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烏托邦 022 第十三章 新生杯籃球賽（三）

    早上1，2節沒有課，上完早自習，對，就是早自習，這個學校大一要上早晚自習，有些學院早上要跑早操，電信學院甚至大三還要跑早操。這是他們學院書記在眾多學生反對和哀求的情況下，強制要求的。當然他們學院都是一幫大老爺們，女生鳳毛麟角，跑早操也正常。也正是因為常年跑早操，電信學院在我校運動會上每年都是表現不俗。

    吃完早餐，王全富他們幾個把我拉下來一起來打球，我在練搶板，上籃，畢竟身高在那裡，運球也不行，打一下中鋒還是可以的。我和王全富，王士琦，都在三四節有大學日語這門課，到了九點半，我還在考慮是不是該回去的時候，王全富直接說：

    「不去上課得了，反正去了也不怎麼聽，又不是專業課。我們幾個繼續一起去練球，今天是第一場比賽打好點。點名的話看看能不能讓任金寶和鄒游幫忙答到，反正香香老師的課逃了也沒什麼。」

    羅得寶還是去上英語口語了，本來他就不怎麼想練，因為閆耀明受傷了，他是替補的替補，臨時來報佛腳。

    「點名幫我答到，不然回來抽你」

    蔡丘山和羅得寶一起報了英語口語，在一個班。「走回去換隊服。一會把東西拿下來。」

    隊服是前幾天在學校旁邊一家體育用品店買的，斌哥推薦，據說打了7折，隊服是nba球隊凱爾特人的同款，球服綠白相間，很符合我們生物科學專業的綠色形象，大家看中的就是這一點。

    號碼是自己選擇的，我的是七號，我不知道凱爾特人七號是誰，也不知道歷史上哪個nba巨星是7號，之所以用7這個數字，是因為初中初中的時候，我們班是09級7班，班主任經常說：「7這個數字好啊，一個星期剛好是七天，是一個一個循環，7從形象上看，是一個大轉折，初中，高中，大學都是你們人生的轉折點。」這句話我一直記著。現在我也希望這大學真的能改變現在的我，雖然現在沒有多大起色。

    王全富選擇了5號，後面我知道了這是凱爾特人狼王加內特的球衣號碼。王全富在我們班籃球隊一直是統治地位，這一點沒人質疑，王士琦是一號，什麼意義就不說了，反正一號很少有人用，蔡丘山是19號，今年他剛好19歲。男生有八個人，我和511幾個就占了一半。

    還有就是旁邊宿舍的楊毅和住公寓的馮仕貴和王傑，訓練扭傷的閆耀明。王全富和王士琦都是能持球，能突破，能投籃的選手，我們部長準備培養他兩，加入院籃球隊，蔡丘山投籃也不錯，因為是奧尼爾年輕時候那種體格，打的也是中鋒（我是替補中鋒）。其他人就不怎麼了解了。

    我大致劃分了大家水平，王全富和王士琦一個水平，身高都在170左右，全富高那麼一點，蔡丘山，馮仕貴，楊毅，閆耀明一個水平，前面兩個175，後面兩個165。我和王傑就不怎麼樣了，但是王傑也有175，身高還有點優勢。可以打一下中鋒。因為和511離得近，走得近，我們最近練了一些配合，（我配合他們）。

    至於女生，不好說，他們學習可能不錯，但是籃球水平也就那樣。不過乘風籃下投球命中率不錯，王全富準備讓她當一個奇兵，看看到時候會不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因為大家都不怎麼重視女生。

    到了11.40下課後，同學們都陸續趕來，斌哥和食品一班班代三哥也一起來了，和楠哥在那談笑風生。除了我們這幫逃課的男生，其他幾個男生還在換衣服，三個女生都已經到了，她們直接將球衣套在體恤衫上就行。

    我靠在籃板下的休息，看著王士琦在和對象溫存旁邊，王全富給在練球的女孩們進行戰術指導：

    「上場儘量多跑跑，既然上場了就不要在乎什麼淑女形象，拿出強悍的那一面，就一節才十分鐘，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學校同學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也不要緊張，你們是很棒的。」

