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真的全都辦成了,在最後講和的時候,能藉助跟我們間的關係,再多撈些好處的話,那漢斯在小腳部落中的威信,恐怕會在短時間內高到一個難以想像的程度……
而按照蠻族的性格和傳統,再加上漢斯的身份,這支實力有北境公國五分之二的中型部落,幾乎會成為他的個人私兵!」
「對……所以我之前才會那麼問你,平時相處的時候,你覺得漢斯他……真的沒有什麼野心嗎?」
再次問了一下之前的問題後,艾薇兒輕咬紅唇並伸手揉了揉皺起的眉心,眉心兩側水潤的桃花眸中滿是費解之色。
在她的眼中,漢斯簡直是一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凡金斯」,這個姓氏怎麼想都難以和陰謀靠在一起。
以漢斯的性格,就算真摻和進去了,也多半是「被陰謀」的一方。可這卻又是眼下唯一的合理解釋了,畢竟哪有陰謀家,會處心積慮幫不相干的人撈好處的?
……
「你就信我的再去一次吧!我這麼辛辛苦苦的計劃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幫你撈好處?」
看著面前油鹽不進的兒子,容貌普通的高挑女人越想越氣,用力咬了咬嘴唇後,放棄了苦口婆心的勸說,直接伸手過去,猛地擰了低著頭的漢斯一把,面帶怒意地高聲喝道:
「漢斯!你小時候明明很乖的,怎麼現在變這麼倔了?而且我可是你媽媽啊!難道我還會害你嗎?聽我的,法蘭王室的第四波運糧隊就要到了,這次你一定要自己過去!」
「你倒是不會害我,但我對那什麼好處也沒興趣啊,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的麼……」
揉了揉被掐疼的左肋後,沒鬍子表弟耷拉著腦袋,嘟嘟囔囔地道:
「什麼權利什麼地位的……我不都已經是族長了嗎?我說的話他們都會聽啊,為啥還要搞這麼多事啊?」
漢斯的話說完後,旁邊某個正提著酒猛灌的大鬍子男人抹了把鬍子上的酒漬,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隔壁家……自己兒子說的話相當贊同。
注意到這一幕的高挑女人氣得直跺腳,先是瞪了同樣直腸子的大鬍子男人一眼後,隨後怒沖沖地伸出白淨而柔軟的手掌,一邊用力地敲著漢斯的腦門兒,一邊怒沖沖地道:
「笨蛋笨蛋笨蛋!你怎麼這麼笨啊!你真的是我兒子嗎?」
在沒鬍子表弟委屈的眼神中,容貌普通的女人兩臂緊貼身體,一邊攥緊雙拳上下掙動著,一邊咬牙切齒地道:
「他們現在聽你的話,那是因為你是波莫娜的男人!而不是因為信服你這個人!所以他們只會聽從你一些普通程度的命令,你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掌握這一支力量!而如果你想有一番作為的話,就必須把他們牢牢抓在手裡才行!」
「可我並不想有什麼作為啊……」
偷瞥了一眼氣得滿臉紅暈的親媽後,沒鬍子表弟重新把頭垂了下去,低眉順眼地提議道:
「要不……還是就這樣算了吧?我去把前幾次弄來的糧食給大伙兒分一分,就說路上撿來的,你看這樣行不行?」
聽完自己兒子「天才」到了極點的提議後,普通女人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在漢斯還小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自己兒子有些憨得過分了。
但這麼多年過去,她本以為就算再怎麼天資魯鈍,也多少都應該長進一點兒了,誰知道這笨孩子只長體格不長腦子!居然好像比小時候還要「聰明」!
「我不管了!」
見兒子死活就是不開竅,容貌普通的高挑女人先是咬牙瞪眼跺腳三連,隨後伸手指天,怒沖沖地賭咒發誓道:
「漢斯你個蠢……你個笨蛋!你就這麼廢柴下去吧!我要是再管你,就讓我……」
敏銳地捕捉到了沒鬍子表弟眼中的喜悅之情,女人說到一半兒的話猛地卡了殼,憋得滿臉通紅,一口氣好懸沒喘上來,居然生生把已經涌到嘴邊兒的後半截話咽了回去。
在漢斯略顯失望的眼神中,普通女人轉過頭,怒視著在旁邊偷笑的大鬍子男人,一臉慍怒地吼道:
「王爾德!管管你兒子!」
「來了來了。」
抬起袖子抹了把臉蹭幹了絡腮鬍上的酒漬後,大鬍子男人起身晃了晃脖子,拎住沒鬍子表弟的後脖領,就把不停掙扎的他往外拖,一邊拖一邊喋喋不休地道:
「我早就說了,直接讓我來『勸』不就得了,你非要和孩子講什麼道理……自己的孩子我能不清楚?我們凡金斯家,什麼時候出過能聽得懂道理的孩子?」
「我就聽得懂道理!快放開我啊!」
被提著的漢斯拼命地掙扎著,他的身材本來已經是偏壯碩了,然而大鬍子男人的身材比他還要壯上三分,拎著身材高大的漢斯居然毫不費力,甭管沒鬍子表弟怎麼掙扎都毫無用處。
情急之下,在兩人路過門口時,漢斯伸手直接扒住了門框,但大鬍子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身體晃都沒晃一下就把人帶了出去,別說什麼門框了,鐵質門框連帶著半面牆都被拽得塌了下來。
把攥著門框發呆的漢斯丟到地上,大鬍子男王爾德咆哮了一聲,不顧吉日城中路人疑惑的眼神,直接扯碎胸口的衣衫,露出滿是瘡疤的上半身,大笑著擂了擂厚實的胸膛。
「漢斯!站起來!讓我教教你凡金斯家說話的方式!只要你打贏了我,那你就是對的,但要是我贏了,你就給我回去老老實實按你媽說的去辦,聽懂了沒?」
「……」
「說話!聽懂了沒?」
面對大鬍子男人的邀戰,被他那狂野豪放的氣勢一激,漢斯原本也有些熱血沸騰,就連瞳孔都泛起了微微的紅色。
然而正當他準備學著王爾德的模樣,撕掉上衣露出胸膛,來上一場酣暢淋漓的近身肉♂搏時,卻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居然重新恢復了冷靜,扔掉了手中的鐵門框,連連搖頭道:
「不行,表哥說過,不要隨便跟人打賭,因為賭狗必死!
雖然我不直到賭狗是啥意思,但後面的話我聽懂了,反正不管打輸還是打贏,不想做的事就是不要做,所以打架可以,別的還是算了吧……」
又是那個該死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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