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林風一個人沒事又來到這個山洞裡,自從幾年前自己無意中找到這個山洞後,平日沒事就喜歡跑來這裡一個人發呆,當然只限於白日,他拿著一根樹枝劃著自己的名字,看著自己自己寫的那個風字,開始發呆,腦子裡完全處於空白狀態,他經常就會這樣,只要一呆下來,一動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的人以為這是個思考者,如果有個和尚過來,肯定會以為是那個得道高僧坐化圓寂了,但林風此時的狀態實際就是腦子一片空白,仿佛我們現在一個機器人沒了電一樣,就這樣的狀態如果沒人叫他的話,可以維持幾個時辰,每次等他自己回過神的時候,他總是發現天已經快黑了,他也以為是自己腦子不行,經歷的過的事沒存入自己大腦里,不然不可能自己一天什麼都沒幹,怪不得父親總說自己什麼事都不過腦,可能就指的是這吧。
就在林風「坐化沉思」的時候,忽然感覺後頸上一涼,酥酥麻麻的,他瞬間驚醒過來,隨即「啊」一聲,頭向後一揚,誰知竟然碰上了洞裡的山壁,險些暈倒過去,原來他回過神的時候,竟然是一雙大眼睛就在自己眼跟前,幾乎就是鼻子貼著鼻子,正是因為貼的這麼近,所以顯得這兩隻眼睛碩大無比。
等林風回過神的時候,才看清楚眼前這張正對著自己笑嘻嘻的臉,這是一張很漂亮的臉,大大的眼睛,閃放著神采,微挺的鼻子,一張微笑的嘴不大不小的像個月牙一樣掛在哪裡。她頭髮上別著一個像蒲公英球的一個簪子,穿著一身淡綠的衣衫,年紀和林風相仿,俏生生的已經站在他兩丈外。「你。。。你是誰?幹嘛來這?」林風雙手緊握,瞪著眼問道,只見那綠衫姑娘撲哧一下笑了,「你這個傻子,我且來問你,這個荒野山洞是你家鑿的嗎?」「額。。。不是,但是是我先來的啊」「是你先來的就是你的嗎?」「不是」林風撓了撓頭,他覺的眼前這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句句在理,沒準山洞本來就是她家的呢,想到這,林風忽然道:「既然是你家的,那我走就是了。」
說完林風轉身就向洞門走去,「你。。。你這個傻子,給我回來!」綠衫女嬌喝道。
「不是你家的麼,我走就是,為何喊我回來?」林風愣道。
「誰告訴你是我家的你就可以走了?」女孩也愣了,她也被他這種沒頭沒腦的思維搞糊塗了。
「額。。。。。」
「再說了,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家的,我說了嗎?你怎麼不知這是張家,王家或者是李家的呢?」
「這。。。我倒是沒想過,我腦子不好使,你讓我回來幹什麼?我娘說不要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沒見過想你這麼呆的人!不讓說話還和我說這麼多。。。嗯。。我叫熙婧,師父師兄們都叫我婧兒,你叫什麼呢?」
「啊。。那個我。。我。。」林風正想著他娘有沒有教他遇到這種情況該不該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啊什麼啊!快說!」婧兒有些不耐煩了。
「林風」林風一驚,隨即脫口而出。
「林風,嘿嘿,名字倒是和這人的相貌挺配的,不過和你這股傻呼呼的勁兒一點倒是沒沾邊,哈哈哈哈哈」
林風聽到這樣的笑聲,先是覺的很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哪裡招她這麼的狂笑,不過,她的這種笑聲似乎又給他一陣陣溫暖,仿佛在哪裡曾經聽過一般。
不過,林風畢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農家孩子,一起長大的同齡孩童雖然也有淘氣的主,但也都是有些土裡土氣的,首先這個叫婧兒的衣服就是他從沒見過的,再聽到這樣放肆的笑聲,越發覺的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女孩相差巨大,他從小一直都是聽著林柏龍的呼喝聲長大,母親王英雖然溫柔,但也從沒有寵溺過他,所以他從來沒有向婧兒這般放肆的笑過,他內心裡很想感受一下這種樣笑,他是否能發的出來。
