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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宴散,酒客離,用過鍾良金特設的宴款後,白澤遠和離上殤這才回了霸槍門為他兩特地安排的廂房。
剛進屋便直朝房內桌椅處趕去,提起水壺倒了水,連著灌了幾口,離上殤這才吐著氣說道:「不是說今晚的菜色不辣不辣嗎?怎麼咬下去還是一嘴嗆辣味,這川西的菜還讓不讓人吃了?還是說霸槍門的廚娘故意的,知道我耍了他家大小姐,明里打不過我就背地暗算,打算用辣椒毒死我?」
鍾良金宴請上的菜色看著不錯,色香味俱全叫人一瞧就有食慾,只可惜辣勁也是足的,叫他兩嗆得好生難受。要不是白澤遠事先叮囑不能惹事,只怕離上殤宴上就得掀桌了。接連灌了數杯涼茶才稍減辣味,離上殤開始一個勁的抱怨霸槍門的偽。
那接二連三的怨嘟,惹得白澤遠不停翻眼,說道:「你想多了,人家廚娘可沒你那麼閒,事都不做就想著怎麼報復你。你耍了鍾家小姐,這又不是件風光的事,你覺著霸槍門會鬧得人人皆知?」
離上殤悶道:「如果不是,今兒的菜怎麼這麼辣?」
白澤遠道:「川西天冷氣濕,多食辣很正常,誰讓你不先叮囑說不吃辣的?」
離上殤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活該咯,我哪知道這兒的地理環境跟咱原本的世道沒差啊。京都人喜歡烤鴨,川西人喜歡吃辣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這處的辣挺嗆人了,可跟咱那的四川變態辣比起來,還算溫和。」
對於辣椒離上殤素來不喜,雖說不是滴辣不沾,可那種嗆爽的感覺她是屢試屢崩潰。在辣食之事上,她的抱怨向來就多,坐在那兒又是連聲囔嘟,離上殤忽的記起一事。
不再轉玩手中瓷杯,離上殤問道:「對了親愛的,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先前你還在愁川西咱不熟,雁羽門之事不知從何處著手。如今巧著識了鍾良金,這霸槍門在川西也算名門,如果有他相幫,調查雁羽門就簡單多了。可為啥他問你來川西做什麼,是不是公幹,你幹嘛回他只是來遊山玩水的?」
於此事離上殤一直想不明白,也是詢落白澤遠回道:「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鍾良金你我畢竟不識,就算江湖名士素來豪爽,不過當留心的事也該留,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聽後瞭然點著頭,離上殤道:「看來對於這位鍾門主,你不信啊。」
白澤遠回道:「也算不上信或者不信,不過想多加小心罷了。」
安平侯的那位六夫人身份甚迷,而奪她性命的雁門一喉刀,雁羽門與之是否有所關聯,如今尚且不清。這其中到底糾隱多少,現在的白澤遠全然不清,在事事樣樣皆是不知不清的情況下,多加小心有時不但保事,更可能保命。
自家親親閨蜜做事向來就比別人嚴謹,沒想著如今跟這具神捕身體融為一體後,所思所行比之過往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白澤遠這份多加的留心,離上殤那兒只能「呵呵」一笑,可不管笑得如何「呵呵」,好友的多疑多思她都支持。
白澤遠不想讓鍾良金知道他們所行目的,那就不讓他知咯,反正她也樂著能多淘氣,多尋著有趣之事。
鍾良金熱情款待,欲盡地主之儀,他們自然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心安理得在霸槍門裡住下。
住,自是住得愜意,以至於離上殤有時都忍不住沉思,是否因霸槍門的日子過得太過舒坦,乃至白澤遠都忘了離京上川西的目的。從未在鍾良金跟前提過雁羽門之事,甚至都沒留神查訪此事,二人到真似的游山戲水一般,偶的結識一二個聊得來的俠者,上人家家裡小住幾日。
就這樣在霸槍門一住數日,期間鍾良金時常約了白澤遠一塊飲酒暢聊江湖,而鍾藝凌也褪去那身男子裝扮,轉而換回女兒紅妝。
