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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聽著自己心有好感的人, 在自己的面前傾吐著心中對於另一個人的愛戀,這本該是一件十分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情,可看著懷中這人哪怕是在說起這樣無望的事情的時候, 依舊上揚著的唇角, 謝瑾瑜的心中卻無論如何都生不出一絲怒氣來。
攬著季榆的腰的手略微用力, 謝瑾瑜只覺得心臟深處泛起些許細微的疼痛來, 一陣一陣的, 讓他的胸口都抑制不住地生出一絲難言的酸楚來。
&不起,讓謝大哥聽我說這些無聊的東西,」許是覺得此時的氣氛太過壓抑,季榆將唇邊的弧度又扯大了些,「我只是……」
&以說……」然而,季榆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謝瑾瑜給打斷了, 他俯下身,將頭埋在季榆的頸窩處, 深深地吸了口氣, 「……你只要喜歡我,不就好了……」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敏感的頸側, 季榆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 對於謝瑾瑜這會兒都還不放過這個當時的玩笑話感到有點無奈。
&要是真的喜歡上了謝大哥的話, 」輕輕地笑了一下, 季榆側過頭, 看著身後的人垂落在自己肩上的長髮, 眸中的神色被月光浸染成最為柔和的色彩,「安大哥會生…>
沒能說完的話被謝瑾瑜給堵了回去,季榆睜大了眼睛望著面前放大的面容,一時之間還有些沒能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柔軟的舌尖輕輕地自唇瓣上舔舐而過,而後探入那沒來得及閉合的唇齒間,如同安撫受了傷的小獸一般,輕柔地撫過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
&舌尖滑過的地方傳來輕微的酥麻,讓季榆的喉間無法抑制地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在寂靜的夜色中,帶上了一分莫名的撩人。
兩人的吐息交融著,原本帶著安撫性質的親吻一點點地變了味道,帶上了幾分難言的灼熱。
謝瑾瑜收緊了攬著季榆的手,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強硬地將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注意到了謝瑾瑜那毫不掩飾的欲-望,季榆的指尖微微一顫,眼中浮現出少許的驚慌來。到了這種時候,他實在無法再欺騙自己,說眼前的這個人,只不過是抱著玩笑的心思在逗弄他。
&哼……」然而,他的話還未出口,就成了一聲稍顯甜膩的輕哼,垂下的手指因為這從未有過的感受而一點點地蜷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將謝瑾瑜推開,但鬱積在胸中的那股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明的複雜情緒,讓他忍不住想就此沉淪下去。
雙手緩緩地抬起,環上了謝瑾瑜的脖子,季榆閉上了眼睛,不願再去理會那些繁雜的思緒。
注意到懷中之人的舉動,謝瑾瑜的動作一頓,繼而愈加不留情地掠奪起季榆的呼吸來。他勾纏住季榆柔軟的舌,誘引到自己的口腔中,用扯得對方舌根生疼的力道吮吸著。
來不及吞咽的津-液自季榆的唇邊滑落,謝瑾瑜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季榆的舌尖與唇瓣,直到季榆胸中的空氣被抽乾,才放過了那被蹂-躪得紅腫不堪的雙唇。
雙手無意識地攥著謝瑾瑜的衣襟,季榆伏在謝瑾瑜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白皙的面頰上泛著誘人的潮紅,一雙仿若浸潤了溪水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氤氳著惑人的水光。
見到季榆的模樣,謝瑾瑜眼中的神色不由地暗沉了幾分,仿佛擇人而噬的野獸。
&們換個地方。」俯下身輕輕地舐去季榆唇邊的液體,謝瑾瑜的嗓音低沉得有些可怕。
被熱意侵蝕的大腦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謝瑾瑜話中的意思,季榆僅存的理智沒有讓他立即同意謝瑾瑜的話「可是安大哥會……嗯……」未說完的話語被謝瑾瑜給盡數吞入了口中,季榆從喉間發出一聲細弱的嗚咽。
在謝瑾瑜的有意控制下,兩人下落時的失重感並不明顯,但當雙腳觸碰到地面的時候,季榆還是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一種踏實感。
帶著露水的草地沾濕了季榆的衣衫,傳來一絲的涼意,很快又被身上炙熱的溫度給掩蓋了下去。
&和安辰逸之間,」低下頭,輕柔地吻了吻季榆泛著水光的雙唇,謝瑾瑜低聲說道,「沒有任何關係。」
&少……」他看著季榆的雙眼,緩緩地俯下身,「……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關係……」
句末的尾音,消散於兩人相貼的唇瓣間。
枝椏上的綠葉承受不住露珠的重量,輕輕一顫,抖落了渾身的水滴;受了驚的蟋蟀倉皇地從草叢間逃離,「哧溜」一下就不見了蹤影。天上的明月依舊如常地掛在那裡,毫不吝惜地傾灑著醉人的月華。直到清晨的曦光將月色遮掩,林間的鳥兒清脆地啼鳴,陷入沉睡的大地才漸漸甦醒。
