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袍老者念頭一轉,當即傳音道,「諸位勿憂,西去一萬兩千里,必有島嶼,只要滅殺了烈火軍團的這幫傢伙,搜羅出機架機關鳥來,料來並非難事,更何況姓張的是鍾老魔得意高徒,豈能沒些壓箱底的寶貝,弄不好便有龍舟,屆時,又何懼這些鬼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哪裡知道西去一萬兩千里,有什麼島嶼,後面半句,卻是實話。
真真假假的許諾,倒是起了神效,立時穩定了軍心。
說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烈火軍團的四人,尤其是桃花盟的人,他很清楚,既然得罪了,就得一次弄死,此輩睚眥必報,一旦尋著機會,必定要找後賬,蟒袍老者才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個大麻煩。
他故意對桃花張點名,要滅殺許易,才肯消解恩怨,分明是麻痹之計。
此外,還存了分化瓦解,逐個擊破的意思。
他已通過光頭和尚的傳音,知曉了許易的實力,此等人物,若不滅殺,等到全面開戰時,必成難纏的存在,弄不好就是心腹大患。
「是你自己自裁,還是我等動手,送你上路,前者與你方便,後者可就要遭些罪了。」
蟒袍老者繼續逼宮,若能逼得許易自裁,無疑是最完美的結局,只聽光頭和尚渲染,他便猜到此人必定不好打發,雖然必死無疑,恐怕會出現些許傷亡。
許易卻不看蟒袍老者,冷冷盯著桃花張等人,「同為袍澤,爾等便坐觀某獨身赴死?」
桃花張冷道,「你自己惹得災,自己扛,某等沒怨恨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黃面中年道,「你還是乖乖自裁,少受皮肉之苦,留下遺言,某等必定代為上報少東家。」
「要死便死,何苦來拖累我等,有你這等袍澤,真是某的大大不幸。」
紅衣美婦亦出言譏諷。
說來,桃花張,黃面中年,紅衣美婦三人,未必全然猜測不到蟒袍老者分化瓦解的心思。
可心中到底存了萬一之想,不願陪著許易鋌而走險,做殊死一搏。
另一方面,他們也巴望著多拖延時間,也許會有轉機。
千般心思,萬般選擇,唯獨沒有和許易共赴劫波這一條。
許易本已冷硬的心腸,一瞬間,殺機滿腹。
蟒袍老者仰天大笑,「兀那小子,還不自裁,莫非等著某將你抽魂煉魄麼?」
話音才落,蟒袍老者豁然變色,卻見一道青影如流光一般飆射而來。
蟒袍老者才要閃避,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下一瞬,他的眼睛,便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這一幕,便成了他今生所見的最後一幕。
說來話長,實則剎那,許易為看人心,才撐著等了這許久,人心看透,也就懶得空耗時間。
罡煞催動,正驕矜滿腹的蟒袍老者甚至還未回過神來,便被他侵到近前。
正當許易騰到近前時,蟒袍老者才真正理解了光頭和尚口中的那句「迅捷無倫」,到底有多快。
他才倉促舉掌,許易的珊瑚角已然收起角落,切割頭顱,如斬草紙。
以急速迫近,以珊瑚角克敵,已成了許易成熟而高效的克敵手段。
前番數次滅敵,論及急速,他依仗的都是迅身符。
相比迅身符的一擊必殺,無量之海催出的罡煞之速,雖遠遠不及,但用在這無遮無攔,無處可逃的茫茫大海之上,卻最是適用。
即便蟒袍老者躲開了一次,也躲不開無數次,何況此人自大,許易於絕境暴起,竟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一舉建功。
許易乾淨利落地打掃了戰場,被蟒袍老者糾合起的鬆散聯盟一鬨而散,完全嚇傻了。
同為感魂中期之境,即便有強有弱,差別往往都極細微,至不濟有人得了了不得的法器,抑或是得了大妖為助,或可產生壓倒性的優勢,通產而言,感魂要殺感魂,根本極難。
可適才發生的一幕是怎麼回事,一道流光飈來,在混亂星海感魂中期之境,赫赫威名的周老魔,便即授首,連反抗都未作出,如此結果,哪裡是膽寒,簡直就是血冷。
屠掉蟒袍老者,許易立時騰空而起,傳下一道音來,身影徑直沒入雲層深處。
「我知道了,是他,無量之海,定然是他!」
紅衣美婦猛地發出一道驚呼。
立時,桃花張,黃面中年也都醒悟過來,認出許易來,畢竟昨日的徵選之戰,許易的表現,如錐立囊中,鶴在雞群。
能跟如此人物結陣,那是何等榮幸。
三人立時忘了先前如何奚落許易,舔著臉便要飛騰而上,直追許易。
在三人看來,只要好生道歉,必定能獲得諒解是。
退一萬步說,即便那人再有脾氣,還能殺了自己等人不成,直管貼上去,縱使狐假虎威,也有撿不完的便宜。
三人才要騰身而上,散落的十餘人,竟齊齊圍堵而來。
紅衣美婦大怒,嬌聲呼道,「都活得不耐煩了麼,我烈火軍團第一高手的威風還未見夠麼?」
桃花張亦勃然變色,「得罪某的下場,擺在眼前,若再張狂,姓周的便是下場!」意態囂張,渾然忘了自己適才連聲道「服」,是何等卑微,此刻又膨脹已極,好似那蟒袍老者是他親手滅殺一般。
「狗日的,還敢弄嘴,你不死,便是老子死!」
不知誰發一聲喊,戰鬥驟然打響。
始作俑者正是許易,許易根本無心參加這強弱之戰,他加入進來的根本原因,不過是為了融入混亂星海,方便搜羅桃花魔的消息。
如今,他已從劉應鱗處得到了桃花魔的消息,剩餘的詳細更是託付給了劉應鱗代為竭力搜羅。
可以說,目前階段,他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
此刻,在此處飄蕩,不過是萬不得已,若尋得落腳處,他便打算安心修行,靜待這場強弱之戰落幕。
當然,能在這場強弱之戰中,獲取好處,他也自不排斥。
此刻,桃花張三人犯了他的忌諱,以他睚眥必報的脾性,豈能無有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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