眾人皆是江湖豪傑,不拘泥於世俗之事,所以鍾良金與白澤了飲酒笑談時,鍾藝凌也坐於旁處,倒也多增了不少江湖見聞。舉杯暢聊,在彼此親近同時也能順道探探對方的底。一開始離上殤還能有興,跟著湊了熱鬧,可一來二往乏味了,漸漸也就懶著跟那三人坐在那兒喝酒暢聊。
離上殤淘氣,可不是個樂意久呆一處的主,加之她和鍾藝凌不甚對盤,就更懶著坐在堂內飲酒,藉口身子不舒爽,實則整日在霸槍門裡四處遊逛。而霸槍門上下皆清這二人是門主座上貴賓,更是無人敢出語責斥。
他們如今身處世道,在地理之上到與原本的世界無甚大差,旁的暫且不說,單這四川便同有川東川西川南川北四分。川西以霸槍門為首,川北川南則是素琴派和金蛇派,至於川東,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唐門。
能與四川唐門並稱,霸槍門自非普通小門小派。
在霸槍門淺住的這段時日,霸槍門上下幾乎叫離上殤逛遍了,孤鬼游乃百鬼窟絕頂武學,這些凡人所住之處能防得了人,難不成還能防了鬼不成?一切守衛對於百鬼窟窟主來說就是橫在那兒的擺設,她自是怎麼隨性怎麼來。
一人鬧總比叫人束著有趣,而且還能隨心所欲,好不得在外頭盡了興,腳下施展孤鬼游如鬼魅般避開霸槍門守衛,推開窗戶翻窗躍入,離上殤瞧見早已散席此時正在屋內喝茶小憩的白澤遠。聞見有人推窗翻入的聲音,白澤遠放下茶杯問道。
「又上哪瘋了?」
幾步上前順手拿起白澤遠喝過的杯子將裡頭涼茶飲盡,離上殤道:「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四處看看瞧瞧唄。」
白澤遠道:「那請問你的四處看看瞧瞧,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了?」
旋了身順勢坐在白澤遠邊上椅子,高高抬起腳擱放在白澤遠膝頭示意他幫自個捶捶,離上殤笑道:「發現嘛!倒也沒什麼發現,整個霸槍門瞧上去挺正派的,至少沒發現什麼暗道秘門之類的。」
一面聽著好友道訴,一面看著那堂而皇之翹到自個膝上求按摩的腳丫,白澤遠直接面露棄嫌,伸出一隻手將那隻腳拍下,說道:「就你這點能耐,要是短短几天裡能發現霸槍門暗藏的秘門,那鍾良金也不用在川西混了。」
嫌棄的話,分明瞧不起自己,捧著被拍的腿連著呼了數聲痛,離上殤道:「少瞧不起人,雖然我這沒發現,不過總比你這個只會陪人喝酒嘮嗑的強。你要真有能耐,你倒是說說看陪鍾良金喝酒期間探出什麼?要是什麼都沒,就少在這兒瞧不起人。」
話音方落,白澤遠哼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發現。」
離上殤翻眼回道:「發現!就喝幾杯酒,天地胡扯能有什麼發現。硬說有發現,怎麼,難道發現那鍾藝凌瞧上你不成?」
不提鍾藝凌還好,一提起這鐘良金的千金,白澤遠就忍不住打了寒。他可不是那種傻悶不懂情趣之輩,女兒家那點小心思,他如何瞧不清。鍾藝凌那時不時往他身上暗瞥的眼,眼中嬌含羞意,什麼意思白澤遠哪能不懂。
可也正是因為懂了,所以一想到鍾藝凌,白澤遠才會不受控發起寒。鍾家千金的羞微嬌嬌,白澤遠是無法回應的,當即強壓身上寒意,叱責再胡說就不饒她,白澤遠這才岔了話說道。
「如今看著霸槍門雖無奇怪之處,不過我還是那句老話,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不用招惹上的事別招惹才是上策。雁羽門情況你我尚且不清,還是等事情有所進展再行另定。對了小離,你之前說已命問天問地暗訪川西探查,如今可有消息?」
離上殤回道:「消息嘛,當然是有的,我的人辦事效率還能差了不成?咱們還沒到川西他們就已經先一步到了,昨兒剛跟我通了氣,如今算算時辰,也差不多該來了。」
話音方落,屋外似有微聲,聞了聲,展了笑,一聲稍嘆,白澤遠笑道。
「說曹操,曹操到,看來你的人不但辦事效率不差,且還都不經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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