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他馬……」
張老陽半邊膀子露出森森白骨,滿是血污的臉做出一個委屈無的表情,看著左烈陽欲言又止。
「追,老子拼了!」
左烈陽骨子裡的悍勇和瘋狂徹底被激發了,一聲怒吼,又追了去。
「左兄,張兄,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誰才是可脫生死的好朋友,我都衰成這模樣了,二位還不離不去……」
許易臉的誠懇,簡直能融化冰雪。
左烈陽棱起眼珠子,滿面猙獰,雙掌正要催動,嗖嗖……
「我去你馬……」
左烈陽絕望地怒罵一聲,再度被狂暴的氣浪卷飛。
三息過後,左烈陽、張老陽擰著炸得體無完膚的身子,在林狂飆。
許易緊緊相隨,高聲呼道,「左兄,張兄,啥也別說了,二位如此看得起許某,今日你我三人,便著這血與火,義結金蘭如何?」
「我……」
「尼瑪……」
左烈陽悲憤欲絕,張老陽滿是血泡的雙眼,血淚長流。
嗖嗖……
「許兄,我服了,老張我服了,此事過後,我們斬雞頭,喝血酒……」
「許易,你走,你走,算左某欠你個天大人情……」
「臨戰,我豈能脫逃!」
「我負責了,負責了,不算脫逃!」
「不行,二位大哥義薄雲天,生死不棄,許某今日便是和二位大哥埋骨於此,又有何妨……」
「欺人太甚……」
「你還要逼死人不成……」
嗖嗖……
勉強又撐了十息,筋疲力竭的左烈陽和張老陽,終於被轟成了一團碎肉。
二人壯烈的場面,被多人目睹,許易瘟神的名頭不脛而走,以至於,沒人敢靠近他,他往哪裡走,哪裡的人頭都散開,以至於本來吊在車尾的他,竟僅次於席夢凡,先奔到了暗夜軍團的軍陣前。
靈炮戰陣,一旦被衝到了近前,靈炮的威力便基本被抵消了。
因為靈炮的發射,需要時間,隔著遠,不知靈炮的指向,便難以規避,那時靈炮的威力便顯現出來了。
若是再有類似許易這種,能為靈炮射手提供精確坐標的,那靈炮便是神級武器。
如今,席夢凡率隊殺到了近前,靈炮射擊方向已經擺在眾人面前,靈炮的威力基本完全抵消。
趕到陣前,席夢凡並沒急著發動攻擊,略帶詫異地掃了先趕來的許易一眼,冷冷盯著一眾暗夜行者,肅聲道,「降者免死,先降者得賜高官。」
眼前的暗夜隊伍簡直如一個個冰冷的山石,沒有任何反應。
而此時的許易,滿面污血,蓬頭垢面,一身爛衫,兼之修為提高,氣場大變,處在眼前,宣冷艷等人也沒認出他來。
「席長老,您幾曾見過肯投降的暗夜行者,為免夜長夢多,還請大人代為掠陣,我等必能拿下這群邪祟。」
陳鐵手高聲喝道
此時,殘存的人馬終於趕了過來。
席長老分散走的策略,自然極為高明,但架不住混入了許易這個內奸,有他匯報坐標,那些炮彈便如長了眼睛一般。
倒霉如左烈陽、張老陽,乾脆被他陰死。
而威脅最大的靈槍隊,則被重點照顧,幾乎盡數重傷,命懸一線,便是有靈藥寶丹,數日之內,也恢復不了元氣,基本喪盡了戰鬥力。
此刻,衝到陣前的人數依舊不少,將近百人,掛彩者眾多,但論戰力,依舊是遠遠強過對面的暗夜行者隊伍。
「片甲不留!」
席長老猛地一揮手,沉聲喝道。
他真的出離憤怒了,好好一場圍剿,手拿把掐的事,竟弄成了這般模樣,簡直荒誕,豈非他席某人無能?
陳鐵手得令,高聲喝道,「大夥加把勁,拿下這幫邪祟,領主大人何吝重賞?跟我沖!」
一聲喝罷,陳鐵手一馬當先,眾人先前實在被靈炮轟得慘了,心皆憋了一口惡氣,此刻又有重賞加持,自是人人奮勇,個個爭先。
百人狂攻,法力匯聚,烏沉沉的天空都被點亮了,廣袤的森林如一片片紙張,被凌厲的罡風迅速摧折,方圓十里,瞬間被移為白地。
陳鐵手率領眾人才衝到近前,忽的,三十餘巨大的火色鳳凰,橫空撲來。
狂暴的火鳳,呼嘯無聲,爪牙飛舞間,頓時撲入法力聚成的能量團,瞬間將能量團攪了細碎,攻勢不減,直朝陳鐵手等人衝來,頓時,將陳鐵手才聚成的攻擊陣給倒卷而回。
「靈炮,火鳳弓陣,準備得何其充分,一定有奸細,席長老,一定有奸細!」
陳鐵手氣急敗壞地嘶吼著,狂躁得如一頭抓不著獵物的獅子。
席長老怒喝一聲,「都跟我攻,看他們能張得開多少次弓。」
喝聲方落,雙掌飛舞,如挾雷電,那條氣勢噴涌的黃龍,再度撲出,直朝一眾暗夜行者聚成的隊伍撲去。
陳鐵手也被打出了真火,再度率眾撲了來。
頓時,三十餘張焰紅的長弓再度張開,弓弦一響,靈光閃動,一頭丈許高的火鳳撲出,瞬間天際為之一炙。
火鳳弓的屬性,和靈槍差不多,都是威力強大的法器,只是相靈槍的攻守兩便,火鳳弓更適合近身防禦,論威力,卻又勝過了靈槍。
三十餘頭火鳳齊齊騰出,遮天蔽日,席長老的法力黃龍威力雖大,卻被幾頭火鳳纏住,相互撲咬不停。
陳鐵手等人自知攻不破火鳳陣,卻也全力激發法力,朝那火鳳陣攻來。
目的很明確,是要對耗,畢竟火鳳的激發,消耗的也是暗夜行者的法力。
這一番對攻,直打得天地變色,靈力如山河噴涌,深夜的天空好似被重新掛了太陽。
「都給本座散開!」
席長老忽地大喝一聲,眾人連忙退開。
卻見一臉氣急敗壞的席長老掌打出一張白色符籙,符籙右角有一朵黑色火焰,卻是一張二階三級火符。
許易心頭一驚,他深深知曉符籙的厲害,何況還是一張二階符籙。
此張符籙若是爆開,毫無疑問,整個暗夜軍團方陣,將化作火海,任何的防禦,在這般恐怖的符籙面前,將稀薄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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