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夷看著跪在地上的王九,對方體內各種感知早就因為他的幻術而錯亂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有得拼,但實際上從一開始,王九就已經落入陳希夷的掌控之中。
此時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鍊氣士和非鍊氣士之間的差別,對方辛辛苦苦用各種符籙、法器才能夠釋放出幻術,陳希夷只是簡單的以元神操控氣機就奪取了對方的成果,甚至反受其咎。
這幻術,不是陳希夷釋放的,而是王九對那些護衛釋放的,陳希夷只是鳩占鵲巢。
從王九到來去給那些商隊釋放幻術的時候,他其實也在幻術之中了。
陳希夷知道這王九夜裡會來,自然不可能說把他忘記掉了,自打入夜以來,他就一直在遊戲地圖上留意對方了,在王九靠近商隊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了。
總不能說真的等到對方來了再做準備吧,他有能力提前準備,當然要做好各種應對措施了。
要是這幻術失敗了,陳希夷就打算用其他的方式進行反制,甚至到最後沒有辦法的時候他也能掏出火槍一把崩了對方。
從嘀嘀咕咕還在求饒的王九身上掏出了一個風乾的狐狸頭,陳希夷有些嫌棄的將其放到了一旁。
倒不是他嫌棄狐狸頭,而是嫌棄這貨沒有醃製好,一股子臭味讓他覺得不舒服。
除了狐狸頭外,還摸出了一沓符籙,陳希夷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具體幹什麼不清楚,但大部分都是以陰氣和寒氣兩種氣機複合而成的符籙,大體是脫不了陰損的法子。
要說是以陽氣或者是人氣、五行之氣等等製作而成的符籙,到還有可能是正經符籙,但要是沾了陰氣、死氣等等一聽就不怎麼吉利的氣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除了這些外,還有一個玉扳指、一個金鎖子,這兩件也是法器。
玉扳指以木氣、水氣、人氣以及陽氣等等為主,很顯然是治療類的法器,至於金鎖子,則是有些不正經,雕刻著一群羊,是以妖氣和陰氣為主。
陳希夷猜測很有可能是把人披上羊皮後將其變成羊的法術。
在反覆搜查了好幾遍之後,算是確定了這王九身上沒有其他的符籙或者法器之後,這才用牛皮繩將其捆的結結實實的。
「看來,這影響五感的幻術還真厲害,我這麼大的動靜,對方居然連點反應都沒有。」
王九這狐狸頭法器的幻術很顯然和之前他在狐狸墳包遇見的那隻狐妖的幻術不是同一種。
狐狸頭法器是針對人的五感,而狐狸墳包的狐妖則是針對環境。
真要論起來的話,這五感類型的幻術更加隱蔽,要不然怎麼可能第一時間讓外頭那些個護衛全都中招。
而狐妖的幻術則是大型幻術,除非說有天時地利在,要不然的話一般人肯定是無法施展出來,只有鍊氣士才能夠不藉助外在因素獨立施展施展,而且起碼還得是游神境的才行。
御氣境的元神可沒有辦法支撐得了,要不然就和那隻狐妖一樣藉助天時地利,當然,鍊氣士真要藉助天時地利釋放幻術,威力肯定是比狐妖要大。
這麼一想,陳希夷還是忍不住吐槽自己這鍊氣士是真的不行。
畢竟他只是剛剛入門,萌新之中的萌新了。
可哪怕是他這麼個萌新,都能夠輕鬆的讓王九這麼個混江湖的術士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從側面說明不是鍊氣士這職業不行,是陳希夷不行。
把人捆好之後,順手就倒吊了起來。
一巴掌甩在了王九的臉上後,對方猛地驚醒了過來,此時他已經開始疑神疑鬼了,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處于于幻術之中。
陳希夷這一巴掌,直接就把那些侵入他體內形成幻術的氣機打散掉,王九此時已經是脫離了幻術。
當然,一般人是沒辦法靠著抽人嘴巴子把對方拉出環境的,陳希夷他這一巴掌里還帶著元神的力量,所以才能夠這麼做。
「說說吧,你這些個野路子是從哪來的?」陳希夷開口問道。
「什麼?」王九有些懵,他沒想到對方會問這些話。
陳希夷手上把玩著那金鎖子,他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叫什麼,但上手簡單的解析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使用手法。
這應該是王九自己煉製的,放在這些人眼裡,可是了不得的法器了,煉製起來自然也是有不少的難度。
別的不說,單單那作為核心的妖氣就不是那麼容易拿到手。
人有人氣,妖有妖氣,鬼有鬼氣,他這裡頭的妖氣應該是從一隻羊妖身上獲得的,以此作為核心才能夠在給人披上羊皮之後將其變成羊,而這陰氣,則是用來作為提供能量的。
王九看著陳希夷手上的金鎖子,不由得心中咯噔一聲,他明白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我要是說出來,閣下能否看在我背後那位的面子上,放我一條生路。」王九開口說道。
陳希夷卻是一笑:「放了你自然是可以的,我也不想和你背後那位結下樑子。」
這話讓王就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希冀,趕忙想要說些什麼,但陳希夷卻又開口了。
