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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地災禍,已經無法抑制。
有能力遷徙的大族,或者小民,已經竭盡全力,舉族搬遷到了河東區域。
而那種體量太大的,則結寨自保,儘可能在這亂世中活下來。
毗鄰倀疫蔓延之地,往往行進百里,都不見人煙。
聽到超毅道人的話語,陳九暮也不由得一陣沉默。
許久,他朝著超毅道人拱手,說:「我陳九暮此番北上,不敢說要救萬民於水火——這話太大,我怕承擔不住——只求竭盡全力,拼死而已」
超毅道人也感受到了陳九暮的真誠,客氣說道:「先生高義。」
雙方交流過後,這邊的人也準備離開。
陳九暮看著一臉平靜,仿佛置身事外的周化吉,拱手問道:「周兄若是覺得錢白花了,不如說個數,我這邊可以給你補上」
歡喜佛道場一戰,收穫頗豐。
錢財之物,對於陳九暮而言,不過浮雲。
不過他不稀罕,出身臨清大族的周化吉,又怎會在意?
他拱手往西,一本正經地說道:「吾等聖賢門徒,『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番前來,不過是想要融合隕石,好為齊魯大地,爭一線生機既然這小姑娘有此機緣,還望好之為之」
說罷,他翻身上馬,朝著幾人拱手,隨後轉身,拍馬趕向別處。
一隊十三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望著遠去之人的背影,邢菲菲突然開口說道:「出發之前,開會時司徒武再三強調,說北地人心險惡,不可妄信,務必隱藏行蹤,喬裝打扮,儘可能藏匿」
講到這裡,她看向了陳九暮,問:「為何你還如此坦然,完全無懼?」
陳九暮似乎早就猜到她有此話,不答反問:「我們北上斬殺倀鬼王,最大的問題,在什麼?」
邢菲菲膽敢自告奮勇,加入北上小隊,自然早有計較。
她回答道:「一是人生地不熟,消息閉塞,難以確定倀鬼王的下落;二來實力不足,就算是鎖定位置,也很難擊殺」
陳九暮點頭,指著村口方向的人影,說:「凡事需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俠以武犯禁——於北方諸多勢力而言,太平年歲,我們墨家,無疑是不穩定因素,需要重點防範的對象。」
「但問題是,現如今倀疫蔓延,北邊又有清廷寇邊」
「大廈將塌,整個桌子都要被掀翻了」
「這個時候,我們反而成了能夠合作和團結的對象。」
把道理講明白了,陳九暮說道:「我們此番北來,四個小隊」
「蘇半夏小隊,都是墨家護法,精英天才。」
「貫仲小隊,都是軍中精銳。」
「燕九小隊算是實力一般,但有了龍軍加入,算是奇峰陡出」
「想要一鳴驚人,拔得頭籌,咱們就不能按部就班,穩紮穩打——該借力打力,以身赴險的時候,絕對不能含糊。」
「還是那句話——平庸之輩,不配出頭。」
陳九暮知道,自己小隊之中,最有實力,也最能辦事的,不是旁人。
正是眼前的這位平胸大蘿莉。
長老之女出身的她,別的不說,眼界是真的強於一般人家的孩子。
只有說服了她,後面的進程,方才能夠「事半功倍」。
而事實上,聽到陳九暮的一番所言
邢菲菲也是頗為心驚。
她重新打量了陳九暮一番,好一會兒,方才緩緩說道:「難怪我爹告訴我,你這小子,極有可能是後鉅子時代的風雲人物」
她嘆了一口氣:「今日一看,果然不一般。」
陳九暮聽了,不由得笑了:「哦?能得邢魁長老如此誇讚,當真慚愧」
一邊說著,一邊心裡冷哼——小黑子,露出雞腳了吧?
還說你跟你爹,關係不睦?
唰!
一個滿是猙獰尖刺的腦袋,陡然飛起,最終滾落到了草叢之中。
然而即便如此,它居然還在地上滾動了數下。
而兩米多高的龐大身子,居然還揮舞著糞叉,四處揮舞。
「凍結!」
小煥猛然越過,雙手交叉,卻是將那顆呲牙咧嘴的腦袋,給凍成了冰坨子。
那一具巨大的無頭身體,方才消停,轟然倒塌。
而伴隨著這頭倀鬼百里將的死去
周圍的虎倀,以及普通倀鬼,也都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樣,不復之前的兇猛,宛如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散開了去。
陳九暮抓著斬邪長刀,左右打量了一下,吩咐道:「清場吧。」
周圍眾將也是應聲而去,清理眼下的這個山頭。
望著喜滋滋過來,給那百里將開顱的邢菲菲,陳九暮調整了一下呼吸。
周化吉一行人,衝殺過來,斬了不少倀鬼。
但並沒有真正清理此地。
陳九暮卻不會犯這種錯誤,帶隊搜山,果然將藏匿於山洞中的真正倀鬼主力給搜出。
一番纏鬥,花費了不少功夫,終於斬殺了那頭百里將。
只不過
相比在老家和荊湘遇到的百里將
眼下這頭,似乎要更加醜陋,也更加難纏。
很顯然。
血月異變之後,這些倀鬼,不但習性變異,實力也變得更加強大。
握著手中的斬邪刀,陳九暮不由得懷念起了曾經的金剛鐧。
只可惜,那把專門破邪的靈寶,卻是在虎跳峽一戰,為了護住他的性命,最終破碎
手中的斬邪刀,雖然吸收了部分神格外殼之力。
但與神兵相比,到底還是欠缺了一些。
他這邊有些感慨,而邢菲菲卻已經從那百里將頭顱之中,開出一條猙獰長蟲
並且用鑷子鉗住,裝入了專門的金屬試管之中。
陳九暮瞧見遠處的圖圖,正在四處追殺虎倀,不由得一愣:「春四娘呢?」
邢菲菲抬頭:「不是圖圖看著的嗎?」
隨後看到那邊撒了歡兒的兔子精,頓時就怒得咬起了嘴唇:「那個胸大無腦的笨蛋,就不能聰明一點?」
陳九暮無語,但到底還是得幫忙收拾。
他舉起手來,喊了一聲:「嚶嚶怪」
佛子模樣的啼嬰獸浮現半空。
融合之後,它已能言語。
都不用陳九暮開口,它便指著東邊說道:「在那兒呢,正在跟一個受了傷的男人說話」
受了傷的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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