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空氣飛速涌動,梁進鮑驚駭的瞪著,由氣流形成的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猙獰著發出野獸撕裂動物時的嘶鳴,呼嘯的從耳邊凌厲吹過,像是魔鬼的召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驚恐早已吞噬他的理智,使他忘記逃命,擴張的瞳孔死死地瞪著那張臉,張著獅子般的大口朝他衝過來,這小子怎麼會!如此強悍!竟然能操控氣流。
電閃雷鳴間,身軀凜凜,相貌凶煞的中年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梁進鮑的身側,粗糲的手掌對著即將攻擊到梁進鮑的透明臉,僅是眨眼間,那張猙獰的透明臉化為虛無,一切變得風平浪靜,梁成山望了眼嚇得臉色發白的兒子,心裡的怒火直衝腦門,心裡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的審視著莫風。
大廳下面想要看看梁進鮑被教訓的場面,以此來發泄對梁進鮑常年積壓的怨氣,可見到梁成山輕易的化解了攻擊,大家紛紛有些不甘,有些沮喪,但梁成山的出現讓局面發生扭轉,接下來才是正真的重頭戲。
莫風同樣也在審視著眼前的男人,一身墨黑色的風衣彰顯出他冷硬的氣質,看著男人深沉的眼,寒意滲人以及透著陰森森的邪氣,令人有種望而生畏的恐懼感。
「我兒雖不成材,但也不需要外人來訓斥,誰給你的膽子。」聲音沉穩如鍾,氣勢駭人,一雙寒星銳利無比的直射莫風的心底,想要在氣勢上壓莫風一頭。然而望著陌生面孔,毫無畏懼的莫風,氣場卻越發的凌人,甚至與他平分秋毫,不相上下,梁成山渾如刷漆的眉微挑,顯得有些意外,不禁細細多看了兩眼平凡無奇的莫風,多少年了沒人敢直視他的眼睛,眼前這小子倒有幾分錚錚傲骨,只是這個小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視線故作不經意的掃了岩箋會長的辦公室門,而且門還大開著,心裡掂量了幾番,決定靜觀其變。
「是天道給了我這個膽子。」莫風根本不懼怕梁成山的威視,俊逸的臉上超呼常人的霸氣與狠絕,「梁進鮑狗仗人勢,口出惡言老天剛好讓我遇到了他,當然要好好教訓了。」
狗仗人勢?這不是變相的再罵他是狗嗎?梁成山恨鐵不鋼的狠狠颳了一眼,一旁看好戲的梁進鮑,誰讓他只有這麼一個獨苗,否則自己就把他給掐死了,省的給他一天到晚的丟臉,心裡雖然氣的不行,畢竟是親兒子不能不管,陰沉沉的瞪著莫風道,「小子說大話可別閃了舌頭,看看天道有沒有給你留下活命的機會。」
「怎麼想替自己的兒子與我決鬥?呵呵呵,梁家怎麼淪落到以大欺小了呢。」激他?他傻呢,深知自己根本不是梁成山的對手,如果順杆往上爬,自己豈不是找打,他腦子可沒進水。
反應好快,這小子腦子真夠機靈,竟然將他一軍。如果他出手豈不是落下樑家以大欺小的口實,傳了出去以後如何立威,如果梁進鮑出戰,定會被這小子打的很慘,這如何是好。
望著陷入兩難之地的梁成山,莫風自是靜觀其變,不管結果如何他已經掌握了有利的一面,一場對決只要掌控主權,其他便不足為懼,更不會擔心這男人要了他的命,因為他們只是決戰,點到為止即可,如果不小心重傷斃命,他們梁家定會被人戳脊梁骨,而好面子的男人怎麼會讓污點,廣受別人詬病。梁進鮑今日就算你父親待你受過,他日他也會想出其他的辦法,讓梁進鮑吃盡苦頭,打定主意後,目光炯炯的盯著梁成山。
頓時梁成山備受糾結,戰與不戰最後他梁家定是吃虧的一方,望著大廳聚滿了人,怎麼也拉不下老臉,這著實讓他很難看。
