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海賊不太冷 第395章 「白鬍子」落幕!
（5000字大章奉上，讓兄弟們一章看個爽！）
「唉……這一刻終究還是到來了嗎？」
「海俠」甚平站在白鬍子海賊團「莫比迪克號」的甲板之上，遠遠地望著漸漸駛來的「鯊魚號」，最終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甚平感覺自己越來越沒用了。
當初白鬍子老爹與「鬼神」卡爾第一次戰鬥時，他的勸阻就是以失敗告終。
後來「火拳」艾斯想要挑戰「世界上最強的男人」白鬍子，他即便與艾斯大戰了五天五夜，都沒能阻止艾斯。
不過這兩次還好，最終都是白鬍子老爹獲得了勝利，結局也是以雙方握手言和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可這一次，白鬍子老爹還會像以前那樣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屹立不倒嗎？
如果白鬍子倒下了，他旗下的四十多個海賊團該怎麼辦？魚人島又該怎麼辦？
甚平很揪心，為白鬍子海賊團揪心，更為魚人同胞們揪心。
白鬍子啊白鬍子，明明你心中非常清楚是自己的兒子被海軍給利用了，你為什麼就不能認個錯呢？
又不是讓你向卡爾認錯，是讓你向「公理」認錯，這不丟人啊！
站在「公理」的角度，甚平的想法是非常正確的。
但他畢竟不是白鬍子，不了解白鬍子的難做。
白鬍子之前把口號喊得太響亮了，他現在根本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沒有人能夠傷害白鬍子的夥伴！」
「背負著我的名號，盡情地在這片大海上馳騁吧！」
白鬍子海賊團就是憑藉著這兩句話拉攏人心的。
海賊里根本沒幾個受過教育的理智派，即便白鬍子只是向「公理」低頭，哪怕只是退一小步，那麼白鬍子幾十年來建立的形象就會轟然崩塌。
人心易散不易聚，白鬍子只能堅持到底——自己做出的承諾，即便含淚跪著也要走完！
在原著中，白鬍子在決定發動「頂上戰爭」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沒打算能活著回去了。
「白鬍子」，是註定要傲視天下群雄的男人，他可以死，但絕不會退後一步！
「莫比迪克號」與「鯊魚號」緩緩地接近。
十海里，五海里，三海里，一海里……
兩艘船越來越接近了，以卡爾和白鬍子的視力，他們甚至都已經看得到對方臉上的毛孔。
白鬍子與卡爾站在自己的戰船船艏，互相對視而立。
「你來了！」白鬍子咧嘴一笑。
「我當然會來！」卡爾也是豪爽地一笑：「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我們擊沉了三艘海軍的監察船。」白鬍子回答後又反問道：「你們呢？」
「我們比你們多一些，五艘！」
「還真得是挺厲害的嘛！」
白鬍子大笑一聲，扯起身後的白色大衣丟在了甲板之上：「希望你待會也不要讓我失望啊！」
奧爾嘉為卡爾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卡爾將牛仔帽遞到奧爾嘉的另一隻手上，他看向白鬍子：「可那樣的話，你的家人們可就要對你失望了啊！」
白鬍子一愣，心想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說話怎麼還這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過他也沒過於在意，哈哈大笑一聲之後，沉腰錯步，仿佛炮彈一般跳向了科尼島。
卡爾卻不像白鬍子那樣勢大力沉，而是踩著月步，身影如同輕巧的雨燕一般，瀟灑地飛向了科尼島的方向。
月步，對於強者來說並不是一個困難的技巧。
卡特勒的所有幹部，早就已經掌握了這種能夠讓人如同鳥兒一般自由飛翔的技巧。
在曾經的big摸m海賊團更是有許多專門修行月步的雜兵。
但在白鬍子海賊團，除了「不死鳥」馬爾科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飛行了。
再加上白鬍子海賊團的幹部絕大多數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無法下海。