婧兒此時收住笑聲,看著又開始發呆的林風,忽然覺的有些心痛的感覺,這從她第一次看到他就有過這種感覺,三天前,她一個人擺脫開五師兄,一個人轉悠到這晉山之中,這座山頗有靈氣,以前聽師父提過,而且這次隨師兄出遊的地方剛好離這不遠,自己趁著師兄出門辦事之際,偷偷溜出來一路打聽來到晉山,進入山中後,正興奮著晉山靈氣如此充溢,琢磨著找地方自己修煉功法,忽然看到一個和她年紀相若的小男孩拎著一袋子呆呆著走著,那個袋子鼓鼓的,有他半人高,按說像這個男孩這樣的年紀應該很費勁才對,可是從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吃力的跡象,仿佛這個袋子裡裝的如空氣般,但看他步伐並沒有修道之人的那種沉穩,兩側太陽穴也沒有微凸跡象,顯然非修道之人,她忽然對他很有興趣,正想過去打問一下,忽然一陣心痛的感覺襲來,仿佛是那種生離死別的傷痛,又似極愛之人近在眼前卻對自己視若無睹的無助,婧兒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年紀小,對情愛之事沒有絲毫概念,生活也是極其單純,每日除了聽師傅講道就是自己獨自修煉,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是淚流滿面,心下一驚,趕緊拭乾眼淚,調整氣息,心想回去一定好好問問師父,是否自己修煉功夫出錯,顯現走火入魔之跡。正欲回返,可心裡還是不能放下對遠處少年的好奇,就把自己喬裝打扮成一個小乞丐模樣,蹭過去找小男孩,「小哥,我餓了好幾天了,你袋子裡是什麼啊,是吃的嗎?能不能給我點?」「額,這個,,這個裡面是我爹讓我拿去換高粱的米,要煮熟了才能吃,你,,,你找別人吧。」「小哥,小哥別走,我們家有鍋的,我真是餓了好幾天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分我點米吧,啊,嘿嘿,你看怎麼樣?」林風看著這個臉上塗了一層泥,脖子和手都白白的小乞丐,心裡居然泛起一陣陣同情心,抓起一把米給她,這下該婧兒呆了,這麼容易?「不夠啊,再來點吧。」「那這些呢?」「不夠。」「那再來點」「還是不夠」。。。。直到看到將近三分之一的米都給了她,婧兒才心滿意足的表示滿意,連夸林風好似觀音菩薩之類等等,夸的林風臉上一陣陣的燙,覺的自己終於得到別人的承認了,就這樣,婧兒連個裝束都沒換一下,一路守點等林風,林風也沒覺的這人是同一個人,碰到一個給一個,直到婧兒第七次要完他最後的米。婧兒看到他一路傻呵呵的笑著,心中已然確定這人絕對是個傻子,不過她玩歸玩,還是有些不放心林風,心想著這個傻子如何回去和家裡交代,一路跟回去,果然看到林柏龍對著林風咆哮的樣子,林風一字不提,她自己都急了,心想這個傻瓜,你倒是說啊,可林風還是一聲不吭,要不是林風母親攔著,估計林風就被打死了。婧兒心裡覺的對不起林風,就偷偷在他們門前放了一綻銀子,附紙條「多承送米,此為米錢」,後林柏龍出門看到這才才饒了林風,心想這孩子怎麼了,不就是把米賣了嗎?有什麼不敢說的,這賣的錢也太多了。。。。又轉念一想,我家風兒居然會做買賣了,想到這林柏龍嘴上笑了。
今日,她正在山洞裡打坐,忽然聽到有人進來,急忙收斂氣息,隱藏起來,直到看到林風進來拿起個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然後如她那樣打坐般,一動不動,她心下奇怪,就繼續觀察著,一個時辰過去,婧兒自己都有些渾身不自在了,可林風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未動過,她畢竟是也是孩子,玩性甚重,就躡手躡腳的過去作弄林風,在他旁邊抓牙舞爪,見林風瞪著眼睛還是毫無反應,心中甚是無趣,就拿個樹葉在她後頸里拂了幾下,然後和他鼻子貼著鼻子瞪著他,果然,這傻子回神一驚撞了腦袋。。。。
和林風對答幾句後,看到林風那樣,把心痛的感覺壓制後,招手讓林風過來,兩人並排而坐,林風看到她坐在自己旁邊,就往一邊挪,婧兒看到惱道:「你是怕我吃了你還是怎麼!」林風低頭不敢看他,小聲道:「我是怕弄髒了你的新衣服」。婧兒一聽這,臉上也是紅了一下,「你這個傻瓜,沒事的,我的衣服是雪山天絲織的,紛塵不染,別說弄髒了,就是撕都撕不爛的」
「天山雪絲?什麼是天山雪絲?」林風瞪個大眼睛問道
「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天山雪絲就是渾洲大地中天池山上飼養的天山雪蟬王吐出的蟬絲所織,每五年才能出一丈布,極其珍貴呢,算了,和你這種鄉巴佬說這,你也不懂,這些東西我會慢慢和你講的。」婧兒白了她一眼,慢慢的說道。
「哦。」林風低頭小聲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別剛哦哦啊,說說你,你多大,人這麼傻怎麼還起個這個帶風這麼雅的名字,我覺的你叫林木頭還差不多,嘻嘻」
「我也不知道,我娘說我出生的時候正好颳風,就給我起個林風」林風抬起頭,無辜的說道。
「真糟介名字。。。。」婧兒扁著個嘴嘟嘟著。
「哦」
「你除了哦,就不會說點別的啊,愁死人了,難怪你爹那樣打你,我開始還以為你不是他親生的,現在明白了,如果我是你爹,我打的比你爹更狠!」
「哦」
「你。。。。」
「哎呀,你幹嘛打我,我剛剛碰的頭疼勁還沒過去,你怎麼還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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