季榆睜開眼睛,看著從樹葉的縫隙間漏下來的陽光,好半晌都沒能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兒。
身側傳來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季榆有些遲緩地轉過頭去,便不偏不倚地對上了謝瑾瑜的視線。
昨天夜裡的記憶一點點地回籠,季榆猛地醒過來,「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衣物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下來,露出底下滿是痕跡的身體。
感受到謝瑾瑜看過來的視線,季榆一雙手攥著身上的衣服,一時披上也不是,不披上也不是,顯得有些無措。
&麼,」見到季榆的反應,謝瑾瑜跟著坐起身來,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害羞了?」
注意到季榆發紅的耳根,謝瑾瑜唇邊的弧度擴大了幾分,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
伸出手替季榆將垂落至額前的髮絲拂至耳後,謝瑾瑜的眼中,有著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溫柔。
側頭避開了謝瑾瑜的手,季榆低著頭,有點不敢去看謝瑾瑜現在的樣子。對方的肩上,還留著他昨天控制不住咬出來的牙印。
沒有在意季榆躲避的舉動,謝瑾瑜的嘴角翹了翹,自顧自地穿起衣服來,那淡定自若的模樣,倒是顯得邊上的季榆太過小家子氣了些。
&天的事情,」攥著衣服的手指緩緩地收緊,季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出聲說道,「謝大哥忘了吧。」
手上的動作倏地一頓,謝瑾瑜側過頭去,眯著眼睛看著垂著頭的季榆,像是沒有聽清楚對方的話一樣問道:「你說什麼?」
&說,」深深的吸了口氣,季榆抬起頭來,看著謝瑾瑜的雙眼,「昨天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那只不過是兩人一時情緒沖頭之下,所做出來的蠢事,做不得數。
誰知,聽了季榆的話,謝瑾瑜的表情陡地就黑了下來:「你後悔了?」
沒有料到謝瑾瑜會是這樣的反應,季榆愣了一下,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卻不想謝瑾瑜突然將他按在了地上,欺身壓了上來。
&果後悔了的話……」俯下身湊到了季榆的耳旁,輕輕地吹了口氣,謝瑾瑜的指尖惡意地在季榆光-裸的腰側輕撫著,「再來一次怎麼樣?」
感受到身下之人那控制不住的細微顫抖,謝瑾瑜的眼中的神色略微加深,竟真的生出了幾分將自己的話語付諸行動的衝動。
&我不是那個意思,」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謝瑾瑜作亂的手,季榆的聲音裡帶著些微顫音,「只是……」
&就別喊我『謝大哥』,」反手扣住季榆的手按在一旁,謝瑾瑜和和季榆之間相貼得更為緊密,彼此的溫度透過單薄的布料傳遞過去,「還是說……」張口含住季榆的耳垂,拿牙齒輕輕地碾磨著,謝瑾瑜的喉間發出低低的笑聲,「你想再經歷一次昨天的『懲罰』?」
過分敏感的身體將耳際濡濕的觸感清晰地傳遞到季榆的腦中,淺淡的緋色爬上他的臉頰,季榆的聲音不由地帶上了一絲哭腔:「謝大哥……」
&懲罰似的輕咬了季榆一口,謝瑾瑜從鼻中發出一個音節,以表達自己的不滿,「你喊我什麼?」
&好不容易才壓下險些出口的甜膩呻-吟,季榆有些慌亂地改了口,「瑾、瑾瑜……」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稱呼,謝瑾瑜放開了被玩弄得充血紅腫的耳垂,側過頭吻上了季榆的雙唇。
似是沒有料到謝瑾瑜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季榆的雙眼微微睜大,開口想要說話,但從喉中發出的那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卻都在中途變成了粘膩的輕哼。
在季榆喘不過氣來之前放開了對方,謝瑾瑜再次低頭啄了啄那泛著水光的唇瓣:「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知道這個人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將那個頂著兄長名號的人給忘到腦後,甚至或許他此刻的心中,也還留有安辰逸的影子,但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將彼此變為今後的唯一。
&果實在不行,」像是想到了什麼,謝瑾瑜彎起了唇角,「我就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將你鎖起來,日日夜夜都只能見著我一個人。」
這樣一來,就不必擔心對方的心中,再藏著別的什麼人了。
「……」回過神來就聽到了謝瑾瑜的這句話,季榆的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沒忍住,將心裡第一時間冒出來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再過一段時間,你就連我都打不過了。」
謝瑾瑜:……
他還沒計較對方之前說他是廢人的事情呢,這會兒這個小傢伙居然還敢在這件事上招惹他?
