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出身的文森特名頭越響,獲得的榮譽越多,所謂的純血至上主義崩潰得也就會越快。
麥格從他的眼神里體會到難以壓制的興奮與小激動。
「韋恩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實踐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很實際哦,教授~」文森特輕揉小臉蛋,擺出人畜無害的表情,
「您是本世紀第三位正式註冊的阿尼瑪格斯,一定能教導出第八位的。」
「第八位?」麥格輕挑眉毛,
「我聽說斯內普教授丟失了六片成熟的曼德拉草葉子,它們該不會真的在你這裡吧?」
「怎麼可能。」文森特就知道斯內普這貨不死心。
在秘銀手提箱裡面,又不是在他這裡,
「教授,我有不在場證明。」
完全沒有心虛,相當心安理得。
麥格再度抿起嘴,「阿尼瑪格斯是變形術的最大成就。
可一旦在動物形態失去自我,將永遠無法變回正常人類。」
跟血魔咒的後果相同。
也許這種可怕的詛咒,是根據阿尼瑪格斯的原理髮明,或者反過來也有可能。
文森特無比堅定,「教授,我相信我自己,更相信您的指導。」
「謝謝你的信任。」麥格的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你能在這個學年末之前熟練掌握人體變形,我會從下學年開始指導你完成阿尼瑪格斯的變形。」
11月末到6月末,總共7個月時間。
麗塔都能行,沒道理他不行。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接下來幾天,只要麥格一有空,文森特都會到她的辦公室練習。
俱樂部的活動室沒怎麼去,昆特牌的銷量也不怎麼關心。
黑天鵝活動室。
「看看今天的報紙!」德拉科揚起小臉,「這就是我爸爸的能耐!」
盧修斯老爺重金聘請三位業內知名的鍊金術士,成功製造出一個從外觀到功能都無可挑剔的巫師牌卡池。
20個進幣口哪夠分的,大氣點直接就是100個。
銀金彩毫無排面,鉑金鑽石翡翠才能彰顯純血的地位。
根據某位知名記者打探到的消息,目前最頂級的翡翠巫師牌,已經有人開出200加隆的天價收購。
第一天打折購買的巫師們賺瘋了。
轉手200倍的回報,悔青腸子的大有人在。
黑天鵝在獰笑,貓頭鷹法庭有點慌。
久違來一趟活動室,文森特立馬就被弗雷德和喬治給堵住了。
「哥們,你知道昆特牌今天的銷量嗎?」
「應該能有個2000吧。」
「不,連1000都沒有。」
巫師牌要打價格戰,銷量肯定會受到影響。
儘管跟預計出去有點大,在看見今天的報紙之前都是可以接受的。
「嚯——這麼不要臉?」
雙胞胎都沒有心情開玩笑,文森特卻笑著將報紙放下,
「自導自演抬高二手市場的價值,最後讓別人接盤嘛。」
他索然無味的表情,看得兩人一個比一個緊張。
「哥們,我們會輸的!」
「冷靜,影響不到最終結果的。」
「可要是再不做點什麼,黑天鵝真的就要變成黑天鵝了!」
「那他們會死得更快。」
用掙來的金加隆收買魔法部,然後將事情徹底壓下去?
文森特巴不得他們這麼做。
最好多來幾次,把福吉和魔法部的搞臭,這樣就可以組建一個新的魔法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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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傻子是當不上魔法部部長的。
能壓一次就算膽子大的了,第二次怕是有鄧布利多的聲望都不敢。
但不管成功與否,受傷的都是普通巫師群眾。
哪怕知道是一場騙局,他們無非是陷入更瘋狂的貪念之中,又或者想盡一切辦法讓別人接盤。
巫師牌從來都是用來斂財。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種硬往嘴裡塞的午餐更不可能。
「陰險惡毒!」
「卑鄙無恥!」
一切不好的形容詞,全都先後從弗雷德和喬治嘴裡罵出來。
騙局一旦開始,誰也沒有辦法阻止。
文森特深刻記得上
輩子的一句諺語: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善意被當成惡意,惡意被當成善意。
他不敢這樣做,從不在意腳下的老爺們敢。
「你不能阻止他們嗎?」
「扎比尼夫人送過我一整套巫師牌,我會被當成既得利益者。」
弗雷德和喬治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看樣子,他們是要從別的地方報復回來。
文森特安靜坐下來,翻開一本麻瓜出版社出版的醫學生教材。
儘管魔法是唯心的,但對人體的熟悉程度越高,在實際變形時肯定能起到作用。
這只是一個開始,別的動物都要有大致的了解,降低阿尼瑪格斯暴走失控的風險。
「你真的不擔心?」赫敏突兀坐在他對面。
「進一步加劇階級對立不好嗎?」
「你——你好像變了。」
文森特停下翻動紙頁的動作,
「先不說我這位稍有名氣的小巫師能不能成功阻止老爺們,要是下次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你說我應該不該繼續阻止?」
赫敏抿著小嘴,「可我們放任不管,一定會發生無數悲劇。」
「我不是救世主。」他把教材翻到下一頁,
「我救不了他們,也沒有義務救他們。」
「可是——」
「沒有可是,人要為自己的錯誤埋單。
要怨,就怨欺騙他們的那些人,還有輕易選擇相信的自己。」
赫敏垂著小腦袋離開了。
如果是伏地魔這種全民公敵,文森特二話不說就衝上去了。
她失魂落魄地坐回達芙妮對面,想要訴苦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到底說了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磕磕碰碰十來分鐘,總算是還原了剛才的對話。
達芙妮搭上她的小手,「活成鄧布利多教授那樣是很累的,我覺得文森特沒有錯。」
「是我錯了?」赫敏緊緊抿嘴小嘴,試圖壓制內心深處的無力感。
「沒有,你們都沒有錯。」
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是處在兩者之間的灰。
假如鄧布利多象徵絕對的白,那麼伏地魔就象徵著絕對的黑。
她在達芙妮關切的眼神里抬起小腦袋,「謝謝,我感覺好多了。」
逐漸變得堅定的眼神,似乎在渴望著證明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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