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上,怎麼想都追不上!」柯南借著孩童的外表用誇張的語氣說道:「那位姐姐是不是運動員啊?」
「誒?紗織她跑的很快嗎?」島袋君惠做出意外的神色。
而且這也確實值得她意外,畢竟毛利蘭從外表上看只是一個柔柔弱弱的鄰家小妹——雖然說之前就給了她一記劇痛的肘擊和過肩摔。
毛利蘭與烏丸酒良沒有迎過來,依然站在門廊下光線昏暗的地方,這是為了防止毛利蘭在運動後臉色有異樣。
柯南朝他們望去,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先是心裡一緊,隨後注意到因為光線昏暗所以根本看不到兩人表情。
他想起到了隔窗看到的那個門肋紗織,只是通過頭髮和眼鏡判斷出的身份,真的是那個人嗎?
待到對方走到近前,烏丸酒良主動問道:「毛利先生,事情我們聽島袋小姐說了。能夠確定那就門肋紗織嗎?」
他主動向毛利小五郎質疑道。
「肯定就是門肋紗織了吧?」毛利小五郎理所當然的說道:「和照片上差不多。」
和烏丸酒良預料中一樣,雖然是名偵探,但毛利先生的眼力並不好。
毛利蘭扭頭問道:「烏丸先生,你懷疑那個不是門肋小姐嗎?」
「確實有這個懷疑,雖然我也希望門肋紗織小姐還健康的活著。但事實上,如果門肋紗織還活著就意味著我們這段時間的推斷必須全盤否定,而被門肋紗織邀請來的服部小哥還有我們,很有可能也是某人的計劃中的一環。」
烏丸酒良的話,讓他們全都變了臉色。確實,除了毛利小五郎的離家出走論以外,其餘的所有假設都是以門肋紗織與海老原壽美都已經遇害為前提所設立的。
「不會的!」島袋君惠站出來表達她對閨蜜的信任:「紗織不會做那種事的,我想是有什麼誤會——也許她本來是來找我的,但沒想到家裡有這麼多人,看到了生面孔她就……離開了。」
越說,她的聲音越小,因為她不能想像門肋紗織為什麼會心虛會害怕逃走。
「沒錯。」服部平次認真的接話:「無論如何,那個人出現在外面肯定是有要做的事,不妨先考慮一下她想要做什麼!」
柯南走到了烏丸酒良與毛利蘭腳下,終於能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到兩人的臉色,仰著頭故作平靜的問道:「小蘭姐姐,烏丸叔叔,那個時候你們在哪裡啊?」
「對哦。」毛利小五郎也想了起來:「要是你們在的話說不定能追上那個女子。」
讓我追我自己嘛~毛利蘭心裡苦笑,表情在所難免有一絲波動。
「去衛生間的路上與毛利小姐遇上了,站在這裡聊了一會天。」烏丸酒良則坦然的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理由。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煙雨霏霏、黑燈瞎火、孤男寡女!你們倒是挺會找地方聊天!
毛利小五郎上前,一把攬住了烏丸酒良的肩膀,雖然是個親切的動作但目光相當的兇狠:「喂,你小子答應過我什麼來著?」
烏丸酒良後仰身體做著無意義的躲閃,然後豎起手掌做『發誓』的手勢:「我沒主動。」
這時,毛利蘭明白過來自家爸爸誤會了什麼,羞憤中帶著抱怨的語氣:「爸爸!」
毛利小五郎看看指天發誓的烏丸酒良,又看看又羞又氣但明顯站在對方那邊的女兒,頓時一震心臟麻痹的感覺:「難道說——!」
是自己家的小白菜主動去拱豬了!
怎麼會變成這種局面……眼前的狀況超出烏丸酒良的預料了,他的垂眸向下望去,腳底下的柯南也是天崩地裂的表情。
這可不行,烏丸酒良不得不把事情修回正軌:「您誤會了,毛利小姐只是有問題向我諮詢而已。」
毛利小五郎一百個不相信:「真的?」
「就是關於工藤新一的事情。」烏丸酒良平靜的解釋道。
柯南打了個激靈:和我有關?
「因為很長時間沒能聯繫到那位工藤新一同學,毛利小姐對我講了一些細節,希望我能分析一下他可能的取向。」
什麼嘛,原來還是為了我啊。柯南頓時感到劫後餘生般的輕鬆,然後想起上次,小蘭多次羞羞答答的去接觸那位新出智明,結果只是想要借毛衣參考花樣來給自己織一件毛衣。
穩滴很穩滴很~柯南先是放鬆,然後突然回過味來——向烏丸先生諮詢這件事?
