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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虎離山,既是施了調虎離山,總得因山中藏有必得的寶物,所以這施計之人才會寧可犯了險,也得施了這調虎離山之計將那山中的老虎引出來,以便得了那山中的寶貝。
今晚在京商商行鬧出這麼大的一件事,白澤遠自有他自己的目的,而他今夜所沖的目的,如今就在離上殤懷裡頭藏著。費了那麼大的勁,演出那麼大的一齣戲,為的就是懷中這薄薄的幾張紙,如若連著這幾張紙都得不到,今夜的辛勞豈非白玩了。
最是要緊之物,正是手頭的這幾樣東西,也是聽得白澤遠開口詢了今夜之目的可是得手後,離上殤當即轉了埋怨為喜樂。笑呵呵的衝著白澤遠挑了眉,隨後將手伸入懷中,再掏得一物取出後,離上殤將那自懷中取出的東西扔到案桌上,說道。
「咯,你要的東西全在這了,白大人可是先過過目?」
商行之中所竊之物,此時此刻就這般扔擺在白澤遠的跟前。瞧得離上殤將那所得之物直接丟在案桌上,白澤遠當即動了手,將那已是攪成一團的紙片羊皮一張一張挑出分開。
一張接了一張,輕輕挑出隨後平鋪在桌面上,待得白澤遠將那攪成一團的紙布分開,且在桌面上鋪出七片斷紙斷布後,離上殤這才上了前,在白澤遠對頭坐下。
幾步上了跨,抬起腳沒個姿態直接跨過椅子坐下。人剛坐下,身子順勢就往桌上靠去,抬起手抵在桌面上,用雙手托著腮處瞧著桌上那分攤平鋪的方形紙布,離上殤一面偏著頭認真打量,一面開口說道。
「白大人,這東西怎麼說也是你設計竊來的,這樣堂而皇之就給鋪在桌上,不好吧。難不成白大人就不怕那京商商行的趙公子直接衝上京都府,告白大人一個入室搶劫之罪?」
別人家得來的東西,不藏著掖著也就罷了,竟是擺得如此堂而皇之,要說離上殤這話也沒錯。只是她忽著聽上去沒錯的話落在白澤遠耳中,卻起不得任何告警的寓意,全然不覺這些東西乃是他偷竊得來的,一面看著桌上這幾張紙布,白澤遠一面接口說道。
「這東西又非我竊得,何著就不能這般堂而皇之擺在桌上?」
此話剛出,上一刻還壞著笑的離上殤在聽得白澤遠的話後,險著沒叫自個一口水給嗆了。過河拆橋,她倒是聽過不少這樣的事,不過如今赤明明擺在自個跟前,且還由自家閨蜜親自上演的過河拆橋,確是頭一遭的。可沒想到白澤遠竟會臉部見紅心不跳的回上這麼一句氣惱人的話,在聽得白澤遠這落下的話後,離上殤直接瞪眼說道。
「又不是你竊的?你心裡頭何懼什麼?怎的,白大人這話說的,莫不是想過河拆橋吧?難不成白大人給忘了?這東西可是白大人你托我偷的?現會子東西給您偷來了,你卻不咸不淡的來上這麼一句東西又不是你竊的?幹嘛,打算往上甩鍋啊?」
不管白澤遠是否真動這樣的心思,離上殤那處的嘴,也是不得饒的。而她嘴上雖是嗆了回,不過不管這事是否乃白澤遠相托,他也沒出賣自家閨蜜的可能。故而聽得離上殤這陰陽怪氣的應後,白澤遠那處接口回道。
「我像是那種一旦過了河,就直接拆橋的人嗎?」
離上殤怪聲回道:「是與不是,這就得問你了,就算退一萬步勉強說個不是,那敢問白大人剛才那話,何意啊?」
白澤遠回道:「剛才那話沒意,不過順口說上一說罷了,至於這幾張紙布,不管是竊,還是偷,如今它既已落入我的手中,那麼它便是我的東西。既是我的東西,敢問離窟主,我為何不能堂而皇之擺在桌頭?」
如此臉不紅心不跳說著旁人之物乃自家之物,這位天下第一神捕,到是對不起江湖先前的君義之稱了。
不要臉的人,離上殤算是見多了,不過如此之不要臉的,她也是罕見。當即忍不得又是「噗」了一聲嗤了笑,離上殤說道:「這人啊,我果然還是知服你,就算要厚顏無恥,也能厚顏無恥得這般理所應當。」
