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眨眨眼,偏了偏腦袋,之前剛剛說過的話她當然記得,也沒什麼啊,不就是逗了他一下嗎……一句「賤內!」也不致於傷到他吧,該是我傷心才對啊?
「沒錯!」她確定。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剛才他不知從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在她面前妄圖動用三綱五常來欺負她,這當然是個笑話啦。
但真要說委屈、以致需要以痛哭來宣洩與抗議的,不應該是自已嗎?
王馨想不明白,也就沒有管他,只是好奇的看著他,倒要看看他在弄什麼鬼。
不知不覺的,她沒有現自已的情緒已生了改變。
蕭逸的傷心止不住了。
他更是想到,當自已一籌莫展的時候,是王馨突然從鎮海宗回來,馬不停蹄的忙完了自已的家世問題、解決了仇人。
隨後還弄清了他的家世問題,現了由他身世所帶來的潛在危險。
還有因這血脈問題所帶來的生命隱患,並四處打探,去幫他尋到了解決的方法。
她更是一刻不停的在幫他實現他的皇帝夢。
雖然她根本就不喜歡他這麼作,更怕自已殺了生父,作下天怒人怨的事情,並為此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還不敢跟他直說……
「她……她就從來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他在心裡哭著叫道。
他完全可以想像王馨這段時間以來所承受的身體與心靈上的勞累,這……根本就不敢想!
這也解釋了為何她數次都喜歡躲在他的懷抱里,而他,卻想的是將她變成真正的娘子。
蕭逸渾身抽動,總算還是個男人,再是悲痛傷心的哭泣,也只有無聲的宣洩。
哪怕就這樣哭死,他也不會如王馨所想的那樣,像個女人或孩子一樣號叫連天。
但真是這樣嗎?
王馨覺得無聊。
「不管他是想到了什麼、受到了什麼刺激,這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她蹙起眉頭,苦惱的想著離開蕭逸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要不……再去白雲觀請教一下白雲子,實話實說,想必他該會有處理這種事情的方法罷,大不了我也去那賞月湖修練……不行,他可能會找過去的。」
揺揺頭,又想到一個「將王二丫裝在玉瓶里,丟給這混蛋,然後把事情說清,本姑娘瀟灑離開?」
再揺頭,暗想那樣蕭逸只怕會立即瘋掉的,真瘋哦!
而且王二丫只怕也熬不了多久。
最好的當然是找虛無子了,可這老傢伙上次就明顯害怕與自已見面,再說,也不知該去哪裡找人家啊。
王馨皺眉苦思,小嘴歪來歪去,卻實在想不到一個能讓自已滿意的好辦法。
「算了,先回去吧,回去了一個人清靜一些,定能想出個好辦法的……說不定那時他也會離開京城了吧……那樣的話,可就不怪我嘍。「
王馨一邊想,一邊起身站起。
她決定要走了。
蕭逸哭的肝腸寸斷。
他終於明白了,或者說是承認了,自已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是個不折不扣的自私小人,是個有眼無珠的粗野村夫,是個無情無意的負心男人,是個自卑無膽的低賤之人。
那什麼「蕭大哥!」「蕭頭領!」「蒼龍幫幫主!」等頭銜,此時竟顯的那般可笑。
還有他手下的那幫兄弟,與王馨所作的比起來,無疑於土雞瓦狗,靠他們造反,也不是沒有希望,但時間呢,只怕便是用個猴年馬月來形容都算是有些抬舉了。
自已想利用他們,他們又何嘗不在是利用他呢?
他哭的天昏地暗,卻在腦海中比較著這些事情。
他不知道自已想的對不對,但唯有一點是可以絕對確定的,那就是若說真心在幫他成就此事的,只有王馨一人。
其他的,都有所求,可很難讓人相信他們是為了什麼天下蒼生。
連他都知道這裡面包含著自已的濃濃私慾,遑論他人。
無欲、無求,也只有這樣的無私奉獻,才能稱的上是真正的「幫助!」
蕭逸正在胡思亂想,卻驚覺王馨動了。
「她起來了?」
他心頭一震。
「她這是要作什麼……她要走麼……她要離開我……她再也不願見我了?「
蕭逸感到自已的心像是從極高的天空上在急的向地面墜落,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那個沒有想明白的問題。
那就是擱在以前的話,王馨定然是會大鬧一番,如個神經病人一般的去針對那句「賤內!「狠狠的收捨他一番,讓他好好體會一下地獄烈焰的炙烤的。
但當時因為安樂王在場,她顧著自已的面子卻並沒有這樣作。
後來……後來生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提起這個來,這是表示……當時這話是真的傷到她了……
蕭逸的眼淚嘎然而止,他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同時由於心旌震盪,竟導致那功法也不穩了,臉上的肌肉扭曲起來,變的恐怖異常。
他一彈而起,也不知從哪裡來的莫大力氣,一把,便將王馨死死的抱在了懷裡……
他執拗的禁錮住了她,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
「你不能走!「
他嘶啞著聲音低沉的叫道,同時雙臂也逐漸用力,竟勒得王馨有些喘不過氣來。
王馨皺起了眉頭,現在的蕭逸便是不去看他的臉,也讓她覺的有些噁心。
可真是這樣麼?
她一動不動,只是在猶豫要不要給他腦袋上來上一下,然後冷漠的離開。
她知道,自已會很好的把握住這個分寸的,絕對不會對他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能麼?
她突然心中一動,便想到了應對的方法,於是,她便如同一具木偶、又或是一具殭屍一般,由著蕭逸死死的抱住了她,看他下一步又要作什麼。
「小伙子,有什麼本事,你使出來吧。「
她冷冷的在心中想到,若是他再來瞎搞、亂摸亂捏的妄圖以此來哄轉她,她定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擊,然後輕蔑的離開。
蕭逸根本就不管她的反應,心裡打定了一個主意、或者根本就沒什麼主意,他只感到了一種巨大無比的恐慌,那就是若是放王馨這一走,再要想見到,只怕很難。
他定會終生便活在悔恨之中。
真要到那個時候,別說揺尾乞憐的狗兒了,直接就成流浪狗了。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也不願它生。
他儘自已的本能在努力著,雖然連他自已也知道,他的這個反抗是多麼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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