安玥站在人群里,望著不肯擺休堅持要為她討回公道的莫風,心裡泛起層層酸楚,這些年除了岩箋會長以外,這是第一個為她出頭的男人,以前不管多委屈都是她獨自撐過來的,如今心裡真的好暖,死去的心似乎因他慢慢復活過來,莫風究竟你是我的劫還是我的孽,對你該如何是好。
她早已打定抱著孤獨終生的念頭,過完這一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男人為她戰鬥,莫風謝謝你,但是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這般美好的愛情。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下面的人沒事了趕緊工作去。」丁濤的聲音打斷了安玥的思緒,笑面春風的朝梁成山走去,笑嘻嘻的的話音剛落,下面的人如驚惶的鳥兒紛紛散了,大廳內空無一人。
安玥明白這場戰鬥還未開展,便已經結束,因為丁濤自有辦法解決,既不會讓梁成山難看,也不會讓莫風心裡不痛快。清冷的眸子深深的望了一眼有些不甘心的莫風,轉身隨著人群而散。
莫風陰鬱著臉瞪著專業破壞他好事請的丁濤,早知道丁濤醒來的這麼快,當時就該多拍幾磚,心裡懊悔的要死,但要沉住氣,不能先出手,否則老這個老匹夫定會倒打一耙,到時候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也不知丁濤湊到老男人耳邊說了什麼,只見那人古怪神色看了他一眼,轉身氣惱的朝梁進鮑後腦狠狠打了幾巴掌,像是拎小雞仔的架勢,揪著梁進鮑的領子氣呼呼的離開了。
「你怎麼回事,我還沒替安玥出氣呢。」破壞了他英雄救美的機會,想要再次打開安玥的心房,談何容易?這樣的機會要等到什麼時候,莫風頗為失落的說道。
丁濤無視他的怒氣,目光幽幽的望著遠去的梁成山,低低的說道,「寧可得罪黑面王瓊恩,也不要得罪背後陰人的偽君子梁成山。剛才如果我不出現,就算你與梁進鮑決戰,怕是你也走不出這個大門。」
莫風心有不甘的說道,「只怪我自己太弱了,怎麼會讓這樣的人坐上那般位置。」
丁濤搖了搖頭,「在巫界講的不僅是力量,更是規矩、忠心。如果沒有強硬的規矩,這麼多巫師將會帶來禍患,所以每個人的存在也有他的道理,梁成山是反黑勢力的理事長,同時也是黑巫術的掌舵,是巫界舉足輕重的風雲人物,以後你還是少招惹他的好,至於給安玥出氣,法子多得是。」
莫風自是明白了丁濤話里的意思,黑巫術多少有些了解,只是像這樣的偽君子掌管那恐怖的力量,一旦他反叛豈不是會毀滅一切,轉念一想,曾經巫族歷史上也出現過強悍的人物,最後還不被滅成了渣渣,想到這裡也不擔心了。然而莫鳳不知道的是當初的那場激烈的戰鬥,是犧牲了多少巫師的生命換回現在的太平。
「你剛才在梁成山的耳邊嘀咕什麼呢?」莫風好奇的問道。
「陰暗的背後總有見不得交易,總是會驅使人犯罪,梁成山的屁股又怎麼會幹淨呢。」丁濤風輕雲淡的說道,想在權利的中心安穩度日,手裡沒些東西,估計也會落得身敗名裂的地步,比如安靖鄴。
原來抓到梁成山的小辮子了,莫風想問問,可秘密知道的多了,也會有性命之憂,凡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可怕的,「對了,我該回家了,你告訴我怎麼出去。」
「急什麼!」丁濤聲音微冷的喝道,他活了大半輩子,頭一次被被人用磚拍暈,想來真是臉都丟盡了,清秀的臉上勾起一抹壞笑,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通緝令:天美動物園職工莫風私自拐跑園中老虎一隻,目前沒有任何消息,有人看到此人請儘快與我聯繫,天美動物園副園長陳進,電話xxxxxxx。
