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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錯了還不成嗎?」
剛收到信用卡被凍結的簡訊,齊蒙便可憐兮兮的跑來認錯。多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他這是不是自找死路嗎?
齊皖也不看他,慢條斯理地放下咖啡杯,對他問道:「你準備住多久?」
「這……」齊蒙見齊皖面上淡淡的,也不知他在想什麼,為了那幾張高信用額度的信用卡,他只好覥著臉說:「你也知道老媽的命令如同軍令,我不得不從!」
「行啊,那你呆的這些天,就別刷卡了,讓老媽給你郵點生活費。」
「……你是我親哥嗎?」
齊皖見他巴巴地瞅著自己,便呵呵笑了一聲:「你說呢?」
二哥一笑,他頭皮就發麻。
「二哥,咱們再商量商量?」
齊蒙舔了舔嘴角,見齊皖起身往樓上走,繼續說道:「要不給你請個保姆,平日裡就收拾收拾屋子,做個三餐。我讓保姆住隔壁,你有什麼事也能幫個忙。媽就是怕你生活起居不便,她放心了,也免得我再來煩你。」
聽他這麼一說,齊皖頓住腳步,側頭:「想得這麼周到,這主意誰給你出的?」
「沒……沒誰啊!我自己想的!」
齊皖雖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心裡可是清楚。他輕笑了一聲,也未答覆,便上了二樓。
「二哥這笑是什麼意思?」齊蒙瞧人已經進了房間,不免托腮嘀咕:「這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他想著,嘴角一揚,便朝著二樓喊了聲:「二哥,那我訂下午的飛機票啦,好好照顧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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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蒙是說走就走,同逃命似的。雖然他很想留在這看場好戲……
下午,齊蒙走了沒多久,齊皖就收到了一份做好的晚餐。為何說是收到,只是因為在門鈴響起後,門口只留下裝了兩菜一湯的竹籃,而送東西的人卻已不見。
齊皖打開籃子,見裡面還冒著熱氣,原以為齊蒙嘴裡說的「保姆」會過來做飯,倒是未想到連面都不露。看來,那小子是知道他如今不喜見人,特意囑咐過了。
說來,齊皖也是挑食的主,瞥了眼盒子裡的飯菜,剛想蓋上,便瞧見了盒子背面貼的便條紙,上面是用黑色油性筆加粗的pop字體:「都是素菜,沒有胡蘿蔔和辣椒,不想吃的話請放回門口,我會過來取走。」
因為字體加大的關係,用了四張便條紙才寫下。想來,這保姆是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正好能讓他看清上面的內容。
齊皖嘆笑,揭開蓋子,將兩菜一湯端出放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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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三餐都準點放在門口階梯上,每次開門,人已不見。有時,齊皖一覺醒來,發現他丟在沙發上不見的髒衣服第二天會飄著洗衣液的清香,整齊疊放在衣櫃裡。
甚至房子裡的地板、櫥窗和柜子都在一夜間,變得乾淨整潔。
早8點,齊皖煮了杯咖啡,昨夜又是一宿未睡,精神有些疲憊。他看了眼牆邊的鐘,走到窗前一手挑開厚重的窗簾。
在門鈴還未響起之前,一個身穿黑色毛線衣的纖細身影出現在了門外,正彎身將手裡的竹籃放在台階上。
也就在這時,那人忽而抬頭,與二樓的齊皖對上了視線。
齊皖眉頭一緊,剛要拉開窗戶,那人已側過頭離開了。瞬間,他只覺得心臟被拉扯了一下,莫名的熟悉。
中午時分,齊皖吃完送來的午餐,換上外套,準備去趟隔壁。
按下隔壁的門鈴,等了許久,才有人來應門。
當門打開的剎那,齊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停頓了一瞬,但很快,在看見門口那臃腫的婦人後,打消了念頭。
「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修養的這些天,齊皖視覺雖恢復的很慢,但就近一、兩米距離的人,還是能看出大概長相的。
見應門的是位說英語的洋婦人,他水褐色的眼眸一沉,問:「是你做的飯?收拾的屋子?」
婦人愣了一下,才點頭笑道:「是的,先生。」
齊皖眉宇輕抬,打量了一眼婦人,便沒繼續再問,說:「你會開車嗎?」
婦人回:「會的,先生想去哪兒?」
「送我去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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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是之前齊皖入住的私人醫院。這裡的院長與齊皖認識,之前經朋友的介紹下,因欣賞他的攝影作品而成為好友。
「皖,復檢的結果怎樣?」
齊皖笑了笑,看向眼前有著有頭白髮的傑森院長:「我這次來,其實想找你幫我個忙。」
聽他這麼說,傑森有點訝異:「什麼,你說。」