    「嗯，我們會好好打的。」

    「鵬舉趕緊過來，別在那裝死，趕緊過來，一會第二節，你在我們籃下搶到板，看看能不能傳給外線的我和琦哥，不行的話給阿鳳和大姐他們，你們女生注意站位，不要和對面班的女生擠在一起。看到劉鵬舉在籃下拿球就準備好，很有可能會給你們，不要到時候沒注意或者抓不穩。」

    「俠哥，一會給我傳球記得提醒我哦!我很厲害的。」

    「你叫我什麼？」

    我很吃驚和迷惑，我好像從來沒有和他們說過我叫劉霞啊。

    「俠哥啊！開學第一次晚班會你自我介紹的時候，你說你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劉俠（霞），我覺得很有意思，就記住了。很奇怪嗎？」

    「好吧，很少有人這麼叫我，這個學校你是第一個。」

    「我是第一個，真的嗎？好開心。」

    時間慢慢過去，人都來齊了，班上同學都來了，一會兒會在旁邊當拉拉隊。裁判也來了，體育部的準備工作也準備好了，我之前已經把信息表填好，對面班級正在填寫。

    「小龍一會掐秒表的時候，用心點啊，不能想昨天那樣，要是糊弄我們，一會兒全富弄死你。」

    「我辦事，你放心。」

    放心個鬼啊！放心，你要是靠得住我也不會強調了。

    「鵬舉一會好好打啊，他們都說你不會打籃球，一會證明給他們看，我看好你哦!」

    學姐給我一個微笑，鼓勵我。儘量吧，我自己什麼水平心裡還有點低，以後一定要好好學打籃球，男生不會打籃球，尤其是我這種男生，真的很丟人。

    聽到學姐這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和那和藹可親的微笑，我不禁想起她昨天在朋友圈發的動態，之前沒看見她發過說說和朋友圈，當時激動的就點進去了，

    「今天好開心，想不到我第一次解剖牛蛙，居然做得這麼好，麻醉剛好，切口筆直，沒有破壞肌肉和內臟，肺泡都完好無損，還在呼吸，心臟還在很有規律的跳動，生命力好頑強，不過好像越來越慢了，應該快死了吧。配圖是一段幾秒的視頻：一隻被從胸口剖開的牛蛙盤子裡在時不時抖動，內臟沒有一點移位和破壞，心臟和肺泡還在跳動。」

    再看看學姐現在的樣子很難將她和一個手持手術刀細心解剖動物，還一臉激動和興奮的「女魔頭」聯繫起來，搖搖頭清醒一下，真的是一個謎一樣的女子，好可怕，但是又有一種讓人想去了解和接近的魅力。

    「嗶!雙方隊員三分鐘熱身。」

    「我，阿蔡，仕貴，士琦，楊毅首發，鵬舉和王傑隨時準備上。」

    首發列隊，裁判檢查情況，丘山的手錶已經放到包里了，雙方球員握手，準備開始，尷尬的是對方球隊也是凱爾特人的球服。

    當裁判把手中的球拋向空中雙方爭球，蔡丘山奮力挑起，但是被對方奪得先機，一把拍向對方球員陣容。進攻隨即開始，場下的我看得心裡一緊。但是對方8號運球進攻時被王全富一個假動作之後快手搶斷，王全富馬上把球傳給還在後面的王士琦，王士琦一個人單打到籃下，投球，兩分有效!當裁判舉起兩分有效的手勢時，我們班了，

    「科學班，加油，科學班，加油…………」

    「琦琦加油，琦琦加油！」這是他對象在呼喊。食品一班的同學也不甘示弱，加油聲也響了起來。場上的比賽激烈的進行著，和昨天大二的比賽有很大不同，似乎大一新生跟有活力，更想表現自己，沒怎麼考慮後面。的體力問題。我們班開了一個好頭，對了對面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接下來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對方6號也跟著進了一個球，我方進攻時馮仕貴投籃沒中，籃板被搶，接著對方8號又進了一球，領先了。就這樣僵持，但是比分卻慢慢拉大，我們班的問題是，身高不夠，丘山有點跑不動，籃板搶不到，可能是因為緊張，大家籃板命中率不行，戰術也需要調整。

