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卡爾的第一眼,古拉迪烏斯就已經沒有了之前囂張的姿態,他幾乎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是你?」
「是我!」
「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當然在這裡!」
古拉迪烏斯雖然不是唐吉訶徳家族的最高幹部,但是他的智商絕對可以穩居前三。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叫做卡爾的海賊懸賞金只有8100萬貝利,遠遠比不上少主,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的實力會比自己差!
古拉迪烏斯記得,根據情報顯示,這個叫做卡爾的海賊還是個「瘋子」,萬一他無視唐吉訶徳家族的威嚴,突然對自己發難,那自己豈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一想到這些,古拉迪烏斯的姿態立刻變得莊重了起來。
「聽你的意思,你是認識我咯?」卡爾沒有料到對方剛剛見到自己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由覺得好笑:難道自己的名氣已經這麼大了嗎?竟然連唐吉訶徳家族的人都認識自己。
「海賊『影刀』卡爾,懸賞8100萬貝利,是西海最近突然崛起的最具威脅性的海賊。曾和『戰爭狂人』多米尼克、『魔鬼巡警』拉斐特、『銀色獠牙』殺手組織、『匪幫』卡彭貝基發生過衝突。」古拉迪烏斯淡定地道出了卡爾的信息,希望藉此可以展示一下唐吉訶徳家族的情報能力。
但是他哪裡清楚,卡爾對於唐吉訶徳家族的了解比他對於自己的了解只多不少。
「不錯,收集情報的能力還算可以,不如跟我干吧,我給你個情報員的職位。」
「影刀卡爾,你不要以為你在西海殺了幾個海賊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你可知道我是誰?」古拉迪烏斯語氣森冷,雖然他蒙著面,但是卡爾也可以猜測出他此時陰冷的表情。
「不知道啊。」
卡爾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順便招呼羅賓為他倒上了一杯咖啡。
「你不知道我告訴你,我是代表唐吉訶徳家族來找你談判的。」古拉迪烏斯被卡爾的態度搞得很不爽,不過他的理智克制住了他的憤怒。
「唐吉訶徳……有點印象,謝謝。」卡爾接過羅賓的咖啡,道了一聲謝,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道:」聽說你們老大叫做多弗朗明哥來著?」
「住嘴,少主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你只配叫他的代號『joker』!」
唐吉訶徳家族有著嚴格的規矩,紅心、黑桃、梅花、方塊這四位對多弗朗明哥有恩的最高幹部可以稱呼他為「多弗」,其他的普通幹部則是叫他「少主」,而至於那些炮灰一般的手下們,只能尊稱他為「大人」。
「嘛,別生氣,坐。」卡爾擺了擺手,示意古拉迪烏斯入座,不過他也不管古拉迪烏斯到底願不願意坐下,又繼續說道:「你不是要找我來談生意嗎?與其聽你們家族的規矩,我倒是想聽聽你們開出的條件。」
古拉迪烏斯雖然生氣,但是他也不方便和卡爾叫板,於是只好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出了唐吉訶徳家族的打算:「除了這島上的賭場、拍賣會等普通商面,那些地下交易市場也是由你們卡拉家族掌控的吧?」
「是我們。」
「那好,我們沒太多需求。以後這些賭場、拍賣會什麼的還是你們自己打理。但是關於地下黑市的軍火交易以及惡魔果實交易以後就歸我們管了。」古拉迪烏斯定了定神,說出了他們最主要的要求。
「沒問題啊!」卡爾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唐吉訶徳家族的要求。
「?」羅賓的眉間跳動了一下,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卡爾。見卡爾沒有注意到自己,羅賓又看向了帕菲斯,而後者此時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明智的決……」
「你等等。」
古拉迪烏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卡爾打斷,「歸你們管是歸你們管了,但是你們的人呢?我怎麼一個都沒有看到?」
卡爾揚眉攤手,做出了一副浮誇的表情,「你們是打算過些日子再派人過來嗎?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我工作,你賺錢?」
古拉迪烏斯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像四海中的這些小海賊小勢力,通常一聽到他們是從偉大航路來的就已經嚇得腿軟了,再聽到他們的少主是懸賞將近三億的大海賊唐吉訶徳·多弗朗明哥,別說提條件了,他們都巴不得搭上唐吉訶徳家族這條大船呢。
但是為什麼這個鄉下海賊的反應卻是恰恰相反?聽他的意思,他比之前的那些軟腳蝦們更加了解少主,但是看他的反應,不但沒有一絲的忌憚,而且還好像有點挑釁?
難道他真是一個瘋子?
「我家少主可是joker,是那個大海賊『唐吉訶徳·多弗朗明哥』!」
「我知道。」
「我們可是從偉大航路來的海賊。」
「這我也知道。」
「我們……」
古拉迪烏斯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
「你沒事了?那好,miss.flower,送客!」
miss.flower是卡爾參考羅賓在巴洛克工作社時的代號miss.allsunday給她命名的,flower則是取自於羅賓的花花果實。
他是答應過保羅賓安全,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要拿著妮可·羅賓這個名字到處招搖,引火燒身。
「你可是考慮清楚,別看你在西海混得風生水起,偉大航路可是和四海截然不同的實力。」古拉迪烏斯依然不死心,他根本無法相信「唐吉訶徳家族」這個名號竟然在區區的西海失效了。
「朋友,難道你家少主平時教給你的禮儀就是賴在別人家不走嗎?再說一遍,送客!」卡爾的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語氣卻是已然不善,逐漸冷了下來。
「好,我走!」古拉迪烏斯冷哼一聲,準備轉身離開這裡。
卻不料卡爾的聲音又在他的身後響起:「這位,嗯……」
「古拉迪烏斯。」羅賓輕柔的聲音及時響起。
「這位古拉迪烏斯先生,請回去告訴你們家的小丑,這裡雖然是西海,不是偉大航路,但是這裡卻照樣有著你們惹不起的存在!」
古拉迪烏斯被卡爾一激,鏡片後銳利的目光瞬間刺向了卡爾。突然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名字,古拉迪烏斯最後只是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會客廳。
直到離開這棟大樓,古拉迪烏斯才在剛才那種仿佛被死神盯上的目光中緩過神來。
「好強大的氣勢,怎麼有點像少主的霸王色霸氣?」
「惹不起的西海海賊……難道這裡是那個大海賊紅髮·香克斯旗下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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