眯起眼睛瞥了季榆一眼,謝瑾瑜隨手拿起落在一旁的衣服蓋到了他的頭上,便站了起來。
再不和這小子拉開距離的話,他擔心自己會真的難以自制地把人壓在地上再來一次。
別看這個小傢伙這麼好欺負的樣子,他要是真的做得太過分,惹得對方一氣之下和他斷絕往來,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季榆伸手把扔在自己腦袋上的衣服給拿了下來,沒敢去看背過身去的謝瑾瑜,默不作聲地穿起衣服來。
直到身後布料摩挲的聲音停下,謝瑾瑜才轉過身,伸手把季榆從地上拉了起來:「走吧。」
借著謝瑾瑜的力道站起身來,季榆才走了一步,腳下就突地一軟,整個人都徑直撲進了謝瑾瑜的懷裡。好在謝瑾瑜的反應足夠及時,往邊上側了一步,才沒讓季榆直接撞歪了鼻子。
低頭看了耳根發紅的季榆一眼,謝瑾瑜立即就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頓時眼中就浮現出幾分恍然來。
&次,」他故意輕咳了一聲,壓下了唇邊的笑意,「下次我會記得溫柔一點的。」
季榆:……
去他喵的下次!
沒有給季榆反駁的機會,謝瑾瑜攬著季榆的腰,徑自騰空而起,陡然升空的超重感讓季榆把沒有出口的話全都給吞了回去。
迎面吹來的風揚起兩人未曾束起的髮絲,相互交雜著,不分彼此。
季榆看著天邊被染成金色的雲彩,好一會兒,才突然出聲說道:「對不起。」
不管是先前說謝瑾瑜將會成為廢人的事,還是剛才出口的不合時宜的話,都是他需要道歉的內容。
哪怕他那時候被氣昏了頭,哪怕他的心中並沒有惡意,這種話,也不該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聽到季榆稍顯低落的話,謝瑾瑜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說過了,」將季榆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懷中,謝瑾瑜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比起這種話來,我更希望聽到另一句話。」
季榆聞言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
他的心中尚且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詢問,比如謝瑾瑜和安辰逸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比如落仙門的人為什麼都認定了上古靈石在謝瑾瑜的身上,又比如,這個人為什麼,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生出這樣的心思來的。
然而,這千般萬種的疑問,最終卻只匯成了一句話:>
&麼?」季榆的聲音太輕,謝瑾瑜只走了片刻的神,便將他的話給漏了過去。
&會努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季榆抬起頭來,如同宣布希麼重大的決定一樣,無比認真地說道,「……試著去喜歡你的!」
對季榆的反應感到有些愕然,謝瑾瑜愣怔了半晌,忽地笑出聲來:「好,」他說著,低沉的聲音宛如某種悅耳的樂器,帶著一絲莫名撩人的意味,「我等著。」
至少,比起另外兩個沒有任何希望的人,他多得到了一個承諾,不是嗎?
