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皇都敢渣?你個糟老頭子死的是真不冤啊!
威廉仔細回想了一下卡梅隆老頭的容貌,發現他雖然現在的模樣猥瑣了點,但年輕時估計也是個眉清目秀的風騷少年,說不定還真有當一名渣男的潛質。
問題是渣的目標是不是選得不太穩妥?那妹子……額,或者那老太太有點不得了啊,那可是真神教會手握神器的當代教皇,你是怎麼保住自己的狗頭的?
哦,好像後來也沒保住啊。
不僅沒保住狗頭,連沙雕玩家給湊出來的棺材板都被掀了,那沒事了,這就是常規操作,大不了就是個死嘛,我上我也行啊。
威廉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個瞭然於心的微笑。
雖然看不到卡梅隆老頭的表情,不過聽他說話時的聲音,威廉大概也能腦補出個一二三四來。
這老頭現在的表情,估計有著三分騷氣、三分浪蕩、還有三分賤格,至於剩下九百九十一分,統統都是瑟瑟發抖。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你……不,您不愧是七階的命運使徒,連真神教會的當代教皇都敢碰。」
威廉一臉敬佩地拱了拱手,臉上依舊浮現出了濃濃的敬仰之情。
敢泡一代教皇已經猛的一批了,問題是這老頭不但敢泡,居然還敢渣!真就是為了三兩肉變五兩肉,連命都能不要啊。
讀懂了威廉表情里的嘲諷後,戒指那頭的卡梅隆老頭乾咳了一聲,相當心虛地解釋道:
「你不要誤會,這個事兒它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當初認識娜娜的時候,她還不是教皇,只是知識教會的候補聖女之一,順帶還兼了個驅魔人的職司,身份並沒有今天這麼尊貴。
她當時的地位,也就跟現在的卡麗娜差不多,最重要的是,我其實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她實在是太激烈了,我主動離開她,也是希望她能夠冷靜一點。」
威廉呵呵冷笑,卡梅隆老頭嘴裡冒出來的這些解釋,他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激烈還不好?額……我的意思是說,問題什麼的多的是,解決了不就行了,扯什麼有的沒的,結果還不是拔吊無情。
察覺到了威廉眼中的鄙夷,卡梅隆老頭心裡明白自己大概是解釋不清了。
不過本身他也不是很想解釋,畢竟連始亂終棄的評價都是他自己抖出來的,對於當年的事情,卡梅隆老頭的心中一直都是有著愧疚的。
苦笑了一聲後,他用渾濁的老頭音道:「威廉,這個事兒就別提了,總之,如果不是必死無疑的局面,我寧願賭一把,也不想讓卡麗娜替我求救。」
我覺得你就是怕死。
威廉雖然在心裡吐槽卡梅隆老頭,但其實也認為他的選擇沒啥問題。
如果被倫納德逮住就不用說了,那肯定是十死無生,搞不好會被彈jj彈到死。
被老情人逮住的話好一點,但估摸著是九死一生,可要是能找到那對狗男女拼一把,生存概率反倒是五五開。
換威廉的話估計也是這麼選,不過,要是女教皇是王后陛下的話,威廉估計會選擇睡服她……
哦不對,這個字現在好像改念說了,睡服她,說服她,嘖。
威廉不爽地咂了咂嘴,隨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道:「卡梅隆會長,你現在的位置在哪兒?離多薩堡有多遠?」
卡梅隆老頭已經駕馭著身下的傀儡飆上了大路,正順著青黑色的磚石道一路狂奔。
「倒是不太遠,也就三四十里吧,而且我正在沿著路往……嗯?這是哪兒來的狼人?」
……
「找到了!找到那個老頭子了!」
一隻渾身灰毛的狼人發現被傀儡背著狂奔的卡梅隆,欣喜地仰天嚎叫了起來,穿透力極強的狼嚎聲傳出了十多里遠。
聽到了那名狼人的呼喚後,不遠處的銀髮狼人喜出望外抬頭應和了一聲,隨後一邊呼喚附近的族人向自己靠攏,一邊咬碎了吊在脖頸上的紅色水晶。
……
「噼啪。」
