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投下了一顆又大又沉的石頭。
他討厭這樣做,非常討厭。
「證人,你是否在10月30號的萬聖夜當晚遭遇到蛇怪的襲擊?」
「是的,我和另一位學生都親眼看見了它。」
「你能描述一下嗎?」
「足足有樓梯間寬的身體,翠綠色的鱗片和黃色的眼睛,頭上有一對角和鮮紅色的羽毛。」
「你是如何避免它的目光?」
「我是一位鍊金術士的學徒,身上總會攜帶一些能夠避免襲擊的小玩意兒。」
「11月10號凌晨,你是怎麼發現被指控人要逃亡的?」
「他當時拿著行李箱,慌慌張張地縮回樓梯間。」
「夠了!」洛哈特被鐵鏈勒得很緊,
「湯姆·里德爾一直在吸收我的生命力,他在我注意到的時候襲擊了我!」
文森特和福吉都先後坐了下來。
博恩斯舉起一疊厚厚的羊皮紙,「被指控人,根據一位沒到場的證人的證詞,你在醒來後粗暴將她撲倒在地上。」
「我當時腦子一片混亂,只想著要快點離開霍格沃茨。」
「那麼——」她翻出另一份,「你是如何知道密室位置的?」
「是湯姆·里德爾告訴我的!」洛哈特並沒有撒謊。
沒有蛇佬腔,根本就不可能打開密室。
薩拉查·斯萊特林布置的魔法,哪怕是鄧布利多都需要花費大量時間進行破解。
但這只是傳說,除非把哈利也牽扯進來。
博恩斯看向最後一位證人,「被指控人,我們能證明密室的存在並不是秘密。」
斯內普從容起身,看也沒看洛哈特一眼。
「證人,你應該知道你能夠自由呼吸新鮮空氣是意味著什麼。」
「知道。」
「我們只會選擇性採納你的證言,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難處。」
「我理解。」
作為前食死徒,即便有鄧布利多的擔保,都很難再次得到所有人的信任。
「證人,你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知曉創始人留下密室的傳說嗎?」
斯內普毫無表情,「知道。」
「那你作為魔藥大師,能夠證明密室里的是蛇怪嗎?」
「我有研究過它的毒液,這種只能用鳳凰眼淚解毒的毒液只能是屬於蛇怪的。」
「你知道密室需要用什麼辦法打開嗎?」
斯內普呼吸加重,「一句不算常見的暗號。」
「最後——」博恩斯將手裡的羊皮紙全都放下,「你跟被指控人有過一場決鬥,請告訴我結果是什麼。」
「平手,我和韋恩差點被他的昏迷咒擊飛到場外。」
不出意料的,聽證會果然往洛哈特是主謀的方向發展。
知曉湯姆長相的鄧布利多那晚不在,麥格和弗利維當時又在禁林對付喬姆甘德。
資歷最老的凱特爾伯恩當時不在禮堂,別的教授跟斯內普一樣沒見過學生時期的伏地魔。
難道要校長們的肖像畫來證明?
還是用學生們的記憶來證明?
洛哈特無力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向黑漆漆的天花板。
由最高巫師法庭和魔法法律委員會主持的聽證會,是全英倫三島魔法界最具權威的。
嚴肅且嚴謹,鐵了心是要定他的罪。
「被指控人,你能證明證物里的靈魂就是湯姆·里德爾本人嗎?」
元老級的食死徒都不一定知道,別說是湯姆上學時期的照片了,連沒有鼻子的照片都沒有。
能拯救他的,只有鄧布利多和文森特一起給出的證據。
但即便證明了湯姆是湯姆又能怎樣?
只要以福吉為首的魔法部不承認,湯姆就不可能會是湯姆。
「我不能證明。」洛哈特呆滯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如果我早點知道湯姆·里德爾是那個人就好了。」
這句話觸動了不少人。
不敢公布伏地魔的真實相貌和名字,還不是因為誰都清楚他並沒有在十二年前真正死去。
當時的魔法部面對廢墟一樣的景象,只有兩個截然不同的選擇。
要麼被動籠罩在恐怖的陰影底下,要麼主動套上一層虛假的外殼。
如果終究都只是如果。
奧格登起身宣布結果:「
本次聽證會結束,正式審判將在下個月20號進行。」
有沒有這個過程已經不重要了,洛哈特註定要成為替罪羊。
對外,湯姆的靈魂就是他,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
對內,十六歲的湯姆還算不上威脅。
魂器在沒有全部找到之前必須徹底保密,文森特能做的只剩下冷眼旁觀。
鄧布利多輕拍他的肩膀,「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是啊。」
文森特起身跟在斯內普後面,正在絞盡腦計想藉口的時候,看見盧修斯和納西莎走了過來。
「西弗勒斯,好久不見。」他親熱地把手搭在斯內普的肩膀上,
「都快到中午了,要不要來我的莊園聚聚?」
這陰測測的表情,肯定是打算商量什麼陰謀。
伏地魔那邊的退路被堵了,再重新挖一條出來?
好學弟是雙面臥底,從這裡開挖的難度最低。
文森特管他倆是密謀還是敘舊,只要不第一時間回霍格沃茨就行。
跟盧修斯並排先走的斯內普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這熟悉的感覺,一定是有人要算計自己。
他先往身後看了一眼,又朝旁邊看過去。
哪邊的情況更嚴重,他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在魔法部一層大廳的時候,鄧布利多笑著調侃一句:
「盧修斯將來知道真相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文森特略帶陰險的小眼神從斯內普的背影移開,「教授啊,他很快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再過幾天,昆特牌和巫師牌就要推出市場。
這是一場「血流成河」的戰爭。
心照不宣的兩人對視片刻,隨後都很有默契地走出魔法部。
兩人站在大門口閒聊著,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韋恩先生——」麗塔來到文森特面前,非常職業性地拿著紙和筆,
「請問,我能採訪一下你嗎?」
「當然可以。」文森特看向鄧布利多,「正好我約了人,教授你要一起嗎?」
「謝謝你的好意。」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如果我在場的話,他們都會特別緊張的。」
麗塔的笑容愈發燦爛。
看來大新聞不止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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