而這個人,想來定是會盡力去達成自己許下的諾言的。
在心中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謝瑾瑜突然覺得,這個小傢伙那固執到近乎偏執的性格,都顯得有點可愛起來。
有鳥兒歡快地撲棱著翅膀,朝著遠方的朝陽飛去,那清脆的啼鳴之聲,讓人的心情都跟著高昂了幾分。
有謝瑾瑜這個比季榆修為不知高出了多少的人帶著趕路,原本該花上近一個月時間的路程被壓到了短短的五天。
在距離季家還有些距離的一處山峰上落下,季榆望著遠處熟悉的建築,一時之間心緒無比繁亂。
他在這個地方出生成長,可以說對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了解得再透徹不過,可時隔幾個月再次回到這裡,他卻驀地覺得這棟宅子,變得如此的陌生。
之前安辰逸所說的,爭奪那還未到手的上古靈石的諸多名門正道當中,也有著季家的一席之地。為了這件事,本就沒有多少元嬰以上修為的修士的季家,甚至還折進去了兩個出竅期的老祖。
——但即便是如此,這些人仍舊沒有一點要收手的意思,那仿佛餓了幾天幾夜的鳥兒搶食餌食的瘋狂模樣,令季榆感到心驚。
用力地抿了抿嘴唇,壓下了胸中翻騰而起的情緒,季榆取出季棠所給的那個傳訊符籙捏碎,感受著那傳遞開去的靈力波動,眼中的動搖一點點地消散開去。
&瑾瑜,」有些不習慣地改了口,季榆轉過身看向邊上的人,「我想單獨和大哥見一面。」
他並不是在徵詢謝瑾瑜的意見,只是在告訴對方自己的決定罷了,哪怕謝瑾瑜不同意,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念頭。
&明白季榆的意思,謝瑾瑜索性沒有多說什麼無謂的廢話,直接點了頭,「我不會走遠,有什麼事,喊我就行。」
說著,他取出一個同季榆適才用掉的那個符籙有幾分相似的東西遞了過來。
季榆在安辰逸那兒見過類似的東西,那會兒在得知落仙門的內情之後,安辰逸就直接捏碎了一枚這樣的符籙。只不過,這東西只能告知另一方這邊的人所在的位置,如果對方不行動,就沒有任何意義,是以在當時並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想來那時候謝瑾瑜會那般急切地從被困的陣法當中脫身而出,也有那被捏碎的符籙的原因在裡頭吧。
見季榆接過符籙收好,謝瑾瑜不再停留,抬腳往附近的另一座山峰行去。他正好找個地方,好好地調息一陣。
以他原本的修為,即便是連著趕上十天半個月的路,也是不會感到絲毫疲憊的,可這會兒不過是五天的奔波,他竟感到了些許的力不從心,看來那陣法的能力,比季榆所說的,還要更加霸道。
等謝瑾瑜從視線當中消失,季榆便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眼下與上古靈石有關的事情滿是一團亂,想來季棠想要脫身來到這裡,得花費上一些時間——當然,這是對方願意前來與季榆想見的情況下。
若是對方壓根就不想與他見面,便是季榆在這裡等上再久,都不可能見到人。更有可能的是,來這裡的,並不是季棠,而是季家其他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
不過,想必就算謝瑾瑜此時的修為有所下落,對付個出竅之下修為的人,還是做得到的吧?
