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比環視一圈。
自行車都是統一的,每個人也禁止動用魔力。
所以他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那些可能威脅到他的人身上。
要知道,這一次的獎品是黃金聖甲蟲的殼褪!
黃金聖鍬甲,原本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報紙上說,這東西的殼褪可以修復法則和魔力對身體帶來的損傷。
沙比的左手和右腿都是殘疾狀態的,他試了很多種方法都無法治癒,不管多厲害的【巫醫】都不行。
當然,他也看過大荒城醫院的【醫生】,除了那位醫療騎士尼克斯之外,所有【醫生】都對他的情況束手無策。
或許黃金聖鍬甲殼褪就可以治療他了。
「看,那個人就是最新的獲得【外賣騎士】職業特質配比的幸運兒,據說他每天只有夜晚才出沒!」
「可不是嘛!據說他每天晚上無一例外都在送外賣或者送滴滴!」
「別看他手腳不便,但是他以前可是一位【殺手】!」
「真的嘛……」
在沙比身旁不遠處有人竊竊私語,不過被沙比敏銳地捕捉到了。
我才工作一周沒有,就那麼有名了嗎……沙比心中略微得意。
也不知鄰居那個碎嘴的大爺知道了他的身份後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只不過……
沙比看向身旁的人。
身旁這人的車以及這人本身,都讓他有種怪異的感覺。
【殺手】的感知告訴他,這人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不對勁的感覺。
人不真,車也不真!
「難道是作弊?」
沙比眯了眯眼睛,總覺得這個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是面相根本沒見過。
然而就在這時,前方有一個人漂浮在他們這群人的前方,拿著一個帶有固定擴音術的話筒。
「各位參賽者,我們的第一屆山地自行車大賽今天開始!」
這男人似乎也是一個著名記者,聲音激情洋溢,讓眾參賽者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首先,各位請佩戴好大賽下發的禁魔懷表,這也是本次大賽給參賽者們準備的紀念品……」
這主持人開始了主持,解說各種比賽規則。
實際上比賽規則也不多,而且大賽舉辦方是屬於市政廳的直屬部門,所以眾人也相信公平性。
至於紀念品……
這次參賽者是交了五個阿贊恩幣的,五個阿贊恩幣可以獲得一個大荒城出廠的紀念版懷表,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不然可能連懷表的一根指針都買不到。
「……那麼待我一聲令下,比賽就開始了!」
主持人說完最後幾句話,而後右手向上舉起。
眾參賽者頓時凝神屏吸,身體或是低伏或是筆挺,總之就是什麼姿勢都有。
這些姿勢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都是他們最習慣的姿勢。
將近五千名參賽者,都準備好了!
「各就位……預備……彭!」
主持人手中放出一道火焰,頓時所有人都動了。
出發了!
佩戴著禁魔懷表,沙比只覺得自己比平時柔弱了不止一成,甚至於感覺自己弱到了只有平時的一成。
甚至連一成實力都沒有。
果然,普通人太弱了!
但是佩戴了禁魔懷表,沒辦法。
沙比用力瞪著自行車,感受著肌肉的用力和能量的流失。
同時,從自行車上也有點點滴滴的能量逸散出來,填入了他的肌肉之中,讓他的肌肉更加堅韌。
這是……沙比眼中驚喜之色一閃而過。
這自行車,竟然還有增強他們身體體質的效果!
這五枚阿贊恩幣,沒有白交!
原本魔力被禁的不適感一掃而空,沙比自然是知道這種對肌肉柔韌性的鍛煉有多好。
可惜這是只有參賽者才有的特有自行車,據說裡面的各種礦脈都是獨有的,鍛造手段也是獨家的。
不然長年累月鍛煉下去,沙比的身體可能會達到一種恐怖的境界。
他相信其他參賽者也有這種感覺!
「嘩嘩嘩——」
一輛輛自行車從沙比身邊駛過,他這才體會到了沒有魔力的話,他這種受過傷的殘疾人有多難。
兩條腿都用力蹬,但是只能達到一條腿蹬的效果。
兩隻手搭在自行車龍頭上,但是也只能達到略微平衡的作用。
而在這時候,他幾乎要成為最後一個了,其餘就是幾個魔力被禁的女性在他身後。
一般來說,女性在身體上是不如男性強壯的。
「呼……呼……呼……」
才五分鐘,沙比就感覺到了艱難。
向上攀登騎行的道路比他想像中還要困難,還要吃力。
他感覺到自己當年和那位十級的掘地魔熊搏鬥時都沒有那麼累。
爬坡太累了!
不過還有人比他更累!
他回過頭去,看到了那個一開始讓他感覺怪異的人。
這個人也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看來倒是似乎有兩塊胸肌八塊腹肌,一米八左右。
但是騎個車比他這個殘疾人都累。
真鶸!
沙比旋即不再去想,而是專注於騎車。
現在才走了一小節而已,後面還有很長的路,可容不得他去注意別人。
甚至於還有瀑布和落石,那必然是這座山最大的兩個難關。
到時候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然而,才騎行了五六公里,沙比就看到了幾乎令他崩潰的一個場景。
就在前方,路邊,停了很多很多自行車。
可以看到,道路旁有一個小棚子,上面寫著幾個字:
「能量補充處——冰鎮奶漿果!」
冰鎮!
奶漿果!
冰鎮本就讓人痛快,再加上奶漿果這種法瑟的特色糧食類水果,這兩個詞彙組合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沙比感覺到自己做殺手那麼多年已經冰冷的心都忍不住跳動起來,口腔中分泌大量的唾液。
他們車上配備有水,可以源源不斷從空氣中吸取水分子然後形成純淨水,供他們飲用。
所以,他們其實並不需要去吃冰鎮奶漿果。
然而,他想!
他們都想!
沙比的尾巴原本是起到平衡作用的,此時卻像狗一樣異常煩躁地揮動鱗片巨尾。
吃,還是不吃!
或許,那些停在路邊的人,都是在和他一樣糾結,甚至於在吃奶漿果的人。
沙比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大賽組委會深深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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