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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戰鬥在黔靈妖后,出現於戰場之上時,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
陳九暮先後兩次,迎戰超凡善多。
第一次。
是在鶴西村的豬圈大戰。
最終以他的完敗而告終。
倘若不是小狐女身穿白骨佛甲,踩著七彩祥雲而至,幫他抵擋住善多的追殺
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提前完蛋了。
而那會兒的陳九暮,也是身受重創,勉強抱著小狐女跳崖逃生,最終被兔妖圖圖,給背回了倉覺峰。
那時他幾乎都沒有什麼再戰之力了。
之所以還能夠站出來,全都託了肥蟲子小白的重新回歸。
嫦娥神使,天生契合倀鬼,正是因為有著源源不斷的再生之力
瓜分了「神格外殼」大部分能量的陳九暮與肥蟲子,結合一處,強強聯合,天然就有著快速復原的神通。
所以他方才能夠這麼快,又重返戰場。
但也僅此而已。
超凡終究還是超凡!
第二次。
也便是在歡喜佛道場門口的這一下。
儘管組織了兩套魂甲,加上「完全體」的陳九暮,終究還是抵不過那傢伙的爆發。
在交手之前,誰也沒想到
作為一名超凡,善多這個老和尚,居然會這麼的拼。
又或者說,長期處於過度強大的巔峰之境,使得善多過於自信。
在確定沒有超凡介入的前提下,過於想要「一力降十會」,根本不給自己任何後路,每一招,都是傾盡全力,一把梭哈。
一點後路都不留。
這樣的結果——勝了,會所嫩模。
敗了,下海乾活。
事實上,善多也差點兒再一次賭對,贏下了一切。
但最終,卻還是因為「妖后姜瑤」的這個變量,徹底落敗,以至於此刻的法身,都被小嗷嗚給啃食乾淨
而陳九暮這邊,也是損失慘重。
不提別處戰場。
光說眼下,老牛叔與常山,都是身受重傷。
寄予厚望的「魂甲」,也是受了重創,不知何時,方才能夠修復完成。
小狐女命懸一線,若是沒有妖后及時趕到,注入「神格」,只怕早就陰陽相隔
而即便此刻,化作如此模樣,也不知道何時能夠醒來。
至於他陳九暮
敢於善多傾盡全力,幾乎燃燒性命一般地強攻道場屏障,小狐女幾近於死,陳九暮又何嘗不是油盡燈枯?
現如今塵埃落定,無數複雜的情緒,終究還是浮現心頭。
歡欣、後怕、恐懼、釋然,以及
很多、很多。
而最後,全部都化作了濃濃的疲倦,湧上心頭。
跟著大家,笑了兩聲
陳九暮卻是看了老牛叔一眼,緩聲說道:「老叔,我有點扛不住了,幫忙照看」
講到這裡,陳九暮眼皮越發沉重,宛如灌鉛。
話語都說不出來。
他只能微微偏頭,示意了一下旁邊那五彩藤蔓包裹的小狐女。
老牛叔看了一眼這個承擔了太多、太多的年輕人,此刻似乎終於鬆懈下來,認真點頭:「你放心,這兒一切有我呢。」
「好」
陳九暮身體一歪,人便直接昏了過去。
老牛叔伸手,將陳九暮扶住,不讓他栽倒。
看著陷入昏迷之中的陳九暮,他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些天來,他心力交瘁、疲憊不堪。
倉覺峰上的無數人,也都累得跟狗一樣
但最累的人是誰?
可不就是這個剛滿二十的年輕人嗎?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精神上承擔的巨大壓力
這是個心思重的孩子。
還沒辦法做到沒心沒肺,更多的時候,似乎要將所有人的性命,都扛在自己身上。
所以,很多的時候,他都會一個人衝鋒在前
仿佛不要命一般。
也只有如此,方才締造了今日之「奇蹟」
想到這裡,老牛叔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旁邊的常山回過神來,趕忙問:「他,沒事吧?」
老牛叔看著身體完全鬆弛下來的陳九暮,緩緩說道:「沒事,就是太累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這一覺,睡得無比漫長。
再次醒來,卻是三天之後。
陳九暮從血肉之海醒來,打量了一眼周遭,發現視野之內,空空蕩蕩。
就連長駐於此的龍婆婆,都不見了蹤影。
他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力量波動。
確定身上的諸多暗傷,皆已消解後,又與肥蟲子小白,簡單溝通交流了一會兒。
這個時候,卻聽到一聲怯怯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小九哥,你醒了?」
陳九暮睜開眼睛,瞧見說話的,卻是軍屯時期的舊相識。
王狗子。
瞧見舊友,陳九暮心情放鬆許多,招呼一聲,問:「你怎麼在這兒呢?」
王狗子撓著頭,站在血肉之海的邊緣,說:「他們都在忙呢,就把我弄過來守著你,怕你醒了,旁邊沒人」
陳九暮走了過去,看著王狗子頗有些拘謹的模樣,不由得笑了。
他使勁兒拍了一下王狗子肩膀,說:「咋地,不認識了?這麼陌生呢?」
這親近的舉動,讓王狗子一下子就放鬆許多。
他嘿嘿地笑,說:「大家都說小九哥你可了不得,以後得是個大人物了」
陳九暮說:「我再大人物,不也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
三言兩句,便讓王狗子放鬆下來。
隨後兩人又簡單地聊了幾句,陳九暮方才知曉時間已經過了三天。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妖后領著倉覺基地的人,將來犯之敵打敗之後,又追亡逐北,對那幫膽敢北犯的傢伙,進行徹底追殺。
大概便是如此
具體的情況,他也知曉不多。
陳九暮聽完,問:「基地這兒,誰在呢?」
王狗子說:「老站長坐鎮呢,就是他派我來的,說你一醒了,就去通知他」
陳九暮點了點頭,知道內有老牛叔坐鎮,外有妖后征伐
這一次的危機,算是平穩渡過了。
既如此,他也沒有著急去見老牛叔,而是與面前這位「兒時好友」,聊起了家常。
王狗子,他曾經是前身「陳皮子」最好的兒時夥伴。
當初從龍里軍屯,一路去往施秉天坑,兩人也是相扶與共。
只不過進了墨家,陳九暮機緣巧合,進了蘇半夏領銜的派遣小隊八里風
而王狗子則憑藉著軍屯背景,進入了分舵的防衛兵系統。
經過大半年的歷練,此刻的王狗子,也有了很大的成長。
不僅如此,就在前段時間,陳九暮帶著倉覺十妖,去往怒江以北,阻攔東吁大軍之時
王狗子也參與了龍婆婆住持的第二批請蠱儀式。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成為了第二批唯二天字號奇蠱的宿主之一。
他請的,叫做「白磷屍蟲」。
此蠱顧名思義,與火有關,因為吸收了婆多門獸的骨骼精華,一身磷法業火。
不過雖請奇蠱,如何施展,到底還是需要更加一步的努力發掘。
陳九暮聽了,也是十分驚奇,勉勵了幾句。
王狗子嘿嘿地笑,高興得很。
如此又聊了幾句,他方才想起職責,提出要去稟報老站長。
陳九暮首肯,讓他離去。
王狗子一走,陳九暮卻偏頭,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只見那血肉之海分界線的溝壑之處,浮現出了兩個身影來。
一個是粉雕玉琢、佛光縈繞的嬰孩。
一個卻是黑髮掩面,寶相莊嚴的女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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