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棄一整天都有些不在狀態,初箏小爪子搭到商棄額頭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商棄回神,拉開初箏的小爪子,握住手裡,另一隻手颳了下小貓兒鼻子:「我沒發燒,好著呢。」
初箏:「……」
我看你不怎麼好。
一天轉瞬即過,商棄有些不敢去臥室,在書房裡翻著一本書,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啪!
商棄將書放下,起身回了臥室。
他沒敢露出太多情緒,和初箏正常的聊了幾句,抱著她關燈閉上眼。
細軟的毛蹭過他皮膚,微微癢。
許是昨晚沒休息好,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等商棄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懷裡的小貓兒變成了人。
商棄:「……」
真的不是幻覺。
抱一隻貓和一個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但也有共同點——軟。
商棄目光落在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上,終究還是沒忍住,伸出邪惡的爪子。
初箏向來不喜歡他碰腦袋和耳朵,商棄手指剛碰到,耳朵就抖了抖。
商棄驚得呼吸一屏,不敢再動。
黑暗裡,靜謐了好一會兒,漸漸有了呼吸聲。
商棄壓住自己的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念頭,將手規矩的放在一邊。
然而他是規矩了,懷裡的人卻不怎麼規矩。
「商棄。」
女孩兒小聲的呢喃,像夢境裡飄渺的仙音,隨時會散。
商棄心跳如雷,疑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開心嗎?」
女孩兒的聲音又響起,接著他懷裡的小腦袋揚起,微弱的光線下,依然可以看見那雙漂亮的眸子。
商棄呼吸一滯。
「你……」
初箏翻身而上,商棄眼前一暗,冷幽的香氣縈繞上來……
-
初箏變成人時間有限,差不多只有幾個小時,而且只能是在晚上。
商棄現在看初箏的眼神,透著複雜的情緒。
像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又有欣喜之色,還有一點不自然。
商棄拿著梳子替初箏梳毛:「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嗎?」
——不和你和誰?
初箏在手機上敲出幾個字。
商棄掃一眼,又垂下視線:「不管什麼樣子,都願意嗎?」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商棄低聲道。
——我不會離開你。
商棄緩慢的笑一下:「嗯,我也不會。」
商棄微微頓了幾秒:「你為什麼突然可以變成人了?」
——不知道。
從賀瑾那裡拿到的資料,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更沒去研究過。
畢竟那玩意誰知道是不是有詐。
萬一把自己給坑進去了怎麼辦!
至於她為什麼突然可以變身……算了,反正也想不明白,不想了。
天塌下來有王八蛋頂著。
王八蛋不行還有我。
【……】謝謝您哦。
「你不好奇嗎?」
——沒興趣。
「這可是你的身體……」
——現在是你的。
「……」
商棄耳尖驀地紅了一片。
初箏真沒別的意思,就是順口,想讓好人卡閉嘴而已。
至於商棄想了些什麼,那不在初箏的考慮範圍內。
-
初箏以為變身的時長,後面會增加,但是她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不過也沒什麼影響。
反正她也沒打算出門。
商棄最初不太適應,後面就習慣了。
杜霈最新一次診斷,頗為神奇的道:「看你這個樣子,是有什麼高興的事?」
商棄立即斂了斂神色:「沒。」
杜霈彎腰,和商棄對視:「商哥哥,你是不是戀愛了?」
「……」商棄緩緩搖頭。
他和那小傢伙不算戀愛吧。
應該算……同居?
杜霈在商棄面前表現得輕鬆,可離開之後就有點犯愁。
商棄現在的情況是很好,可他並不知道導致商棄變好的原因是什麼。
萬一……
萬一那個原因突然離開了,商棄會如何?
杜霈僅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他跟保鏢團那邊打聽完,沒什麼有用的線索,又和初箏打聽。
[杜霈:最近商棄身邊有女人出現嗎?]
[月半:……他有女人了?]
[杜霈:我這不是問?]
[月半:應該沒有。]
商棄最近都沒出門,哪裡來的女人?好人卡他不敢!
[杜霈:那是有男人了?]
[月半:……]
[月半:你到底想文明?]
[杜霈:他最近不太對勁,我懷疑他是不是戀愛了。你知道……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就這麼理解吧,如果他真的談戀愛了,這場感情如果不能長久,商棄的情況會變得很糟糕。]
[月半:……應該不會。]好人卡怎麼會和別人談戀愛,所以只能是自己……
她又不會離開好人卡,所以杜霈說的情況不存在。
[杜霈:你不懂,哎。]
行吧,我不懂。
杜霈在那邊愁得要死。
初箏扔開手機,繼續沉迷自己的電視劇。
-
商棄的事業穩定,可是沒過幾年,商棄就宣布退圈。
有記者問他為什麼在自己巔峰的時候退出。
商棄看著鏡頭,認真的回答:「我想用餘生的時間去陪伴她。」
「她?商先生有女朋友了?」
商棄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後來有人扒,商棄身邊壓根沒有女性,可是也沒什麼男性,誰也不知道他說的那個她/他/它到底是誰。
圈子裡很多人都說商棄可惜了。
如果他一直走下去,一定可以成為殿堂級的人物。
所有人都覺得可惜,只有商棄不覺得。
他的前半生音樂相伴,希望後半身與她相伴。
「你為什麼給我取名月半?」某天晚上,初箏心血來潮問了一句。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像是黑沉的夜空,突然從雲層露出的月光,半明半滅。」
月半明時,不期而遇。
她就是那束劃破黑暗的光。
不刺眼,不奪目,卻溫暖。
初箏哦了一聲,又慢吞吞的道:「我有名字。」
「嗯……」商棄認真的問:「那你叫什麼?」
「初箏。」
「初……箏?」商棄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過:「很好聽。」
本來挺煽情的氣氛,初箏突然往後一挪,兇巴巴的:「商棄不許摸我尾巴!」護緊自己的尾巴。
商棄:「……一下也不行?」
「不行!」
兩人吵吵鬧鬧,聲音從半開的窗戶飄出去,融進夜風裡。。
不管你以什麼樣的形態出現,我都喜歡你。——商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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