    王全富示意我叫暫停，當裁判跑過我這邊的時候，我和裁判叫了暫停，現在我們沒有球權，暫停還要等一下，當對面進球後，裁判吹哨暫停。對面已經領先8分了。

    「我問了一下張小龍，時間還有4分鐘。」

    「你們誰跑累了和我說，阿蔡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讓鵬舉上，下節你再上。」

    「好，我也跑不動了，體力跟不上。」

    「大家都盯住人，你們跑得太亂了，對面一拿球，都防不住人，盯住對面6號，他很厲害，進了5個球了。你們拿到球不要著急投，多傳，找機會，投球失誤太多了。」閆耀明從觀眾的角度分析了情況。

    「一會拿到球多傳給我和士琦，我們兩突破能力強一點，你們持球突不進去，容易被斷，士琦你多造犯規，對面中鋒已經打手兩次了，爭取把他發下去。他們也沒有什麼替補，都靠首發了。對面八號李八正一突到籃下，鵬舉你就壓上去，你身高有優勢，八正打法和我差不多，我們雲南人都很猛。你知道該怎麼上吧!」

    「加油加油加油!」我們圍成一圈加油鼓勁，食品一班也是如此，比賽重新開始。

    我上場了，這是我人生第一次打比賽，這是在初中高中重來沒有發生過的，不緊張不可能，太害怕失誤了。

    我籃下發球，全富，和士琦一路傳球配合到籃下，全富一個上籃，兩分有效。我馬上回防，對面打了一個快攻，在8號投持球到禁區的時候，我壓了上去。這一次對面沒有找不到機會投籃，人也被跟上的隊友盯住了，傳不出去。最後還是選擇了投籃，我也跟著跳起。8號一個假動作。

    「嗶」白隊（對面綠隊）7號打手犯規，加罰兩次。

    全富走了過來，拍了一下我肩膀，

    「沒毛病，就這樣打，氣勢要打出來，下次注意點就行，注意假動作，這個球可以拿下來。」

    罰球進了1個，一罰並沒有進，好像不虧，雖然我犯規了一次。直到第一節結束，我再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兩次搶板的機會，籃板都沒有搶到，比分拉到9分了。

    第二節上場的是我，全富還有阿蔡，女生是石竹和乘風，全富和阿蔡有遠投，而我他們希望我把籃板搶到，對面球隊沒有一個有我高的，可惜我的水平不行，不然在這種比賽上完全可以當一個「籃板王」。大家希望在這一節把比分拉回來，之前熱身的時候看出來他們班女生不行。

    對面8號依然還在場上，體力還很充沛，不過這一節我們優勢大一點。

    「俠哥，注意和我配合哦!」

    我方球權，我在籃下不停跑位，和對方防守隊員錯開，全富看機會給我傳了一個球，當對面防守隊員向我移動時，我把球傳給了外線的阿蔡，他起手就是一個三分，在大家的注視下籃球飛進了籃筐，三分有效。投進了全場第一個三分，但是奈何接下來工程班也進了一個兩分球，把剛剛的喜悅沖了下去。蔡又在外線投了一個三分，沒中，這一次我搶到了籃板，雖然身邊沒有人防守，但是出禁區肯定來不及了，只要有一個人防守，我不可能有機會投進。於是把球傳給了在舉手示意的乘風，防守她的人女孩還沒反應過來，球就已經出手了，拿了今天女生的第一個進球。她當場就跳了起來，跑過去和石竹拍手慶祝，

    「耶！我進球了!給我歡呼啊！」

    「程鳳!程鳳!科學班加油，科學班加油，」

    「工程班加油!工程班加油!」

    兩邊拉拉隊又撕了起來。不會兒全富又給了她一個球，又是兩分。

    「你們看住這兩個女生，拿球就上去干擾，」八正有點氣急敗壞了，他們班女生有點打醬油了。兩個進球之後對面班女生也開始不停跟著乘風和石竹跑，看樣子很難有機會了，好在這一節節奏不是那麼快。期間我搶了不少板，給乘風傳了好幾次球，但是因為有了防守就進了兩個，不過也是不錯了，石竹也進了一個球。對面班女生卻還沒有開張。使得我們班女生士氣大增，加油聲不停。