一聲輕微的裂響傳來,魔女主母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紅色珠串,最小的那顆水晶珠子上出現了清晰的裂痕。
她不爽地道:「這都能被他們找到?那些蠢狗是吃了自己的屎嗎?這是走了多大的狗屎運。」
聽到魔女主母的嘟囔後,裹著睡袋的倫納德支起了身子,一邊擦著自己鼻孔里躺出來的血,一邊樂呵呵地道:
「那些狼人找到那個老頭子了?不錯嘛?它們比我想得能幹多了。」
「有屁用!」
魔女主母啐了他一口,出言諷刺道:
「那老頭子可是七階的命運使徒,雖然你們這個奇葩序列直接戰鬥能力不強,但怎麼也是個七階!一群野狗再厲害,最多也就是抓抓獅子老虎,你還指望他們能下海抓鯨魚?」
倫納德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面色平靜地道:「它們不會捕魚,這不是還有你嗎?」
「我可沒興趣下海!」
魔女主母按住自己的帽子,面色警惕地道:
「我警告你倫納德,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拔頭髮了,光今天拔掉的這些頭髮,就算我把生發魔藥當水喝,也得十年才能長回來,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篝火邊的倫納德向她伸出了右手,那隻手臂的前端逐漸消失,仿佛被捲入了某座無形的巨大機器當中,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也開始扭曲變形。
倫納德緊面色陰冷地咬著牙,完全不管自己正在不停溢血的口鼻,使盡了全身的力氣轉動自己的手臂,好像用力地在扳著什麼。
隨著他詭異的動作,魔女主母的帽子裂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頭頂正中心的大片頭髮根根豎起,緊接著仿佛活了一樣,爭先恐後地從她腦袋上蹦了下來。
隨著精心養護的頭髮們主動離家出走,魔女主母的腦袋中央再也無法隱藏,露出了一個杯口那麼大的「禿點」,上面連一根毛茬都沒有,只剩下了清潔溜溜的頭皮。
……
看著飄落一地的髮絲,魔女主母懵懂地摸了摸自己頭頂上光可鑑人的地中海,在感受了一下那爽滑細嫩的手感後,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倫納德!你他女……爹的就是個王八蛋!」
她瞪著倫納德的眼神中已經帶上了殺意。
十年,不,很有可能是二十年甚至更長!自己已經是五階巔峰了,隨時有可能破入六階,如果自己真的成為六階職業者,那這些頭髮二十年都未必長得回來!整整二十年啊!
倫納德抹了一把自己鼻子下面的血跡,迎著魔女主母滿含怨憤的目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很久之前就說過了,我們之間名為合作,但實際上主導一切的必須是我,也只能是我,畢竟我才是命運序列的職業者,你永遠也不可能比我看得更遠。所以不論我做決定時的狀態是否健康,給出的決定是否正確,你都要毫不猶豫地去做。」
倫納德掏出一塊絹帕,細心地拭乾淨了自己五官中流出的血跡,微笑著繼續說道:
「在事情結束後,能夠給出解釋的問題,我一定會給你解釋,如果解釋沒辦法令你滿意,那就給你讓你滿意的補償。
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可以保證不會坑害你,我記得,雖然我沒有逼著你向眾神起誓,但這個條件你的確答應了吧?」
看著對面這個男人笑眯眯的臉龐,魔女主母的脊背不由得有些發冷。
在偶然地「觸碰」到了倫納德內心的傷口之後,她的確是有些「膨脹」了,居然在他被命運之力衝擊得神志不清的時候,試圖讓他改變自己的想法。雖然趁著倫納德的身體狀態不佳,成功地阻止了他……
不對!
魔女主母看了看倫納德逐的胳膊,那種憑空剝奪某些東西所有權的能力,和那個老頭子剛才奪走傀儡控制權的方式如出一轍。
這是那個叫做【褫奪】的能力,是七階命運使徒專屬的戰技!
