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中的人一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
在一些老者的印象中,血祖那可是一個狠角色。
當年血祖帶領血族圍攻流放之城,那一戰打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天上的星辰都打碎了。
縱然如此。
十三位半步破壁者級別的存在,仍舊沒有將其斬殺,讓其逃之夭夭。
如今回想當日的戰鬥,仍舊渾身顫抖,想要逃離。
現在。
他們看到了什麼。
一位男子此時此刻出手,雙拳舞動,暴打血祖。
那血祖眼看隨時隨地都可能被打死的樣子,簡直令所有老人大跌眼鏡。
然而。
如此一幕對於許多年輕人來說,不能用震撼來形容,僅僅只能用很強來形容。
他們沒有見識過血祖的真正戰鬥力有多恐怖,他們僅僅聽說過血祖很強,那是傳說中的人物。
如今。
他們好像看到了一位比血祖還要強大的存在。
整個商隊,數百人,就這般愣愣的看著遠處的戰鬥。
「不要愣著,快點走,快點走,如此戰鬥你我被波及,分分鐘就會被斬殺。」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不能留在這裡觀戰。
一時間。
整個商隊趕緊加速前行,試圖躲避如此戰鬥。
然而。
血祖顯然已經將他們盯上。
刷!
血祖道身就算被鄭拓一拳轟碎,他仍舊奔著商隊而來,試圖利用手段將商隊中的眾人斬殺。
面對血祖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鄭拓很難將商隊所有人全部保護。
百密一疏。
血祖終於找到一個機會,翻身便是殺向商隊中的眾人。
無盡血雨殺來,鋪天蓋地,將所有人籠罩其中。
那血雨曾斬殺過丁長老,縱然如今的血族道身已經不如剛剛一般強大,但是斬殺商隊中的人還是輕輕鬆鬆。
遭了!
鄭拓看到如此一幕,便知道要出大事。
千鈞一髮之際。
刷!
一道閃光,瞬間從商隊的後方殺來。
那光芒閃爍之璀璨,眨眼間便是將所有血雨全部蒸發殆盡,使得血雨沒有任何一滴落在商隊之中。
如此一幕,驚呆所有人,其中便是包括鄭拓與血祖道身。
「還有高手!」
血祖道身與眾人皆是看向商隊的背後。
此時此刻。
商隊背後一位身穿白衣,頭上帶著斗笠,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就這般平靜的坐在一輛馬車之上。
面對如此多人的目光,斗笠女子沒有任何想要回話的意思,她就這般坐在車上,懷中抱著一柄入鞘的仙劍,整個人清冷的樣子,似乎在說生人勿進。
「好一個高手,我喜歡這樣的高手。」
血祖道身當即興奮無比的沖向女子,對於他來說,若是能夠吞噬女子身上的精血,便是比吞噬整個商隊所有人的精血都好用。
刷!
血祖道身殺到了白衣女子的身邊,隨後抬手便是道出一道血光,試圖將其斬殺當場。
看到如此一幕,鄭拓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有一種感覺,感覺這位白衣女子很強。
果然。
白衣女子穩重如山。
她端坐在馬車之上,頭也沒有抬,任由那血光殺到自己的面前。
剎那間!
女子拔出懷中的仙劍。
那仙劍無形無相,根本看不清模樣,剎那間出劍,剎那間收回。
在看。
血祖道身打出的血光居然被一劍沖中間一分為二。
「怎麼可……」
血祖道身欲要說話,但卻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何時,居然被從中間切開。
嗡……
血祖道身試圖催動法門重組肉身,但卻看到眼中有無數光芒閃爍,下一秒,他便是被女子手中的仙劍切碎成了無數碎片。
太快了,太強勢了,隔壁班沒有任何閃躲的可能。
就算是在遠處觀戰的鄭拓,就算鄭拓有準備,也都沒有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衣女子手中的劍簡直快到難以理解,堂堂半步破壁者的自己,居然看不清女子如何出劍,如何收劍。
眾人無比震驚之極!