    在一次對方籃下搶板，拿到球時一個轉身剛要運球發現背後有一個女生，我已經來不及讓了，而那個女生看我要撞上去也沒有動，這是原地抱頭，結果直接將其撞翻，壓倒在地，頓時場下一頓唏噓聲和各種倒彩，我連忙將她扶起，兩個裁判討論了一下最後給我判了一個衝撞，給了一個黃牌，比賽也暫停了，對於黃牌，我倒是無所謂，不然難以平眾怒啊，觀眾才不會管到底是不是我的問題。反正第二節也快結束了，我也三犯了，之前又打手犯規一次，再有兩次就要被罰下場了。

    接下來我沒有再上場，而是換上了馮士貴，駱以軒也替換了乘風。當第二節比賽結束時，比分已經被拉平了，我們甚至還領先1分。大家對又有勝利的信心，心情不再像之前那樣緊張和沉重。

    第三節我沒有再上場雙方主力已經有些疲憊了，但是第三節對面有加了兩個生力軍，8號也下場休息了，再王士琦把對面中鋒5犯，罰下場時，他才上場，他一上場局勢馬上分手了很大變化，他們越打越猛，我們似乎招架不住了，比分有被落下，第三節結束時對面領先了6分。

    「我沒體力了，第四鵬舉你上，儘量拖住，不行就犯規，等我回復體力。一定要拖住。」

    全富不在場上，我們能突破的好像只有士琦了，進攻根本開展不起來，一直被壓著打，只能被動防守拖時間，比分一度被拉開14分，在蓋了幾個帽後，我也又一次打手犯規了。我在一次搶板後投籃時，因為動作太簡單，被拍了下來，不過對方也打手了，我獲得了兩次罰籃的機會，奈何投得不准，兩次罰籃一次都沒有中，很可惜。接下來我只能束手束腳了，不然就要被罰下場，只能讓王傑上了，但是他好像並沒有這個準備。當全富再上場時，對面氣勢上已經起來了，我們也沒能拉平比分。最後落下11分，比賽結束。

    雖然很失落，還是報以微笑上去和工程班隊員握手，八正還和我開玩笑，

    「大哥，沒生氣吧，剛才在場上一直說你。不過你防守很好，我後面都沒有幾次機會投籃。」

    在場上的時候我一直跟著他，他一直說話干擾我，比如，你擋到我了，你運動擋差了，你推我幹嘛，這樣的，這麼做也沒毛病，戰術嘛，應該看出來我不會打籃球，干擾我呢。

    散場，大家都很失落，尤其是全富，覺得自己戰術失誤，沒有把大家組織好，幾場下來都沒有什麼配合，被對面連連突破，都沒有什麼辦法阻止，他一直把問題往自己身上攬，沒有人說什麼，我們也都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畢竟不少人在高中都沒怎麼打籃球，大家又剛認識，就是前兩天在一起打過兩次，也沒有什麼替補。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尤其是女生，可圈可點，比我們男生強多了。

    「大家開心點，只是第一場比賽嗎，有失利是正常的嘛，對面也不弱，當時我們第一場比賽也輸了，不要著急，回去總結一下，爭取下一場打贏，不是還有兩場嘛，走收拾東西吃飯去。」斌哥出來打圓場，不停安慰和開導我們。

    打掃衛生，收拾好東西後我們都直接回宿舍了，沒心情吃飯了，當然士琦還要陪對象吃飯。清風在順路去清餐，吃飯的時候，安慰我，

    「謝謝剛才俠哥給我傳那麼多球，我還投失誤那麼多，你自己都不投籃，一直給其他人機會，沒事不就是輸一場嘛，這幾天有空我就去練球，下次我們一定贏!」

    不是我不投球啊，第二節我有不能在禁區投球，自己運出去，還不如傳出去呢，再說我自己的水平我自己知道，沒人防都是十投九空，要是有干擾，進球就是靠運氣了，我也真的是太水了，搶板失誤那麼多，多少次有直接上籃的機會卻因為水平不夠和不自信，只能把球傳出去，浪費了多少進攻的機會。

    要是我有全富一半的水平，今天的比賽就不會輸了，我覺得我侮辱了中鋒這個位置，一個185的男生，搶板居然軟綿綿的，球也抓不住，意識和速度都跟不上，感覺很多次對面上籃我都可以蓋下來的，以後這籃球一定要多練，不能像現在這樣了，太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