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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紙人
這小烏龜在花舞影養煉下,別看沒幾天,已經有了點「靈氣」。它能夠聽得懂主人的話,也能夠聽從指揮,要它往東,絕不會向西,一般來說不會走丟。可是這次不但離家出逃,竟然去的地方挺耐人尋味。
當時想不出啥原因,也就沒在意。最重要的是女魔頭找到了它的東西,總算可以天下太平了。
凌薇下班後,早早關了店鋪,吃過晚飯,我便躺在床上玩手機。最近加了個高中同學微信群,劉小米和常昊挺活躍,一會兒發紅包,一會兒發語音,連我們當時霸氣側漏的班長,都成了配角。
我因為和常昊這小子在慪氣,所以只是默默搶紅包,也不出聲。誰知這群又接連加入倆陌生美女,一個叫白雲,一個叫柔情。白雲發了幾個萌萌的表情,非常可愛。柔情卻出手豪爽地發了倆大紅包。搶到手一看,於是驚呆了,竟然是幾千塊的大包,每個人都搶到了一二百!
土豪啊,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哥很想和你交朋友!
我正盯著手機,再等土豪繼續發紅包,這時卻響起了敲門聲。真是掃興,拿著手機跑到外面問:「誰啊?」
「看病的!」門外響起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
我突然有點激動,多少天了,終於來了一個病號。這會兒哪顧得上去搶紅包,趕緊去開門。打開門板一瞧,外面站著一位面容清癯的老人,大概有七十多歲,頜下一部白須。一身白色長袍,外面套了件藍色馬褂。
看到這身打扮,我不由怔住,拍電影的演員嗎?那半夜也該脫了行頭,這樣招搖過市,不讓人覺得有病嗎?對,沒病還不來找我呢。
我趕緊把這位病人讓進門,燈光下再看,我便倒吸口涼氣。因為這身行頭不是布料做的,材質是電光紙!
大家都知道元寶蠟燭,那元寶就是用電光紙做的。而花圈店的紙人紙馬,也都是這種材料。此刻受燈光照耀,閃爍生輝,好像剛從墳地里跑出來似的,還新著呢!
他臉色也不正常,蒼白無色,木無表情,活脫一具殭屍。按照斗笠哥說法,這是一棒槌!
我說誰這麼二啊,還敢來找我看病,原來是個死人。好吧,不管是死是活,來了便是客,哥們打起精神來迎接你。我拉凳子過來讓他坐下,隨後繞進櫃檯。
這棒槌自打進門,始終沒開口,直到坐下,依舊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我才要問他哪兒不舒服,藍小穎跑了出來,一看到有個病號,立馬笑道:「我就知道有情況?」
我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後面又有一個大紅包你沒搶!」
我猛地醒悟,敢情她也在同學群,不會是白雲和柔情其中一位吧?我於是吃驚地問:「紅包不是你發的吧?」
「我哪有那麼豪爽,那是花肆……咦……」她說到這兒,似乎發現到這老頭不對勁了,皺起了眉頭。
我乾咳兩聲,示意她別說破,先探探對方意思,看是真來看病的還是來踢場子的。我當下換上一副笑臉問:「老爺子,哪兒不舒服?」
老頭聽到這話,終於把目光移到我臉上,嘴角浮起一絲陰森的笑意。這在藍色的電光紙襯托下,更增幾分詭異。他足足瞅了我半分鐘,才開口說:「我從頭到腳,都不舒服。」
我明白了,這是來踢場子的。
「那請老爺子把手伸給我,把把脈。」我心說敢來這兒找麻煩,真是自找不痛快。
老頭緩緩搖頭:「你眼瞎嗎?我這種人,怎麼會有脈象?」
我去,你個老棒槌,這就開始打臉了?我冷哼一聲說:「你白痴嗎?不知道我這裡連人帶鬼都治嗎?雖然你還帶著一副棒槌,那也難不倒我!」
藍小穎急忙手指按在我後腰上,心裡說:「它不是鬼,也不是屍,儘管看著十分邪惡,卻看不出邪氣在哪兒。我懷疑,這是敵人邪術中折射出的一種幻覺。」
我差點沒暈倒,你早說啊,對方不是鬼也不是屍,那我不變白痴了麼?
「哈哈哈….」這老頭仰天狂笑,臉上竟然沒半點笑容。「原來你還會看鬼病,真是小瞧了你。不過,既然是道上的人,咱們也就不用拐彎抹角了,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們是紙人。下午你們家的小烏龜,咬壞了我們家一個孩子,這筆帳怎麼算?」
我和丫頭頓時愣住,我們知道你是紙人,可是聽他這口氣,似乎紙人是個什麼流派。還有更離譜的,我們家小烏龜,怎麼會咬壞你們家孩子的?它頂多鑽到洞裡啃了兩口泥,關你們家孩子什麼事兒?
藍小穎好奇地問:「你們家小孩在什麼地方被咬的?」
老頭陰沉著臉說:「此地西南大坑內,一個被填了土的洞口裡。」
我倆於是對望一眼,這事還真是對上了。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小烏龜就鑽了個洞,怎麼會咬壞你孩子的?這小玩意才養了幾天,而你紙人隨便拉出一個估計都比它牛,怎麼就被咬了呢,你以為小烏龜是毒蛇啊?
我說:「老爺子,能不能把情況說清楚,我們還真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老頭說下午他們家一個孩子,偷偷跑進排水道玩兒,結果把小烏龜引來了。小孩感覺挺有趣,於是鑽進泥土逗小烏龜,誰知那小畜生突然生出邪念,狠狠咬了孩子一口。傷口在眉心上,這會兒還在昏迷著,眼瞅著要斷氣。
我眨巴眨巴眼,心說我文化低,你別蒙我,紙人還會斷氣?不過轉念一想,這些紙人似乎與那些山間靈氣形成的邪魅類似,雖然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它們有靈魄的,跟鬼一樣,靈竅受損,一樣會嗝屁。
而小烏龜會咬它,因為這小傢伙屬於「靈龜」,遇到邪氣可能忍不住了。這簍子捅的還不小,儘管不知道這幫紙人實力有多大,但最好不要惹麻煩。
「我懂點這方面醫術,不如老爺子把小孩抱過來,讓我瞧瞧。」我立馬改變態度。就像自己孩子在學校揍了同學,要向對方家長賠不是。可小烏龜不是我養的,這不是賠的也夠冤的。
老頭臉一寒,冷聲說:「我們紙人與鬼不同,天下根本沒有醫治紙人的方子。不用白費力氣了,你現在就說怎麼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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