這就是卡爾敢只帶著一艘「鯊魚號」來找白鬍子挑戰的原因。
即便局勢惡劣，白鬍子海賊團翻臉不認人，突然爆發海戰，鯊魚號也可以藉助於白鬍子海賊團怕水的弱點，輕鬆脫離白鬍子海賊團的領域。
「沒想到這才不到兩年，這島上又已經是一片綠意、生機盎然了啊，我還記得，當初咱們兩個戰鬥時，這座島已經被咱們破壞的不成樣子了。」
將薙刀的刀柄插在地面之上，白鬍子環視了周圍的環境一眼，忍不住感慨道。
寒冰不能斷水流，枯木也會再逢春。
可他白鬍子呢？再也沒有辦法像當年羅傑還活著的時候那樣，以一個年輕力壯的身體在這片大海上自由自在地馳騁了。
「這只是一片新生的草木罷了，生命之所以偉大，就在於在任何環境中都能頑強地生活下去。」
「你這小鬼，說得還真是有些道理，但聽起來卻特別的刺耳啊！」
白鬍子大笑一聲，拔起地上的薙刀指向了卡爾：「動手吧，老子已經熱血沸騰了啊！」
「吉……格……」
伴隨著卡爾的一聲爆喝，一道青藍色的閃電從天而降，「咔嚓」一聲巨響炸在了卡爾的面前。
「遵從您的召喚而來……我的君主！」
由純粹的鬼神能量組成的吉格半跪在卡爾的面前，手中青藍色的光劍插在地面之上，仿佛是由那從天而降的閃電凝聚而成。
咚！
白鬍子一拳轟在身前的空氣之上，空間立刻如同玻璃一般產生了密密麻麻的裂紋，甚至還產生了「咔咔」的脆響。
一股澎湃無比的衝擊波摧毀沿途的一切，將所有的草木砂石全都震成了碎屑，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卷向了不遠處的卡爾。
白鬍子這看似隨意的一拳，竟然打出了「艾爾巴夫之槍·霸國」的威力！
「那個男人，可是擁有著能夠破壞世界的力量啊……」
海軍元帥，佛之戰國是這樣評價白鬍子的。
白鬍子已經把與空間能力無關的「震震果實」開發到了能夠震碎一小片空間的程度，在這個武力值不是特別高的海賊世界之中，白鬍子是當之無愧的世界最強男人！
但……那是曾經，不是現在！
艾爾巴夫之槍·霸國！
黑色的鬼神之力組成的吉格消散湮滅，吉格的鎧甲與光劍卻穩穩地組合在了卡爾的身體之上。
卡爾一記霸國轟出，青藍色的光劍捲起洶湧彭拜的罡風，一條風龍帶著如同怒吼一般的呼嘯風聲撞向了白鬍子打來的震盪之拳！
轟！
兩位頂尖強者的招式在半路相撞，爆發出了雷鳴般驚天動地的巨響，就如同兩枚導彈撞在一起發生了大爆炸一般。
轟隆隆！
科尼島的地面因為承受不住爆炸時產生的巨大衝擊力，仿佛發生了大地震一般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就連科尼島周邊的海域中都是波濤洶湧，海浪以科尼島為圓心朝著四面八方洶湧而去，好似一枚流星剛剛才墜落到大海的中央。
轟！轟！轟！
鏘！鏘！鏘！
一招遠程的對拼過後，白鬍子與卡爾都已經來到了對方的身前。
兩人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不停地朝著對方的身上砸去，手中的薙刀與光劍也是不斷地碰撞，發出接連不斷的悶響與金屬交鳴之聲。
在力量的碰撞上，卡爾並沒有絕對的優勢，白鬍子好歹都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被卡爾超越。
可在白鬍子這種均衡型的能力面前，速度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無論從哪個方向進攻，正面或背面，還是跳到白鬍子的頭頂，白鬍子都可以使用一發震盪拳擊破之，一力降十會！
而且白鬍子可不僅僅只會使用拳頭。
他吃的是「震震果實」，不是「震盪拳果實」。
即便白鬍子的拳頭有時來不及回防，他也可以在身體的其他部位爆發出強大的震盪之力把卡爾逼退。
卡爾想要戰勝白鬍子，就只能去和白鬍子硬碰硬。
這看似是一個愚蠢的戰鬥方式，但年輕就是資本啊！
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白鬍子又怎麼可能拼得過年輕力壯的卡爾！
科尼島上，兩位皇者之間的戰鬥驚天動地。
科尼島外，即便海浪一層高過一層，卻沒有任何一艘戰船向遠處退去。
「白鬍子，你到底在堅持著什麼？這些人真的值得你去拼了老命也要去守護嗎？」
克洛克達爾隨手吸乾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片海水，目不轉睛地盯著不時湧起沖天衝擊波的科尼島。