魔女主母的心中隱隱發寒。
這個男人剛才真的被自己說動了嗎?他會不會從來沒想過收回自己的明令,只是在等自己突破七階,掌握了專屬的能力之後才突然發難?
魔女主母神色驚疑地打量著倫納德,而他卻一直保持著微笑不語,在兩人之間的氣氛愈來愈緊張時,倫納德的嘴角突然咧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別擺出那副表情嘛,我又沒準備真和你算賬,反正那個老頭子未必跑的了,我們抓住他不就好了。」
看著面色相當難看的魔女主母,倫納德開朗地笑了笑。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剛才在從你頭頂取材料的時候,我還特意付出了一點壽命,保護了一下你的頭皮,怎麼樣?沒覺得疼吧?」
魔女主母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緩緩點了點頭,隨後也翹起嘴角回了一個笑容,有些乾巴巴地道:
「是嗎?那還真是挺不錯的,哈哈。」
哪怕極力地掩飾,魔女主母的笑容依舊無比尷尬。
她已經認清了事實,倫納德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幹掉那個老頭的想法,剛才的退讓不過是偽裝罷了。
仔細想想,從自己認識他的第一天起,這個男人一直都是「說到做到」的,從來都沒有收回過任何一個命令。
看著笑得溫暖和煦的倫納德,魔女主母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
雖然事實證明,倫納德的命令有九成九都是正確的,只是極少的時候會出那麼一點小小的紕漏,而且他也總能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成功解決。
但呆在他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這是個喜歡帶著所有人一起走鋼絲的男人,即使在一千次里他能成功九百九十九次,但只要有一次踩空,很容易就會跌得屍骨無存。
「果然還是太著急了啊。」
看了看魔女主母的臉,剛才還在微笑著的倫納德幽幽地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哀傷地道:「你是不是想離開我了?」
魔女主母尷尬的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她的的確確起了離開的念頭,而且不僅如此,她甚至已經開始權衡利弊,考慮要不要放棄魔女家族的其他人,直接一個人逃離法蘭。
和倫納德接觸的越多她就越害怕,在力量上還占有優勢的時候,她還能把這份恐懼壓在心底,然而剛才倫納德拔掉了她的頭髮後,這最後的安全感也已經蕩然無存。
這次違背他命令的代價是頭髮,下次能,會不會是脖子?
她越想越覺得恐懼,甚至連辛苦培養的魔女家族都想要放棄掉,哪怕多年積攢一掃而空也在所不惜,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逃離法蘭,無論如何也要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在心思被倫納德直接戳破後,魔女主母反倒冷靜了下來,她伸手撩開了自己的衣角,抽出了套在大腿根的短杖,遙遙對準了倫納德。
「好了好了。」
倫納德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無力地擺了擺。
他收起了哀傷的神情,無奈地道:「我果然還是讀不懂人心吶,我一直認為,只要利益足夠,就能讓所有人都陪我一起走下去。
畢竟不光是人類,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被利益驅使的,那些情情愛愛喜歡討厭什麼的,完全就是多餘的東西,我的父母也曾那麼恩愛,但發現殺死母親可以獲得陰影主宰的青睞後,我的父親還不是選擇了動手?」
他看了看有些動容的魔女主母,表情唏噓地道:「我覺得,哪怕有些人討厭我或者怕我,但只要我能讓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我也不需要所有人都喜歡我,我只需要他們聽我的命令而已。」
解釋完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後,倫納德看著面前一臉戒備的魔女主母,相當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我沒想到的是,居然連你也會怕我。」
「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好吧,也許是唯一一個朋友。恩……雖然你好像不是這麼想的,但我確實是把你當朋友看的,看來我確實不懂怎麼交朋友。」
在他這一番說辭下,魔女主母竟然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面對倫納德的坦白,即使面前這個男人,害得她在未來的二十年裡都要當地中海魔女,她依舊產生了一種「我是不是錯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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