那被切碎成無數碎片的血祖道身,終於依靠自己頑強的生命力,再度重組肉身。
重塑肉身後的血祖一臉疑惑的看向白衣女子,似乎知道對方所用的劍法為何,卻又不敢確認。
最終。
血祖道身選擇遠慮白衣女子,不與其交鋒。
反觀白衣女子,血祖道身不招惹她,她便是沒有任何招惹血祖道身的意思。
「趕路,快點趕路!」
車隊的老人見此,趕緊小聲說話。
前方帶路之人聽聞此話,雖然渾身顫抖,但也繼續趕路前行。
整個車隊就這般從血祖道身的面前經過,整個過程,血祖道身都沒有敢有任何出手的樣子。
剛剛白衣女子出劍已經傷到了他的本源,若是對方再出手來上一劍,他覺得自己恐怕扛不住,會被其分分鐘斬殺。
「血祖道身,怎麼如此膽小,你不是想吞噬這群人的精血為自己所用,動手啊,怎麼不動手了啊!」
鄭拓調笑著與血祖道身說句話。
聽聞此話,血祖道身狠狠瞪了一眼那鄭拓。
「藍道友,你我交手這般之久,看來誰都無法奈何對方,不如談談條件吧。」
血祖道身如今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或者說,他如今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條件,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藍道友,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進入這流放之地,但我相信,你肯定想要離開,所以,我與你交換的條件便是幫你離開此地,你看如何。」
「離開此地的方法!」
聽聞此話。
鄭拓微微一愣!
你別說,若是有順利離開此地的方法,他當然不介意與對方合作。
「好啊!你說說看,若是可行,我並不介意與你合作。」鄭拓也不著急。
他能隱約感覺到,流放之城中的強者馬上就能趕到。
「藍道友,流放之地本身便是一處很特殊的地方,在這流放之地中,看似僅僅只有一條回去的路,那便是流放之城中的流放之路,其實,整個流放之地不過是一個已經死掉的大世界,一個即將死掉的大世界,若是能夠找到這個世界最薄弱的地方,便是能夠以強橫手段將其擊碎,然後離開此地。」
血祖道身說的沒有錯,其實鄭拓從鋼架進入流放之地便是能夠感覺到,流放之地簡直就是一個死掉的世界,但卻沒有死透的世界。
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之中只有壓抑,那種壓抑使得人們難以承受的苟活著。
「所以,你是現在說,還是我將你鎮壓,然後利用搜魂知道那個地方在何處。」
鄭拓邁步逼近血祖道身。
「你對我搜魂也沒有用,因為那個地方只有我的本體知道,其餘人一概不知,所以,只要你與我合作,我便會去詢問本體,你看如何。」
血祖道身如此話語叫鄭拓搖了搖頭。
「你覺得呢?」
鄭拓的目光盯著血祖道身,已經徹底將其鎖定。
不管這件事真的還是假的,只要自己搜魂,便是能夠得到最終的結果不是。
「藍道友,我看得出來,你對此非常感興趣,你放心,我會回去詢問我的本體,待得你我下次見面時,希望你我能夠合作。」
血祖道身說著,也不見其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想法。
反觀鄭拓。
他聽聞此話,便是感覺到了不妙。
血祖道身如今已經被自己鎮壓,一個被自己鎮壓的傢伙,憑什麼說出這種話語來。
所以。
既然對方說出了這種話語,那其中必然有原因所在。
他腦筋轉動,同時看向四周,最終心頭一跳。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謹慎,居然不僅僅只有一尊道身前來啊!」
鄭拓能夠想到的唯有如此。
血祖道身對自己的血液非常渴望,所以,不絕對不會輕易派遣一個人前來,相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定然還有道身存在。
「聰明,真是聰明,藍道友,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喜歡,我始終相信,你與我合作便是天作之合,你我一統整個流放之地,然後殺出去,在那原始仙界之中,建立屬於你我的神朝,豈不快哉。」
