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書九藉機又道:
「衛道友這一手冰寒功夫一如既往的出神入化,真是讓人敬佩。」
衛錦聞了聞帶著幾分冷味的茶香,放下茶杯,不溫不火的笑了一下,
「我這一點點微末功夫,不敢擔書門主的誇獎。
只是貴門這茶的確不錯,喝了兩盞也不覺得寡淡。」
見狀,書九也不在乎衛錦言下之意,只是道:
「衛道友好眼光,此茶乃是我摧虛門特產,產量稀少,故而從前從未流入拍賣會或者是用來待客。
而且就算是在我們門中,也只有煉虛長老的俸祿中才有那麼一點。」
「原來如此。」
衛錦不甚在意的說了一句。
這時,坐在其對面的玉清道:
「這茶也喝過了,再坐的眾人也都是互相認識幾百年的熟人了,也不必客套什麼了吧?
大家平日裡都不得閒,卻還是百忙之中來應約,所以書道友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玉清如此說著,卻沒有放下手中的茶杯,心裡若是書九真的是想要聯合他們對顧家做些什麼,那他可要好好斟酌一下,得與老祖商議了過後才好給出具體答覆。
這時,又有一個煉虛中期的家族附和道:
「書門主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但凡我們張家能做到的,定是義不容辭!」
他語氣鏗鏘一臉正直,說出來的話卻討好之意明顯,讓坐在他之前的衛錦側目一瞬,在張姓修士察覺之前,又把視線轉回到自己的蔻丹之上。
這張家啊,真的是跪舔久了,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
不過也是,這幾百年張家靠著摧虛門可是賺了不少靈石,最重要的是,張家能從化神勢力進階為煉虛勢力,摧虛門想來在暗中幫襯了不少。
好像眼前這個張家家主的道侶還是書九的記名弟子吧?
這麼算下來,這個張家家主叫書九一聲師父也不為過,也難怪這張家發展了幾百年在摧虛門之前還是直不起腰來。
衛錦如此想著,看著場中又有幾人附和順便吹捧摧虛門和書九的,忽然有點後悔來應約了。
有這會子看他們吹捧客套父慈子孝的功夫,還不如在教中指點弟子或者是修煉。
衛錦對面,玉清同樣神色淡淡。
煉虛附屬勢力不僅僅是他摧虛門有,他們斷玉山莊也有不少,自然不會在乎幾句吹捧之言,他更在意的是書九此次找他們來究竟所為何事。
見氛圍不再僵持冷場,書九笑著與那幾家附屬和姻親勢力的頭領客套了幾句,又看了眼坐的板正的玉清,就把話題轉移正題上。
「其實此次邀請諸位前來,是想和大家商議一下組建商業聯盟。」
商業聯盟?
這又唱的哪一出?
在場眾多家主教主門主等面面相覷,而玉清心中卻已然明了,書九這次叫他們來,就是想集眾多勢力一起來抵抗顧家的商業發展。
看來這二三十年,摧虛門的生意也被顧家搶走了不少啊!
玉清如此想著,卻並沒有立即開口答應下來。
此時,只見張家家主張於誠站起身來,拱手道:
「書門主要組建商盟,我張家自然第一個加入,只是其中大概章程還請書門主示下。」
其他修士見狀,不由得看向書九,希望他能解釋的更加清楚明白一點,至於要不要加入商盟,除卻張於誠之外,並沒有人立即表態。
雖說屁股決定腦子,但是做人也不能太實在。
且先看看。
這是部分附屬於摧虛門附屬勢力首領的心思。
這邊書九笑了笑,道:
「張道友莫急,我既然提出此事,自然是深思熟慮過的。」
於是接下來,書九就將自己的規章計劃說了出來,無外乎相互流通六階之下的進階機緣,至於六階以及六階之上,這關係太大,暫且不定。
書九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刻鐘還多,說罷還不忘補充了一句,
「這種商業聯盟於我們這些勢力無疑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你們且看顧家,和海族通商之後商業蒸蒸日上,賺的是盆滿缽滿,這都是各位道友有目共睹的。」
他說完,著意看了一眼玉清,卻發現這老小子神色淡然根本看不出來什麼情緒波動,內心不禁暗道難纏,隨後又輕瞥了一眼張於誠。
至於為何顧家和藍象族聯盟這件事會被摧虛門知道,因為這件事根本不算什麼秘密,有心人只要稍稍留心都打探道這件事。
張於誠立馬心領神會的煽風點火:
「怪不得最近這些年顧家發展這樣的好,原來是和海族達成了商業聯盟;
不過顧家多少有些冒失了吧?
就算是海族物產豐富,到底還是異族,非我族類,與其商業聯盟,日後若是靈滅之地再發生什麼大戰,顧家豈非是變相資敵?」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書九暗笑,玉清心中直呼好傢夥。
資敵?
好大的一頂帽子。
看不出來這張於誠竟這麼會說話。
玉清如此想著,面上卻未曾顯露半分。
只是,其他人卻並不能像玉清這般波瀾不驚。
要知道迄今為止,靈滅之地被封禁了還不到五百年,靈滅之地內種族大戰也才過去了不到四百年。
在場的修士都是經歷過那段曠日持久的戰爭的,也有不少親友在那場戰爭中隕落,對於異族本就還有不少負面情緒,如今被張於誠這麼一提醒,面色都變得古怪或者是陰鬱仇視起來。
而直到此時,才有人發現今日場上,靈滅之地大多數有頭有臉的煉虛勢力和合體勢力都被邀請而來,卻獨獨沒有顧家修士露面。
這個發現,又讓在場眾多修士起了不少猜想。
莫非是這個顧家自覺和海族做生意理虧不敢來?
還是瞧不起摧虛門和他們這些煉虛勢力,不屑來此與他們同堂共議?
不得不說,人類的補腦往往是十分強大,並且總是願意一廂情願的堅信自己的猜測。
哪怕這個猜測根本沒有多少依據。
沒有喪失多少理智和清醒的衛寒裝作無意的看過全場,最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書九。
若不是顧家收到邀請卻沒有來,那就是做東的摧虛門門主書九根本沒有邀請顧家。
若是這樣的話,書九到底是何用意算是圖窮匕見了。
真是陰險啊!
衛錦如此想著,抬頭看了眼對面的玉清。
見其還是那副死人臉之後微微笑笑,隨後看了看在場表情各異以及那幾個安安不忿甚至義憤填膺的同道,又覺得有趣。
物有優劣,人有參差,大抵說的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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