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婆媳大批大罵屈香火
安希蓉不顧害喜的痛苦,對屈香火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喘不過大氣地訴說:「你讀初三的時候,公公去世,你到我家去又罵又砸的,我爸火了要去打你,我拼命地拉住爸爸,不讓他去打你!為什麼?我覺得你沒爸了你可憐!(嘔-嘔-嘔!)
之後,你變成村人眼中的屈惡霸,我還是喜歡你,我圖你什麼?我覺得你再不可救了,但你孝順媽媽,所以我不顧爸媽阻撓追著你嫁給你!(嘔-嘔-嘔!)
你成立開發區,發展生產,帶領全村人解脫貧困,拼命做敗家子,我依然開心地和你過日子,拼命地和你一起奮鬥,為什麼?因為你在家裡講道理,即便我生了兩個女兒,你依然那麼喜歡她們,依然講道理。(嘔-嘔-嘔!)
你敗家,你不先富自己,家中並不富裕,我圖什麼,我還拼命地替你生兒子!如今我真的冒著生命危險,為你懷上第三胎了,然而這第三胎太可怕了!(嘔-嘔-嘔!)
以前懷雨晴、後來懷滿霞,你去問你媽,我害喜,我求過什麼沒有,一切我自個扛著,有沒有找過你、找過媽媽沒有?沒有呀,我可以扛過去,我自己扛!(嘔-嘔-嘔!)
可是這次實在不一樣呀!單單害喜,都害得我死去活來,我吃不得喝不得,還要嘔得半死,我依然自己扛著!可是你呢?不管我死不管我活,一聽人家說我在家罵婆婆,一回家就沒臉沒面地罵我!我幹嘛了!我罵什麼了:『都是你害得,你整天整天就知道叫『香火香火香火呀!』你可是把我害死了!你看,為了你的香火,這些天,你看見了沒有,我是吐得人沒人樣了呀!』(嘔-嘔-嘔!)」
安希蓉繼續嚎啕大哭地、沒力氣又竭盡全身力氣地指著屈香火罵說:「你說,我這是罵誰了嗎?!(嘔-嘔-嘔!)」
屈香火生氣罵老婆,聲音很大,又是傍晚的時候,全村人都在家,特別是大石埕食區的村人們,都聽得見了!接著是安希蓉嚎啕大哭,更是傳遍全村。
全村人都圍來屈家,無不同情全村最漂亮的女人安希蓉、首富的女兒老校長的女兒安希蓉、正在懷上第三胎的女人、完全是為了屈香火續香火而痛苦地害喜的安希蓉!特別是安希蓉那一番吐露心曲、那一番話表達害喜之苦、那一番訴說屈香火無情無義,全村圍觀的女人無不痛恨屈香火:「這個屈惡霸,我還以為他變好了,終於原形畢露了!」
「還好沒有別的女人嫁給屈香火,否則也一定很慘!」
「安希蓉太可憐了!」
「屈香火那麼不講道理,幹嘛還要給他生香火!」
不說話的、但很懷疑的還有三個、以至四個女人:即董雙荷、程新枝、顧山妹、程依苹。
天哪,全村女人都要暴動了,這個可恨可惡的屈香火!屈惡霸!
本來屈香火是全村人的大救星,因為這一回,屈香火的人設全部倒塌了!
在女兒的眼裡,媽媽從來是笑兮兮的,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麼嚎啕大哭過,這麼狠狠地哭過爸爸,這回把屈雨晴和屈滿霞給嚇壞了,想起一個月以前爸爸還把媽媽拖到房間裡大打出手,倆孩子雙雙抱著媽媽大腿大哭:「媽媽!媽媽!討厭爸爸!不要欺負媽媽!討厭爸爸!不要欺負媽媽!」
不少圍觀女人,被這倆孩子大哭大罵,也跟著眼睛紅紅的,淚點低的都哭出來了。
屈香火本想大罵老婆一番,沒有想到反而被老婆又哭、又罵、又打肚子一番,加上女兒哭、村人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拼命抓住老婆的手,不讓她繼續亂打肚子:「老婆老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更要命的是柳心兒,才有了孫孫的消息,卻因為什麼孝順的問題,害得媳婦要拼命打胎,趕快衝上去,拼命地錘打兒子:「你這個香火呀,你真的不知好歹,你到底想幹什麼?!
香火呀,你媳婦為你生孩子,那麼痛苦,你還這麼狠的罵她!你還是不是人呀?!你滾!你還不滾出去,去找點酸果子回來給你媳婦吃,你看她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結果,為了什麼孝順,兩口子大吵一番,媳婦火起來要打胎,這把柳心兒給嚇壞了,只好出面收拾殘局。
然而,更著急的是小魔女和小仙女,她倆異口同聲地向對方大叫起來:「快阻止她!一旦滑胎,文曲星就完了!」
可是,這麼個突發事件,小魔女和小仙女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倆一起沖向安希蓉,想抓住安希蓉打肚子的手,可是怎麼也抓不了,無論她們如何施展法術都沒有用。
本來小仙女是希望文曲星滑胎後便可以再重新投胎,就不要再生活在這貧窮的縣這個最敗家的屈家了,然而,經過這些日子她已經發現,屈家雖不富裕,卻是好人家,所以反而希望文曲星生活在這裡,並發出大量機緣努力保護他們。如今一看安希蓉要打胎,真是緊張得半死。
小魔女眼看著修理文曲星及其一家人很過癮,安希蓉偏偏因害喜而痛苦,老公又不同情理解,憤怒之下要打胎,也把小魔女給急死了,於是靈光一閃,馬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地用魔女嚎嚎叫:「文曲星起來!文曲星起來!你媽要把你打出母體外去!那你就完蛋了!再也回不到天上去了!」
一直渾渾噩噩的文曲星,如同當頭棒喝,醍醐灌頂一般地清醒過來,他藉助母體能力的本能和作為人類基本的思考本能,稀里糊塗就被激活了。他馬上通過媽媽安希蓉的眼睛,看到了媽媽正在用手拼命在打自己的肚子,真的如小魔女和小仙女所說,一旦胎盤被打得滑胎了,那麼自己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就得到地獄而不是去天庭了!於是,文曲星馬上知道,要讓媽媽停下危險行為,只有讓媽媽害喜了!
這時小魔女和小仙女也同時想到這個法子,又一次幾乎異口同聲地嚎叫著:「快快快,轉動身體!轉動身體!」
三人一下子行動一致了,文曲星馬上拼命轉動身體起來,一下子就把安希蓉給嘔得天昏地暗的,馬上停止了亂打肚子的行為,無力地一下子又倒在地上了。
屈香火被媽媽那麼一打一罵,很快就想到,媽媽過去懷自己的時候,也許也是和安希蓉一樣的這麼痛苦,所以媽媽看自己對安希蓉懷孕那麼痛苦還對她發火,才生那麼大的氣!一想到這些,屈香火眼睛就有眼淚了,且不由自主地流出來了。於是,屈香火趕快用袖子搵了搵眼淚說:「媽,對不起,兒子這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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