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隨黑白判官一起進入房間的,是個手捧白綢、身穿莊重的修女裝,卻又幾乎將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用奢華到浮誇的珠寶首飾裝點過的女人。筆神閣 m.bishenge。com
她很漂亮。皮膚雖和身前的兩個白人相比明顯更偏棕黃色,眼瞳卻也因為偏向暗系的棕灰色而顯得深邃了不少;再加上高挺的鼻樑和那兩道饒有特點的彎眉——充滿了中東國家的異域風情。
這還是羽薇第一次在150層以上的貴族區看到非「高貴人種」的A區·本地居民。
若不是「她」,羽薇幾乎都要忘記杜拜本該是一座隸屬於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發達城市了。
相較於正在哈利法塔里鳩占鵲巢的「高貴人種」,反而是「她」更像這裡原住居民。
只是,女人那所謂的耳朵已經和韋恩一樣——變成了完全依附於肉體之外的一副鏤空金絲製成的裝飾品;
而即使是修女裝高高聳起的立領,也難以掩蓋住她喉部的一道尤為刺眼的疤痕。
似乎,她就是韋恩口中那個——聽不見、說不了、又搞不了什麼彎彎繞的工具人。
只見,女人的嘴角掛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在黑白判官的注視下,昂首挺胸、步態高雅地慢步走到了羽薇身前。
絲毫沒有把他們揚著頭,恨不得用鼻孔俯視自己的輕蔑放在眼裡,似乎早已對這種沁到骨頭裡的那股子傲慢習以為常。
然後,用那雙像螃蟹一樣——只剩下大小拇指的雙手,異常熟練而迅速地幫羽薇裹出了一件兒能夠遮體的簡練便裝。
可越近距離地觀察身前這位怪異的中東女人,羽薇的心裡就越發地五味雜陳。
因為她從女人那深棕色瞳眸的深邃里,居然看到了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死氣沉沉,已經看不出半點兒生氣。
她的笑、她的動、她的每一幀動作,就像一台沒有靈魂的機器,只是為了完成上面傳達下來的指令而已,沒有任何獨立的思想。
直到這時,羽薇才明白自己方才感受到的那份說不出的怪異究竟在哪裡。
原來那份怪異——
不僅在於女人將由修女服所代表的宗教,以及被奢華首飾所指代的財閥,格格不入地揉雜在一起的怪異穿搭;
還有貴族們「好心」收留遭遇磨難的原住民,卻又殘忍地奪走了所有可以溝通和交流的渠道,視他們為沒有生命的人偶一樣,隨意踐踏。一邊對其懷揣鄙夷,又一邊又藉此來彰顯自己「悲天憫人」。
簡直是自私、虛偽到了極致!
臨出門前,羽薇眼神尤為複雜地回眸望了一眼滿面微笑著原地待命的女人,才隨黑白判官離開了房間。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房門關閉的一剎那間,女人那宛若死水的瞳眸中,竟然盪過了一波載滿傾慕的漣漪,轉瞬即逝。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正在另一間房等待接見的安妮和紡織女,似乎也不太安分,
只見,紡織女正一個人神經兮兮地縮在牆角打著冷顫,不知在瘋瘋癲癲地念叨著什麼,眼睛也是六神無主地游離狀態,明顯還沒從驚嚇過度的失常狀態中解脫出來;
而安妮則是一個人拄著下巴,有些呆愣愣地坐在書桌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檯燈。只是偶爾睫毛和嘴唇微顫,似乎正回憶著什麼讓她分外糾結的事情。
…………
「可可!你不要走!!
我…我馬上就可以成為公爵夫人了!你回來陪著我,好…好不好?」
漆黑無比的幻境裡,一眼望不到頭。此時的鏡頭,只能看到安妮氣喘吁吁地追逐著不遠處身著聖潔白衣的那個名叫「可可」的女孩兒。
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卻都無法追趕上前面身體仿佛單薄得像紙一樣的可可。
突然,筋疲力竭的安妮終於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同時,她的心理防線也仿佛被擊潰了一般,像潑婦一樣,撒起了潑來。
「可可!你個說話不算話的賤人!
是誰說要跟陪我在高層享福,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啊?
老娘忍著羅曼諾夫那個狗東西像畜牲一樣的發泄,受了那麼多委屈,都是為了誰啊??」
說著,安妮不顧流進嘴巴的涕淚,一把抓起胸前的吊墜,繼續道:「我一直想盡辦法把你放在心裡激勵自己的,知道嗎?
現在…我好不容易即將兌現當初許下的承諾,你卻又東躲西藏的,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到底算怎麼回事?
說!你說啊!!」
聽到這裡,可可終於猶豫著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歉意地看向了安妮。
只見,她眼裡噙著淚,弱弱地張了張嘴。可她不僅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響,喉嚨還像被餓狼硬生生地撕下了塊兒肉一樣,血液毫無節制地噴涌了出來。
隨即,她身上的啃噬傷痕也越來越多地顯現了出來,甚至下半身也有血液源源不斷地湧向了地面。
「不…不!怎麼會這樣?!
可可,不要嚇我!怎…怎麼會這樣??」
眼前的一切讓安妮猝不及防,她想起身去幫忙,四肢偏偏卻像灌了鉛一樣,不能受自己支配。
到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可可流著血淚,在口中吐出悄無聲息的三個字——「對不起」後,漸漸消失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幻境中。
「可可…可可?不要!怎麼會這樣?不要!!」
安妮終於啜泣著睜開眼睛,從地獄一般的夢魘中醒了過來。
可呼嘯著陣陣沙暴聲的房間,卻和夢中的黑漆漆幻境幾乎沒有差別。只有四周圍的牆壁,能勉強為她空落落的心增添些許屏障。
「原來…是夢嗎?」
安妮一邊在心裡喃喃自語,一邊不自覺地和夢裡一樣——把掛在胸前的吊墜握在了手中。
雖然夢已結束,可她的淚卻依然一滴一滴落在枕頭上,心也猶如扎入了無數鋼針一樣刺痛無比。
噩夢中,可可慢慢被鮮血染紅的一幕幕都在安妮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無法想像,如果可可真的如夢境裡那般,被野獸殘忍地折磨致死,她那從小便單薄的身體又該如何受得了。
可就在安妮滿心煎熬的時候,卻有一股子腥臭隨著「咔噠」一聲——弱弱的開門聲,霎時間沖入了房間。
這味道,身為母嬰護士的她再熟悉不過了。
是剖開胸腹,讓臟器和血液相混雜的腥氣,從腹腔里釋放出來的味道。她幾乎在每一次協助剖腹產手術的時候都會聞到。
「難道依然是夢?」
心底發涼的安妮,十分不安地用指甲狠狠掐了掐自己正握著胸針的指肚。
「唔…痛……」
一股子鑽心的痛就像一劑猛藥,立刻讓安妮不受控制地顫慄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如果這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並非來源於夢境,就意味著門外正在發生什麼血肉橫飛的驚悚事件。
「她們都是和我一起服侍公爵的,4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分娩或流產。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也會和夢中的你一樣,變成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呵,原來你是因為在另一個世界太寂寞,專程來接我了嗎……」
與自己只有一門之隔的死亡讓安妮因懼怕而顫慄,卻又因為可以和自己的好友再聚而多了一份釋然。
而正當她在畏懼與釋然中搖擺不定時,卻突然有一絲十分怪異的氣息夾雜在死亡間,將她包裹了起來。
那是一股既能給她帶來些許被保護的安全感,又能讓她不寒而慄,六分的熟悉間卻又帶著四分陌生的怪異氣息。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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