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大量珍貴消息的紙張x19】
【普通物品】
【這是一張普通的信紙,但上面記載的消息卻極為重要。
變種獨角獸群落位置、尖叫蕈的產地信息、瀚土谷地的作物種類等等等等,各種珍惜資源的消息比比皆是。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施法者組織暗號、盜賊工會隱秘接頭點之類的實用消息,甚至還有石之領主、聖杯騎士的進階路線,流浪巨人強者的傳聞、翠木王墳場的進入方式等價值連城的消息。
可令人感到遺憾的是,記錄者獲得這些消息的手段並不光明正大,甚至還有些卑鄙,這並不是一次公平的交……】
嘖!什麼叫卑鄙?真不會說話,我這叫將計就計好不好!
關掉了系統污人清白的簡介,確認過消息真實性的威廉立刻將這些價值連城的筆記折好,並用綢布包裹著,小心翼翼地放進了空間戒指的最深處。
做完了這一切後,他端起桌子上早已經涼透的紅茶,心滿意足地抿了一口。
血賺啊!
這波操作跟把發任務的npc綁了,扛到自己家裡一頓拷問有什麼區別?
想了想後,威廉搖了搖頭。不,區別還是有的,最起碼自己的「任務npc」離開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並不是恐懼,而是滿滿的愉悅,完全不知道自己剛被人騙得一塌糊塗。
她得到的所謂「珍貴消息」,當然不會全是真的,頂多算是真假參半。
在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稱得上真多假少,但後來逐漸反了過來,開始變得假多真少,到了筆記上的最後幾條時,更是完全屬於靠著見識在瞎編,嗯……有關吸血鬼智商退化的那條除外。
最高級的謊言自然是半真半假,威廉也不是不想這麼做,只是到了最後,玫蘭妮甩出來的消息確實也在逐漸變得冷門生僻。
那些問題有些是已經記不清了,有些乾脆壓根兒不知道,威廉只好胡扯一些看上去高大上的詞彙再瞎編一通,真實性跟坐火車時和鄰座的人侃大山差不多,完全屬於坑死人不償命的級別,誰信誰倒霉!
把已經涼透的紅茶放回桌子上,威廉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後面帶笑意地走出了正廳,準備去驗收好妹妹玫蘭妮負責的【安眠之棺】。
在他離開正廳了好一會兒後,女妖精手持一份新的圖紙,嘭地一聲推開了大門。
「我又弄了個新的規劃圖!這次你一定要看看!絕對!絕對!絕對!包你滿意,如果這個你再不滿意,我就任憑……嗯?人呢?」
發現正廳裡面並沒有威廉的身影,撲了空的安德烈婭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她正想轉身離開時,卻不知道為什麼瞥見了威廉桌上的文件簍,裡面滿滿地塞著一堆處理好的文件。
安德烈婭眼珠一轉,從門口探出頭看了一圈,發現周圍沒有別人,便將門虛掩上,躡手躡腳地走到桌前,把規劃圖扔進了已通過的那摞公文上。
完美!到時候就說是他通過的,公文上面的簽名也好解決……啊不對!這樣會被看到的!
女妖精緊了緊身上的黑袍,將柔軟的臀瓣輕靠在威廉的桌子上,隨後伸出雪白的臂膊,將文件簍最上方的幾封公文托起,拿過圖紙塞進了中間靠下的位置。
這回才是真正的完美!
就在她喜笑顏開地將這摞公文復原時,一枚紙團從文件簍的後側被擠了出來,掉在地上彈跳幾下後滾進了桌底。
女妖精暗道一聲倒霉,彎下腰剛想伸手去撿,寬大的黑袍卻帶倒了桌上的茶杯,裡面剩下的小半杯紅茶剛要潑出來,就被她一把托在了手心裡。
呼!好險!我可不會【去污術】,要是沾了茶漬就麻煩大了!
安德烈婭托著手裡的茶水,蹲下身子撿起了紙團,隨後有些好奇地單手將紙團展開……
藏藏藏藏……藏寶圖!
女妖精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死死地盯著上面「價值連城」的批註,好半天都挪不開眼睛。
顧不得嫌髒,她趕忙在黑袍上蹭幹了手心的茶水,雙手微顫地展開被揉成一團的信紙,一雙妙目不停地上下觀察著,仿佛要把上面的東西刻進心裡一樣。
我我我……我要發財了呀!命運果然不會一直苛待我!
把藏寶圖上的細節牢牢記在了腦子裡,安德烈婭小心翼翼地將紙團還原,並輕手輕腳地擺放回了文件簍的背面。
緊接著,她從長桌的另一頭找到了茶壺,隨後按照桌上的水印兒,將被自己碰倒的茶杯重新歸位,再雙手拖著茶壺微微傾斜,一滴一滴地往裡面添著紅茶,直到和杯沿乾涸的茶印齊平。
啊!倒得好像有點多了!
女妖精猶豫了一下,隨後想了想腦海中的「大秘寶」,一咬牙一跺腳,俯下身子微微嘟起嘴唇,對準杯子裡略高出茶印的水面輕輕一吸……
「你在幹什麼?」
滿含詫異的聲音從門口響起,那熟悉的聲線嚇得女妖精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大腦之中更是一片空白。
此時的她正背對著門口,兩瓣豐腴的臀部擋住了威廉大半的視線,讓他沒法看清桌面上發生的事情。
威廉隨手關上大門,皺著眉頭繞了兩步,試圖看清她趴在桌子上幹什麼。
門軸轉動的吱呀聲總算讓女妖精回過了神,反應過來的她連忙起身,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你……這是在舔我的杯子?」
威廉的神情有些古怪,看向安德烈婭的眼神里,帶上了濃濃的失望之色。
我本以為你是喜歡我的錢,但你居然和王都里那些妖艷jian貨一樣,饞我的身子?你……你可太讓我失望了!
雖然沒搞懂威廉眼神的含義,但女妖精本能地覺得大事不好,她趕忙直起身子面色緊張地連連擺手。
「不不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不要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威廉聞言皺了皺眉頭,這個熟悉的台詞帶給了他某些強烈的既視感。
雖然已經證據充足到可以直接槍斃,但為了避免劇情向「你聽我解釋」「不聽不聽我不聽」的詭異方向發展,他還是點了點頭,面色平靜地道:
「那你解釋吧,我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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