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俠道有點邪 第三三三章 結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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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陽王欲行謀反,只是他終究不是承天得權之輩,就算處心積慮備了二十五年,到頭來還是落得一場空,什麼都沒有得到。

    本以為此戰已可得成,從今日起大齊國的皇帝便是他李康了,誰知最後還是敗在李浩然的手中。他欲借行宮春狩行那謀朝篡位之事,事實上李浩然一早就是知的,只是他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且還邀請安陽王同道前往行宮,為的不過達成他的謀反之事,再借這一件事堂而皇之要了他的性命。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每個人都覺著自己是那躲在最後頭的黃雀,只是事情未到最後,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是那真真正正的黃雀。

    安陽王這個人,李浩然早就想除了,只是因了種種緣故,他不能隨便借了一事除去這最是心腹大患的安陽王,故而才一直等到如今,久久不曾下手。安陽王對於皇位的窺探始終沒有消過,且隨著時日的變遷一日勝過一日,這樣一個人,遲早會對自己的皇位動手。也是知清安陽王必然會對自己的朝權行奪,所以李浩然一早就想將其除掉。

    除之,以絕後患,當權者最是心狠,倘若有人事觸他的利益,就算那個人乃是他的同宗血脈,那麼當除去時也得除去。當今聖上,心中早有除掉安陽王之思,且對於安陽王這個人從未真正信過,故而當白澤遠入宮見聖,且將心中猜疑之事全權告知當今聖上時,李浩然在沉思片許之後方才謀了此事。

    安陽王心有邪動,已是布好一切準備行那逼宮奪權的謀逆之事,在繞著羊皮紙轉了這麼些年,且越繞近越是猜知羊皮紙幕後的真相。於這羊皮紙下究竟匿藏了怎樣的秘密,白澤遠逐漸摸清了明。

    一開始接近羊皮紙,不過安平候府中遭殺的六夫人,一位皇親國戚家的姬妾沒了性命,已是一樁不好辦的差事。誰知這樣一樁奇案竟非只是特例,在接手了安平候六夫人之命案後,白澤遠越發覺著自己仿佛逐陷漩渦之中。

    一點一點的落陷,就好似從一開始便踏入誰設下的圈套,因為一開始沒來得及發現,已是陷落大半,故而到了如今就算發現,也是無法全身而退。無法的全身而退,既然已經沒辦法在保全自我下全身而退,那麼這落陷的圈套自得順事摸個清透。

    一截又一截的羊皮紙,特地叫人裁成六個方塊,也是這六個各藏各處的羊皮紙的逐一出現,於這件隱於秘下許久的隱匿,白澤遠才一點一點得剖真事。

    一開始白澤遠並未有所覺察,畢竟僅僅幾張羊皮紙,再無其他明顯的線索下,單憑那幾張藏於各處的羊皮紙就想猜出此事由誰秘設,根本不可能。不可能的事,如何的費心也不可能,可當他在盟主府見過公子爺,且得知公子爺與京都之人有所關聯,白澤遠第一個念想便是公子爺欲行之事,必與京都之人有關,且這藏於後頭同公子爺私下牽連之人,必然還是個有權有錢之人。

    行得如此之秘,不可叫外人清知,且還費盡心思要去尋一些明顯看起來就別有秘意的羊皮紙。如果這暗藏之人不是個有權有勢之人,他行這些,能有何用?

    與公子爺交計之人,且一直藏在公子爺的身後甚至極有可能才是這些事幕後真正操手的那個人,必然是京都有權有位的貴人。

    一個百般思計,且還得是朝堂之上有權有位的,行事還可翻天的?這樣的人,細細去想雖無幾人,不過憑了這些就要白澤遠直接鎖定目標,他還真無那樣的本事。

    一開始不過定了一個目標,準備回京探探,誰知就是這回京下的秘探,白澤遠竟在京都接得慕容華的引薦。

    安陽王李康,當今聖上最後一位存於人世間的親皇叔,在山東北處住了二十餘年如今方得回京的安陽王。因慕容華的引薦,白澤遠這才親眼見得這位傳說中的王爺,也是因他親眼見後,才知有些時候市井上的謠傳絕不可信。

    市井之上都是誇成當今聖上極富行孝,對這世間僅存的皇叔甚是遵敬。而安陽王也是一個安兩賢德之輩,叔侄二人相處甚歡,感情極深。

    江湖市井上,對於這當今聖上以及安陽王皆是如此言傳,只是這些言傳終究之事不知實情之人的言語,只有真真正正擅長揣度人心,且親眼見過這兩個人,方才知道謠傳之事絕不可信。

