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涼州。」
「啊?!」
「不可以!」一個發出驚訝的聲音,一個直接拒絕,顧飛雪看了看這倆人,略略嘆了口氣。
「你們似乎沒有資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問題是,你去涼州幹什麼,你那個仇人也不在涼州了啊。」
顧飛雪露出驚訝的神色,一下子像是觸及到某種開關一樣,語氣頓時帶著焦急,追問江煉:「你說誰?上官明晝?他在哪兒?」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沒參與……」江煉朝邢千里投去求救的眼神,顧飛雪立即把目光調轉,那眼神好像在說不說實話的話,就馬上送他去見閻王。
他當然不敢有所隱瞞,馬上把羅府大戰的事告訴了她,不過
結局卻是上官明晝已經死掉,而非被人救走。
「死了?你覺得我會信嗎?」上官明晝是什麼人她再了解不過,狡兔三窟,他才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殺死。
「我對天起誓,如有半句虛言,就叫我死無葬身之地,屍骨無存。」
江煉悄悄戳了戳他:「喂,沒必要發毒誓吧?」
顧飛雪雙臂環胸,「生死之事誰能預料,我從來不信這種東西,既然你說他死了,那他是被殺的?屍體又在哪兒?有多少人看見了,官府可有繼續追查?」
一連串的問題打得邢千里措手不及,他只想著希望借著這次的失憶事件讓顧飛雪先按下尋仇的事,等到後面有了上官明晝的具體下落再做決定。
誰知道,這丫頭根本就不好糊弄。
看他不說話,顧飛雪挑眉,扯了下嘴角:「怎麼,說不出來了?」
她扭頭就走。
邢千里連忙叫住她:「好好好,我跟你說實話,他沒死,被神秘人救走了。」
「大婚之日,當時在場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看見是誰救走他的麼?」
「當時你跟他交戰,已經筋疲力盡,快到極限了,後來逍遙劍仙趕來幫忙,他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想拉全城的人陪葬,後來逍遙劍仙和水雲劍宗的九長老一起去追……」
「你沒去?」
他抓了抓頭髮,不敢正眼看顧飛雪:「沒去。」
「那我呢?」
「你,睡著了。」
睡著了?好好好,這種千載難逢的擊殺機會竟然就這麼放過了。
顧飛雪扶額無語,壓著心底的怒火繼續問:「既然逍遙劍仙和水雲劍宗的人一起去追,那又怎麼會被他逃掉?難不成救走他的人武功在他們二人之上。」
「你不相信?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只信我自己。」她的表情冷漠地讓人心寒,邢千里完完全全懵住了,愣在那裡連攔都不攔了。
由於失憶,加上洛明塵追人失利,顧飛雪對這位大前輩的印象瞬間降到最低分,她甚至在懷疑洛明塵和上官明晝之間會不會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
「果然是真的失憶了,這前後態度差的也太多了……」
江煉的話無疑是一把刀,狠狠扎在了邢千里的心上。
本來他還心存僥倖,也許這次失憶她是裝的,又或者間隔時間很短,她很快就會恢復,可現在看來……
「難過了?想哭嗎?」
邢千裏白了他一眼,扭頭就走:「哭你大爺!」
回去後,顧飛雪在大堂見到了邢昌宜和周淼淼。
「阿雪回來了……怎麼沒和千里一起?」
顧飛雪皺皺眉,這怎麼又多兩個認識自己的人?
「我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回來?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說完這些,她就主動繞開了他們,直接上了樓,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
夫婦二人面面相覷,直到邢千里和江煉從外面回來,邢昌宜立馬把他抓過來,本來想問清楚情況,結果一看到自家兒子哭喪個臉,明白了。
「得,好不容易有的兒媳婦這下黃了。」
「爹,您就這麼想看見您兒子沒媳婦啊?幸災樂禍……」
「我這哪是幸災樂禍啊,還不是替你著急?你是剛才沒看你那小丫頭的表情,冷得就像寒冰洞的冰塊。」
「呵,您還真幽默。」
「你們兩個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她就這樣嗎?」
「不止對我冷臉,還動手呢。」
「哦~原來是打出來的感情,還是單方面被碾壓的那種……兒子,你的癖好很奇特啊。」邢昌宜拍拍他的肩膀,忍不住想笑。
他剛想說點什麼,結果這時,樓上卻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緊接著,蕭長松背對著他們飛身落下來,顧飛雪則是抻長了胳膊,滿臉殺氣追出來。
「什麼情況?他倆怎麼打起來了?」
還沒等他們搞清楚情況,這倆人已經在大堂大打出手,雖然沒有動刀動槍,但從出招方式不難看出,顧飛雪是動真格的想殺蕭長松。
只見她踩在桌子上,一手抄起一把筷子,當做暗器瞄準了蕭長松,蕭長松見狀,一甩衣擺抬腳將身邊的桌子踢飛出去,那桌子在半空中翻轉兩圈半,不僅擋下了那些筷子,還朝顧飛雪這邊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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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砸過來之前,她雙腳使力使自己騰空而起,翻身躲避開,在落地之後的第一時間,從旁邊桌子上的筷子筒里抽出一根來攥在手裡。
她疾步而來,抬手就用筷子插過來,反應慢點的人估計都得被她刮掉一層皮,蕭長松躲開第一下後,兩個人當場拼起了拳腳功夫。
攻上不行就攻下,為了能傷到蕭長松,顧飛雪無所不用其極,最後那一下,兩個人同時控制住了對方的手,四目相對。
「失憶了就暴露出本性,不過你現在這樣才有意思。」
「形跡可疑,胡言亂語,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爛你的嘴。」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飛雪決定不再隱藏實力,她抽出腰間軟劍,劍刃掠過空氣時發出的轟鳴聲頓時讓她氣場拔高兩米,蕭長松此時也認真起來,握著佩劍的手也在暗暗發力。
再放任不管下去肯定得出大事,邢千里急忙叫停:「別打別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對啊,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誤會說開就行了,別打架,別打架……老蕭……」江煉也過來勸架,他跟蕭長松也算熟絡了一點,現在能勸一點是一點。
「沒關係,反正我也想跟她比一比,你們就當我們是在切磋。」
「誰家好人切磋砸東西啊?你看看這大堂你們弄得……」江煉看著一地狼藉,還有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路人,扶額無語。
聞言,顧飛雪掃了一眼周圍,現場的確被她和蕭長松搞得一團糟,而且還有無辜的百姓被他們牽扯其中。
她收回劍,立刻向櫃檯那邊的老闆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衝動,該賠多少,我認。」
邢昌宜走過來打圓場:「沒事沒事,只是幾張桌子,換新的就行了,至於銀子嘛,就讓千里替你出了。」
「不必了,平白受人恩惠,將來要還的,我可以自己賠。」
但她摸了一圈,發現身無分文,頓時吞吞吐吐起來:「掌柜,這些東西勞煩您算個總賬,我晚點再付您錢。」
「呃,不不不,不必了,女俠您不生氣了就行……」老闆顯然是被她剛才的氣勢給嚇個半死,就這樣的煞星,再要錢豈不是自尋死路?
好在,邢千里這時主動過來付了銀錢,「老闆,給您添麻煩了,這是補償,您就收下吧。」
「啊,這……」
「我們不是那種打家劫舍的匪徒,砸壞了東西自然要賠,老闆,您就別跟我們客氣了。」
「……那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老闆收了錢,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見狀,蕭長松悶悶不樂地走出了客棧,江煉也跟了出去。
現在,邢千里替她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她總算不再擰巴,好言好語地道了聲謝。
喜歡這個殺手我不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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