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任平生無賴的言論,南韻置之不理,徑直走到餐桌旁。
任平生緊跟著,坐在南韻的斜對面,端起飯碗,夾起幾塊肉片,放進南韻碗裡。
「我今天到畫室後,然然給了我一樣東西,你猜猜是什麼?」
「她給了你何物?」
「一份文檔。」
任平生打開和安然的微信聊天界面,點開安然發的文檔,將手機遞給南韻。
南韻接過手機,看著那矚目的標題,面容平靜的滑動文檔,瀏覽了會內容,說:「然然古道熱腸,用心良苦,平生現有何打算,是否告知然然真相?」
任平生聽出南韻潛在的態度:「你不介意告訴她真相?」
「然然如此為你我費心,你我何以不告訴她真相?」
「我這麼真誠待你,你怎麼不告訴我真相?」
「待平生喜歡我之時,自會知道真相。」
「我覺得我已經喜歡上你了。」
南韻看了眼任平生,沒說話。
任平生嘴巴翕動,有心想要南韻明白他說的是真的,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來他是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上南韻,可又無法確定;二來他清楚他上次和南韻成為情侶時的說辭,很難讓南韻憑他一句話相信他。
「還是算了,兩界穿梭這樣的秘事,還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比較好。」
「明日若有時間,請然然到家一聚?」
「我們倆可真有默契,回來前,我就是這樣跟然然說的,說改天讓她到家來,嘗嘗你的手藝。」
「明日吧。」
「行,」任平生問,「叫她過來就吃飯?還是你想對她說些什麼?」
「平生既認為穿越一事不應流於外耳,你我就當打消然然的懷疑,避免然然在這件事上徒費精力、口舌。」
「你打算怎麼說?」
「開誠布公,以失憶人的身份,直接問然然為何會認為我是穿越者?」
任平生沒有意見,這是一個正常人在得知別人認為自己穿越者後,會有的反應。一些性子跳脫的,比如安然自己說不定還會和對方商量自己是穿越者的可能性。只有心裡有鬼的人才會遮遮掩掩。
這時,任平生的手機響起微信來消息的提示音。
是安然第一個在群里回復。
【然然非猹猹】:伱都這樣說了,這幅畫肯定不是你畫的。
【然然非猹猹】:南韻姐畫的?
「然然是第一個猜是你畫的。」
南韻沒接話,給任平生夾菜。任平生也沒再多說,吃著飯,留意群消息。
沒一會兒,手機接連響起微信消息提示音,除了有徐婷在群里說話,也有安然給任平生似發消息。
任平生先查看徐婷發的消息。
【婷婷[櫻桃]】:我覺得應該是平頭哥畫的,筆法和用墨都有平頭哥的習慣。
「徐婷看出來你的畫裡有我的用筆、用墨的習慣。」
南韻仍沒有接話。任平生沒在意,接著查看安然私發的消息。
【然然非猹猹】:那幅畫是南韻姐畫的嗎?
【一蓑煙雨畫室·任平生】:是啊,我這段時間在家沒事就教她畫畫。沒想到她天賦好的離譜,我教她一遍,她就會了。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她以前學過畫畫。
【然然非猹猹】:肯定學過,就南韻姐那個氣質,別說學過畫畫了,就是學過古箏、古典舞,都是理所當然。
【一蓑煙雨畫室·任平生】:我剛把你弄的文檔,給你南韻姐看了。你猜猜你南韻姐是什麼反應?
【然然非猹猹】:聽你這話,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蓑煙雨畫室·任平生】:恭喜你,你的預感錯誤,韻兒覺得挺有趣,讓我明天帶你回來吃飯。
【然然非猹猹】: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驚恐],你沒和南韻姐說,我是瞎猜,為了以防萬一嗎?
【一蓑煙雨畫室·任平生】:放心,韻兒就是覺得你用心良苦,想犒勞犒勞你。她一直都很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來歷。我教她畫畫,她學後就覺得她以前應該學過畫畫。
【然然非猹猹】:肯定的,南韻姐的畫技肯定非常厲害,不然南韻姐不會剛跟你學,就能學到你用筆、用墨的習慣。
【一蓑煙雨畫室·任平生】:是啊,你回家沒?
【然然非猹猹】:在外面吃飯,吃完回去。
【一蓑煙雨畫室·任平生】:你慢慢吃,我也吃飯了。
結束和安然聊天,任平生一邊查看群里的消息,一邊跟南韻笑說:「我剛跟然然說,你明天請她來家裡吃飯,她知道是因為你看過她的文檔後,以為你會說她,不敢來。」
「我僅想解開她的疑惑。」
「我知道,我跟她說清楚了,而且她那樣說,主要是開玩笑,你不用在意,」任平生問,「你猜猜群里現在是什麼情況,有多少人猜是你畫的?」
「多少?」
「兩個,然然和依依。陳紹和舒芳認為是學生仿我畫的。」
「還有一人呢?」
「你說陶陶?他沒說話,不出意外應該是在打遊戲。這傢伙很喜歡打遊戲,他在我這裡上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這裡時間自由,有很多時間讓他打遊戲。」
任平生接著說:「除開陶陶,二比三,你輸了,」任平生露出在南韻看來十分登徒子的笑容,「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履行賭約?吃完飯嗎?」
南韻瞥了眼任平生,面容清冷的說道:「且不說我未曾答應你提出來的賭注,便是你是賭他們看不出是我的畫的,還是賭他們看得出是我畫的,都未說定,又何以妄言輸贏。」
「行行,那就當是你贏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履行賭約?現在還是吃完飯?」任平生補一句,「或者等我洗完碗也行。」
「平生這幾日真是愈發的春心蕩漾,」南韻眸光瀲灩的看著任平生,「按照任君這邊情侶的尋常做法,朕作為任君的女友,倒是該滿足任君蕩漾之春心。」
「所以呢?」任平生看穿南韻的意圖,「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但是』?」
南韻起身,走到任平生身邊,俯身附耳,氣若幽蘭的說道:「朕想說的是,任君幾次三番的春心蕩漾,言行放肆,這會讓朕愈發的想要強娶任君。還是說,任君就是想讓朕強娶,才一直春心蕩漾?」
「陛下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警告我,可陛下的動作,讓我有點迷惑。」
任平生清晰、明確的感覺到南韻俯身附耳與他說話時,俏臉輕輕的挨著他的臉,嫩滑、溫涼的觸感,令他心中蕩漾。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南韻的俏臉剛貼上任平生的臉,任平生便明顯的感覺到南韻溫涼的小臉蛋飛速升溫,有點滾燙。
「敢請陛下明示,你是在警告我,還是借著警告,滿足我的春心蕩漾呢?」
任平生嘴角上揚,俊朗的臉上蕩漾著在南韻看來十分登徒子的笑容。
南韻仍挨著任平生的臉,感受著任平生的笑容,努力維持著平靜,浸染紅霞的俏臉和水汪汪的桃花眼卻流露出羞澀。
南韻輕輕的深呼吸,紅唇微啟,酥脆的嗓音有一點嘶啞。
「任君作為朕的男友,卻總喚朕陛下,可是想被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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