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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谷東側,一條寬敞的平台,蒼朮被一個黑衣番僧,打得節節敗退。
鑽石就是鑽石!
實打實的鑽石,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仰望的。
作為執劍堂的天才後輩,蒼朮自覺超越了很多人,甚至連副堂主令狐遠,他都不甚看得起。
也一直因為,而受到六長老器重。
然而真正與一名鑽石強者交手,他終究還是顯得有些力弱,一切都過分艱難。
眼看著即將落敗,突然間頭頂之上,落下三道沉重的身影。
轟!
一聲巨震,似乎整個口子,都要坍塌下去。
蒼朮一看,頓時滿心歡喜。
因為來的援兵,卻是新鮮出爐的墨家重甲。
這些天裡,常山一共打造了五具。
而此刻,居然派了三具過來。
蒼朮心中狂喜,卻瞧見為首一人,拉下面甲,與他說道:「蒼執劍,九哥叫我們過來支援你。」
說話的,是阿坤。
一個接受了地字號奇蠱的防衛兵。
也只有這樣的本命靈蠱,能撐起那沉重的墨家重甲。
看著那傢伙手中的隕鐵陌刀,蒼朮笑了:「好,與我殺敵!」
說罷,他陡然轉身,撲向了前方的善了。
呼、呼、呼
江中奇石之上,邢菲菲與圖圖,兩人剛剛落地,感覺心臟都要跳出胸口。
而在不遠處的頭頂上,面容蒼老的善滅,已經盯上了她們。
唰
那傢伙,直接突破了物理限制,宛如一道蝙蝠,陡然落下。
「啊」
圖圖哭一般的大叫,猛然一甩。
一道飛刀,瞬間就落到了善滅的心口去。
但下一秒,那金屬飛刀,直接解體,化作了無數碎片。
然後他陡然抵近了江中大石之上。
不僅如此,善滅口中,發出古怪呼聲,仿佛攝取了圖圖神魂,讓她一動不動。
「給我閃開!」
圖圖僵直的身體,被邢菲菲一腳踹來,跌落江中,咕嘟嘟喝著冰冷的江水。
邢菲菲抓著手中的臥瓜錘,猛然砸去。
雙方交手,邢菲菲差點兒跌落江中,但到底還是穩住了陣腳。
善滅落地,瞧見了這個金剛蘿莉,不由得咬牙說道:「又是你?」
邢菲菲雙臂顫抖,卻強撐著場面,說:「對,是你小姑奶奶我」
善滅舉手,一股黑影浮現。
邢菲菲渾身一僵,心中暗道:「慘了慘了,這老禿驢,是什麼手段?」
眼看著就要落入敵手,卻有一道利箭,突破空間,陡然而至。
善滅不得已,陡然抄手。
他握住那箭,陡然抬頭,卻瞧見一個冷臉箭手,拿著一套古怪的弓弩,從崖邊掠過。
「該死!」
他將手中箭猛然甩去那人,隨後又準備對眼前的大號蘿莉動手,卻瞧見旁邊衝來一人,雙手交叉,卻化作一道冰牆。
來人卻是小煥。
擁有天字號奇蠱的他,發揮空間很大,此刻瞧見這邊危險,立刻過來救援。
善滅猛然一拳,直接將眼前的冰牆砸碎。
滿天碎開的冰塊中,他瞧見退去的三人,怒聲吼道:「想走?都給我留下!」
他猛然越去,落到旁邊的江灘邊上。
這時黑暗中卻衝出一道高大的黑影,猛然一斧過來。
鐺!
善滅伸出金剛降魔杵抵擋,暗自用力,卻將那大傢伙震開。
這,居然是一台金屬構造的重甲。
高達三米,渾身氣息澎湃
「啊?」
見到如此重甲,加入救援,邢菲菲不由得一愣。
而這時,裡面傳出了副站長龍仕仁的聲音:「菲菲小姐,你們趕緊去下游的敵人營地,這兒有我應付」
下游的大軍營地。
這兒差不多有兩百多敵人,穩固陣地。
小蝦米望著前方的敵人,心中發慌,與旁邊的老友說道:「狗子哥,真的沖?」
王狗子舔了舔嘴唇,說:「我們只是騷擾,試探一下敵人的主力在哪兒——聽到命令,趕緊跑路,懂嗎?」
小蝦米點頭:「懂、懂、懂!」
這時前方的隊長張保安,傳來了消息:「走!跟我沖」
呼
一道詭異的邪風,從山頂吹下。
落到了江灘,又遊蕩來到了狹窄的洞口。
洞口處,依舊與原先的一般,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但似乎,又蘊藏著無數的危險。
於是
一盞人皮燈籠,突然浮現。
接著是第二盞、第三盞、第四盞
不多時,八盞人皮燈籠亮起,照亮了歡喜佛道場前方的整個江灘。
這是一處狹長的、新月型的江灘。
空空蕩蕩,人影皆無。
但這時,一個長發遮面的女人憑空出現。
她似乎受到了什麼脅迫,猛然一晃,便飄進了洞子裡去。
轟隆隆
一陣巨震,裡面傳來激烈的響聲。
緊接著,聲音消失。
一個人影,從洞中走出,來到了洞口。
來者,陳九暮。
與之前的狼狽、虛弱不同,此刻的他,似乎換了一身衣服。
那普普通通的墨者制式黑衣,穿在他身上,顯得分外合身,並且挺拔矯健。
走出道場的他,望著前方河灘,平靜地說:「你的手下, 皆在奮戰,你難道就不打算現身?」
話音剛落,湍流的江水之上,浮現了一道身影。
東吁王朝的國師。
善阿羅漢的弟子。
善喜宮住持。
善多!
國師大人,踩著血蓮,浮現江水之上,凝視著道場之前的陳九暮,問:「鬼子聖母,她如何了?」
陳九暮抬頭,說:「你覺得呢?」
善多冷笑,說:「你別唬我——她是我親手煉製,雖然用了一縷佛門真靈,但絕對不可能背叛我,轉投你處!」
陳九暮坦白說:「我只是困住了她,並且商量了一下,讓她耐心等待。」
的確,擋住鬼母的
是歡喜佛道場出品、帶著道場真靈之氣的佛子嚶嚶怪。
諸多機緣,使得這頭可怕的邪物,按住了手。
失去臂膀的善多,並未惱怒。
他只是冷笑地譏諷道:「在那村子裡,你打不過我——現在就有信心了?」
陳九暮聳了聳肩膀:「當然不能。」
但隨後,他卻說:「不過我能叫人啊」
說罷,從道場口子處,又走出兩人來。
一個是老牛叔。
一個是常山。
善多瞧見,不由得大笑:「就這、就這?」
話音剛落
老牛叔與常山,身形陡然異變。
無數金屬與骸骨,朝著兩人身上,不斷覆蓋了去。
幾秒鐘後,兩尊堪比白骨佛甲一般的人形鎧甲,浮現在了陳九暮的左右兩側。
陳九暮看著對方,說:「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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