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你替姐挨打,就是問你一件事。」張吉靈說道。
「真的不讓我替你挨打?」只要不是挨打,就一切好商量,張吉東停住了腳步,「什麼事?」
「你先去把手洗了。」張吉靈說道。
「回來的時候在田裡洗了好幾遍,還用泥巴搓了一遍。一點都不腥,不信你聞聞。」張吉東又把手伸了過去。
「拿開,快拿開。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張吉靈威脅道。
張吉東嘿嘿一笑,手縮了回去。沒想到還有這一招可以治住姐呢。
「吉東,你去問問你師父,看你有沒有什麼法術可以把房子裡的灰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咱們新屋裡的灰太厚了。髒得不行。晚上在那裡睡一晚,搞了一身的灰塵。」張吉靈說道。
張吉東抓了抓腦袋,「我師父最近都不怎麼教我了。脾氣好古怪的。動不動就不理我。」
「肯定是你不好好學,惹你師父生氣了。或者就是你總是學不會,討你師父嫌棄了。」張吉靈說道。
「分明是師父教得不好。要不然有些法術我一學就會,有些法術我怎麼都學不會呢?你說會不會是我師父教錯了?」張吉東說道。
羅成玄要是在這裡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小屁孩說話當真是氣人啊。
對於這個問題,張吉靈堅決不和弟弟深究。當初她也是蠻有興趣的,讓弟弟教她,可是學了很多天,一直都學不會。連弟弟都學得會的東西,自己竟然學不會,張吉靈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在學校里,弟弟從來沒有自己學得快。這一回,竟然出現了弟弟能學會而自己學不會的東西。
「你先去問問你師父,看有沒有這樣的法術。有的話,你就學學試試,看能學得會麼。」張吉靈說道。
「要是師父教對了,我肯定學得會。」張吉東說道。
天一黑,張吉東就去找羅成玄。
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吉東總覺得師父神色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你可千萬不要死了啊,我還有好多法術沒學會呢。」張吉東說道。
羅成玄臉色當即黑了,合著我這個師父或者的唯一意義就是教你法術。這樣的徒弟直接打死算了。
「師父本來就是死人,什麼死不死的?師父最近有些事情,這事你別管,就你這修為,有事你也幫不上忙。」羅成玄說道。
張吉東鬆了一口氣,真要是被羅成玄叫過去打架,他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的好。
「你找我啥事?」羅成玄問道。
「師父,你會不會搞衛生的法術?我們新房子裡面灰塵實在太厚了,怎麼掃都掃不乾淨。」張吉東說道。
羅成玄不假思索地說道:「這個簡單,一張袪塵符就可以解決問題。」
羅成玄也不知道張吉東一次能不能學會,不過羅成玄也不像跟張吉東囉嗦。反正張吉東若是一次學不會,學再多次還是學不會。教一次,羅成玄就把張吉東趕走了:「沒別的事了?沒事就趕緊滾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張吉東還沒見師父像現在這樣嚴肅過,也許師父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難道是投胎?師父要是去投胎了,以後誰教我法術呢?
張吉東突然一下子有些緊張。平時不覺得這個不靠譜的師父有多重要,但是突然感覺要失去這個師父了,感覺一個重要的東西要離自己而去,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哭啥?」羅成玄有點猝不及防,他從來沒有過孩子,也從來沒哄過孩子。張吉東這麼一來,羅成玄還真有些慌手慌腳。
「師父,你別去投胎好不好。你要是去投胎了,以後誰來教我法術啊?」張吉東淚流滿面。
羅成玄一下子懵了,他是被氣懵了,這臭小子原來擔心的是這個!我打不死你!
「滾蛋!你師父我要投胎,早就投胎了,哪裡會跟你囉嗦。」羅成玄沒好氣地說道。
羅成玄最後還是沒有動手打人,打壞了以後會變得更傻,到時候害的還不是自己?
張吉東上了樓頂,張吉靈立即問道:「學會了沒?」
「學了,學了袪塵符。不過我還沒學會。」張吉東說道。
張吉靈雖然早就預料到,但還是有些沮喪:「唉,你真是沒用。」
「我教過你,你不是也學不會麼?」張吉東不滿地說道。
「那是你沒教對。你肯定是故意的教錯的,就是怕我學得比你好。」張吉靈隨口說道,說完覺得自己說得好有道理。弟弟不是真的故意這麼做的吧?
「師父講了,學法術要拜祖師認師父才學得會。你又不肯認師父。學不會還能怪我?」張吉東說道。
「我才不上你的當,你想當我師父,那以後我們不是差了輩分了?你想都別想。」張吉靈現在對學法術也沒有之前那麼大的興趣了。
夜色如水,寂靜無聲,兩姐弟很快進入了夢鄉。
山村在清冷的月光中朦朦朧朧,田野中飄拂著淡淡的白霧,連綿的群山與小村的座座房屋在白霧中飄搖。
一大早,兩姐弟醒來是,連頭髮上都蒙上了一層露水。
「昨天晚上學會袪塵符了沒?」張吉靈問道。
「忘記了。昨天晚上好像做了夢,又好像沒做。」張吉東說道。
張吉靈眼睛一瞪:「到底做沒做夢。」
「做了。」張吉東點頭承認。
「學會了袪塵符了沒?」
「學會了。」
張吉東跑出去找了研製符墨的各種材料。袪塵符不算什麼高級符籙,用的符墨也是一般的符墨。對材料的要求也不是太苛刻,符墨的製作工藝也相當的簡單。雖說如此,這符墨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得到的。
回到家裡,張吉東一口氣就畫了幾道袪塵符。
「這個符怎麼用?」張吉靈問道。
「你拿到新屋裡,拿著符一撕就可以了。」張吉東說道。
「我去試試,我去試試。」張吉靈拿著一張袪塵符興高采烈地跑去了新屋。走進堂屋,張吉靈就撕了一張袪塵符。
只見袪塵符從撕開的地方冒出一道靈光,,一下子將整座房子全部籠罩住,房屋裡的灰塵一下子一掃而空。雖然牆壁地面還是沒有做任何裝飾,但是上面的灰塵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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