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咖啡。
首先將熱咖啡倒入咖啡杯中至三分之一,將濾網至於咖啡杯上,濾網上擺一顆方糖。
緩慢的將白蘭地滴於方糖上,直到將方糖完全浸透。
點燃白蘭地,使方糖受熱融化,穿過濾網滴入咖啡中,如此操作共加入三顆方糖。
加鮮奶油至四分之三高,攪拌均勻。
不僅名字非常聽起來比較受歡迎,製作也相當麻煩,因此烏丸酒良只給那位喜歡與眾不同的大小姐準備了一杯。
一枝隆一邊打牌一邊拿咖啡喝,沒有注意,拿錯了咖啡。
「哇!我完蛋了!」一枝隆沒心思打牌了,痛苦的抱著頭哀嚎。
「放心吧,我會替一枝先生保密的。」烏丸酒良有些俏皮的對他眨了眨眼睛。
「況且過了這麼長時間,咖啡已經涼了吧,反而是我疏忽了這件事,如果把涼咖啡遞給那位小姐,反而是我的加班費可能不保呢。」烏丸酒良繼續說道:「這點上我倒要謝謝一枝先生呢。」
「哦誒?」一枝隆一愣。
接著烏丸酒良站了起來:「恕我失陪,我該去再重煮一些咖啡了。」
五條修突然抬頭看了看時鐘,已經十一點半了:「話說,那位大小姐怎麼還沒有下來?在上面的房間睡著了嗎?」
六田將司眉頭一皺,嚴肅的站了起來:「米嬸請和我一起去看一下,請你們也去其他的房間找找看。」
一枝隆叫住了剛剛走出門外的烏丸酒良:「烏丸先生,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找大小姐嗎?」
烏丸酒良回頭,見到就連逐漸清醒的毛利小五郎也從沙發上起身參與去尋找大小姐,便點點頭:「那我也加入吧。」
公館很大,共分三層,每一層都有十多個房間。
第三層是大小姐的主人房、一個私人影院房間和一個私人歌舞廳,由六田將司和七尾米直接去找大小姐。
但因為供水結構問題,頂層卻沒有衛生間和浴室之類的空間,因此六田將司讓他們去找找其他房間,主要是指二樓的衛生間、盥洗室,一樓的大小廚房、宴會廳。
除了上述房間,他們又順便找了每個客人房間和傭人房間。
找人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和一枝隆走在前面呼喚著『大小姐,你有聽到嗎?』
烏蓮瞳、毛利蘭和柯南跟在毛利小五郎的後面,其後是五條修。
烏丸酒良和二階堂優次並排走在一起摸魚,隨手打開一個衣櫃、抽出桌面下的凳子看了看,他們兩個主要還是在聊天。
二階堂家經營的是廣告公司,二階堂優次在自家公司的營業部工作,顯然是充分發揮了他那英俊的容貌,也難怪馬屁功底比一枝隆強上很多。
在烏丸酒良主動投其所好,比如詢問一些他和四井麗花兩人獨處時發生的故事引他主動炫耀,或者類似的話題下,兩人交談甚歡,卻頻頻引來其他人的側目。
畢竟烏丸酒良要把這筆外快的利潤壓榨到最大,除了現金以外,還要發展出足夠的人脈,換句話說就是在這裡交些朋友。
而二階堂優次就是他的發展目標,一來他自稱已經被大小姐內定為丈夫了,二來這人說話和氣,之前就欣賞過烏丸酒良的酒,烏丸酒良對他印象不錯。
一行人把能找的房間都找了一圈,甚至毛利小五郎還不放心的打開了廚房的微波爐呼喚了一聲,一枝隆也把浴室里的浴缸掀開蓋子看了一眼。
烏丸酒良還用力敲了敲壁櫥的隔板和地磚,確認了沒有隱藏密室。
不過這裡可能有些年沒有啟用過了,一樓的衛生間和盥洗室的電燈壞掉了。
眾人回到棋牌室與六田將司和七尾米婆婆會和,從彼此凝重的神色中確認了一件事。
四井麗花大小姐,從這棟公館中失蹤了。
「她該不會是自己走了吧?」三船拓也冷笑道:「要我說,我們的輪胎也是她指使下人扎的,然後自己偷藏了一輛車,把我們困在這裡,自己揚長而去。」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烏丸酒良:「某人的三百萬恐怕要泡湯了。」
烏丸酒良好像痛苦的嘆了口氣:「唉——」
緊接著話風一轉:「好在托三船公子的福,我今晚也不算空手而歸。」
「你!」
在場眾人裝作沒聽見,兩不相幫。
三船拓也已經隱隱有和四井麗花對立的趨勢了,而他們幾個都是圍繞著四井麗花的,此時自然不會幫三船拓也說話。
還是六田將司把話題引回四井麗花的去向上:「大小姐應該不會開車,而且山莊與山下只有一條路連接,她也沒有地方藏車,至於傭人……老爺不會讓她胡鬧到這種地步的。」
毛利小五郎有些累,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也許是大小姐為自己未來夫婿設置的考驗?想要看到誰是真正的關心她,能不斷的找到最後?」
「那麼大小姐還在這棟別墅的某處嗎?」五條修四處看了看:「但是我們都已經找遍了吧?」
