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夷發現,這璽帝一家子是真的有趣,明明表面上是夫妻和睦,父慈子孝。
但實際上斗的可凶了,就從這一次戶部的一份銅錢鑄模說起,動手的是璽帝,想要削減太子手上的權柄,截胡的是天后,想要籍此擴大自己的權利,而太子則是要反抗,保住自己的權利。
不過相對於這兩位,太子的手段和勢力還是差得太多了,天后在朝中有著一系列的支持,璽帝更是整個朝廷的操盤手,他這東宮與其一比,那自然是比不了了。
這事吧,最終還是陳希夷給解決的,無非就是找到這份銅錢鑄模罷了,這對陳希夷來說是小菜一碟。
再之後就是消除後續的影響,這好辦,餿主意下去就行了。
事情肯定是無法完美解決的,特別是有人要給你挑刺的時候,你做的再好,對方也是能夠雞蛋里挑出骨頭來。
可太子對於陳希夷的做法卻非常滿意,懲罰肯定是有的了,但懲罰與懲罰之間也是有區別,一個是剪除羽翼,另一個則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那這裡頭的區別可就大了。
「先生當真是神機妙算,僅僅是三言兩語就解決了孤的難題。」太子是喜上眉梢,那股子的喜悅都快要溢出來了。
這一次不僅順利解決了他的危機,甚至還能夠看出陳希夷的能力來。
陳希夷對此表示這跟能力沒什麼關係,單純只是他開掛而已,只要開掛了,是個人都能有他這能力。
「太子殿下過獎了,這不過是一些小道而已,比不得太子殿下治國之能。」陳希夷隨口就誇了對方一句。
明面上他是和太子在聊天,但實際上腦子卻是一直在思考怎麼抽出對方的金運,目前倒是有了一點點的眉目。
這要是強行抽出來是可以,但抽出來後的影響太麻煩了。
所以要儘量穩妥,想要抽出璽帝、天后以及太子身上的金運,就跟抽出這個世界的脊椎差不多,或者說這金運就是這個世界的脊椎了。
如果沒有妖族世界的話,那抽了也就抽了,不是什麼大事,現在要是抽了,那指定得成一灘爛泥,那可就便宜了妖神了。
當然,妖神也是妖族世界的脊椎,目前陳希夷也抽不得,只不過陳希夷對妖神的需求沒有像是這金運這麼大,所以這才沒有去管。
「先生來我這東宮也有數日了吧,今日我這府內有個宴會,不知先生可願賞臉見一見這些個英才,指點上一番。」太子明顯還是很受用陳希夷的誇獎的,他覺得陳希夷不僅有能力,知進退,說話還相當的好聽。
這不就打算正式給陳希夷造勢,為日後的上位進行鋪墊了。
宴會他本想著昨天就說,但陳希夷開口納投名狀,自然不合適當時說了,完全可以等到事情了結後再說。
如果成功了,就是造勢加慶功宴,而要是失敗了自然就是安慰了。
怎麼可能說是敲打或者是打壓,先天紫運就算是失敗了那也是經驗不足,甚至有可能是大器晚成,根本不可能放棄的。
很顯然,陳希夷成功了,這自然就是慶功宴了。
只要保住了他在戶部里的勢力,那就可以。
太子知道如今他有了陳希夷,就能夠跟璽帝、天后掰掰手腕了,甚至能夠謀劃更進一步了。
陳希夷自然是知道這宴會,他是不大想去了,主要是他不想應付那些個文人墨客,這一個個舔著臉都想跟他拉關係。
「這陳某不善交際,出身粗鄙,這宴會內都是達官貴人,若是言語不佳得罪了人可就得丟了太子殿下的臉,這我看還是多謝太子好意了。」陳希夷隨便找了個理由就給回絕了。
這反而讓太子一愣,他這時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是獵戶之子,沒有功名在身,在這一點上確實是難辦了。
一般來說,想要入朝為官,起碼要有功名在身,比如科舉就分為文武兩個渠道。
只要科舉考中了個秀才,就算不是舉人,也有破格提升的可能,但只是白身的話,那就難辦了。
雖然在所有人的眼裡,這氣運完全能夠彌補這一點,但你好歹去考一個吧,隨便寫寫人家都給你錄取了,畢竟這是以運取仕,而非是以德、才取仕。
「無妨,以先生之能,著實是我東宮的牌面,哪裡能丟我的臉。」太子也是一咬牙,這舞台都搭好了,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雖然有瑕疵,但沒事,後續造勢可以彌補。
而功名什麼的也沒關係,沒功名還能更好的掌控。
等他登基之後,功名也就無所謂了,到時候直接破格提拔,誰還能說些什麼。
現在他還是太子,提不提拔都可以,反而是留在身邊給他出謀劃策更好,昨日就已經見識了對方的能力,外放做官才是真浪費。
不過雖然留在身邊,但名聲這種東西該有還是得有的,不然日後都不好安排。
作為太子,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勢力卸磨殺驢,日後登基了也得靠這些個勢力平衡朝堂的。
陳希夷這邊則是一頭黑線,這麼明顯拒絕你都聽不出來嗎?
