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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言遇眸光微微一暗:「錦小姐,你知道這刀子是做什麼的嗎?」
「切屍體。」
言遇不出聲。
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初箏心底疑惑,說錯了?
解剖刀不切屍體,還能切豆腐不成?
對得起人家解剖刀的名字嗎?!
「我說錯了?」我是不可能說錯的!
「錦小姐說得很對,你不害怕嗎?」言遇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一二來。
可惜,初箏從始至終都十分平靜:「怕什麼?」
言遇說得更詳細一些:「我手裡的這把解剖刀很有可能切過屍體,你不害怕嗎?」
言遇著重屍體二字。
「哦。」
初箏不怎麼在意,繼續吃東西。
言遇:「……」
言遇嘴角忽的上揚:「錦小姐膽量倒是不錯。」
「嗯?」這和膽量有什麼關係?
初箏十分茫然。
只要好人卡還沒變態到要吃屍體的份上,他就不可能用一把切屍體的刀切牛排。
而根據進程,好人卡連殺人這一關都沒通關。
進化到吃屍體如此變態的一關,不知道還要多久。
所以綜上所述,這把刀絕對是乾淨的。
等等!
好人卡……是想嚇唬自己?
小東西厲害了啊!
果然得綁了關起來啊!
-
初箏從洗手間出來,倒霉的撞上準備進洗手間的肖澤。
這狗東西怎麼陰魂不散。
初箏掃一眼四周,拖進去做掉好了。
然而衛生間裡有人進出,初箏只好壓住衝動。
「初箏。」肖澤也有些意外,初箏拒絕和他一起吃飯,沒想到會在這裡又遇見她,她立即露出真誠的神情:「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原主都被給談死了。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念?」肖澤眼底滿是受傷的傷痛:「我答應阿姨會好好照顧你的。」
初箏心底升騰起煩躁。
「你媽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起來,你答應我媽好好照顧我?」
「我媽她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她是從鄉里來的,她就是那個脾氣,她沒有惡意。」肖澤趕緊解釋。
初箏眸光清澈又平靜:「我殺了你媽,告訴你我沒有惡意,你會原諒我嗎?」
一句沒有惡意就算了,那還要什麼法律。
肖澤:「……」
初箏繞開他出去。
肖澤卻再次上前攔住她。
「你和我分手連個理由都沒有,你總得讓我知道我哪裡做錯了吧?」
「你哪裡都錯了。」
我不喜歡你,你呼吸都是錯的!
我喜歡你,你殺人都是對的!
「呵……」肖澤忽然笑起來,憔悴的臉上露出嘲諷之色:「你就是想和我分手而已吧?之前有人跟我說,你和別人在一起,我還不信,看來是我想錯了,你就是為了別人跟我分手,那個人是誰?」
他之前去她公司,聽見關於她的傳聞。
二十萬的奢侈品……她哪裡來的錢買?
肖澤很清楚她手上有多少錢,而且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她還沒有賣掉房子。
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給自己戴綠帽子,肖澤心底就忍不住怒火。
「你說啊,那個人是誰!」肖澤聲音拔高不少。
這裡比較偏僻,但是整個餐廳都很安靜,肖澤那一聲,還是有人往這邊看過來。
「錦小姐,需要幫忙嗎?」
悅耳的男音從旁邊響起。
俊美無儔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旁邊,漆黑深邃的眸,正靜靜的看著肖澤。
四周的環境仿佛都因為他而黯然失色。
「不需要。」初箏拒絕言遇,這點小事她搞得定。
肖澤的注意力被言遇吸引,不知想到什麼,臉色鐵青下來:「這就是你那個姦夫吧?」
言·姦夫·遇愣了下,隨後便伸手摟住初箏的肩,開始上崗上線:「這位先生,這裡是公共場合,對一個女士如此大呼小叫,有失禮教。」
肖澤瞳孔猛地瞪大。
目光盯著姦夫言遇放在初箏肩膀上的手,那目光仿佛要將言遇生吃活剝。
「你放開她!」肖澤怒吼一聲,直接動手。
肖澤的手還沒碰到言遇,就被初箏捏住手腕,咔嚓一聲輕響,肖澤痛得慘叫一聲。
初箏抬腳踹在他腹部。
肖澤身體後退幾步,撞到後面的牆上。
「你……」肖澤痛得抽氣,氣急敗壞的道:「你竟然為他打我?」
那語氣頗為怨怒,眸子裡又是憤怒,又是震驚。
初箏還想去補一腳,被言遇拉住:「錦小姐,打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不打死。」打殘了大不了賠錢,王八蛋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實在不行就做掉倒帶重來,沒再怕的。
這狗東西竟然想對我的好人卡動手。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言遇:「……」
言遇拉著初箏離開,肖澤想追,可是被初箏踢的那一下太嚴重,壓根追不上。
-
「沒想到言法醫這麼有愛心。」
初箏坐上車,冷冰冰的蹦出一句。
「錦小姐,我是公職人員。」言遇覺得初箏生氣了,可是他瞧一眼初箏的面色,好像又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初箏啟動車子,心底冷笑。
你丫的都黑化了。
還知道這茬。
真是好棒棒哦!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言遇的聲音打破車廂里的沉默氣氛:「剛才那個人……是錦小姐男朋友?」
「前男友。」
前男友……
言遇眸光低垂,深處閃過一縷不宜察覺的危險。
「他為何說我是你的姦夫?」
初箏脫口而出:「你就是。」
言·姦夫·遇:「……」
被迫當了姦夫。
然而言遇不覺得生氣,反而有點隱秘的興奮,那點興奮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一開始是小浪花,逐漸轉變成狂風巨浪。
那種感覺,像他在手術台上……
不!
比那種感覺更讓他著迷,血液沸騰,想要更多的……
言遇沒有澄清,仿佛默認初箏的說法:「錦小姐為何與那位先生分手?」
「你這麼想知道?」
「身為錦小姐的姦夫,我不應該對錦小姐多了解一點嗎?」
初箏真誠的建議:「我去把他抓過來,你慢慢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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