即便大家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克洛克達爾也是最怕海水的那一個，甚至連普通的水都怕。
但在這時，他卻根本不想退後一絲一步。
「都給我認真一點，做好隨時準備戰鬥的覺悟，無論結果誰勝誰負，我們都必須親手割下那個卡爾的腦袋。」
夏洛特·斯慕吉站在船艏，背對著船上的海賊們下達了絕對的指令，儘管她根本看不清楚島上的戰況，但她卻和克洛克達爾一樣不願將目光移開。
「姐姐，這裡太危險了，要不我們把船拉後一些吧。」
九蛇海賊團中，波雅三姐妹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也是船上的最強三大戰力。
漢庫克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一直盯著科尼島，而是翹著二郎腿倚靠在她的特製椅子上閉目養神。
聞言，漢庫克略略睜開了眼睛：「其他人都沒有撤退，我們卻要撤退，那豈不是說我們害怕了？
九蛇的女人怎麼可以輸給其他海賊團的那些臭男人？！」
連圍觀的三個勢力都沒有退後，白鬍子大艦隊和鯊魚號就更不可能退後了。
科尼島上，已經不知道戰鬥了多久的白鬍子和卡爾依然如同不知疲勞的戰爭機器一般激烈地戰鬥著。
白鬍子的左眼被卡爾覆蓋了漆黑武裝色霸氣的拳頭砸中，已經青了一大片，連睜開都有些困難了。
卡爾因為有著鎧甲的保護，並沒有像白鬍子那樣的皮外傷。
可白鬍子的震盪之力卻根本無視鎧甲，可以同時對鎧甲和被鎧甲保護的卡爾造成傷害。
卡爾的嘴角早已溢出腥鹹的鮮血。
嗡……
如同白色光暈一般的震盪之力覆蓋在白鬍子的薙刀之上，白鬍子掄起他那八米長的薙刀，斬向了剛剛才被他擊退的卡爾。
冥炎之卡洛……
「給我破！」
卡爾忍痛大吼一聲，被鮮血染紅的牙齒襯托得他如同惡魔一般。
黑色的冥炎纏繞在光劍之上，薙刀與光劍相撞，竟是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光劍竟是輕易地將這把跟隨了白鬍子幾十年的薙刀斬成了兩截！
卡爾轉眼就與白鬍子已經戰鬥了三個小時，他等的就是白鬍子放鬆警惕的這一刻！
咔……轟！
與此同時，薙刀之上攜帶的震盪之力也成功轟在了卡爾的身上，卡爾「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手中如同燭火一般飄搖不定的光劍瞬間消散湮滅。
但卡爾隨後卻使用左手一把抓住了白鬍子的脖子。
「暗魂之手……」
卡爾咬著鮮紅色的牙齒，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
一股暗紫色的鬼神之力在卡爾的手中涌動，白鬍子瞪大了眼睛，他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自己的脖子間凝聚。
白鬍子抬手想要反擊，可就在他抬手的同時，暗紫色的鬼神之力已經凝聚完畢，隨後竟是如同爆發的火山一般噴涌而出。
轟！
白鬍子高大的身軀倒飛了出去，一直撞碎一塊巨石才停了下來。
卡爾也藉助於反作用力成功向後飛了出去。
「呼……呼……」
卡爾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鮮血混合著汗水，不受控制地不斷低落向地面。
白鬍子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五道漆黑的指痕，那是被卡爾抓傷之後留下的痕跡。
「是……我……贏……了……」
看到遠處的卡爾已經解除了鎧甲護體的狀態，強忍著身上的劇痛，白鬍子艱難地做出了一個笑的表情。
「怎麼可能？」
卡爾卻是咧嘴一笑，他衣服破碎，頭髮凌亂，汗水夾雜著血污，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殺神。
卡爾凌空一抓，一把暗紫色的能量長劍憑空凝聚在了他的手中。
「你只不過，才剛剛打碎了我的鎧甲啊！」
言罷，卡爾腳踏地面，再一次沖向了白鬍子，連腳下的大地都被他踩得泥土翻飛。
「「我們」的時代……終於還是要結束了嗎？真不愧是年輕一代的小鬼啊……」
白鬍子艱難地咧嘴一笑，從地上再一次爬了起來。
「咳咳咳咳……」