盯著通緝令上那很難看的照片,莫風凌亂了,拐跑老虎?白虎跑了?怎麼會跑了呢?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莫風頓時覺得自己好冤枉啊,心裡一陣哀嚎,隨即又暗自數落道,這個摳門的陳進,怎麼連個懸賞金也沒有,不然還能弄筆錢來花花,想著便決定先不回去,暫且避避風頭再看情況,可是這裡他沒錢就沒地住,沒飯吃啊,想到此處神情窘迫的瞄了一眼丁濤。
這下看你還不來求我?丁濤心裡得意的樂開了花,要不是那隻白虎過來尋莫風,他還不知道只在傳聞中出現的神秘部落,竟然隱藏在巫族多年,難道當初創立於麻瓜平行的空間時,也有其他人參與進來?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莫風看穿了丁濤的心思,愣是張不開嘴,默不吭聲的隨著丁濤穿過擁擠的街道,來到一家卡卡酒吧,還未進門就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男孩,被裡面的人粗魯的推出來,摔倒在地上。
「去去去,笨手笨腳。」老闆嫌棄的揮手,轉身走了進去。
莫風忽然後腦勺劇烈的疼起來,像是感應到了某個曾經丟失的東西,腦海里快速的閃過一個畫面,只是畫面消失的速度太快,沒有看到任何東西,走過去將滿臉污泥的小男孩扶起來,迎上小男孩黑黝黝的瞳孔,看著自己的倒影,仿佛自己要被吸進那無底深淵裡。
「你是誰?」莫風從來沒有這種詭異的感覺,猛然覺得身上冰涼的毫無溫度。
「我是路小七。」他諾諾的說著,「我也是個巫師,只是我的力量丟失了,所以我現在很弱。」路小七為證明自己是巫師,特意施展了一下,隨即呆呆的望著莫風,「我無處可去,但我有本事,能不能收留我。」
「不行,小弟弟那邊有個孤兒院,會有人收留你的。」丁濤率先回答道,他隱隱覺得路小七不簡單,身上的戾氣過重,不像表面上的那麼脆弱。
路小七急了,抓住莫風的手腕懇求道,「我能幹很多活,不會吃太多,求你們了。」
「可是。」莫風猶豫不決的不知該怎麼辦?他一個一窮二白的光混漢,連養自己都有些困難,怎麼能養活路小七呢,再說了他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未完成,根本顧不上啊。
丁濤不明白這個路小七為何一直纏著莫風,思慮再三後,笑吟吟的說道,「我的房子正好缺個傭人,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暫住到我那,如何?」
「你還有房子,快帶我去看看。」莫風開心不已,如果要住旅館,自己哪有錢付房錢,想到可以白吃白喝白住,他的心裡樂開了花。
「好,謝謝。」
剛才還猶豫的路小七,聽到莫風要去住,竟然瞬間答應了,這小子絕對有問題,確實是衝著莫風來的,會是誰安排的呢?丁濤感覺現在的事情越發的棘手,心裡擔憂極了,看來是該放他出來了,蒙凡你躲了那麼久,是該到出來的時候了。
見路小七的事情丁濤分分鐘鍾搞定,心口的石頭可以安心落穩了,其實他主要是不想讓路小七這個電燈泡去妨礙,和安玥的約會,雖然那是以後的事情。
「丁濤你家在哪裡。」
「不急,我一會帶你過去,但是可不是免費的。」丁濤壞壞的說道。
莫風臉上一僵,頭一次感受到沒錢寸步難行,想想當初送出去的資產,那數也數不完的毛爺爺,心裡疼的滴血,暗自苦惱間,腦袋猛然靈光一閃,頓時覺得自己好有才,急忙問道「安玥有沒有說,約好在哪裡見面。」
「卡卡酒吧。」不就是這裡嗎?莫風興奮的一溜煙的跑進酒吧,尋找安玥的身影,丁濤一臉額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想著隨後跟其進去,路小七不敢進去,只好站在門口眼巴巴盼著他們早點出來。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3.63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