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是噁心。愛字閣 m.aizige.com
陳默強忍住身體裡面的不適,捂住嘴巴一陣乾嘔,差一點嘔出胃囊里的食物。
下一刻,陳默眼前的景象又是一變。
血色籠罩,他眼前的東西變得愈發紅艷起來,仿佛一副濃墨重彩的大紅油畫。
他凝視著那鮮艷的紅色,他能感覺到,鍾愛的理性正逐漸離他遠去。
大腦像是一個滾筒洗衣機,不停翻滾著惶恐混亂以及暴虐的情緒。
不好!!!
血色在他的體表如潮水般浩蕩的席捲,片刻間陳默的全身上下都散發出淡淡的腥紅氣息。
他的雙眼紅得似乎能滴出鮮血,此刻,他眼中的一切景象都是令人發狂的血紅之色。
殺戮,他想要殺人!
陳默知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擾亂他的心神,他直接將背後的同伴給扔在了地上。
陳默抽出了物品欄裡面的眾生之槍,他的呼吸變得愈發粗重,下意識地想要去攻擊地上的【我有胸毛三萬根】。
而此時,對方並沒有對陳默的舉動作出任何反應,她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陳默腦海中的理智就像扁舟,在欲望的海洋里浮沉,時而被吞沒,時而頑強的浮出水面。
他一咬舌尖,急忙從物品欄里召喚出【李老師的粉筆頭】,掰成三段,一段敲在自己額頭,一段收回物品欄,一段敲在【胸毛】的額頭上,幫助隊友解除幻術。
然而,一向無往不利的【李老師的粉筆頭】,這一次卻不怎麼管用。
【李老師的粉筆頭】,針對的是幻術,但此時占領陳默理智的,是最純粹殺戮的欲望。
這本質上並不是「外物」,也不是幻術,陳默只感覺體內有一股暴怒的火焰正在燃燒,他想要摧毀周圍的一切。
草,這粉筆頭果然也有雞肋的時候,雖然能解除幻術,但不能讓人變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和尚。
等一等!
和尚!
陳默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件道具,他急忙從物品欄裡面召喚出【賢者的項鍊】。
在將項鍊戴上的一瞬間,陳默瞬間感覺從賢者項鍊中湧現出一抹清涼的能量,驅散了體內暴怒的火。
他雙眼的血色褪去,重新恢復清明。
他鬆了一口氣,當賢者就當賢者吧,反正也就是十天,老子又沒女朋友,怕什麼!!
自我心理建設了一波,他這才去觀察商紅月的情況。
可就在此時,當陳默的目光瞥見一旁的商紅月時,頓時變得錯愕起來。
卻見商紅月的臉頰泛紅,神色有些奇怪。
商紅月竟是當著陳默的面開始主動脫衣服。
「嘶,這是在刺激我的暴怒因子,刺激她的情慾因子,好狠啊」
陳默漬漬感嘆了一句,然後忽然發現哪裡不對,一個女人現在正當著自己的面脫衣服,自己竟然無動於衷,還在理性分析,臥槽,真尼瑪變成聖人了啊
卻見商紅月呼吸急促,探出藕臂想要抱住陳默,但是下一刻,她的眼神又恢復了片刻理智,她緊咬銀牙說道「我不行了,你自己一個人進去吧。」
商紅月說完,竟是轉身想要去把房門打開!
陳默急忙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商紅月,認真說道「現在神光鬼可能就在外面,我們此時出去,死路一條,不能開門!」
當陳默手臂環上那柔軟纖腰之時,商紅月的身體驟然僵硬,然後後者突然轉過身來,陳默正在張著嘴巴說話,卻見商紅月一把扯掉陳默的口罩。
下一刻,陳默只感覺,兩片嘴唇突然突兀地碰在一起。
陳默眼瞳猛然大睜。
此刻他,猶如被那天雷劈中一般,身子驟然的僵硬了起來,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是盤旋著一句話。
「我的初吻,這是我的初吻啊…」
現在的陳默只想吟詩一首她就是人間的美好,胸懷著遠大的理想。真知灼見心摹手上,大千世界不負與她。
呸呸呸,處於賢者時刻的陳默心中沒有絲毫波瀾,自己兩人還身處危險之中,所以,他極其冷靜地將商紅月推開,然後再次卡住bug,把能用的粉筆灰全部撲在商紅月的臉上。
與此同時,陳默也想到了之前看過的某些理論,說人之所以好色,是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但如果能用一些暗示影響大腦,遏制荷爾蒙的分泌,就能控制這些生理反應。
想到這裡,陳默忽然說道「帥哥也要拉屎撒尿,吃多了一樣會嘔吐,不洗頭也會有頭皮屑,還會黏在髮油上,有些帥哥還有怪癖,比如用嘴巴啃腳丫子,用麵包沾口水吃」
「你給我打住!」商紅月一腦門黑線,她現在對男人,是真的無愛了。
卻見此時,她臉上的紅暈已經逐漸消退,理智重新操控了她的身體。
她有些惱怒地看著陳默,望著身體上有些凌亂的衣物。
以她的身份,平日鮮有人敢放肆的正面注視自己,更別提和一名異性如此親近,連她保存了這麼多年的初吻,也莫名其妙地交給了一個才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青年。
嘶
商紅月忽然想起剛剛把口罩摘掉時那個少年的模樣,你別提,還挺正點的。
然而,當她再次看向那個少年時,對方已經重新把口罩規規矩矩帶好了,正襟危坐的模樣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商紅月貝齒緊咬著紅唇,俏臉忽明忽暗,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
兩個人此時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商紅月忽然感覺眼前一陣恍惚,幽深的黑暗將自己完全包裹,一種類似暈車的噁心感湧上心頭。
「陳默?」
商紅月只感覺自己仿佛漫步在無盡的昏暗裡,四周安靜的不行,維持著一種絕對的死寂。
龐大的安靜擠壓著耳膜,寧靜之下帶來詭異的壓力。
小腿的傷勢又開始變得刺痛了起來。
未知與黑暗,沒有什麼能比這,更能喚醒人類內心最原始的恐懼了。
「胸毛!你睡著了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死寂,它們碎裂成了萬千的碎片。
「又是幻術?!」商紅月面色駭然,她發現自己依然站在原地,而那名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少年正一臉平靜的看著她。
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對方並沒有經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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