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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總裁不會撩>
此為防盜章 她一直忐忑, 情人節的活動,大都和表白有關。也不知道靳桑浯今天會收到多少人的示愛。
煩亂了一下午,書也沒有看進去多少, 最終還是收拾了東西回宿舍。
白欣然已撇下她, 和自己親親男友約會去了,另外兩個室友也各有各的安排。
葉念斯乾乾地坐了一會兒, 終於鼓起勇氣給靳桑浯發了個簡訊過去:
&在忙嗎?」
&分鐘, 沒有回信。
又發一條:「宿舍就我一個人, 好無聊>
再發,這條比較長:「小白去和男朋友約會了,她為今天準備了好久, 放假的時候就在看禮物,我也幫她搜了一下。當時看到一條關於送杯子的寓意, 你猜是什麼?」
半個小時, 沒有回覆。
葉念斯鼓起勇氣,敲下幾個字:「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她本來發簡訊,除非問句,末尾是不加標點的。可是這次專門寫上了句號,以示鄭重。
發完這句,手中的電話好像突然變得滾燙,被她扔在一邊。
心臟砰砰地扣著胸腔,好像一個人在迫不及待地敲著門, 急切地想打開另一個世界。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
等到手機終於響起的那一刻, 葉念斯幾乎是撲上去, 抓過它。
桑浯來電。
&桑浯……?」
靳桑浯的聲音十分輕柔,說:「念斯,我就在你宿舍底下。」
葉念斯急忙沖了下去。
靳桑浯笑得溫柔,還囑咐她:「慢點。」
她觀察靳桑浯的神情,卻見對方依舊是平常的溫雅面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難道她沒有看到簡訊?——哎呀,她都打電話了,簡訊肯定是看到了啊。
難道她以為這只是對好朋友說的話?
葉念斯心裡七上八下的。
靳桑浯不知她心裡這些思慮,只是問她:「吃飯了沒有?」
&沒。」葉念斯搖頭。
&一起去吃飯?」靳桑浯徵求她的意見。
葉念斯又點頭。
往常都是以葉念斯為主,去哪吃飯、吃什麼,一般都是她拿主意。可這次,靳桑浯微微前走了半步,葉念斯一直跟在她身後。
出了東門,靳桑浯突然腳步一頓。
葉念斯就這個瞬間,和她走到了並排。
下一秒,右手便被人溫熱地輕輕牽住。
葉念斯愣了一瞬,平時也有和包括靳桑浯在內的親密的朋友牽過手,但此時對她來說卻又不同的意味。
驚訝和竊喜同時襲來,但不想表現得太過在意,便假裝若無其事地望去。
只見走在右邊的人的,帶著清和的微笑,說:「怎麼走那麼後面?」
明明只和你隔了半步而已。
葉念斯腹誹,心中卻升上一種熱熱潮潮的感覺,像春風拂過樹的枝頭,葉子輕輕顫動。
吃過飯,夜色也徐徐降臨。沿著小吃街一路走過,路邊的燈光將影子拉得乎長乎短。
兩隻纖細的手,自然地牽在一起。
依舊是靳桑浯引著方向,拐進了小吃街中段延伸出的一條小巷。
這條小巷的商店主要經營飾品、鮮花和diy製作。
靳桑浯帶著葉念斯進了一家陶藝店,店裡的燈光是暖黃色的,看著讓人的內心格外安靜柔軟。
扎著馬尾的老闆見到靳桑浯,從椅子上跳下來,高興地招呼:「來得剛剛好,杯子剛給你烤好,等著啊。」說完進了後廳。
葉念斯疑惑地看著靳桑浯,後者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久,老闆便拿了一個杯子出來,靳桑浯接過,又轉遞給了葉念斯。
葉念斯執著杯子細細地看:馬克杯的形狀,線條流暢,杯麵光滑,杯身畫了一片桑葉,顏色是青翠的綠,銳鋸齒狀的葉緣都格外細緻。
老闆說:「這可是你這周做的第五個了,我看做得挺好的。怎麼樣,你自己滿意嗎?」
靳桑浯點頭,禮貌地說道:「謝謝。」
老闆又問:「要送人,用包起來嗎?」
靳桑浯轉頭看向葉念斯,問:「你還想包起來嗎?」
&給我?」葉念斯不太相信,確認般地問道。
門口的燈光毛茸茸地打在靳桑浯身上,她的聲音輕輕的,像一片溫熱的羽毛掃過葉念斯的心:「送給你。」
葉念斯緊緊地抓著杯把,骨節泛白,嘴角卻微微上挑,眉目也舒展開來,眸中有粼粼水光,像是夜幕中的漫天星辰在閃耀。
她轉頭望向老闆,說:「麻煩你,包起來。」
校園裡有一片人工湖,起名為塵央湖。湖旁是一片小樹林,被人戲稱為情人坡,總有相戀的學生在樹木的掩映下親昵耳語。
葉念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天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她的手裡還提著杯子,耳邊是靳桑浯平和的聲音:「杯子剛烤好,會有點味道,可以晾一下了再用。」
葉念斯點點頭,轉念想到靳桑浯在黑暗中應該看不見自己的動作,於是又「嗯」了一聲。
靳桑浯便不再說話。
她們一直往樹林深處走,直到旁邊已看不清其他愛情鳥,靳桑浯才停住腳步。
葉念斯疑惑地望去,不知靳桑浯是什麼打算。