    當今聖上與安陽王的親情,白澤遠可看不出這裡頭有什麼親情。也正是因得根本未瞧出這二人間有親人間的親情,且與當今聖上忽然召傳安陽王入京,以及京都六扇府中隱約聽到的些許傳耳之事,於安陽王此趟入京之行,白澤遠心中已起猜思。

    猜測之事,但凡有所可疑,必然不能少了猜思,畢竟此乃捕快之天性。也是這一番屬於神捕的天性,白澤遠才暗中觀察京商商行的同時也留了些許心思去留意安陽王。

    安陽王這個人,行事光明磊落,在那段時日的留意下,白澤遠沒發現任何不對的東西。可也正是他一件不對的事情都沒發現到,於安陽王這個人,白澤遠才更加上心。

    一個人,怎麼可能萬事無行,尤其是他還是一位王爺,一個當今聖上現如今最後活存世上的王爺,一位當年差點與當今聖上爭奪皇位的王爺。如今忽然得召進了京都,在這樣一個非己之地且隨時都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不做任何準備。

    如若安陽王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確保自己此行有來有回,那麼在進京的同時,他也必然得做些打點和準備。可是沒有,此趟得以歸京的安陽王竟然什麼準備都沒去行,反而光明正行,一副天地昭昭心中無愧。

    越是面上看上去心中無愧的人,這心裡頭,越有可能藏了見不得人的奸事。白澤遠一直都是如此覺得的,也正是因得他對安陽王的歸京以及泰然極度上心,故而在竊得羊皮紙後,且拼得完整的羊皮地圖,在見得羊皮紙上一處普通之人絕對不會留意也未必知曉何意的地方,心中一切思猜,瞬間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測。

    羊皮地圖,看上去就是一張地圖,可就是這一張再明顯不過的地圖,在地圖上一處不甚引人注意的地方,藏有一個章印。那個印記非常非常的小,小到藏隱在圖繪而成的地圖中,若有極度有心之人,誰也未必會留意到它。

    小小的一個章印,像是有人特意縮小章子然後蓋上去以作標識。也正是這些分布在六張羊皮紙上,且秘隱在圖形之中的章印,最後落成了白澤遠的一個猜測。

    羊皮紙背後下的秘密,恐怕與皇室有關,而這同皇室有關的東西,或許跟二十五年前的皇權秘奪有著直接的關聯。

    猜測。

    種種的一切當時都只是白澤遠的猜測,只不過這個猜測如果真是真的,若是不去阻止,必然會是一場翻天的浩劫。因為此驚,白澤遠秘潛入了皇宮,將這一件事如實呈稟李浩然,而當時的李浩然在聽得白澤遠的呈稟後,久久沒有出聲。

    安陽王有心謀反,欲奪當今聖上之皇權,這些話可不是能胡說的話。也是此事事關重大,絕非可兒戲之語,故而再聽得白澤遠的呈稟後,沉默許久最後方才開了口的當今聖上直接授意他秘查此事。


    這一件事,無論如何都必須查清楚,若是事情真如白澤遠所說一般,安陽王事有謀逆之心,那麼安陽王之事必然不可姑息,李浩然也正好能尋得一個機會將其除去。可如若這一件事並非白澤遠所說一般,那就是對皇親國戚的誣告。

    皇親國戚,豈是區區一個臣子所能誣告。當今聖上之秘下傳令,要說行得也是計奸。如果安陽王真的想要謀權,那麼對於當今聖上來說正好是個極好的機會,他可以藉由安陽王謀權之事將其除去。可如果安陽王並無謀反之心,就算他真的命了白澤遠私下秘查,事後事情敗露罪過也全在白澤遠一人身上,他也可將此事推得乾淨。

    上位之人,心思多是奸險,所以白澤遠在聽得李浩然落下的秘令後,當時心中也是多番冷思。

    冷。

    因帝皇之家的無情而冷,可不管帝王這的心如何的冷,這一件事,最後還是白澤遠贏了。

    安陽王對於權柄的執念已是根深蒂固,於他來說如今天子所坐的皇位乃是李浩然從他手中搶走的。既是他人奪搶的,那麼他在奪回來,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貪慾和執念,有多少人是死在這個貪慾和執念下的?