先不說他本來就懷疑烏丸先生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光是以烏丸先生的智慧,就算原本不知道,聽了小蘭的敘述之後說不定也能發現盲點。
「本來這是委託人的個人隱私我不太好講出來。」烏丸酒良最後說道:「只不過現在為了澄清誤會只好委屈一下毛利小姐了。」
「管她呢。」毛利小五郎變了嘴臉:「那你找到那個臭小子了嗎?都消失幾個月了,我也挺好奇的。」
雖然說上次學園祭的時候工藤新一又蹦了出來,不過當天晚上又消失不見了,害得小蘭連給他準備的補腎茶都沒來得及交給他。
然而現在都是烏丸酒良的臨場發揮,根本沒有聽毛利蘭說過任何線索,所以只能隨口湖弄過去:「不,毛利小姐所知道的信息並不多,除了他暫時安全的判斷以外並沒有有價值的事情,不過建議毛利小姐可以從服部小哥的身上找找線索。」
「我?」服部平次深感奇妙的指了指自己。
毛利蘭也下意識的朝服部平次看了過去,只不過突然反應過來,在臨時增加的劇本里自己已經聽一遍這個回答了,不能露出破綻,又飛快的控制住表情。
「咦?原來服部小哥也在這裡啊!」烏丸酒良好像才看見服部平次一樣,隨口又黑了他一把。
「喂喂喂!」服部平次捏起自己的藍色外套抖了抖:沒瞎吧你?
烏丸酒良沒理會他的抗議,倒是蓮子又對他叫了一聲,看樣子不僅是烏丸酒良對他有點小意見。
烏丸酒良繼續解答道:「因為第一次遇到服部小哥的時候,服部小哥一直口口聲聲把『找工藤』掛在嘴邊對吧?但是最近幾次卻從來沒提起過。」
服部平次和柯南一起淌起了冷汗。
「對啊。」毛利小五郎審視著他:「怎麼?讓你給找著了?」
「那個……」服部平次組織著語言:「那個……後來我不是見到工藤那傢伙了嗎?」
「不對。」毛利蘭也跟著掐腰逼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見到新一了(外交官事件),後來那次(福爾摩斯迷事件)你不還是一直念叨著要找到他?」
「再之後就是學園祭的那次了吧?我都一直忘了問平次你為什麼要扮成新一的樣子,而且新一出現之後你們兩個也太熟悉了。」毛利蘭伸出手指,酷似某人的『真相只有一個』:「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時候又見面的?」
服部平次往左看,毛利小五郎抱著胳膊審視著他。
服部平次往前看,毛利蘭掐腰凝視著他。
服部平次往右看,就連和葉也掛著死魚眼瞪著他:「好幾次出門前都聽你興奮的說工藤啊工藤啊,其實我也早就很奇怪了你到底什麼見到了那個工藤。」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前狼後虎,進退兩難。服部平次最後狠下心來,往下一指:「這小子不是有工藤的聯繫方式嗎?就是他幫我牽的線!」
「蛤?」柯南也沒想到好兄弟這麼快就把他賣了,驚訝之後環視一周,看到三人都俯身凝視著自己,又想不出藉口的他只能使用用尷尬的笑聲矇混過去。
「那個……哈哈,啊哈哈哈哈……我就是……跟新一哥哥說了平次哥哥的事情……」
最後,還是讓柯南矇混過關,放了他一馬。
黑燈瞎火的聊天也不是事,大家陸陸續續進了房間,而烏丸酒良和毛利蘭默契的留到了最後。
「烏丸先生,那個……新一的事情……」毛利蘭吞吞吐吐的問道。
烏丸酒良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的a4紙:「情急之下,有點生搬硬套了,不過服部小哥確實像他的膚色一樣不太清白。」
說著,把手裡的紙片遞給了毛利蘭:「這是服部小哥『忘在家裡』的那封委託信,被我借了出來,白天在村里複印了一張,原件已經放回服部小哥的行李里了。」
毛利蘭接過來展開一看,立刻就注意到了這封委託信居然是寫給工藤新一的。
所以,服部他是在替新一辦桉嗎?新一拜託他這樣做的?
可是……相比認識了十五年的青梅竹馬,兩個月前認識的服部原來更值得新一託付嗎?
柯南在進屋之前,發現那兩人又掉隊了,心生警惕回頭望去。
只見烏丸酒良已經朝這邊走來,屋裡的燈光照亮了他那一貫的微笑面孔的;落在後面的小蘭,手裡拿著一張紙,表情隱藏在黑暗之中。
首先排除那是情書。
那它就是我的病危通知書。
//www.ishuquge.com/txt/139737/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ishuqu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wap.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28s 3.629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