白澤遠回道:「我可不是厚顏無恥,不過是就事論事,這幾張羊皮紙和紙布上一沒落款,二又沒標註他京商商行的標誌,縱是那位公子知道這些東西乃是你我竊回,如今就在六扇府中,他又能怎樣?難不成真的上京都府去告我?說我叫人上他家商行偷了東西?雖說我不才,也沒什麼過人的本事,權利在這朝堂之上也算不得什麼,可不管怎麼說我總是六扇府的四品武官,當今聖上親口御諷的天下第一神捕,縱是他背後真有當朝的權貴又能如何?無憑無據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的情況下?他能告我入府行竊?便是他當真有法子去告,你說如何能治我的罪?他有什麼證據能證據這些東西出自京商商行之處,而我又費心費計去偷這些看上去壓根無用又不值錢的玩意兒?」
一官在身,就算不能天下橫行,總也不至於叫人欺負到骨里去。
白澤遠既是用計竊得公子爺商行中的東西,自是已經做足了萬千的可能。一旦這些東西到了手,饒是公子爺真能猜出他們如此竊得東西,這些東西現如今就在六扇府,也是拿他無法。
奸思之人,並非看你所用的法子能有多奸,而是要看就算你的法子叫人戳破,別人也難奈你如何。
而白澤遠,顯然就是這樣一個人。
於自家閨蜜的奸思,很多時候便是離上殤這處,也只有甘拜下風的命。原想著借了這一件事好好脅上一番,順帶調侃調侃,可如今看來,莫說是調侃了,便是叫白澤遠露上幾分隱隱的憂,顯然也是難的。
既是難處,那麼她又為何為難自己,當即心中思通的離上殤也懶著再就此事較性,而是直接重重嘖了一聲,隨後衝著桌上那幾張不明為用的羊紙畫布鼓了鼓嘴,說道:「橫豎我也是說不過你,拉不長你,既然嘴上討不了便宜,這件事上我也懶得跟你計性,反正丟了東西的也不是我,那該著急的人現如今還沒著急呢,我又何必給自己添煩事。倒是這些東西,親愛的,你說這些碎渣渣到底有啥用?那姓趙的奸詐公子幹嘛跟寶貝似的,還特地用了個暗格收著這些。我說將這些東西給湊齊了,該不會能召喚神龍吧?」
這些羊皮紙,顯然頗具隱秘,而這一份秘密,還是一件不可輕易曝光人世的秘密。
隱秘之事,自因輕易不得叫人曉知,故而才稱之為隱秘,因得聽了好友的道詢,白澤遠出聲應道:「神龍能不能召喚,我是不知道的,不過秘密,肯定藏有一個。」
離上殤「嘖」聲接道:「而且八成還是個嚇死人不償命的秘密。」
白澤遠那句話,是藏有後半句的,只不過那後面的半句他沒有開口說出,不過離上殤心裡頭確是知了他藏在後頭的半句話。開了口,替他說出未曾出口的下半句,在接了這話後,離上殤順手拈起其中一塊羊皮斷紙,隨後湊到跟前,瞅著說道。
「我記著之前你曾說過,這些羊皮紙,至少也有六塊之多。如今這案桌上,算上安陽王府上的那兩幅無款字畫中的兩半,算起來正好六塊。這塊羊皮紙,只怕是那蒙面賊人在虛緲山莊從咱們手中搶走的燕歸南遺留之物,便是不是我手頭的這個,桌上的那個也是。兩張羊皮紙,一張是咱們辛苦所得卻叫人搶了現成的。至於另外一張,想必就是那姓趙的混球本身手上的。在加上咱們繞了這一大圈好不容易得到的那三張,最後卻叫水仙仙那個娘們撿了現成,拓抄送給了那姓趙的混球的羊皮線畫,如今七七八八算起來,你的至少六塊之多,也算是整了。至少的六塊,如今這眼下正正就是那至少的六塊。親愛的,你說這六塊可是夠數了,還是還差什麼?」
經由羊皮紙四遭的切緣,白澤遠已曾說過這些羊皮紙至少叫人裁成六塊。
六塊。
或者是八塊。
又或者是更多。
這些沒人能說得清,不過羊皮紙之數絕不會少於六,確是必然的。
必然之事,加上公子爺暗格中正正收著就是這六塊,既然已是先夠了六塊之數,不管怎麼著,總得先試試可否湊成整再行道論。
有些事,你若是沒去試過,那是永遠不會知是是,還是不是。也是離上殤這番道笑落後,那處的白澤遠也已開始斷拼這些散了不知多少年的羊皮紙。
