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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抽搐中, 請稍後刷新 只不過,這種未曾品嘗過太多世事的人,想要讓他混淆某些情感, 是一件太過容易的事情。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季榆從被子裡探出頭來, 出神地望著頭頂的房梁, 不知在想些什麼。
帶著些許涼意的風從未關嚴實的窗子裡吹了進來,季榆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手, 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管謝大哥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的答案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不是嗎?」他彎起嘴角,像是想通了什麼無比困擾的事情一樣,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從懷裡掏出先前謝瑾瑜給的那個戒指看了看, 季榆掀開被子, 起身朝屋外走去。
不管怎麼說, 他還是先把這東西給安辰逸送過去吧,畢竟不久前自己才拿對方當了跑路的藉口不是?
這麼想著,季榆的雙眸微彎,唇邊也浮現出些許笑意來。
果然,剛才謝瑾瑜的那些話, 還是賭氣的意味更大一些吧?就算嘴上說得再不好聽, 心裡頭不還惦念著安辰逸身上的傷勢嗎?
歪著頭想了想, 季榆又將屋裡自己這兩天回憶起來的, 季家那本古籍上寫的內容帶上了。待會兒將這戒指交給安辰逸之後,他還得再去找謝瑾瑜一趟——不光是為了回答對方的那個問題,更為了對方身上被陣法所刻下的印記。
這些日子裡,謝瑾瑜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季榆也不好主動打探,是以他並不知曉對方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但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謝瑾瑜定然不似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對這件事毫不在意。
想來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修為有成的修士,在得知自己將會變成一個毫無修為,且壽元有限的凡人之後,依舊不為此動容的。
季榆一邊在心中琢磨著待會兒見到了安辰逸和謝瑾瑜之後,自個兒都該怎麼說,一邊拉開了房門,卻在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忽地怔住了。
只見他正要去找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地站在門外,前頭的謝瑾瑜還抬起了手,做出了敲門的手勢。但顯而易見的,在他的手扣上房門之前,季榆就從裡頭走了出來。
&大哥,謝大哥,」季榆見狀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正要去找你們呢!」
說著,他還不忘悄悄地打量了面前的兩個人一眼。他這會兒可沒有從兩人的身上,感到先前的那種劍拔弩張,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和好了?
眼睛頓時微微一亮,季榆嘴角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
注意到了季榆神色的變化,謝瑾瑜的眉頭一皺,很是不快地重重地「哼」了一聲——明明他站在安辰逸的前邊,可這個傢伙開口先喊的,卻居然不是他!
&我?」見季榆看過來,謝瑾瑜故意眯起了雙眼,露出了一個稍顯惡劣的笑容,「是想好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嗎?」
有些驚訝謝瑾瑜會主動在安辰逸的面前提起這件事,季榆怔了一瞬,繼而就笑了起來,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對,想好了!」
謝瑾瑜:……
被季榆這意料之外的回答給弄得一呆,謝瑾瑜反倒有點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回應了。
這思考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點?
看著季榆那滿是坦然的表情,謝瑾瑜心下感到有些不妙。不管怎麼想,他都不覺得季榆給出的回答,會是自己想聽的內容。
瞥了一旁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了幾分的安辰逸,謝瑾瑜的眉梢一挑,在心裡思索起該怎樣岔開話題來。然而,還不等他想出話題來,季榆就率先開了口。
&不起,」斂了唇邊的笑容,季榆一雙寫滿了認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謝瑾瑜,「我有喜歡的人了。」
所以,無論謝瑾瑜適才的話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和安辰逸賭氣,他都不可能點頭。
以季榆的性子,無論是否真的心有所屬,他所給出的,肯定都只會是這一個答案——可縱然早已知曉了這一點,在親耳聽到這句話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謝瑾瑜的心還是抑制不住地往下一沉。
垂在身側的手攥起又鬆開,謝瑾瑜好不容易才壓下了胸口翻騰起來的情緒,沉聲問道:「是誰?」
許是沒有料到謝瑾瑜會追問下去,季榆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開口:「不能說。」
儘管修真界不似凡俗間,有著那麼多的清規教條,但有些東西,依舊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正是因為明了這一點,所以他從未想過要將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訴諸於口。便是在那無人知曉的夢境當中,他都謹記著這一點。
想起之前的事情,季榆的雙眸頓時一黯,隨即低下頭避開了謝瑾瑜的視線,不願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樣子。
只是,他的這番舉動,落在了謝瑾瑜的眼中,卻多了一分別樣的意味。
&喜歡的人,」眉頭猛地擰了起來,謝瑾瑜的語氣里多出了一絲怒氣,「是不是這個傢伙?!」
季榆:…>
不知是因為身上的傷勢,還是夢到了什麼自己所不喜的事物,他的眉峰輕輕蹙起,纖長的睫毛也微微地顫動著,有如不安地撲棱著翅膀的蝶。
視線在季榆的面上一寸寸地逡巡而過,最後停留在了對方微張的雙唇上,安辰逸漆黑的眼眸里,有些微的欲-望翻湧上來。
他並不是個遲鈍的人,到了這種時候,還對自己心中所抱有的那份感情一無所覺。只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有心情去想這些東西,就連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分明這種時候,他最該的考慮的,應該是那被困於落仙門之內的謝瑾瑜,不是嗎?