「能否給我改一下復檢……」
下午回去的時候,齊皖有意將裝有復檢結果的牛皮袋丟在了車上。
這夜,似乎過的很慢。
春分過後,陰雨天變得多了起來。齊皖望著窗外,暗灰色的夜空零星下著小雨。此時,時針已指向十一點。
「看來,是不會來了。」
說著,他便熄了燈。
半個小時後,樓下傳來細微的咔嚓聲,門從外面打開了,然後又合上。渾濁的月光下,女人纖細又不纖細的剪影映在紅木地板上。
她低頭看了眼左手拽著的牛皮袋,輕嘆了聲,還是走入了昏黑的客廳。
腳步聲在木梯上咯吱咯吱的響,女人走的既小心又緊張,她似乎很怕樓上的齊皖聽見。上到二樓,她似乎很熟悉這裡的格局,轉過扶手走廊,停在了第二間屋子的門前,這正是主臥室,齊皖住的地方。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握住了門把,動作緩慢地擰了一下,發現門未上鎖,她又是一聲輕嘆:「還真是沒防盜意識。」
門被輕輕地推開,她剛往裡走了一步,突然黑暗的房內伸出一雙手,捂住她的口鼻將她拉扯了進去。
女人一陣驚慌,第一時間以為自己被當成了小偷。也就在她這樣認為時,已跌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男人沙啞沉澱如同大提琴聲熟悉的飄進她的耳中。
「要是真遇小偷,你難道不相信我能制服她?」
「……」
女人聽著一驚,剛想掙扎的從他懷裡退出,那人卻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將她抱得死死地。
他低頭將鼻尖貼在她柔軟的發頂,喟嘆:「你可知,視覺不好的人其他神經會更加敏銳。難道飯菜的口感和你所洗衣服的香味,我會分辨不出來?」
感受到懷裡女人的顫抖,他抬手拂過她那頭順滑的髮絲,吻上她的額際:「回來吧,辛菲。」
頃刻間,像是一場戰爭的結束。
寂靜黑暗的房子裡只剩下他們。辛菲抬起雙手,狠狠地揪住齊皖背上的衣料,發泄似的抽泣了起來。
她說:「我恨你……可我又害怕失去你……」
齊皖撫摸著她因抽泣而顫抖的背脊:「就算恨,我也要你留在我身邊,因為我愛你。」
辛菲渾身一震,貼著齊皖臉頰的額頭只覺得一絲微熱的濕潤,她抬頭看向他的雙眸,似乎閃過晶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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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曲妍清接到齊皖的電話時,還有些沒摸清頭腦。
「小皖,你是要在法國定居嗎?怎麼這麼快就要把小小接過去了?」
齊皖在電話那頭,笑的溫柔,這是以往很少有過的。
「我是有這個打算。媽,過些天我回趟美國,想請親戚朋友吃頓飯,您幫我安排一下。」
曲妍清是何等聰明的人,兒子這話一說,她便笑了:「這麼大的事,媽會給你安排好的。一定得是最大的排場,可不能虧待了我的老二媳婦。」
電話里說著,齊皖就聽見身旁的人噗嗤笑了聲。他低頭,一手攬過旁邊人的腰,湊到她耳邊,問:「怎麼,找到了個好婆婆在暗爽?」
「是啦,你媽比你好上百倍。」
辛菲拉開他環在腰上的大手,就站了起來,對上他有些慵懶的眼睛,嘴角的笑漸漸隱去:「齊皖,我能提個要求嗎?」
見辛菲突然變得認真,齊皖掛斷電話,也淡了臉上的笑:「你說。」
她定定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想請明軒當我們的證婚人。」
齊皖眼眸微沉,似乎早有準備她會提及穆明軒。
「辛菲,你想過我會反對嗎?」
「但是我知道你會尊重我的想法。」
她說著低下頭,雙手捧住齊皖抬起的臉,貼在自己凸起的腹部上,黑琉璃般的雙眸波光流轉。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明軒幫助了我許多許多。當父母認為我精神有問題的時候,是他給予我鼓勵和支持,只有他把我當成了正常人對待。齊皖,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是他照顧了我和小小,也是他代替了你的角色。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會讓你心煩,但是,如果我沒再遇見你,可能真的會和他一起過。」
她垂頭挨上他的額角,近距離看著他眼裡透出的醋意,淡笑道:「其實,我一直把明軒當成比父母還親的家人。」
「那我呢?」齊皖一手勾住她的頸脖,將唇湊到她的嘴角,噴出的氣息都是炙熱的。
她低下`身,毫無猶豫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你是讓我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又愛又恨的那個人,也是唯一的,無可取代的。」
話落,齊皖一把將她環抱在懷裡,含住她的唇瓣,齒間相依,纏綿蝕骨。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算是結局了,之後會把辛菲失蹤後發生的事寫個番外交代一下,再來是以辛菲的角度寫一篇她高中時期的短篇。
至於別的番外,我還沒想好寫誰,可能會寫小小長大後的事情,看看筒子們有啥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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