羊皮紙以及轉拓到紙布上的線圖,在白澤遠的辨分之下一塊接了一塊重新復拼,就在白澤遠認真辨分著紙布上的線圖,且一塊接了一塊將其復原時,那分裂六塊的圖,終於重新再人前復顯。
湊拼了五張,最後從離上殤手中將她捏在手中甩了半日的羊皮紙扯去,等得將那最後的一張羊皮紙放在它該放的位置時,這消沉了不知多少人,公子爺以及他們身後的那位大人費盡心思也要得到的東西,終於呈現在白澤遠與離上殤的跟前。
看著那已是拼湊完成的圖畫,離上殤先一步湊了身,盯著那副圖左右瞧了半日。先是上近湊看,隨後又往後退了數步,等得整幅畫完全落入她的眼後,離上殤這才扭頭瞧了一眼白澤遠,說道:「這玩意兒,該不會是個地圖吧。」
地圖。
不只是離上殤個人覺著眼前這擺在桌上他人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東西是個地圖,就連白澤遠,在第一眼瞧見完成的拼接圖後,印入腦中的第一個念想也是地圖。
一張地圖,不知所繪何處,不過有一點確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張地圖下所藏的秘密。必然是個極大極是驚人的秘密。
地圖之秘,難思難知,在尋了糊紙糊布的漿糊,且將這六塊斷分的紙布糊成一塊免得事後散了又不好重拼後,離上殤這才摸著下巴,認真忖思說道。
「地圖,一般這種叫人分成多塊,且藏於不同地方多年,還有人費心費神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奪得的地圖,十之八九裡頭肯定藏有不簡單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我說親愛的,這裡頭不會真是藏寶圖吧。」
人世間能叫人瘋狂到不惜代價的,除了權,就只剩下財。權雖誘人,只是可惜權利並非一樣你想得且去努力奪得就能搶得的東西,故而於離上殤來說,還能叫人如此瘋狂的,只怕也就只剩下一個財了。
財。
且還是那種能讓人瘋狂的財,那麼這一份財,就絕不會是一個小數目的錢財。而想藏得如此大的一筆錢財,除了那可供藏寶的地方,離上殤還真想不出還有何處能囤有如此大的一筆財富。
囤積寶物,大千世界什麼東西沒有,區區囤積一二寶物,顯然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一旦有人囤積了寶物,未免這些寶物日後塵封疆土,那藏寶之人勢必得給後人留點指引的東西,而這指引的東西,一般情況下都會以藏寶圖的身份現於人世。
藏寶圖這種東西,離上殤也是頭一回見著,可她頭一回見著,卻不代表她是頭一回聽著。藏寶圖這樣的玩意兒,對於生活於那樣的時代的他們來說,早已是聽爛了用爛了的梗。
再常見不過的東西,且也是最有可能的東西,所以這些由羊皮紙拼湊而成的類似於地圖的詭畫,必是暗藏了一個藏寶的秘處。
無疑了。
對於藏寶圖,離上殤深信不疑,只是她的深信不疑落到白澤遠那處,卻未能得他的認可。沒有回答,因不知這東西到底隱了什麼,所以白澤遠那處沒有回答。
未答。
就那樣看著由羊皮紙拼湊而成的圖瞧了半日,就這般看了半日,審了半日,無視了離上殤半日。再離上殤猶知自己叫人忽視,且出聲探詢他究竟是何思意時,那已思沉許久不知在尋什麼的白澤遠,忽著回了神,隨後當了離上殤的面起身沖向書桌處。
至了書桌處,隨後從書桌上取了一樣東西,待得白澤遠將那東西拿至案桌上與那幅地圖較了比後。上一刻眸色之中還滿是沉意的白澤遠,下一刻唇角上終於露笑了。
「看來,需要費些時候去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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