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將一片廣場染成金色。道友閣 m.daoyouge.com
這裡是演武場,外門弟子比試的地方,此刻演武場中央,劉玥負手靜立,閉目養神。
她仰頭沐浴著陽光,銀色流雲袍隨著晨風飄揚。
演武場四周人影綽綽,劉玥約戰宮小年的消息早就傳開,幾乎所有外門弟子都早早來到台下,靜候一會的比試。
「上次有人在演武場比試,好像是一年前的事了。」
「不錯,我清楚記得,一年前,李基師兄和王朝雨師兄在演武場比試,兩人勢均力敵,精彩至極,最後王朝雨師兄一招險勝。」
「是啊,雖然兩人都已經入內門,可那場比試,足以載入外門史冊,真是太強了。」
「我覺得,今天這場比試也將載入外門史冊。」
「別開玩笑了,劉玥師姐對上宮小年,分明就是一邊倒的碾壓,肯定不精彩。」
「史上實力最懸殊的比試,難道不應該載入史冊嗎?」
「哈哈哈,王師兄說得有理。」
……
……
圍觀的弟子們議論紛紛,但沒有一人討論猜測今天的勝負,似乎根本就沒有討論的必要。
仿佛還沒開始打,結果就已經註定。
所有人看來,宮小年必定會輸,只是怎麼個輸法而已。
劉宗業站在人群中,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心裡很不是滋味,亦很擔心。
李一希為了讓劉玥出氣,脅迫宮小年今日必須上台打,結果是顯然易見,畢竟雙方實力太過懸殊。
昨晚宮小年對他說的那翻話話,他是絕對不會當真的,只認為宮小年是在吹牛,死要面子硬撐罷了。
而今天比試的過程,肯定也能預見。
劉玥為了出氣,一定會狠狠教訓宮小年,出手絕對很重。
他怎能不擔心?
說到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因為他,宮小年是為了讓他振作,才會惹上劉玥,以至於今天要吃一頓苦頭。
若可以選擇,他真的想代替宮小年上去被打一頓算了,可惜不能。
不過好在,他今天有備而來。
劉宗業低頭看了眼抓在手裡的一團白布,心中稍定,皺著的眉頭也寬了一分。
待會劉玥下狠手時,他就及時拋起白布,幫宮小年投降,這樣雖然丟人了些,但至少能減少苦頭。
「小年,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希望你到時不要怪我……」
劉宗業心中一嘆道。
……
……
距離演武場不遠的一處三層樓宇,李一希和另一名教習並肩而立,看著演武場上的情形。
「老李,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
另一名教習打趣道:「演武場是讓弟子們分個高下的,這個宮小年和劉玥的高低強弱,人盡皆知,你這是純粹為了讓劉玥出氣啊。」
「老王啊老王,我這也是沒有辦法,這個決定雖然會讓宮小年吃點苦,但對整個總門來說,是正確的。」
李一希道:「劉玥正在築基的關頭,一旦這口氣不讓她出,輕則無法築基,重則影響道心,修行停滯不前,就此毀了。所以我必須這麼做,宗門需要劉玥這樣的天才弟子。」
姓王的教習笑了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只可惜,那個宮小年的要慘了。」
李一希道:「這個就放心吧,我也跟他說過,他會受傷,但不會受太重的傷,一旦劉玥下手太狠,我會及時出手的。」
王教習道:「對了,聽說劉玥和一個叫彭玉的內門弟子有私情?這件事你不處理嗎?畢竟,按宗門規矩,外門弟子是不允許談情說愛的。」
李一希道:「算了。少年少女,血氣方剛,這很正常,更何況劉玥本身就已經半隻腳邁入內門了,沒必要抓著不放。」
「老李啊老李,我記得上次你抓到有外門弟子談情說愛,卻不是這麼說的,而是一副鐵面無私,嚴格按照宗門規矩來的。」王教習道:「你啊,這個人就是偏心。」
「咳咳……」李一希不禁有些尷尬:「我有嗎?」
……
……
外門一處山腰上,一名少年靜靜眺望著演武場。
身穿一襲青色劍袍,容貌氣度頗為不凡,正是內門弟子彭玉。
劉玥是他的戀人,昨晚得知宮小年冒充劉玥寫情書給劉宗業後,他怒不可遏,比劉玥更氣憤。
更氣憤的是,正因如此,昨晚劉宗業才會害了他的好事!
因為昨晚被嚇了一跳,他的小兄弟似乎都受了點影響……
而劉玥向宮小年下戰書一事,也是他提出來的,因為他一個內門弟子,不可能自降身份,去約戰宮小年,只能由劉玥來。
而今日,他同樣礙於身份,不能和一眾外門弟子一起觀戰,只能站在這裡遠遠地看著。
看著那個叫宮小年的,得到他應該得到的教訓。
……
……
比試的時間是辰時,然而辰時將近,宮小年卻還沒有出現,演武場上議論聲漸起。
「那個宮小年該不會選擇當縮頭烏龜,不來應戰了吧?」
「應該不會,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一般被人下了劍貼,即便自知打不過,也是無論如何都要應戰的。」
「誰說不會,不來大不了被人嘲笑而已,以名聲為代價,換自己少挨一頓毒打,也是有可能的。」
「嗨。那這也太慫了點。」
……
……
就在這時。
宮小年從遠處緩緩走來。
他走在風中,身形昂然,流雲袍飄然,渾身上下每個地方,每處細節,都盡顯英俊風流,完美詮釋了何為玉樹臨風。
因為他就是那棵臨風而行的玉樹。
俊逸的容貌,仿佛已經凝為實質,能夠懾人心神。他的到來,令整個演武場一靜,猶如窒息一般。
劉玥睜開眼睛,看向緩緩走近的宮小年,眼中恨意十足。
宮小年走進演武場,距離劉玥數丈遠處站定,他背著手,看著劉玥,問道:「劉師姐,我想再確認最後一遍,今天這場比試是不是非打不可?」
劉玥冷哼道:「非打不可。」
「能不能不打?」宮小年再問。
「這算什麼?陣前求饒嗎?這臉皮得有多厚啊!」四周有弟子發出噓聲。
「不行,必須打。」劉玥斬釘截鐵道。
「哎,何必呢。」宮小年輕輕嘆了口氣。
落在劉玥眼裡,還以為宮小年在示弱告饒,她道:「你放心,我說了會壓制境界,就一定會壓制境界,不會欺你分毫。」
去聽宮小年淡淡道:「不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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