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驟然的湊近弄了個措手不及,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慌亂,下一秒,他又是一派淡然,「葉小姐敢這麼對我,想必是還不了解我的身份。」
「身份?」葉萋萋將鞋子穿上,嗤笑,「b市的龍頭大佬?」
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臉上笑意盈盈,「no,no,no,那是過去了,葉小姐。」
「我最近迷上了h市的海景,覺得總是黑吃黑太無趣,所以決定找個工作玩玩。」他將手指放在唇上,「讓我想想是什麼工作來著?哦!想起來了!h市警察局局長!怎麼樣,聽上去不錯吧,葉小姐,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言罷,半點空隙不留,保時捷疾馳而去,葉萋萋憤憤的站在原地,只恨剛才沒有真的戳瞎他。
晚上回到公寓打電話給李建,李建確認了這個消息,警察局局長的確有調換,新來的這位也的確是從b市來的混血人種。
這一個調換的背後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葉萋萋不想深究,她將自己摔進被子裡,只求一夜好眠。
的確是好眠,以至於清晨打開被敲響的房門時,她還有些迷糊。
邵祺一手拎著早餐,一手拿著文件,房門一開,卻看見葉萋萋穿著睡袍長發繚亂的模樣,頓時眉頭一皺,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
「怎麼是你?」葉萋萋打了個呵欠,看了看表,這才六點半啊。
邵祺輕車熟路的進了廚房,系好了圍裙,將手裡的豆漿加熱,又從冰箱裡掏出兩個雞蛋打在碗裡,很是熟昵的說:「今天是周六,你不用上班吧?」
周六?這跟上班與否有關係嗎?葉萋萋還沒睡醒有些小迷糊,「不上班啊,但是案子還是要查啊。」
「這就是我來這兒的原因了。」邵祺回身將手中的資料遞過來,「跟你一起實習的那個女生叫劉曦吧?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我電話,昨天晚上老早就給我打過來,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一定看好你,今明兩天都不要主動去警局找李建查案。」
沒有翻開手裡的文件,葉萋萋半眯著眼睛,聲音若有似無的,「為什麼啊?」
「聽她的意思好像是要和李建約會。」邵祺說話的功夫已經將荷包蛋做好了,端過來的時候看她還迷糊著,不由嘆了口氣,「是我心急,來的太早了,不過我也是逼不得已,家裡還有個姓司的也要餵養,你這邊交代完了,我就得趕回去了,這個文件你先看著,有什麼問題聯繫我,先走了啊。」
邵祺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還沒睡醒的葉萋萋和睡醒了簡直判若兩人,此時的她就像是個睜不開眼的小迷糊,原地思忖須臾,他還是沒忍心將她徹底弄醒就走人了。
葉萋萋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在椅子上坐了許久,直到手裡的文件不小心從腿上滑了下去,掉在地上發出了一個不小的聲響,她才一下被驚醒,而此時桌上的荷包蛋和豆漿也早就涼透了。
葉萋萋有些煩躁的揉著頭髮,目光瞥見地上的文件卻是一滯,她俯下身撿起,看著裡面附帶的照片移不開眼。
粗略翻看了下內容,她忙給邵祺打了過去。
邵祺的手機放在客廳里,此時他正忙著洗衣服,司白正好路過聽見,就先幫著接起來,「怎麼了?」
聽見這個聲音,葉萋萋先是眉頭一顰,然後偏頭看了一下手機屏,對啊,沒錯啊,她是打給邵祺的啊,怎麼接的人卻是司白?難道是她還沒睡醒聽錯了?
「邵祺?」
司白那邊也是眉心一蹙,「看來我需要多與我的未婚妻交流,以免她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媽呀,真是司白。
葉萋萋手一抖,差點掛了電話。
要說冷靜,平時葉萋萋也算是沉著鎮定款的,這要是放在別的時間,她說不定還能反擊回去,可奈何她的大腦現在處於半死機狀態還沒有完全啟動,以至於此時她對於司白的那股臨陣脫逃的慫氣就占了上風。
「你如果還不說正事的話,我會認為我的未婚妻打給我的朋友純屬是私事。」司白坐在沙發上,目光向著邵祺的方向飄了飄,「你們兩個背著我發展了什麼不能說的私事?葉萋萋,你要出牆嗎?」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感覺今天的司白和以往不太一樣了?語氣略顯冷淡啊。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邵祺今天早上送早餐的時候帶過來的文件我看了,這是新案子嗎?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不報給警局?」
司白拎著手機走向陽台,初升的朝陽還帶著溫柔的光暈,清風帶著水汽撲面而來,觸目所及一碧如洗。
「因為它不能報給警局。」司白擺弄著陽台上的花草,「你手上不是還有學校的案子嗎?我可以給你透個口風,文件里的這個案子的案發地點和那個案子的第一案發現場是在一個地方。」
葉萋萋頓時全都精神了,「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說著,她忙仔細翻閱,查找那個地方,「我看見了,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為什麼不能報給警局?」
「因為警局不會受理。」司白的聲音輕飄飄的,「還記得嗎?這個案子和他有關,而他現在......」
「進了警局了,」葉萋萋接下了他的話,「我明白了,不過為什麼把這個案子給我?你不怕我查不出來?況且我只有一個人,勢單力薄吧?」
這回司白倒是笑了,「你不是飛天小女警嗎?更何況,你也不是一個人。」
「你還有我,」他說,「葉萋萋,從你訂婚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這話還真是情濃,可是葉萋萋現在處於大腦全清醒狀態,已經有所免疫,「如果從訂婚起你就和我寸步不離,那麼這句話還可以姑且一聽,但現在看來,並不可信。」
說完,葉萋萋便以需要仔細看案子的理由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司白若有所思的看著手機,須臾,唇角一勾,眼鏡背後的雙眸盛著碎光。
這個丫頭知道開始抱怨了,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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