但下一刻,月光穿入枝葉後,投下的不甚明晰的微薄光亮被人徹底遮住,唇上有溫熱的觸感,輕輕的,痒痒的,極為柔軟。
呼吸間都是對方清雅的香氣,葉念斯顫抖著,順從地微啟唇瓣,閉上了眼。
靳桑浯的吻是生澀的,卻異常溫柔,帶著一絲試探的小心翼翼,像是花瓣被吹落,但又在風的力量下搖曳,沒有定所。
葉念斯只有擁緊她,回應她,給她無聲的鼓勵和邀請。
靳桑浯也用力攬住了她的腰,好似想將自己的一切都與對方相融。
唇齒糾纏,芬芳溢滿。
待葉念斯略有些喘不過氣來,才被與身相貼的人放開。
然而靳桑浯沒有站直身子,仍舊依著她,氣息卷著她的耳畔,讓她全身酥麻。
她聽見靳桑浯輕輕笑了起來,嗓音如同鋼琴般純淨悱惻:「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葉念斯全身都熱了起來,心中像是漲潮一般翻湧,一浪高過一浪。
浪潮漫過聲帶,以至於最後發出的聲音,不像是因自己大腦的指揮,而更像是一種天意與註定:「喜歡你。」
葉念斯醒來時頭疼欲裂,胃也一陣一陣悶著疼。記憶自昨天同學會開始一次次地與人碰杯開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了家,還換了衣服。
趿著鞋走到客廳,白欣然蜷在沙發里看電視,聲音放得極小。聽到響聲,抬頭瞄了她一眼。猶豫片刻,像是斟酌了下措辭,開口問:「感覺怎麼樣?」
葉念斯哀嚎了一聲,「呃……宿醉的感覺。」
白欣然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廚房裡有粥,自己去熱。」
葉念斯一邊朝廚房走去,一邊笑著說:「這麼好啊?昨天照顧了我一晚上吧?謝謝了啊。」
白欣然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等葉念斯喝完粥,胃裡舒服了些,還沒等把碗收拾回廚房,就聽見沙發上傳來白欣然的聲音:「你昨晚喝醉了,一直在叫桑浯的名字——不過放心,你回來了以後才說的,沒有被班裡的人知道。」
葉念斯手上動作頓了一瞬,然後才狀似漫不經心地問:「是嗎?我還說了什麼?」
白欣然回答:「只是一直叫她的名字……」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廚房裡傳來了水聲,知道自己現在說話葉念斯也不一定聽得清,只有暫放一放。
不過事情當然沒有完,等葉念斯從廚房出來,她趴在沙發靠背上,瞅著葉念斯,繼續剛才的話題:「把你送回來後,我給桑浯打電話了。」
葉念斯的腳步陡然停住。
隔著一段距離,白欣然不是很確定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和眼神,但是故意止住話頭,等葉念斯的反應。
不遠處的人還是站在那兒沒動,白欣然只有接著說:「不過我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關機了。」
葉念斯這才給了她一點回應:「估計那個時候太晚了,她已經睡了吧。」
&也是這麼想的。」白欣然說,「果然今早她看到未接電話提醒就回過來了。」
葉念斯望著她,沒有接話。
白欣然聳聳肩,「她問我有什麼事。昨晚我喝了一點酒,一時衝動才給她打的電話。今早我心想你既然要清醒了,我也不能干預你們的事情。所以就是說昨晚我們班裡聚會,她來我們班也蹭過好幾年的可,所以想看她有沒有時間出來。後來問候了幾句,扯了些有的沒的,就掛了。」
葉念斯「哦」了一聲。
白欣然拍拍自己的旁邊的沙發,示意葉念斯坐過來,認真的問她:「你究竟和桑浯之間有什麼事?不要給姐姐扯什麼亂七八糟的藉口,就你昨晚那表現,嘖嘖,簡直是教科書搬的情根深種。」
葉念斯皺了皺眉頭,又嘆了一口氣:「真的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些,我當時真是那麼覺得的,但是我這幾年放不下她也是真的。可是你說,放不下又能怎麼樣?」
白欣然疑惑地問:「其實我最不明白的一點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一點消息都沒有,而到現在才出現?又或者說——會出現?」
這是她自己葉念斯出現以來就放在心裡的困擾,但是因為過了五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還適合問出口。如今重逢也有兩月,雖然幾度年歲,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變化,但是感到當年的深厚感情沒有淡去,所以現在才問出了口。
她真誠的發問得到葉念斯一個自嘲的微笑,而後聽得她喃喃反問道:「你都覺得奇怪,你說,桑浯她會不會也在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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