也不知是否在安慰自己,季榆扯了扯嘴角,靠在一旁的樹下,望著天際的雲彩出神。
有時候他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原先那平和尋常的日子,怎的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他甚至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上次和爹娘知曉他喜好凡間的吃食,特意差人去買了給他送過來的模樣,可現在他要是再出現在那兩個人的面前,大概能夠得到的,僅有迎面而來的劍光吧?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季榆閉上眼睛,不願再去想這些無法改變的東西。比起這些無解的問題,他或許更應該思索一番,待會兒見到了季棠,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出乎季榆的意料的,季棠來得很快。他才在樹下坐下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身後就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轉過頭去,看著那一如當初將他從險境中解救出去的模樣的人,季榆面上的表情說不上是感嘆還是恍惚。
&哥,」起身朝向季棠,看著對方在距離自己十步遠的距離停下了腳步,季榆的神色有些複雜,好半晌才再次開口,「好久不見。」
同樣的人,似曾相識的場景,可人心,卻終究是不一樣了。
季榆的心中,已無法再和上次那樣,僅僅因為季棠的一句話,就對他深信不疑了。
視線在季榆未曾挪動的雙腳上停留了片刻,季棠看向面前不似往日般,面上總是帶著笑容的人,沉默了良久,才出聲問道:「傷勢如何了?」
聽到季棠的話,季榆頓時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主動提起這件事。要知道,當時季棠的架勢,可是不取了他和安辰逸的性命不罷休。如若不是安辰逸身上帶著的東西多,說不定他們兩人真的會交代在那裡。
&經好得差不多了,」想了想,季榆還是如實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瑾瑜……」略微停頓了一下,季榆改了口,「謝大哥手上的丹藥,比季家的要好上許多。」說完,他看了季棠一眼,又補充了一句,「安大哥的傷勢,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可惜的是,眼前的人並沒有因季榆的這句話而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季榆無法從對方那萬古不變的表情當中,看出任何想要的訊息來。
&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像是沒有看到季榆帶著探究的目光一樣,季棠的語氣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平淡而沒有起伏。以往每次聽到這個聲音,無論季榆的心中有多煩亂無措,都會在第一時間安定下來,但現在,他卻只覺得心底的情緒越發紛亂,連他自己都有些理不清了。
&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季榆的雙唇張開,想要詢問落仙門的事情,可話在嘴邊轉了一圈,最後卻拐到了另一個方向上去:「季家在落仙門布下的那個陣法,是否有……」
&有。」然而,不等季榆把話說完,季棠就冷聲打斷了他的話,那表現,甚至透露出一分急切來。見季榆因此而露出了有些愣神的表情,他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沒有破解之法。」
&季榆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季棠卻絲毫不給他這個機會:「如果只是為了這件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說完,他竟真的不再理會季榆,轉身就往來處走去。
&等!」季榆見狀,趕忙往前小跑了幾步,伸手抓住了季棠的衣袖,可在對方側頭看過來的時候,他又忍不住低下了頭,囁嚅著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只是攥著對方衣袖的手,卻並未鬆開分毫。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像極了那些婆婆媽媽的女人,但他實在做不到,在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依舊如常地面對季棠。
&那個,」垂下的手緩緩地攥起,季榆鼓足了勇氣,抬起頭對上了季棠淡漠的目光,「如果可以的話,」他說,「能將記有那個陣法的古籍,給我看一看嗎?」
他沒有說出讓對方直接將古籍取來給他的話,即便是以季棠的身份,想要在不說明緣由的情況下,將季家祖上流傳下來的古籍取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如若只是借來看上一眼,拓印一份,卻並不是難事。
但讓季榆失望的是,季棠甚至連猶豫,都未曾猶豫半分:「不能。」
抓著季棠衣袖的手猛地一空,季榆看著那個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的人,終於抑制不住,將埋在心底好一陣子的話給喊了出來:「大哥你……真的參與了落仙門的事情嗎?」
&從一開始,就知道二長老他們所做的事情嗎?」
&仙門上的那個陣法,是不是你布置的?」
&果是這樣的話,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讓我死在那裡不是更好嗎?」
&果不是的話,你又為什麼要阻止我和安大哥去豫山?」
&什麼……想要殺我?」
一股腦兒地將憋在心中的話全都毫無保留地問了出來,季榆的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季棠,生怕錯過了對方一個微小的表情。