「那樣的話,自然不能一開始就被我們找到。」烏丸酒良接上了思路:「現在她需要躲在一個絕對不可能被找到的地方,然後幾個小時後,再出現在一個『適合』她的地方,等著那個堅持找到最後的人發現她。」
比如宴會廳的一張餐桌前、私人影院中間的沙發上、某間屋子適合看星星的陽台,絕對該挑一些有大小姐格調,能烘托氣氛的位置。
某個人的臉在陰影里露出獰笑:沒錯,到了合適的時間,她就會出現在適合她的地方。
「這裡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一枝隆問道:「從大學起,我們經常在這裡的開派對,大家都對這裡很了解吧?」
接著一枝隆看向了窗外,鬱鬱蔥蔥的樹林籠罩在黑暗中:「大小姐該不會躲在外面了吧?」
「如果是那個蠢女人,說不定幹得出來。」三船拓也立刻贊同道。
六田將司看了看黑壓壓的窗外,眉頭一皺:「雖然整座山都是四井集團的產業所有,但這個時間外面說不定會有危險,我們出去找一下吧。」
誰也沒反駁他,大家又朝外面走去。
外面樹林的範圍很大,大家便散開尋找。
烏丸酒良和烏蓮瞳走在一起。
「boss,我感覺有些怪怪的……這件事是不是有些詭異?」
「確實詭異。」烏丸酒良也是同感:「我有種預感,那三百萬……有點懸。」
整整六輛豪車的輪胎被人扎破,但留下的那些人現在已經不在意這件事,似乎很清楚扎破輪胎的人想要幹什麼。
只怪他見錢眼開,沒有多想便選擇了留下來,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踏入了某個人的布局當中。
烏丸酒良並沒有感到害怕,只是單純的不爽、嫌麻煩、想到賺不到錢就和三船拓也一樣的鬧心。
從boss的語氣中知道他並不擔憂,烏蓮瞳也鬆了口氣:「boss……你們玩遊戲的時候,你是怎麼做到的?」
烏丸酒良的手上下一晃,四個花色的『a』出現在烏蓮瞳面前:「幫我拿著。」
「果然在身上藏牌了啊。」烏蓮瞳接了過來。
「嗯,找不到機會放回去。」烏丸酒良一邊嘀咕著,從領口裡又抽出四張撲克牌:「本來想借著煮咖啡的時候,用攪拌機打碎了衝掉,結果被拉著四處找那位大小姐。」
「那就扔在這裡吧?」烏蓮瞳前後看了看,沒有人。
「那可不行,總是會被人看到的。」這完全不符合烏丸酒良的出千美學,對他來說最好的『神不知鬼不覺』是把偷來的牌放回去,但是沒有機會。再退一步就是讓這些牌消聲滅跡,即便讓人發現少了牌,也指認不出究竟是誰偷了。
烏丸酒良把從領口拿出的四張牌遞給烏蓮瞳,烏蓮瞳一看又是四張a,便去看自己另一隻手拿的前四張牌,已經變成了5、8、10、k的散牌。
「抓牌的時候拿兩張或三張,把爛牌藏起來,留好牌做明牌。」烏丸酒良說道:「打牌的時候再把爛牌塞回牌堆里。」
「他們用的規則不需要把整副撲克發完,所以沒人發現數量不對……提出這個規則的人大概本就有這個想法。」
至於是怎麼做到的呢……烏丸酒良也說不好,就和小提琴一樣,手指摸到撲克牌上的時候,烏丸酒良才突然體會到,『玩撲克可以這麼做』。
完全是肌肉記憶,只要有了想法,手指就自己動了起來,但要他把動作拆分開,對不起,做不到,卡住了。
「你們玩的規則叫梭哈……boss你不知道嗎?」
烏丸酒良想了想,毫不驚慌的說道:「有點耳熟,因為我好些年沒玩撲克了。」
「因為沒朋友?」
烏丸酒良不說話了。
不是因為被烏蓮瞳的話所暴擊,而是他聽到了一種異樣的聲音。
沙沙……沙沙……
下雨了!這是有一片正在下雨的積雨雲,朝著這裡飄來的結果。
烏丸酒良討厭雨,非常討厭。
聽得出雨是從前方過來的,烏丸酒良突然一把抓住烏蓮瞳,用胳膊架著她,轉身拔腿朝公館跑了回去。
烏蓮瞳對boss增加了新的認識,boss跑的很快。
烏丸酒良幾乎撞開了門進入公館之後,雨點剛好敲打在他身後的地板上。
關上門,他做著深呼吸,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雨。
「跑回來是因為下雨?」烏蓮瞳有些不可置信。
「淋雨會感冒。」烏丸酒良認真的解釋道:「雷雨天氣在樹林裡有雷擊風險;雨水會弄髒衣服;如果是酸雨對皮膚很不好。」
烏丸酒良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背後和大衣下擺:「一滴都沒有沾到,完美!」
「您跑的可真快。」烏蓮瞳扯了扯嘴角,敷衍的誇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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