「但你先是想要我的命,又搬出你背後的那位,我要是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你,豈不是顯得我很好欺負,你說是吧。」
王九聽到陳希夷這話,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他算是看出來,對方是要好處,雖然覺得心裡很不爽,但自己的命還捏在人家的手上,要是敢反駁,說不定當場就得被弄死了。
「閣下說的對,閣下要什麼就直說吧,我能給你的全都給你。」王九見此,也只能豁出去了。
「你修的是哪一脈的法門?」陳希夷開口問道。
「承蒙先師恩賜,我是怨童一脈,師父在這江湖上也是有那麼...」王九趕忙說道,正好再展示一下自己身後有人。
陳希夷卻是嗤笑一聲:「你師父在江湖上有名頭?活著還是死了?各方還給面子?」
就他的年紀,他師父除非是鍊氣士,不然估計也活得差不多了。
王九愈發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了,他總覺得對方那種惡意愈發的明顯了。
「閣下要什麼,直說吧。」王九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怕自己背後的那位,更別說他這沒落的怨童一脈了,要是放在二十年前,他師父未死之時,怎麼可能有人敢這麼對他。
「我要你怨童一脈的傳承。」陳希夷淡漠的說道。
「不可能。」王九想都沒想,下意識直接就給拒絕掉了。
傳承,所有人都看的很重,也就是程震這種心有牽掛加上交情和陳希夷給的太多,所以才肯買賣。
哪怕說是這種干黑活搞坑蒙拐騙的王九都有這這種意識。
「哦,那就送你去死吧。」陳希夷聽到這話,果斷的說道。
這一次王九也懵了,他有些後悔,你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再交涉交涉,哪怕說威逼利誘也可以啊。
你這一上來就給我斷了後路,有點不太好吧。
他是下意識拒絕掉了,也有著傳承不外漏的意識,但不代表說他真正的想法。
自己的命和傳承自然是命比較重要了,要是他真的這麼有節操就不會去干黑活和搞坑蒙拐騙了。
「等等,等等,可以再商量,可以再商量啊~」看著陳希夷拿著他的匕首朝著自己走來,王九也慌了,趕緊解釋一下。
「商量?這事還有什麼可以商量的,你給我傳承,我放你一條生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陳希夷作為一個玩家守信是不可能守信的,也只能靠著忽悠人才能維持生活。
再說了,跟這種人干黑活的人販子守什麼信用。
「對了,你聽說過凌遲嗎?」陳希夷拿著匕首走進了突然問道。
「什麼?」
「簡單明了點就是千刀萬剮,明白了吧,我之前試過幾次,用的是鈍刀,效果不太理想,沒有人能夠熬到我剮完,這一次用匕首速度可能會快那麼一點點,希望你能撐到我剮完。」陳希夷上來就先片了一塊下來。
有著來自於元神的精密度,陳希夷的手不僅穩,還非常的快,算是元神的間接用法。
王九忍不住哀嚎了起來,但是陳希夷早就在這馬車裡以氣機形成陣法做好了隔音措施。
所以哪怕是王九嚎的再大聲,也沒有傳出去。
他這還沒嚎完,陳希夷就又片了一塊下去,這讓王九的心都快要崩了。
不為什麼,就因為陳希夷片的實在是太薄了,光線都能投過去的那種,就按照這種片法,什麼時候才能死。
而且陳希夷還專門往他臉上片,雖然薄,但架不住範圍大,就跟個剝皮一樣。
「等等,我給你,我給你,你放過我。」
陳希夷這第三塊剛剛片下來,這王九就開始求饒了。
「別急,這才剛開始,我不得過過手癮再說。」陳希夷上手又是一刀。
這一次,王九的心態直接就崩了,神特麼的過手癮,這玩意還有手癮的嗎?
特別是陳希夷那認真的表情,王九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他覺得對方說的可能是真的。
「我說,我全說,你別動手啊~」
陳希夷一連片了五刀,直接就把王九整張臉片的每一塊好肉。
「你看看,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非得等到我動粗,我一個讀書人,平時都讀春秋的,硬生生被你逼到這種地步,你說說這是誰的錯?」陳希夷用匕首將牛皮繩砍斷,王九直接面朝下摔了下來。
傷口和地板的接觸產生了劇烈的疼痛。
陳希夷蹲下來,將手上的污漬擦在了王九的衣服上,一把將其拎了起來,也不顧對方痛苦的模樣繼續開口:「你怨童一脈的傳承在哪裡?」
王九踉踉蹌蹌的站著,大口的喘息著,臉上大量的血液流淌了下來,滲透進了衣物之中。
「我沒放在身上,我放在了離這兒不遠的一處破廟裡。」王九帶著顫抖說道。
他現在還真不敢騙陳希夷,畢竟他覺得這可能是個比他還要惡的惡人,畢竟誰會用鈍刀給人千刀萬剮,這簡直是狠到了極致。
「嘖,希望你沒說謊,否則的話我聽說如果人在雪天裡凍一凍的話,剮起來好像跟順手一些哦。」陳希夷非常善意的提醒了一下這王九。
「閣下放心,我,心裡有數。」王九聽到陳希夷的描述,不由得抖了一下,心裡是一陣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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