聽到季榆的前幾個問題,季棠都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季榆問出最後一句話,他的面上才浮現出些微動容的神色來。
&沒有想殺你。」沉默了片刻,季棠出聲說了一句——然而,也就只有這樣一句罷了。
他向來都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也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他的腦中一直以來被灌輸的,無非是如何在修行一途上走得更遠,以及一切以季家為重。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的……?」季榆聞言,雙眼驀然泛出些微的光芒來。
他知道自己應該更謹慎地去考慮季棠話語中的真實性,然而對方的話一落入他的耳中,他便再也無法去思考其他了。
&哥你說的,是真的?」見季棠沒有回答,季榆又問了一遍,那不得到肯定的回答,就決不罷休的樣子,讓季棠的胸中倏地升起一絲難言的煩躁來。
沒有察覺到季棠的心情,季榆還想繼續追問:「那大哥之前……」可這一回,季棠卻沒有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
&不是你的大哥。」看著由於自己的一句話,表情猛地僵住的季榆,季棠的眉頭擰起些許,有點說不上來自己此時是什麼樣的感受。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這方面的事情。
不想再去看季榆的神情,季棠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卻不想才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季榆的聲音:「大哥……」
聽到這兩個字,季棠頓時覺得一股沒來由的怒氣從胸中「騰」地一下竄了起來,讓他連看向季榆的目光,都比平日裡冷了三分:「我不是你大哥!」
顯然被季棠的反應給嚇到了,季榆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人,許久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季棠露出這副模樣。
見到季榆的表現,季棠只覺得胸口的怒氣愈演愈盛。他回過身,牢牢地盯著季榆,一步一步地朝對方走去。
許是被季棠的氣勢所懾,季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直到後背抵上了粗糙的樹幹,退無可退,只能看著不遠處的人緩緩地逼近。
看著在自己的面前停下腳步的人,季榆的臉上浮現出慌亂的表情。他的雙唇張開,想要說話,卻又在想到了什麼之後,把到了嘴邊的稱呼給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季棠這是怎麼了,但也清楚這種時候,自己萬萬不能刺激對方。
定了定心神,季榆仰起頭,朝季棠看過去。他相信,既然季棠今日會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來。
否則的話,對方只需吩咐一個修為稍高些的人來此,就可以解決他這大-麻煩了。
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強自做出鎮定的神色的人,季棠抬起手,堵住了季榆逃離的途徑,而後俯下身,如同在夢中做過千百遍的那樣,吻上了對方的雙唇。
腦中陡地一片空白,季榆看著那雙倒映著自己容貌的眸子,甚至都有點無法理解當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季榆的雙唇一如那天一樣柔軟溫暖,宛若清冽的甘泉,滋潤著旅人乾渴的喉嚨。
靈活的舌尖撬開閉合的唇齒,探入那濕熱的口腔內,季棠近乎貪婪地掠奪著季棠的呼吸。
「……嗚……」從喉間發出一聲細弱的嗚咽,季榆抬手抓住季棠的前襟,主動迎合起對方這個過分激烈的親吻來。
什麼理智,什麼承諾,什麼倫理綱常,在那奔涌而出的感情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勾纏上季棠在自己的口腔里逡巡的舌,季榆的鼻間發出一聲粘膩的輕哼,潤澤的雙眸中浮現出一層淺淺的水光。
一條腿嵌入季榆的雙腿間,將兩人的身體貼合得更加緊密,季棠像是要把這個人全部吞吃入腹一般,更加深入地親吻著季榆的唇舌。
在季榆窒息之前放開了他,季棠用指腹抹去他唇邊的津-液,垂下頭看著對方面色潮紅,眼波瀲灩的模樣,眼中深沉的欲-望令人心驚。
對上季棠暗沉的視線,季榆只覺得心底不可抑制地生出些微的顫慄來,讓他忍不住想要和對方貼得更近些,哪怕對方身上那炙熱的溫度,能夠將他灼傷。
季榆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季棠的喉結,而後是下顎,唇角,最後覆上了季棠比平日裡紅潤了許多的雙唇。
季棠的手指略微一動,有些失控的將面前的人用力地壓在了身後的樹幹上,毫不留情地攫取他的吐息。
礙事的衣物被稍顯急切地褪下,雜亂地堆疊在腳邊,季棠在季榆的頸側落下一個濡濕的親吻,指尖在那上面尚未消退的痕跡上來回撫摸著,聲音裡帶著令人感到危險的低沉:「這是誰留下的?」
&季棠的問題讓季榆的腦中恢復了一絲清明,他的嘴唇開合了數次,終究是沒有將謝瑾瑜的名字給說出來。
季棠見狀,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垂下頭,在頸側柔軟的肌膚上重重地一吮,留下一個更為鮮明的印記。
這個人曾經和什麼人,做過什麼,他都不在乎,只要對方今後屬於他,只屬於他——
右手猛地一抬,拂開了朝著自己的面門直射而來的利刃,季棠將身上的外衫蓋在了季榆的身上,然後才轉過身,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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