此言王天海一下子愣在那裡,好一會才說道:「你是說他沒見過世面」
李劍點頭:「應該是,我就說怎麼他做什麼都像欠點火候呢此人心思不可謂不縝密,就是有時候對人心揣摩不夠。」
「就這麼簡單」
李劍點頭:「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故意露出破綻,以此達到他的最終目的。」
「什麼目的」
李劍搖頭:「不知道,不過虛虛實實最是難以琢磨,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哪裡是虛,哪裡是實。」
王天海皺眉道:「若真的虛實都有,那如何是好」
李劍笑道:「見招拆招,現在是他們著急,不是我們著急。這種事誰先急,誰就會露出破綻。」
隨後李劍看著遠方的燈火說道:「管他有什麼目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擺設。」
「大人為何不直接將其投入大牢,嚴刑拷問,從他嘴裡撬出秘密」
李劍扭頭看了看王天海:「怎麼你怕了」
看著李劍如刀鋒般的眼神,王天海訕笑道:「我年紀大了,有些時候覺得可以簡單的事,就不要如此麻煩。」
「這不還是怕嘛,不過不用不好意思,誰都怕死。你怕死,我怕死,世上所有人都怕死,我還沒見過真正不怕死的人呢。」
剛進客棧大堂,李劍就看到蔣鑫趴在櫃檯上與值夜的夥計聊的熱火朝天。看到二人進來,還投來一個異常燦爛的笑臉。
讓王天海先上樓,李劍在角落找了張桌子坐下:「小二,酒喝多了有些口渴,來壺茶。」
等蔣鑫端著茶壺茶碗來到了桌子前,李劍指了指對面:「坐。」
幫李劍把茶倒好,蔣鑫才說道:「那婦人好像沒有可疑之處。」
「怎麼說」
「她一點武藝都不會。」
李劍瞅著蔣鑫看了半天才說道:「你試探過了」
見蔣鑫點頭,李劍的眉頭擰成了疙瘩:「那就怪了,難道說金道軒真是見色起意不能啊,就算他見色起意,那婦人難道不會求救」
蔣鑫笑道:「侯爺,要是有個情竇初開的妙齡女子向你求歡,你會怎麼想我是說那時候您已經四五十歲了。」
李劍搖了搖頭:「不對,我總覺得你們遺漏了什麼東西。如果說二人年紀對調,那還算正常,可是女老男少,總覺得怪怪的。」
「我的侯爺,那是我們男人的看法,您該站在那婦人的立場上想想才是。一個遠道而來的年輕男子對其有意,能讓她品嘗到丈夫無法帶給她的歡樂,關鍵是事後還無人知曉,有幾個人會拒絕」
李劍瞪了蔣鑫一眼:「滾,有多遠滾多遠!東方玉樓的手下怎麼都是這種貨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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