那是怕你丟臉嗎?不,那是陳希夷他懶得應付而已。谷諉
瞧這模樣,看來是鐵了心要讓陳希夷去。
他也知道太子準備為自己造勢,但問題是造勢對他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又不是真投靠東宮,他是過來搶氣運的,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的好。
「太子殿下,我這」
「好了,就這麼定了,有孤給先生撐腰,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不是什麼大事。」太子見到陳希夷想要繼續推諉,當即拍板說道。
在太子眼中,得罪人還真就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這些人加起來都沒有一個陳希夷給力,就算是得罪了,他拉偏架也沒人敢瞎嗶嗶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陳希夷雖然不想去,不過人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那就過去混一混吧,大不了就當個乾飯人好了。
見陳希夷同意了,太子也是開心,願意去就好。
目前對於手底下的人,他還不能說做到平衡之類,反而應該是拉攏,帝王權術那也得等到登基之後才行,現在也就只能恩威並施,可達不到平衡兩個字。
畢竟真要算核心,人數其實也不多就是了。
「先生家境貧寒,來這帝都時也是舟車勞頓,晚上想必也沒有什麼合適的衣裳,孤正好為先生從尚衣局內取了幾套了,又得了些錦緞絲綢,便全都予了先生吧。」太子又說道。
得,這意思是嫌棄陳希夷穿的土唄。
又是送衣服又是送原材料的,意思就是先對付過今晚,等以後有空了伱自己再做上幾套。
陳希夷也是無語,他這衣服土嗎?
不土的,這可是時裝,時尚的裝扮!
好吧,可能是陳希夷不注重這方面的原因。
「多謝太子殿下,那我就收下了。」陳希夷這一次沒有推脫,選擇收下了這些個東西。
而後一個個宮女就捧著衣物和錦緞絲綢過了一遍後就放進了陳希夷的屋內。
根本就沒有問陳希夷要放在哪來,這裡是東宮,這些個宮女自然是這裡頭的奴僕,真要算起來說不定比陳希夷還要熟悉整個宮殿,自然是不用陳希夷說放在哪裡了。
蘇仲結束了今日的修煉,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流淌著某種強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和龍威一樣,都是源自於龍女身上的某種天賦,被命名為了龍力,意味著龍的力量。
這三日以來的修煉,他不僅獲得了龍威和龍力,更獲得了龍鱗,前兩者的隱蔽程度很高,就算是不發生變化也是存在的,但龍鱗不一樣,一旦使用出來身上就會覆蓋出一層厚厚的龍鱗,防禦程度極高。
「夫君你這一日一變,這要是再修煉上個幾日,怕不是把我身上的所有天賦都給複製走了。」龍女語氣裡帶著驚訝,她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妖變經》居然會有這種恐怖的能力。
雖然蘇仲身上的龍威、龍鱗以及龍力不及自己,但在蘇仲身上是能夠成長的,這就有點離譜了。
最開始獲得的龍威甚至連雞鴨都震懾不住,最多也就是能跟小蟲子打個不相上下,但修煉了三天後,龍威成長了不少,釋放出來之後就能夠震懾住蟲子了,什麼叫做進步,這就叫做進步。
這還只是修煉了三天而已,才剛剛的起步,要是時間一長,或許能夠反超過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還不是夫人你教的好,若不是夫人,我這妖變經也練不成。」蘇仲也是認真的說道。
「哪裡的話,我也是得了夫君的人運加持,如今我這修煉也是一日千里,夫君不愧是潛龍命格。」龍女自然也是受益人了,有了蘇仲這紫中帶金的氣運幫助,可比以往在太湖龍宮裡的修煉要快上了十倍不止。
「若是按照此番修煉下去,不出十年,我們或許就能夠和那些個強大的妖王們相提並論了,屆時雖然比不過那妖神,但卻也能逍遙自在。」蘇仲對於自身的認知還是很清晰的,十年看起來很長的樣子,但能夠成長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的快了,基本上跟沒有瓶頸差不多。
要不然真就一個月天下無敵不成?
像是這種事才有問題吧。
「那妖神強大,你我夫妻二人就算是同心協力,怕也得再有一個甲子的時間才行吧。」龍女也是嘆了一口氣,自從朝廷那邊傳來的消息越來越多,他們夫妻二人自然是知道妖神的強大了。
他們可不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要知道朝廷的大軍之中,不僅有文武,而且還徵召了天下的大量道人,其中可是有很多他們預計十年後還要強的存在,可就算是如此依然沒有辦法打下天盈城。
別的不說,那位第一大宗乾元宗的掌門人百正道人曾經和一眾人深入過那天盈城的洞天之中,結果就這位百正道人一個人逃了回來,還是身受重傷,據說是被妖神給打傷了,沒幾天就一命嗚呼了。
這事讓天下道人都一片譁然,由此自然是知道了妖神有多強大了。
也正是如此,讓蘇仲和龍女原本想要報仇想法只能隱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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