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蒼山劍院!」
池瀅沉默了一陣,抬頭看向杜衡,說道:「我最強的是劍術,蒼山劍院最適合我。」
「池瀅師姐,你要去蒼山劍院?」
林曦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我還以為你會跟杜師兄一起去稷下學宮,怎麼突然要去蒼山劍院了?
蒼山劍院,堪稱大齊國劍術第一,出過無數劍術高絕的「劍仙」人物,確實很適合池瀅。
但是……稷下學宮才是大齊第一學府,單論劍術不如蒼山劍院,整體實力卻強了一個檔次。
以池瀅的天賦,跟杜師兄一起去稷下學宮,同樣可以在劍術上大放光彩。
我想去都還去不了呢!卻不知道你為何要去蒼山劍院。
林曦心頭一聲長嘆。
「你想去蒼山劍院?」
杜衡也有些驚訝,心頭的感覺,就如同當年高中時期,一場高考之後,大家各奔東西。
「嗯!蒼山劍院是最適合我的!」
池瀅點了點頭,心頭也是一聲長嘆。其實……我也想跟你一起去稷下學宮啊!
但是……我幼年遭受寒螭內丹的靈性侵蝕,凍結了一條先天靈脈,就連舅舅都沒辦法解決,我只能另闢蹊徑,練成最鋒銳的劍氣,斬開這條凍結的經脈。
不解決這個問題,我體內寒氣過重,根本不能……嫁人生子。
池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扭頭朝杜衡看了一眼,「我先回去了!」
說完,池瀅身形掠起,飄然而去。
「杜師兄,池瀅師姐她……」
林曦抬眼看著杜衡,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問題!」
杜衡皺了皺眉頭,「池瀅肯定出了什麼問題。我去問問姜院長。」
說著,杜衡轉身朝姜守正的院子趕了過去。
走進竹樓小院,杜衡朝姜守正拱手一禮,「院長,池瀅想去蒼山劍院,您知道嗎?」
「知道!」
姜守正點了點頭,「她跟我說過了,我也覺得她去蒼山劍院很適合。」
「這樣麼?」
杜衡眉頭一挑,朝姜守正說道:「那……我也去蒼山劍院吧!」
「嗯?」
姜守正抬頭看了杜衡一眼,皺了皺眉頭,「你去蒼山劍院幹什麼?稷下學宮才是大齊第一書院,你瞎鬧什麼?」
「當然是……搞清楚池瀅為什麼要去蒼山劍院了。」
杜衡笑了笑,「或者,您可以先告訴我原因?」
姜守正盯著杜衡看了一陣,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當年,因為我一時疏忽,沒有封鎖丹房。那時候,池瀅還小,跑到丹房裡玩耍,不小心被寒螭內丹的靈性侵蝕,凍結了一條先天靈脈。」
姜守正嘆了一口氣,「雖然我想了很多辦法,卻一直都沒能解決這個問題。池瀅想去蒼山劍院,就是想練成一股最鋒銳的劍氣,斬開這條凍結的靈脈。」
「原來是這樣!」
杜衡笑著搖了搖頭,「就算凍結了一條靈脈,池瀅還有九竅的資質,也不差了,沒必要這麼著急要打通這條靈脈吧?慢慢修行,總有解決問題的時候。」
「還不是因為你?」
姜守正兩眼一瞪,「你的修為越來越強,她不努力跟上你的步伐,就要被你甩在後面。而且……寒螭靈性凍結經脈,導致體內寒氣過重,不解決這個問題,她就沒法嫁人生子。」
呃……
杜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定了定神,杜衡朝姜守正問道:「院長,用劍氣斬開凍結的經脈,肯定很危險啊!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但是都辦不到!」
姜守正嘆了一口氣,「還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轉修廣寒宮的『望舒心經』,煉化體內鬱結的寒氣。另一個辦法是服用朱雀之血煉製的離火大丹。」
「這兩個辦法都不太容易。廣寒宮在北冥,多年不曾有傳人外出,不容易遇到。朱雀……這是南離國的圖騰神獸,要拿到朱雀之血更不容易。」
聽到這話,杜衡默然無語。
如果能遇到廣寒宮傳人,倒是很容易弄到「望舒心經」,加個好友就行,問題是……遇不到。
至於朱雀之血,那個就更加希望渺茫了。
朱雀神獸本身的實力就極其強悍,這個世界九成九的人都打不過它。
而且它還是南離國的圖騰神獸。誰敢砍朱雀,就會跟整個南離國億萬人結下生死大仇,不共戴天。
至於向南離國討要朱雀之血?那就等於對著南離皇帝說,老子甘麗娘!除非想要拉仇恨,否則就別想了。
杜衡一聲長嘆,池瀅妹子的問題,真的不好解決啊!
剁掉朱雀……師娘的實力可能辦得到,甚至以師娘的大魔頭性子,說不定還很願意干。
但是,老頭子絕對不會同意這麼幹的。剁掉朱雀,那就必然引發一場不死不休的傾國之戰。要麼大齊滅國,要麼南離滅國,沒有其他可能。
朱雀之血不用想了,只能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廣寒宮的人,想辦法把「望舒心經」弄到手。
杜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朝姜守正拱手一禮,「我會想辦法的,先告退了!」
「下去吧!」
姜守正擺了擺手,也沒把杜衡「會想辦法」當回事,老子這麼多年都搞不定,你能有個屁用?
杜衡離開了竹樓小院,來到了後山咫尺澗。
池瀅果然在這裡。
咫尺澗中的一塊巨石上,池瀅倚石盤坐,手上提著一個酒罈子,一仰脖子,噸噸噸噸噸的大灌了一口。
杜衡身形掠起,落到了池瀅身邊,在旁邊坐了下來。
「給!」
池瀅把酒罈子遞到了杜衡面前,「喝酒!」
杜衡接過酒罈,仰頭灌了一口,長長的吐了一口酒氣,扭頭看向池瀅,「你天天喝酒……不是因為喜歡喝,而是為了壓制寒氣,不得不喝?」
池瀅的身軀微微顫了一下,抬眼看向杜衡,「你……知道了?」
「我去問了院長!」
杜衡放下酒罈,目光落到了池瀅的臉上,認真的說道:「我會想辦法的!我一定會解決你的寒氣鬱結。」
「好啊!那就全靠你了!」
池瀅嫣然一笑,笑容卻帶著幾分淒婉。
伸手一招,長劍「嗆啷」一聲脫鞘而出,池瀅縱身掠起,「來,咱們……比劍!」
「好!」
杜衡深深的看了池瀅一眼,伸手一揮,長劍脫鞘而出。
夕陽照在山澗,潺潺流水,波光粼粼。
兩人縱橫飛掠的身影,仿佛永遠倒映在水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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