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來的雖是急切、但坐的卻很溫柔,帶著激動,在王馨腦中一片空白之際,竟長臂一伸,破天荒的將王馨輕輕摟住,口中低語;
「對不起,我以前,對你關心太少了……「
王馨渾身戰慄,顫抖了起來!
她雖早明男女之事,也曾無比渴望異性的懷抱,更是早按王二丫的記憶將蕭逸當成了不二人選,但那畢竟只是一種想法。
而當這種情況真的到來之時,她卻清楚的知道,真正意義上,自已還是第一次!
蕭逸小心的攏住了她,感受到了她身體的細微變化,下意識的便稍用了些力……
他忽然感到自已竟有些失神,這一刻,似乎天地都安靜了下來,時間與空間都仿佛凝固,他有種就這樣抱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的渴望……
這是一種與小迎香相擁時完全不同的感覺,他清楚的知道,那時本是個誤會,他也只是一種本能,而現在,他卻是乞求、乞求上天能讓他一直這樣抱下去,就這樣……
但理想很完美,現實很殘酷!
王馨心中茫然,頭腦中卻很清醒,她強忍住推開他的衝動,這是一種本能,她有些反感!
但她也非常想體驗一下,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與以前所想的有什麼不同,她甚至有種得勝的感覺,似乎……這算是終於將王二丫給打敗了?
她貪婪的悄悄呼吸著來自蕭逸身上的體味,說實話,對這段日子以來吸慣了靈氣的王馨來說,這味道應歸於「汗臭!」一類,真心不好聞的!
但這臭味中卻有另一種濃濃的男子氣息,還有一種她曾經聞到過的、類似於龍延香的氣味,正是王二丫記憶中蕭逸的氣味。
她忽略掉了那些難聞的異味,仔細的辨別起來,只盼著能再多一些,再感受的清楚一些,以便能讓她深深的烙印在腦海之中,靈魂深處,以形成自已的記憶!
還有那來自蕭逸身上的溫度,衣袍雖厚,但那熱度卻頑強的透了過來,侵入到她的每一寸肌膚之上,甚至有著一種直往身體內部滲入的感覺……
她不抖了,卻僵住了,所有的感受便如遇到了九幽之下的寒風,似乎能將她的感官全部凍住、包括思想,並驅走了之前那些讓她慌亂的氣息。
但是!
她驀的驚醒,臉上像是猛的被潑上了鮮艷的紅漆,「刷!」的一下便紅透了所有外露的肌膚,特別是耳垂部位,竟是紅的透亮!
「嘭!「
一聲大響,跟著又是乒桌球乓的一陣雜響,這屋裡的床頭、桌椅便倒了大霉,給正作著美夢的蕭逸撞的四分五裂,他本人也四仰八叉的一跤便跌倒在了地上!
暈頭暈腦的急忙爬起來,他楞楞的看著面紅耳赤的王馨,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或許,他還不捨得從剛才那種寧靜中退出來!
王馨很惱火!
「他大爺的,這就讓他將便宜給占了去……我,我虧大了……」
這是她清醒後首先想到的問題。
實際上,當那種莫名其妙、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巨大恐懼襲來時,她只知道自已應該推開蕭逸,至於用了多大的力,這力量又是從何而來,她根本沒去思考,當時,她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般!
「該死的,他竟這麼從容、嫻熟,好像抱過很多次一樣,是與那什么小迎香麼?」
回過神來所想的第二件事情,便是這個了!
她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蕭逸,卻為他的狼狽感到了一絲愧疚!
「怎麼了,大哥?」
門外堂屋裡,幾顆腦袋伸了出來,瞪著一堆的眼珠子同樣震驚的看著屋內的一片狼籍,小心的問道。
「滾出去!」
兩人同時怒吼,震的房屋頂上一片落塵,眾兄弟心頭狂震,騰地跳起,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彈了出去,猶自驚魂未定。
「你說,大哥是不是憋的久,急了?」
龍千山嘴賤,忍不住便問了出來,眾人給他一個白眼,趕快分開,各找角落去了。
屋內,王馨咬唇,不出一聲,低頭坐著,有些彷徨!
可該想些什麼,她感到完全找不到頭緒。
實際上,她不用找,她心頭就糾結著一件事情:「他都抱過誰?」
還有,自已竟對他有了一些厭惡?
這個男子優秀,甚至很優秀,而且這些優秀並不是他那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外表,而是來自於王二丫的記憶。
蕭逸很溫柔,小時候對二丫很是呵護。
蕭逸很霸道,村裡的小夥伴們怕二丫甚至怕過他。
蕭逸很負責,許春桃家什麼都不作,卻根本不用擔心缺錢糧。
蕭逸很孝順,不管他母親怎樣討厭他,他都默默的關心。
蕭逸很細心,沒有讓王二丫受到一絲委屈。
蕭逸很歷害,天不怕地不怕,這世上也許就沒有他能害怕的人。
可這只是王二丫心中的蕭逸!
在王馨的眼中,卻差不多可說是完全反過來了。
說他溫柔,自她有自已的意識以來,蕭逸溫柔個屁!不過什麼是溫柔,王馨也不知道。
說他霸道,可對別人她沒見過,對自已倒還真是霸道,霸道的可恨!
說他負責,得了,這個也別說了,就這次千里迢迢的去鎮海宗,他負責了麼?
說他孝順,到現在他母親的心愿還沒了呢……呃,正在作!
說他細心,可該細心的地方看不見,不該他細心的地方他倒蠻仔細的,哼!
說他歷害,這個也別說了,就剛才那一下,本姑娘才叫歷害好吧!
這些只是她想到的,此外還有許多方面,王馨本著一種優中選優的標準,頓時便將蕭逸看的一無是處,嗯,也就這身材相貌還算說的過去。
更可恨的是,本來這次鎮海宗一行王馨一直很生氣,這見了面竟然不道歉便要上來沾便宜?
還真將自已當成他娘子不成!
所以,當這些結論下定了的時候,便只剩下一件事了。
他還抱過誰……除了小迎香,因為這個是他坦白過的,可是,也沒說清楚啊!
「不行,他必須將這事兒交待清楚,不然的話……「
王馨的腦筋又開始動了起來,只是,如果蕭逸不交待清楚她會如何,她就真不知道了!
可憐蕭逸哪裡會猜到她心裡想的這些。
不過有一件事情也總算是給他想到了一些,雖有些偏差,卻也差不離了。
「看來,這三個月她應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可得好好問問!「他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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