血祖道身暢想著未來,言語中那種肆意的樣子,使得鄭拓還真有一點點心動。
他心動的是在原始仙界之中建立屬於自己的神朝,對於他來說,他不會跟隨任何人,何況你血祖這種人人喊打的角色。
縱然你本體為破壁者級別的存在,但那又如何。
「建立所謂的神朝就算了,我整個人不喜歡搞這些事,也沒有興趣搞這些事。」
鄭拓嘴上如此說著,暗中仔細感受,試圖找到暗中與血祖道身有聯繫的傢伙。
若是能夠找到暗中的傢伙,將其抓出來一起幹掉,那今日才算圓滿。
若是找不出來暗中的那個傢伙,僅僅幹掉面前的血族道身,總覺得虧得慌。
一尊道身而已,將其斬殺根本無法削弱血祖任何,甚至會因為血祖那變態的性格而使得其更加興奮。
「藍道友,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
血祖道身不在反抗。
他看著鄭拓,已經看出鄭拓在尋找他的另一尊道身。
「藍道友,真的不用在找了,你放心,我都不知道我的那尊道身在何處,你若是能夠找到,不妨告訴我一聲。」
血祖道身看上去輕鬆許多。
他已經徹底放棄逃跑的欲望,因為他隱約已經看到就流放之城的位置有強者趕來。
很顯然。
面對如今這種情況下,他沒有任何能夠逃跑的可行,不如安靜下來回復回復氣力。
望著已經沒有任何逃跑欲望的血祖道身,鄭拓也沒有繼續出手的意思。
他繼續在周圍尋找,試圖藉助風的吹動,感受周圍的氣息波動。
但是很可惜,縱然他能夠感受到風的波動,但他仍舊找不到血祖道身的另一尊分身,或者說,另外好幾尊分身。
停止了對血祖其他道身的尋找。
他看著此時此刻老神在在的血族道身,不由皺眉。
這個傢伙如此清閒,怎麼看都不對,莫非這個傢伙在醞釀什麼陰謀不成。
就在他思考之際。
數道身影降臨場中。
可以看到,在這數道身影之中,便是有他認識的飛天神鷹與青鸞。
「藍道友,怎麼樣,你沒有受傷吧!」
飛天神鷹看上去有些疲憊,因為這次趕路他可是用盡了全力。
該死的流放之城,看似很近,甚至觸手可及,誰能想到這麼遠,怎麼飛都飛不到,簡直急死了他。
「我無恙。」
鄭拓平靜回應出聲。
隨後。
眾人皆是看向血祖道身。
「哎呦呦……看看這是誰,誰不是黑龍幫主嗎?」
血祖道身有恃無恐的看向場中的一位男子。
男子身形高大,濃眉大眼,整個散發出一股猛虎般的氣息。
黑龍幫幫主黑龍,半步破壁者級別的強者。
「血祖道身!」
黑龍開口,聲音低沉,隆隆作響。
「真是許久不見,說話還是如此酷酷的啊!」
血祖道身有恃無恐的緩緩起身,甚至伸個懶腰的樣子,頗為悠閒自在。
「你們都小心點,這傢伙十分難纏,手段也是非常多,不要讓其逃走。」
鄭拓趕緊提升黑龍等人。
「多謝這位道友提醒,對於血祖,我們恐怕比道友還要了解的更多。」
說好的乃是一位女子,身穿一身赤紅長裙,整個人猶如一尊火鳳凰般,散發出炙熱的氣息。
萬禽門門主,朱雀。
「哎呦呦……差點忘記,朱雀仙子,你身上的傷痕這些年可好啊!」
血祖道身俏皮話說著,當即引得朱雀不滿,欲要出手針對血祖。
「這麼多年不見,脾氣還是如此火爆啊!」
血祖道身望著朱雀,對於朱雀身上的血脈非常喜歡。
「血祖道身,你今天插翅難逃!」
青鸞喊話血祖道身,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強勢。
「我知道我知道,我自然的我插翅難逃,不過……」血祖道身看向鄭拓所在,然後用非常巨大的聲音喊道:「藍道友,你答應我的事可要辦到,若是這件事能成,這流放之地便是你我的天下,到時候,你我在長飲一番,哈哈哈……」
遭了!
鄭拓暗道一聲壞了,但一切都晚了。
血祖道身當即燃燒自己本源,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嘭的一聲化為一團血霧,命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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