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 動手了
下午一下班,胡斐就匆匆地趕回了家,胡來福帶著孩子們去省委大院的遊樂場去玩了,劉麗梅正在做飯。
「兒子,回來啦,快去洗手馬上吃飯了。」
於春蘭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媽,我不吃飯了,馬上就去機場,晚上的飛機。」
胡斐慌忙往樓上走去,「我要去京城開人大會議,要去十多天。」
拿上衣服,胡斐匆匆地出了門。
胡斐趕到機場的時候,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四十分鐘,叮囑了劉峰幾句之後,就匆匆地下了車,取了機票又馬不停蹄地衝進了候機大廳。
飛機降落在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十五分了。
胡斐出了機場,就看見江南省駐京辦的車已經在機場外等著了。
「首長好,我是駐京辦主任陳明。」
看到胡斐下車,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迎了上來。
「陳主任,辛苦了。」
胡斐跟陳明握了握手,笑道。
「首長,駐京辦那邊給您準備了晚飯。」
上車之後,陳明回頭看了一眼胡斐。
「不用了,送我回家吧。」
胡斐搖搖頭,「明天我自己去兩會報到處報到就行了。」
「好,小馬送首長回家。」
陳明點點頭,吩咐司機開車送胡斐回家,駐京辦的司機們都知道胡斐住的地方,那是一處價值數億的大四合院。
「小斐,你回來啦。」
胡斐一進門,杜寒香就快步迎了上來,「還沒吃飯吧,我去讓張嫂給你炒兩個菜,下碗麵條吧。」
「媽,我在飛機上吃過了。」
胡斐笑了笑,打量了杜寒香一眼,「媽,你要注意身體啊,我看你憔悴了。」
「這兩天單位有點忙。」
杜寒香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拉著胡斐的手往房間裡走去,「還好碧婷把孩子送到她媽媽那邊去了,要不然更累。」
「媽,你不用替我爸操心。」
胡斐嘆了口氣,「我爸心裡有底呢,再說了這次進不了常委班子,還可以等下一次嘛,再過五年我爸還沒過六十七呢,七上八下嘛,下一次一定可以的。」
「那也要你爸想得明白呀。」
杜寒香嘆了口氣,「家裡的大事雖然他不怎麼跟我說,但是,我知道家裡的情況不妙,這京城裡的消息太多太多了,我又不是瞎子,又不是聾子。」
「張嫂,你去給小斐炒兩個菜,下一碗麵條。」
進了客廳,杜寒香向保姆吩咐一聲,然後給胡斐倒了杯水,「小斐,媽想退休了。」
胡斐聞言一愣,難道父親接受了自己的意見了,那麼,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掀桌子了?
至少也要拿出一副掀桌子的架勢來,而且,關鍵時候要敢於掀桌子。
「媽,你退休也好。」
胡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杜寒香輕聲說道,「就在家頤養天年吧,咱這院子也不錯,明年我們一家子都進京吧,這樣我們這院子也就熱鬧啦,到時候就怕那三個小傢伙吵得你腦袋疼。」
「不怕,不怕,我的孫子孫女最聰明了。」
杜寒香抬手擦了擦眼淚,胡斐在江南大張旗鼓地給鄉下爺爺送葬的事情,她也聽說了,總覺得胡斐這孩子是想利用這個舉動跟家裡保持距離。
陶然兩口子就只有陶碧婷一個女兒,所以對外孫當成了寶,陶然的妻子更是早早地退休了在家帶外孫,杜寒香要是退休了就在家裡無所事事了。
母子兩正說話呢,錢小美回來了。
「媽,你生病了嗎?」
看到杜寒香這幅憔悴的模樣,錢小美也吃了一驚。
「沒有,大概是昨晚上沒睡好。」
杜寒香搖搖頭,「小美,你也沒吃飯吧,我去讓張嫂多做下點麵條。」
說罷,匆匆起身走向廚房。
「老婆,你怎麼才到?」
胡斐接過錢小美的包,放到茶几上,給她倒了杯水,「母親剛剛跟我說,她想退休了。」
「沒趕上飛機,坐高鐵的,公司的車送我回來的。」
錢小美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母親怎麼變得這麼憔悴了,出什麼事情了?」
「應該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胡斐點點頭,「我想讓孩子們進京算了,爸爸媽媽也一起來。要不然母親退休了,這麼大的院子,顯得有些冷清。」
「鵬宇不回來嗎?」
錢小美放下水杯,「我是沒意見,就是那邊兩位老人呢,他們願意來嗎?」
「回去做工作吧,就說為了孩子們著想,這邊的教育質量比白沙好。」
胡斐嘆了口氣。
「只能這樣了。」
錢小美也跟著嘆了口氣,「對了,母親怎麼會想起退休了?」
「都怪我啊,是我過年的時候跟父親提出來的。」
胡斐搖搖頭。
「小斐,小美,過來吃飯吧。」
杜寒香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斐,喝不喝酒?」
「媽,不喝了,明天還要去報到呢。」
胡斐搖搖頭。
錢小美不是很餓,吃了一小碗麵條,就跟杜寒香去了客廳。
胡斐是真的餓了,風捲殘雲一樣地把麵條和菜一掃而光,還沒起身,陳浩洋就回來了。
「爸,你怎麼回來了,晚上不是要開會嗎?」
胡斐有些意外。
「嗯,會議結束了,我就回來了,住家裡習慣些。吃完了吧,跟我來書房,陪我喝一杯,讓張嫂炸個花生米吧。」
陳浩洋點點頭,轉身走出了餐廳。
等張嫂炸了一盤花生米,胡斐又找了瓶紅酒出來,然後端著東西進了書房。
「爸,是不是出事了?」
胡斐將盤子裡的東西一一放在茶几上,一邊問道,「媽剛剛跟我說她想退休了。」
「也該讓你媽享清福了。」
陳浩洋嘆了口氣,「小斐,你沒生我的氣吧?」
「爸,你覺得我是那么小氣的人麼,再說了,我也不是傻子,你想讓我一個人在外面打磨一番,不要分心在這些政治鬥爭上。」
胡斐搖搖頭,啟開紅酒,正要倒進醒酒器里,陳浩洋搖搖頭,「不用醒酒了,懶得等了。」
「不僅僅是打磨你。」
陳浩洋點點頭,「權力鬥爭是成長階段必不可少的,但是,卻又不能一門心思鑽進去了,那樣的話,就只能成為典型的陰謀家,而不是政治家。」
他的聲音一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爺爺不希望你成為一個陰謀家,或者說是政客,他希望你成為一個政治家!」
「爸,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胡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長久以來心裡的疑慮總算是得到了解釋,雖然心裡也估摸著是這回事兒,但是,在親耳聽到父親說出來之前,心裡終究是沒有個底。
「另外,家裡這邊也不是太順利。」
陳浩洋嘆了口氣,「中原的鄭曉平出事了。」
胡斐聞言一愣,捏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張康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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