白鬍子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與卡爾的戰鬥，就如用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使得白鬍子常年積累的傷病也在這一刻爆發。
白鬍子的表情極度扭曲，歇斯底里，睚眥欲裂，額頭與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眸中也布滿了血絲，在這一刻，他已經開始燃燒自己的生命。
疾病？傷痛？死亡？
與失敗相比，這些能算的了什麼！
他可是「白鬍子」，是註定要傲視天下群雄的男人，他可以死，但絕不能容忍失敗！
「來吧，新時代的小鬼，讓我們戰個痛快！」
短暫的安靜過後，科尼島上再一次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戰鬥……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天地與大海之間，終於再一次恢復了安靜。
「誰……誰贏了？」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從島上走出來。
夏洛特·斯慕吉一馬當先闖進了科尼島，其他人緊隨其後。
「老爹！」
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高大身影，白鬍子海賊團的人，尤其是艾斯，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白鬍子。
「太好了，老爹沒死，老爹贏了！」
「不……」
白鬍子海賊團還沒來得及歡呼，就被白鬍子自己的聲音給徹底打斷。
「這一次，是我輸了。」
白鬍子很清楚，躺在遠處地面上的卡爾其實只是在休息。
「唔……」
一個男子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怎麼回事？」
白鬍子海賊團的所有人都瞪向了那個男子，因為他是白鬍子海賊團最優秀的船醫。
「老爹……老爹……他已經……已經不行了……嗚……」
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船醫的這句話將所有人都打擊地愣在了原地。
「我去殺了那個海賊給老爹報仇！」許多人叫囂了起來。
「混蛋！」白鬍子如同怒吼一般叱罵了那些海賊一聲。
「老子對你們說了什麼？這是老子一個人的戰爭，你們不要跟著瞎摻和！難道你們已經忘了嗎？這可是老爹對你們上的最後一堂課了！」
「嗚嗚……」
明明是一群大老爺們，是一群令世界都聞風喪膽的大海賊，此時卻如同一群小孩子一般毫無形象地大哭了起來。
「生老病死，如同聚散浮雲，何必放在心上。」
白鬍子仰躺在地面之上，望著天上緩緩漂浮的白雲，淡淡地說道。
「我是舊時代的殘黨，新世界裡已經再也沒有能夠載我的船了……」
白鬍子說著說著，眼角就劃出了幾滴渾濁的老淚。
他無懼死亡，卻捨不得自己的這些家人們。
但看到白鬍子的這個樣子，白鬍子海賊團的海賊們哭得更加嚴重了。
「傻孩子們……別哭……只要你們還記得自己的夢想……老爹就一直都會陪伴在你們的身邊……你們啊……可是要幫我好好地看清楚……這大海賊時代的結局……」
白鬍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到最後更是如同蚊鳴一般細不可聞。
「老爹！」
直到白鬍子閉上眼睛，呼吸徹底消失，心臟徹底停止跳動的那一刻，白鬍子海賊團的哭喊聲如同驚雷一般爆發了起來，震天動地。
可高懸於天空中的烈日卻一如既往地將陽光灑下地面，白雲也在悠悠地飄搖，世界，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離開而停留。
海圓歷1518年，「世界最強的男人」，「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歿於新世界科尼島。
名為「白鬍子」的時代，從此落上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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