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江流兒撥通了梁海的電話,把情況跟他說了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放心,我已經派出了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的。」梁海說道。
江流兒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再次返回到重症監護室門外,江流兒原本稍微輕鬆些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格麗伊擔心他再次失控,有意不想讓他再看下去,便拉著他朝外面走去。
「流雨的情況已經暫時穩定了,一時半會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你就不要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格麗伊背著手,和江流兒肩並肩走在醫院後面的花園裡。
今天的天氣很好,冬末的氣候關不住爭強的草,星星點點的綠色是生命的顏色,春天就快來了。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
格麗伊抬頭看看天,卻被刺激的打了個噴嚏。
她穿著一身米白色的獸皮大衣,這是江流兒過年前去拜訪的時候送給她的禮物,格麗伊一直穿在身上。
景美人更美,但江流兒卻沒有絲毫欣賞的意思,坐在石子路邊上的一條長凳,自顧自點燃了一根香菸。
格麗伊坐在他旁邊,看著江流兒深深吸了一口煙,不解的說道:「香菸無法對你高級魔法師的身體造成傷害,可同樣無法刺激你的神經,讓你無法和普通人一樣活得放鬆感,你為什麼還要抽菸?」
江流兒又深深吸了一口,看了看手上的煙說道:「也許是一種心理作用吧,心裡想著抽菸能放鬆,久而久之也能有一定作用。」
格麗伊皺著眉頭扇了扇飄到她面前的煙霧,說道:「我專門研究過香菸,裡面主要能夠刺激神經的物質是尼古丁,可即便很清楚尼古丁是一種有毒物質,那些普通人還是樂此不疲的抽菸。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江流兒苦笑一聲,掐滅了手中的煙,隨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說道:「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是立刻死亡,一個是慢性死亡。」
他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椅背上抬頭望天,語氣頗為深重的接著說道:「對於普通人來說,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處處都是不如意的事情。而未來又看不見摸不著,犧牲將來的健康換取片刻放鬆,總會有人願意做的。起碼我是願意的。」江流兒歪了歪頭,看向格麗伊。
「這不就是享樂主義嗎,這種想法我雖然能理解,但一直都不贊同。」格麗伊瓊鼻微皺,噘著嘴說道。
「哈,看來你這段時間學習了很多現世的知識嘛,連享樂主義這個詞都知道。」江流兒忍不住笑道。
「哼,那是,在我們那邊,知識可是很珍貴的。」格麗伊略有些驕傲。
「誒,對了,說道學習,我最近正在學習有關心臟方面的醫療知識,但是有些問題始終弄不明白,你認不認識一些心臟方面的醫生,我有些問題需要請教一下。」格麗伊話題一轉,忽然說道。
江流兒略有些不解的看著對方:「醫生?」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醫院大樓。
格麗伊看出了他的意思,解釋道:「這裡的醫生雖然很厲害,但我要請教的問題是關於理論上的知識,並不是實踐問題。」
江流兒疑惑的看著她,心想難道這些實踐很厲害的醫生會不懂理論嗎?
「哦,這樣啊。」江流兒捏著下巴想了想,他確實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醫生:「任治,他專門研究心臟方面的疾病,而且是博士後,學歷很高,應該能回答你的問題。」
「任治?」格麗伊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神情一喜,但立刻收斂了起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停頓一會,格麗伊接著說:「我之前聽蘇星說你從京都邀請了一個心臟方面的專家來給流雨做心臟移植手術,難道就是他嗎?」
「恩,只不過出現了些意外,手術沒有成功。」江流兒低下了頭,情緒有些失落。
格麗伊何其敏銳,立刻發現了江流兒的情緒變化,雖然心中擔心可比並沒有多說,接著問道:「你有沒有他的聯繫方式?我想和他請教一下問題。」
江流兒點點頭,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把號碼發給了格麗伊。
為了方便聯繫和隨時監控格麗伊的位置,基地在她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給了她一個通訊器,所以她也擁有一個通訊器。
把江流兒說得號碼保存下來後,格麗伊繼續漫不盡心的和江流兒閒聊,讓他儘可能的放鬆下來。
天很快就黑了,江流雨的病情初步穩定下來,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江流兒要留在病房中照顧她,格麗伊便自己返回了宿舍。
蘇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現在的心情肯定非常糟糕。
打開燈,格麗伊緊了緊身上的衣衫。
房間裡很空蕩,只有格麗伊的腳步聲在迴蕩,她坐在桌子前,面前放著自己的通訊器,上面已經打開了一個界面,正是任治的電話號碼。
格麗伊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發呆,視線沒有任何聚焦,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
良久,她回過神來,看了看通訊器屏幕上的那個號碼,臉上表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格麗伊啊格麗伊,沒想到你這一輩子竟然就這麼過去了,呵,還真是可笑又悲慘的人生……」她慘然一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頗為苦澀。
又嘆息一聲,她不在猶豫,拿起通訊器拔通了那個號碼。
「嘟……嘟……」
兩聲提示音過後,對面傳出一個極其疲憊的男聲:「餵?那位?」
「任醫生,你好,我是格麗伊。」格麗伊輕聲說道。
與此同時,在基地的情報室中,一塊電腦屏幕閃爍兩下,然後彈出一個窗口,負責值班的人員立刻打開查看,發現竟然是格麗伊的通訊器發來的警報,上面顯示格麗伊正在用通訊器與基地外部人員通訊。
情報人員立刻戴上耳機,監聽她的通話,同時叫來了班長。
「格麗伊?恕我冒昧,請問您是?」雖然任治現在很疲憊,但他依然很有禮貌的詢問。
「您可能不認識我,但江流兒認識我,我在阜州基地中和你通話。」
「江流兒!」任治一驚,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之前他已經從京都出發前往阜州,結果剛下飛機江流兒就告訴他手術取消,雖然很鬱悶,可任治並不敢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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