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造出誓約與勝利之劍的人?
顧天天盯著臥室的天花板發呆,亞瑟王的話還久久地迴蕩在她的耳邊。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然而這一次,任她再集中注意力,都無法再次回到精神世界之中。
顧天天拿出手機,搜索起了關於誓約與勝利之劍的詞條,詞條上說石中劍曾經因為斷裂過一次,亞瑟王在梅林的指引下從湖中女士手中獲得了王者之劍,這把劍是由精靈國度的阿瓦隆所打造的。
這把劍刃上閃閃發光,顧天天猜測她手中的應該是後者。
好傢夥,這一查謎題反而更多了。
精靈一族很明顯是神話中描述的族群,但在真實史料記載中,並沒有任何一個大陸有和精靈部族相關的傳說。
歸根結底,亞瑟王與誓約與勝利之劍也都是傳說中的一部分,只是這把傳說中的聖劍真實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再調查下去也不會有更多的收穫,還是趁熱打鐵地溫習一下破壞拳法吧。
顧天天翻身下床,又一次合上雙眼,試圖從一片漆黑中尋找到方才出現的光點,然而這一次,尋找卻一無所獲。
她深吸一口氣,聚精會神。
第三步,揮拳!
「哎喲!」
一聲悶響,顧天天捂住自己的右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直到把床單和被褥都滾成了一團,才緩了過來。
這樣下去不行!
看來,真正的威力是來自於另一種力量,而不是拳法本身。
等哥哥回來之後,再詳細問問關於那股力量的情況吧。
想到這裡,顧天天穿上拖鞋,出了臥室來到了客廳,聽到推門聲芬尼爾的尖耳朵動了動,她此刻正處於狼人化的狀態,她覺得還是這個狀態比較適合戰鬥。
她標準地扎著馬步,不停向前揮出的拳頭虎虎生風。
「芬尼爾,你練習得怎麼樣了?」
顧天天已經和這狼人姑娘混數了,雖然芬尼爾狼人化的時候爪子和牙齒看起來很是瘮人,但這個狼人妹子的性格卻和單純的高中生一模一樣。
「還是沒法摸索到顧雲哥哥提到的氣勢,不過感覺自己變強了。」
芬尼爾認真地說道,瑪麗安姐姐從來沒有讓她進行過類似的訓練,撕咬獵物以及近身搏殺的方法都是依靠她的本能來完成的。
當狼人成長到一定年齡之後,戰鬥的天賦就會顯現出來。
「天天姐姐,氣勢,到底是什麼樣感覺啊?」
這一聲「姐姐」叫得顧天天面紅耳赤。
顧天天並不排斥別人叫她姐姐,可是雖然芬尼爾看起來外表和普通的女子高中生十分相近,但實際年齡卻比她打了好幾百歲。
這位狼人姑娘是哥哥和瑪麗安在15世紀收養的,而現在已經21世紀了。
芬尼爾的真實年紀,當奶奶都綽綽有餘了。
這聲「姐姐」估計是按照輩分來算的,可是更詭異的事情又出現了——按照時間順序來說,哥哥其實是收養了芬尼爾之後才來到x市,但現實的順序則是顧雲先是她的哥哥,然後才回到了15實際……
尊重邏輯的顧天天只要一考慮輩分的問題,就覺得有些頭大,她覺得當初發明輩分的人,應該沒有想到有人還能返回幾百年前,導致輩分完全混亂。
「天天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剛才問氣勢啊。」
「嗯。」
「破壞拳法的氣勢……大概就是一拳打出一道雷射,這樣的感覺吧?」
顧天天回想著她擊敗森林支配者的瞬間,這樣的回答連她自己都覺得可信度很低。
「一拳打出雷射的感覺麼……」
芬尼爾的尖耳朵卻動了動,尾巴也不自覺地晃悠了起來,她開始十分慎重地思考起了顧天天回答的可行性。
「比起這個,芬尼爾,你知道人體內隱藏著一種能量麼?」
顧雲現在不在家,作為《破壞拳法》的兩位傳人,她們只能自己探討解決在修行過程中遇到的難題。
顧天天認為,只要了解到了那些光點的本質,不但能發揮出《破壞拳法》,也許還能發揮出誓約與勝利之劍真正的威力。
也許哥哥他將所有的技巧都歸納為三個要點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早就看穿了各種招式和技巧的本質?
「能量?我倒是聽瑪麗安姐姐說過,有些女孩子天生就擁有魔力。」
在過去幾百年中,女巫會一直在廣泛招收擁有魔力的學員,這類學員只要學習了咒語,就能發揮出咒語的力量。
芬尼爾繼續說道,「我還聽說吸血鬼和狼人部族中也有一些天生就有魔力的個體,他們不但擁有特異的體質,還能使用一些古老的法術,不過瑪麗安姐姐說我沒有魔力,就算念出了書上的咒語也沒有實際效果。」
「也就是說,這是某種中性的能量。」
顧天天若有所思,比起把這種能量用來打架,她更喜歡研究能量本身出現的原因。
這種能量被女巫們稱之為魔力,在巫女們口中就變成了靈力,在吸血鬼、狼人部族中也有不同的稱呼,而在哥哥這裡,大概就成了精神力或者氣勢?
「那么女巫們平時是怎麼鍛煉精神力的?」
「冥想,就是坐在一個安靜的房間裡,什麼都不做。」
「要不……我們現在也去試試?」
顧天天提議。
經歷了精神世界的試煉之後,她倒是有些明白冥想的意義了。
或許,冥想的本質,就是嘗試與漆黑中的那些光點建立起聯繫,然而這卻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的是長時間的摸索與練習。
她在與巨人戰鬥時摸索到了一次,但是回到臥室之後卻失敗了,這說明她似乎還沒有找到冥想的正確方式。
「來,我坐在這邊,你坐到那邊,閉上眼睛,嘗試著在黑暗中找到光點。」
顧天天盤腿坐在床頭,芬尼爾則坐在床尾,「只要找到了光點,就說明成功了。」
「嗯!」
芬尼爾期待地晃了晃尾巴。
兩人同時合上眼,臥室只剩下了一片沉寂。
眼前一片漆黑,時間在黑暗之中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也許是半個小時,或者是更久的時間,顧天天緩緩睜開了眼睛。
「芬尼爾。」
「嗯?」
「你冥想到了什麼?」
「雞腿,你呢?」
「……蘋果派。」
一人一狼對視良久,最後還是由顧天天打破了沉默,「要不,我們還是先去做飯吧?」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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