    安陽王對於權力的無法釋懷,最後造就了他此時的悲劇。早已等在外圍的禁軍,在得了傳令之後立即起兵反圍。突然出現的禁軍徹底壞了安陽王的大計,尤其是離上殤最後的那一騙和那一鏢、

    招魂幌,江湖上最是聲名狼藉的毒物,如今不但毀了一個人的春秋大夢,甚至還毀了一個人的性命。打出的招魂幌,不偏不倚直接穿過遺詔上落有璽印的地方。穿破帶起的火舌,在破了璽印的同時,也連帶著灼毀周遭的布料。

    先帝的遺詔。

    只有蓋有傳國玉璽的詔書才能稱之為先帝的遺詔,至於那破損完全看不清璽印完整的詔書,就是假造的。

    禁軍的出現,安陽王的謀朝之計徹底落罷。再叫禁軍擒下,且被禁軍擒著從白澤遠和離上殤跟前走過時,頓停下的安陽王,那掃過的眼極是惡毒。

    惡毒的一眼,瞧得離上殤的身都拔了涼,只不過這一份拔涼也是一瞬的事,很快的隨著安陽王等人被押擒下,那種拔涼的感覺也隨之消失。

    安陽王謀反一事,最終得以告落,雖說最後並非安陽王自己罷手,而是叫一早就整集在外的禁軍攻入才迫使安陽王的謀逆以失敗告終,不過李浩然最後開始開了天恩,出了安陽王公子爺以及幾位握有實權的將軍謀士,其他一律無罪釋放。

    遵從者,上位之人下什麼命令,他們便遵從什麼命令。既然謀逆本非那些士兵之願,那麼李浩然又如何憑添不必要的殺戮,壞了自己仁君的名聲。故而最後除了那些逆謀之人,剩下一律全部不予追究。

    陛下聖恩,自是千恩萬謝,也是這恩謝下的拜叩,那些欲行謀反之事全數退去。

    舉兵謀反之輩,當今聖上尚且可以施予天恩,那麼破除安陽王謀逆之事,保得陛下政權的穩的白澤遠和離上殤,又怎能不給於賞賜?

    一切辦處之後,李浩然開口詢道:「爾等擒賊有恭,保我大齊免起殺是,爾等說吧,要朕如何賞你們?」

    過者。

    罰也。

    而有功之人,自然也得重重有賞賜。

    白澤遠與離上殤既然破了安陽王謀反一事,那麼於他二人的大功,當今聖上當然得重重恩賞。

    賞賜。

    必然得予賞賜,否則聖上豈非不知賞罰分明之輩?

    賞賜之事,當眾提詢,只是這陛下開口的問賞,白澤遠那處卻直明叩謝天恩,他所做之事不過忠君之事。他乃君之臣子,既是陛下的臣子,那麼行這些忠君護君之事便是份內本命之事。既乃份內本命之事,如有請賞之說。

    恩賜這種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想要就能要的。尤其的當今聖上給的恩賜,若是要不對,有些時候討得的可不見得真是恩賜,而是一道殺命。

    白澤遠是個聰明人,所以恩賜之事上他自不會去說,順帶還借這一件事表了忠心。因他是官,所以他一心忠於當今聖上,合乎情理,不過離上殤那處,李浩然就得問清了。

    邪魔妖道,何會插手皇權之事?

    也是得聞白澤遠的話,且笑贊白澤遠忠心愛國,在一番笑贊之後,李浩然看著離上殤說道:「白大人最是無意俗物,這點朕是清明,所以白大人若是不要那錢銀官爵上的賞賜,那待朕回宮在細細琢思如何犒賞白大人,才對得起白大人此番忠君愛國之心。白大人無意所求,朕也不為難白大人,至於這位離姑娘,不知離姑娘可有想要何等賞賜?」

    白澤遠是官,無論如何他都是京都朝堂上的官,眼皮底下的官員,何懼他翻天翻浪,不過這江湖上的妖女,李浩然就得問清了。

    能坐上位,且成一國之君之人,這心中的心思自非一般俗人所能較比。也是清知李浩然心裡頭在想什麼,且思下早有對策,故而在聽得李浩然的問後,離上殤那處直接遊了一番思,隨後邪笑說道:「我嘛!是當真沒什麼想要的,不過陛下你居然想要賞我,不管怎麼說我也不能不給您面子才是。所以咯,陛下若是執意要賞我,那就直接封我為天下第一邪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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