可每每閉上眼睛,他的眼前浮現的,卻是僅在他的咫尺之處的、屬於季榆的面容。
高興的時候發亮的雙眼,心虛時飄忽的視線,睡夢中彎起的唇角,以及無意識地往他懷裡蹭的模樣——一點一滴,好似深不見底的漩渦,牽扯著他越陷越深。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經無法自拔。
但面前的這個人,卻依舊對此毫無察覺,彎著眉眼笑著喊他「安大哥」。
季榆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安辰逸再清楚不過。那雙清澈得如同三月的溪水一般的眸子當中,從來沒有一絲一毫別樣的情愫。
——但正因為看得太過清晰,他才會越發地感到……不甘。
分明這個人都願意為了他而不顧自身的安危,可在對方的心目中,他卻並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如此這般,又怎能不讓他感到難以忍受?
然而,他甚至都不敢讓對方發現自己的齷齪心思,生怕一旦說開了,就連眼下相安無事的現狀,都無法繼續維持。
仿佛被蠱惑了似的,安辰逸緩緩地靠近了季榆,直至兩人的鼻尖相抵,呼吸間滿是彼此的氣息。
他只需再前傾少許——就能吻上這個人的雙唇。
心臟傳來從未有過的鼓譟之聲,牽扯得安辰逸胸前的傷口都有些隱隱作疼。
季榆閉著雙眼,兀自酣睡著,眉間的褶皺鬆了開來,唇邊也略微彎起,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靜靜地盯著季榆的睡容看了好一會兒,安辰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退了開來。
山間不知名的蟲豸發出清脆的鳴叫,為這寂靜的夜更增添了幾分清幽。
想來季棠先前確實留了手,安辰逸身上的傷雖然看著可怕,卻並沒有真的傷到內里,只過了兩日,對方便能夠勉強下床,在季榆的攙扶下行走了。
仔細地替安辰逸換了藥,季榆小小地舒了口氣,眼中流露出少許安心的神色來。要是安辰逸真的由於這次的事情而落下了暗傷,他一定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見到季榆的神情,安辰逸突然就有些遺憾,自己這一次傷得太輕了。如若不然,說不定他還可以藉此提一提條件,比如讓對方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什麼的?
看著低頭收拾著藥瓶的季榆,安辰逸的面上生出了一絲笑意。以這個人的性格,要是他真的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哪怕對他不存在這方面的心思,肯定也不會拒絕的吧?只是,那並不是他想要的。
如此說來,他還真是……有夠貪心的。
在心中輕嘆一聲,安辰逸按捺下抬起手,揉一揉季榆的腦袋的念頭,轉而說起了其他的事情:「等我的傷好些了,我們去一趟紅楓谷吧。」
那是他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誤入的一處秘境,其內的紅楓宗雖在現世籍籍無名,實力卻不在落仙門之下,只他們兩人,還是護得住的。
只是,這種好似縮頭烏龜一樣的行徑,說出來實在有些丟臉。但安辰逸更明白,單憑他和季榆兩個人,想要躲避那來自天下的追殺,無異於痴人說夢。
此次與季棠的交手,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實力的低微,當然不可能再繼續拖著季榆去送死。總歸等到他能夠行動自如的時候,謝瑾瑜早就已經……眼中飛快地滑過一絲愧疚,安辰逸側過頭看向季榆。
他確實放不下謝瑾瑜,但這世上的許多事情,還得量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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